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外蒙古1691年成為清朝藩部
外蒙古喀爾喀,因在大漠以北所以稱外蒙古,又因分布于喀爾喀河流域,故又稱喀爾喀,是元太祖成吉思汗的直系后裔。15世紀末,元太祖十五世孫達延汗統一東部蒙古后,將漠南、漠北原來各不相屬的大小領地合并為6個萬戶,分左右兩翼。喀爾喀萬戶屬左翼,共12部。內五部居喀爾喀河以東,達延汗封授給第五子阿爾楚博羅特;外七部居河西,封授給幼子格埒森扎扎賚爾琿。達延汗死后,內五部南徙,成為內蒙古喀爾喀五部。格埒森扎則留居故地,仍號所部為喀爾喀,轄地逐漸擴大,據有漠北地區,即外蒙古。格埒森扎以七子阿什海達爾漢、諾諾和、阿敏都喇勒等人分領喀爾喀七部,被稱為“喀爾喀多倫和碩”(喀爾喀七旗)。明末清初,阿什海達爾漢曾孫素巴第稱扎薩克圖汗,諾諾和曾孫袞布稱土謝圖汗,阿敏都喇勒孫碩壘稱車臣汗,從此外蒙古開始出現三大部,即土謝圖汗部、扎薩克圖汗部、車臣汗部。此外,外蒙古另有賽音諾顏部。諾諾和第四子圖蒙肯,因護持喇嘛教有功,被達賴喇嘛授予賽音諾顏號,所部奉之視同三汗。
外蒙古歸附清朝,經歷了曲折的過程,其中既有友好往來,也有兵戎相見,用了50多年的時間。外蒙古最初服屬于察哈爾部。明崇禎八年(天聰九年,1635),察哈爾部歸附后金后,外蒙古車臣汗部碩壘和內蒙古烏珠穆沁、蘇尼特等部首領開始與后金通好,貢獻駝馬。明崇禎九年(天聰十年,即清崇德元年,1636)春,車臣汗部因與明朝貿易,受到皇太極斥責,碩壘恐懼,遂派人到盛京(今沈陽)向皇太極表示愿與明朝斷絕往來。皇太極乘機施展懷柔手段,派察罕喇嘛前往車臣汗部,賞賜碩壘貂服、朝珠、弓刀、金幣等貴重物品。這是外蒙古與清(后金)的最初通好。明崇禎十年(清崇德二年),作為回報,碩壘向皇太極進獻獺喜獸。
明崇禎十一年(清崇德三年),扎薩克圖汗素巴第派兵襲擾歸化城,皇太極統領大軍征討。素巴第兵不敵,很快撤退。不久,素巴第遣使向皇太極謝罪,“并貢馬,及獨峰駝,無尾羊”。[79]皇太極諭示素巴第:朕以兵討有罪,以德撫無罪,惟行正義。不要以為遠處西北,即為征討不及之區,就興兵構怨,謀肆侵掠。[80]皇太極的這番表示既是對扎薩克圖汗素巴第的警告,也是對土謝圖汗、車臣汗的震懾。所以,就在同年,土謝圖汗袞布遣使貢駝、貂皮、雕翎以及俄羅斯鳥槍;車臣汗貢馬、甲胄、貂皮、雕翎、俄羅斯鳥槍、回部弓箙鞍轡、阿爾瑪斯斧、白鼠裘、唐古特玄狐皮。在這種情況下,皇太極諭示外蒙古各部,每年只貢奉白駝一只、白馬八匹,即“九白之貢”,“它物勿入獻”。[81]這實際上表明,外蒙古已經確立了對清政權比較松弛的臣屬關系,但還沒有歸附大清。
