雖然說,已經(jīng)決定了繼續(xù)東進的戰(zhàn)略,但胡戈沒有馬上動身,現(xiàn)在遠征軍的狀態(tài)想要動起來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而且,胡戈也得在大家跑馬圈地出來的領地上巡視一番,展現(xiàn)他的威嚴,強調(diào)他的權(quán)威,同時也得了解有多少人迫不及待的在這片土地上稱王稱霸。
由于船壘周邊依然算不上是安全,所以胡戈出行依然攜帶了大量兵力,當胡戈的隊伍出現(xiàn)時,就像是一支軍隊在行軍。
看著眼前遼闊的平野,以及點綴其上的古安達斯王國廢墟,胡戈就不由得感嘆這片土地的美麗。
“若不是龍王的逼迫,我想我們的祖先也不會離開此地,不知道安達爾人真正的發(fā)源地安達斯的河谷與丘陵,又會是一片怎樣的景象。”
平地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哪怕是時不時受到馬人的劫掠與摧殘,依然難掩此地的富裕,而且胡戈所在這個區(qū)域,是較為富裕的,不時就可以看到了解的麥田已經(jīng)在山坡上徐徐前進的牧群。
居住于此的大多是安達爾人,他們曾經(jīng)是奴隸,但現(xiàn)在獲得了解放,雖然許多人頭上多了領主,但還是比當奴隸的歲月要好。
當胡戈的隊伍路過,總是會有人謙卑的向胡戈跪下,用他們那帶著濃厚口音的通用語向胡戈致敬,他們都很感激胡戈的解放,更別提胡戈神眷者的身份對安達爾人的重要意義。
偶爾還可以看到一些西方移民在莊園里面勞作,他們在看到胡戈時更是恭敬,即便是北境人也是如此,若不是隨胡戈遠征而來,他們不可能耕種上那么肥沃的土地。
“下一個城鎮(zhèn)是哪兒?”胡戈問道。
他們剛離開了方格鎮(zhèn),胡戈見到了如今自稱男爵的哈羅德,這傭兵頭子很是識相,對待胡戈非常恭敬,但話語里的潛臺詞總是希望胡戈趕緊走,不要妨礙他當土皇帝。
對于哈羅德的反應,胡戈也理解,畢竟胡戈出現(xiàn)在方格鎮(zhèn)上,無論是士兵還是民眾,都跪在他的面前高呼萬歲,哈羅德肯定看著不舒服。
有些圈地的家伙因此對待胡戈就很粗暴,尤其是那些王領與風暴地的貴族,對待胡戈冷淡也就算了,還有人出言不遜。
不過現(xiàn)在在東方,身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大家已經(jīng)算是上了賊船,而且這些人接下來又不會隨著他繼續(xù)前進,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收拾了這些人,還警告了他們的主人。
“是瓦德·河文的河文城,他占據(jù)了一座潘托斯堡壘,給堡壘取了新名字,附近十來個村莊與莊園都向他上貢,佛雷們都聚集在那里,盧琛主教最近也去拜訪他的兄弟?!?
卡納提爾迅速回答道,此次正是他管轄的部隊負責胡戈的安全。在說話時,黑刃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雙眼不時四周亂看,就像是在回憶什么。
胡戈把黑刃的表現(xiàn)都看在眼中,不由得想到此人那一片漆黑的過去,現(xiàn)在看他這反應,胡戈感覺他多半就是安達斯的安達爾人。
在來到東方后,胡戈就意識到卡納提爾的口音與當?shù)厝撕芟?,現(xiàn)在的回憶姿態(tài),更是加強了這種印象。
但胡戈沒有多問,既然卡納提爾不愿意多說,那么自己也別那么不知趣的去探聽他的過去。
“雜種堡,這名字可真是……”
胡戈只是對堡壘的名字發(fā)出了評價,河文是河間地私生子的姓氏,用這個名字命令占領的堡壘,看來瓦德·河文很在意他的私生子身份。
在又穿行了一片原野之后,河文堡也浮現(xiàn)在胡戈面前,那是一座有著三座圓形塔樓,以及一圈石墻的堡壘,墻外還有寬而深的護城河,城墻看上去經(jīng)歷了不少歲月,但絲毫不影響它的挺立。
雖然堡壘堅固,但佛雷們看來并不放心,胡戈接近堡壘時看到許多投石兵正在挖掘土堤,看來佛雷們打算在堡壘附近新起一座木堡以呼應守備。
佛雷的雙塔旗幟飄揚在城堡之上,而且城門也很快打開,一支騎兵從其中涌出,為首的正是瓦德·河文。
這個河文在佛雷家的地位可見一斑,哪怕是真正的佛雷后代都來了幾位,他現(xiàn)在依然是東方佛雷的首領。
“胡戈大人,您能到河文堡來,實在是我的榮幸。”
看著瓦德現(xiàn)在的恭敬,胡戈想到了他剛剛?cè)牖飼r的冷淡,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但胡戈不至于拿著過去的事情在別人面前得意忘形,他還沒有那么無聊。
“愿七神保佑你,瓦德爵士。盧琛主教呢?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他?!焙暝谝槐婞S鼠狼中掃過視線,卻沒有找到穿著主教衣袍的黃鼠狼。
“盧琛主教正在與幾位當?shù)匦迺拇砬≌?,完成了交談他就會出來的。?
