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被拐來的第一個冬天,胡剛為了感謝謝京借錢給他,特意請他吃飯。
飯桌上,謝京的眼就沒從我身上移開過,嘴里也不斷稱贊我的漂亮。
不懷好意的眼神多了,胡剛也看出了蹊蹺。
他一方面想讓我趕緊回屋免得謝京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另一方面又不想失了面子。
在謝京不知道第幾次當(dāng)著一桌子的人面前說出想要一個和我一樣的大學(xué)生媳婦時(shí)候,胡剛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這好說,讓她去謝哥那里住幾天。”
桌上一片歡聲笑語,謝京更是高興地合不攏嘴。
“不愧是好兄弟,兄弟放心,我也就是讓弟妹幫我洗洗衣服做做飯,別的一概不做,白天在我哪,晚上就給你送回來。”
從那天開始,我好像從一個地獄被扔到了更痛苦的地獄中。
謝京對我動手動腳,雖然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在我身上也留下了曖昧的痕跡。
看著我身上的紅痕,胡剛深信謝京做了越界的事,但又不敢找謝京對峙,便把怒火全撒在我身上。
每天把我打得死去活來。
這種地獄生活堅(jiān)持了三個月,胡剛實(shí)在受不了愈傳愈烈的流言,把我從謝京那里要了回來。
三個月慘絕人寰的經(jīng)歷,絲毫沒有影響他們兄弟二人的感情。
在他們眼中,我從來不是人,而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畜生。
萬般痛苦的記憶席卷而來,渾身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我的骨頭。
窗外的聊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我倒了一杯剛燒好的熱水遞給胡剛。
“你們在外面聊了那么久,謝大哥怎么也不進(jìn)來暖和一會再走。”
胡剛一愣,額頭上竟然有密密麻麻的水珠。
“啊,謝大哥明天還得早起上班,我就沒再留他。”
“究竟是什么事啊,都這個點(diǎn)了還來找你。”
“能有什么事,男人之間不就是談賺錢嗎。”胡剛避開我的眼神,輕輕地捏了捏我的手。
“咱也睡吧,明天也要好好和我給你熬的藥。”
黑暗中,我拿起胡剛藏在枕頭下的手機(jī),給謝京發(fā)過去一條消息。
隨即刪掉聊天記錄。
半夢半醒之間,我感覺到胡剛轉(zhuǎn)過身,手掌輕撫著我的發(fā)絲。
“晶晶,我絕對不會,讓之前發(fā)生過的事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