順治三年(1646),車臣汗部碩壘乘清政權剛剛入關、忙于南方的統一戰爭、暫時對外蒙古各部不能給予更多關注的時機,誘使內蒙古蘇尼特部長騰機思叛逃。清豫親王多鐸奉命率師前往追剿。追至札濟布喇克地方,碩壘派遣子本巴,土謝圖汗袞布派遣屬下喇瑚里,會合賽音諾顏部長丹津喇嘛等共5萬聯軍,援助騰機思,攔擊清軍。外蒙古聯軍最后敗退,紛紛棄駝馬逃跑。在敗逃過程中,車臣汗屬下族人楚琥爾乘機搶奪了巴林部人畜。[82]事后,順治皇帝頒布詔書,斥責碩壘,令其速擒騰機思來獻,并詰責袞布和丹津喇嘛,要求他們協擒騰機思,歸還所掠巴林人畜。扎薩克圖汗素巴第聞詔后欲代解罪,與同族俄木布額爾德尼上書乞好,所用詞語卻很悖慢,因而遭到順治皇帝斥責。直到順治五年,騰機思才乞降,車臣汗碩壘也派遣使節向清廷進獻了100只駱駝和上千匹駿馬,請求宥罪。土謝圖汗袞布等人還上表書向清廷請罪。清廷諭示外蒙古諸部各遣子弟來朝,但被拒絕。順治七年,扎薩克圖汗屬下俄木布額爾德尼等人以打獵為名,私入歸化城界掠奪牧產,清廷派遣官員飭令其歸還所掠之物。適時正值素巴第病死,其子諾爾布嗣位,稱畢錫哷圖汗,遣使入貢。順治皇帝頒詔警告其“勿恃荒遠,勿聽奸詞”。[83]不久,賽音諾顏部長丹津喇嘛遣子額爾德尼諾木齊上書乞好,順治皇帝頒詔令其偕土謝圖汗部袞布約誓定議。順治八年,土謝圖汗袞布不歸還搶掠的巴林人畜,僅獻駝十、馬百入謝。于是,順治十年,清廷命侍郎畢哩克圖前往土謝圖汗部調查巴林被掠奪的人畜,袞布等藏匿起來沒有完全歸還。由于土謝圖汗部“不遣子弟來朝,不進九白之貢,不盡償巴林人畜”,[84]清廷和外蒙古的關系一度非常緊張,后袞布遣使補貢“九白”也被清廷拒絕。
順治十二年(1655)夏,土謝圖汗部袞布子察琿多爾濟、車臣汗部碩壘子巴布相繼承襲汗位。他們為了得到清廷的支持,便偕同扎薩克圖汗諾爾布、賽音諾顏部長丹津喇嘛,赍表各遣子弟來朝。順治皇帝諭示對他們的過往不再追究,應歸的巴林人畜缺數也都全部寬免。同年冬,土謝圖汗等復遣使乞盟,得到順治皇帝諭允,于是,清廷和外蒙古各部盟于宗人府。當年,設喀爾喀八扎薩克,仍分左右翼。與此同時,清廷又命賽音諾顏部長丹津喇嘛如喀爾喀三汗例,歲貢“九白”。順治十五年,清廷派遣大臣將服裝、飾物等賞賜給諸扎薩克。順治十八年,清廷又賜賽音諾顏部長丹津喇嘛“遵文順義”號,并給印信。
在清廷和外蒙古各部聯系日益加強的情況下,康熙元年(1662),扎薩克圖汗部額淋沁襲殺了該部汗旺舒克,隨后,土謝圖汗察琿多爾濟、賽音諾顏部長丹津喇嘛追擊額淋沁,迫使他出逃漠西厄魯特蒙古,而其叔父袞布伊勒登為避難則歸附清廷,被封為扎薩克貝勒,駐牧喜峰口外察罕和碩圖。在扎薩克圖汗位空缺的情況下,旺舒克兄綽墨爾根不經清廷批準,自立為汗。康熙三年,賽音諾顏部長丹津喇嘛卒,子塔斯希布襲位,不久,塔斯希布卒,子善巴襲位,清廷賜“信順額爾克岱青”號。因綽墨爾根自立為汗未經清廷批準,本部部眾不附,多歸附土謝圖汗察琿多爾濟,于是,康熙九年,康熙皇帝下詔廢黜綽墨爾根,以旺舒克弟成袞襲扎薩克圖汗位,撫輯部眾。