“哦?本地修會的代表?帶我去看看?!?
胡戈立即來了興趣,東方的七神教修會,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人,此前他讓盧琛去聯(lián)系本地教會勢力,卻一直都沒有消息,胡戈還以為他失敗了呢。
本來做這種事老麻雀更合適,但現(xiàn)在老麻雀是大營的管理者,未來他也會留守船壘,船壘需要一個足夠重量的人物坐鎮(zhèn),老麻雀是其中最合適的,所以只能讓盧琛去了。
不過,接下來也不需要胡戈去了,因為盧琛已經(jīng)率領那些修會之人走了出來。
黃鼠狼主教還是老樣子,就是身上肉眼可見的多了許多疲憊,胡戈的視線重點則在那些隨他一起出來的修士身上,這些修士與胡戈在維斯特洛所見的修士們沒有多大區(qū)別,都是身著樸素衣物的修道士。
“抱歉,胡戈大人,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盧琛先是道歉,接著站在一邊,“不過,先讓我來為您引薦這幾位吧,這三位分別是石壕山修會、白鷹湖修會與野穴屯修會的三位長老。三位,這正是神眷者胡戈大人?!?
那三位衣著簡樸,樣貌普通的長老一齊對胡戈行禮,“向您致敬,神眷者大人,非常感謝您能前來東方,解放如此多受苦受難的信徒?!?
三人之首的是石壕山修會長老,看來他們與西方同行一樣,在出世修行之后,就放棄了自己的姓氏。
“本來我們打算委托盧琛主教帶給您一件禮物,但是您既然就在這里,那我們也直接交于您?!?
長老對身后修士打了一個招呼,一個修士端上了一個禮盒,長老先是面帶虔誠的打開它,雙手接過禮盒,接著奉在了胡戈面前。
“那就感謝您了。”胡戈看向禮盒,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白色的七面石杯,上面遍布著七芒星,同時七面上還有七位神靈的面容,這杯子的做工是那么精良,一瞬間里他都以為是玉石所制,一直在觸摸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石制的。
“這是我們修道院供奉的圣物醫(yī)杯,是用安達斯丘陵中天父曾行走之地的大理石所制,這種杯子盛放的酒水可以變?yōu)橹委熤?,對虔信之人的身體健康可以取到很大幫助。”
“這真是一份重禮,實在是感謝?!?
胡戈再次說道,也雙手接過石杯,石杯的重量比起他預想里要低得多。
顯然這是一種東方七神教特有的產(chǎn)物,它的精美肉眼可見,把這件東西交給自己,足以看出這些修會對自己的尊重。
“胡戈大人,我們就先行離開,我們需要去組織修會成員加入您的事業(yè),其他事情您都可以詢問盧琛主教。”
三位長老說完話,就恭敬對胡戈鞠躬,接著退了出去,這讓許多人都有些不適應,認為他們的態(tài)度有些輕佻,不過與修會人士接觸多了的胡戈則根本無所謂,有些修士就是這樣的。
“胡戈大人,還請進入河文堡吧,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歡迎宴會,我的兄弟梅里正在巡視附近村莊,用不了多久就會歸來向您致敬?!?
瓦德·河文適時的說道,這讓胡戈有些詫異,但隨著也不奇怪,畢竟佛雷兄弟從加入遠征軍那刻開始就在有意識的積累人脈,“你們佛雷獲得消息的速度可真快?!?
“潘托斯人隨時都可能前來,我們必須做好準備,注意到胡戈大人的到來,也只是一個意外?!?
瓦德的回答就讓胡戈很舒服,與聰明人說話就是不錯,說起來,他目前接觸到的幾個佛雷能力都挺不錯的,也不知道老魚為什么要嚼佛雷舌根與他們結(jié)怨。
接下來胡戈走到了盧琛身邊,與這位主教一同進入佛雷的堡壘,順便他詢問了情況,“那些修會怎么表示的?”
“正如您所見啊,胡戈大人,他們已經(jīng)決定要加入我們的事業(yè)?!北R琛的話語里帶著激動,“您是不知道我為此花了多少精力,但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們愿意投入到您的事業(yè),剛剛那兩位長老,就是來自附近最大的三個修會的。”
“那他們可以帶來多少人?有可靠的士兵嗎?”這是胡戈目前最在意的事情,有多少人,能帶來多少士兵。
在登陸之后,胡戈很注意對當?shù)貏萘Φ睦瓟n,但十分可惜的是,這片區(qū)域就沒有什么安達爾勢力,除了奴隸還是奴隸,在戰(zhàn)場上只能算是炮灰,盧琛找到的這些修會,算是唯一可以指望能拿出來一些有效戰(zhàn)力的。
“他們告訴我有數(shù)百人,都是與潘托斯人有過戰(zhàn)斗經(jīng)歷的修士,也有合適的裝備。潘托斯人是不樂于看到平地有安達爾勢力的,因此這些修會都設立在偏僻或是人煙稀少之地,但即便如此,修士們很多時候都要為了保護修會而戰(zhàn)。”
“那就好,希望這些東方修士的戰(zhàn)斗意志,就像是他們的信仰那樣堅定。”
對于當?shù)匦迺硗哆@件事,胡戈是非常高興的,這代表著終于有地頭蛇加入到了遠征事業(yè),他們能到來的幫助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