康熙十六年(1677),漠西厄魯特蒙古臺吉噶爾丹襲擊同部鄂齊爾圖汗,土謝圖汗察琿多爾濟派兵往援,到時正值鄂齊爾圖汗被噶爾丹所戕,這樣,土謝圖汗察琿多爾濟便與噶爾丹發生了矛盾,察琿多爾濟派遣臺吉色棱達什引兵三百人,搶劫了噶爾丹的貢使。康熙皇帝得此消息后,諭示雙方罷兵誓好。康熙十八年,噶爾丹自稱博碩克圖汗,肆虐附近諸部,并“謀侵喀爾喀”蒙古。[85]康熙二十一年,清廷派內大臣費揚古等前往土謝圖汗部,散秩大臣博洛特等前往車臣汗部,副都統班達爾什等前往賽音諾顏部,都統阿密達等前往扎薩克圖汗部,分別賞賚諸扎薩克冠服、佩帶、弓刀、器幣,并詔示各部“設汛防御”噶爾丹的擾掠。[86]
當時,清朝北部邊疆的形勢比較復雜。一是沙皇俄國屢犯清朝東北邊境。散居尼布楚等地的俄人“闌入黑龍江,沿邊肆掠,人因呼之為羅剎”。[87]為保衛主權和領土完整,清廷正在進行中俄談判以及自衛反擊的準備工作。二是漠西厄魯特蒙古噶爾丹企圖發動內亂,清廷對此已有所察覺。三是外蒙古車臣汗部與內蒙古烏珠穆沁部時有摩擦。四是外蒙古內部矛盾日趨激化,成袞襲扎薩克圖汗位后,多次選人往土謝圖汗察琿多爾濟處索取逃眾,但均被拒絕,因而兩部矛盾日益加深。康熙二十三年(1684),康熙皇帝命內大臣阿齊圖格隆偕同西藏達賴喇嘛曉諭扎薩克圖、土謝圖兩汗和好,不料此次行動因達賴喇嘛所遣使者參巴陳布呼圖克圖在歸化城病逝而未能成功。康熙二十五年,清廷又派理藩院尚書阿喇尼赍敕書會同達賴喇嘛特使噶爾旦錫勒圖,一起促勸土謝圖汗和扎薩克圖汗通過會盟解決糾紛。他們還沒有到達,成袞病死,康熙皇帝便詔示成袞子沙喇承襲扎薩克圖汗位,隨同阿喇尼赴庫倫伯勒齊爾與察琿多爾濟會盟。察琿多爾濟本人沒有參加會盟,僅以其弟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為首席代表,又派其長子噶爾旦多爾濟、胞弟西第什哩等人參加。會盟中,清廷在外蒙古增設六旗,分別以扎薩克圖汗部根敦、土謝圖汗部噶爾旦多爾濟、西第什哩、袞布等人為扎薩克。會盟以后,察琿多爾濟未遵照康熙皇帝“盡遣所收逃眾”的諭示辦事,“僅歸其半于沙喇”,致使兩部“復交惡”。[88]
土謝圖汗察琿多爾濟在庫倫伯勒齊爾會盟后加強了和清廷的聯系。康熙二十六年,察琿多爾濟偕同車臣汗諾爾布上疏康熙皇帝,請上尊號并頒給印信。康熙皇帝以“自今以后,親睦雍和,毋相侵擾,永享安樂,庶慰朕懷,勝于受尊號”為由,婉言拒絕,亦不允給印。[89]后來,察琿多爾濟又命長子扎薩克噶爾旦多爾濟,率宰桑額爾德尼額爾克等上貢物給清廷,到時正值康熙皇帝閱兵,康熙皇帝便命噶爾旦多爾濟等扈駕往觀,并參加射箭活動。
同年秋,土謝圖汗和準噶爾部噶爾丹發生武裝沖突。噶爾丹以庫倫伯勒齊爾會盟中,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與達賴喇嘛特使噶爾旦錫勒圖抗禮,“不尊達賴喇嘛”為名,“又怨察琿多爾濟嘗助鄂齊爾圖汗攻己”,[90]且以女妻其孫羅卜臧袞布阿拉不坦,便誘使扎薩克圖汗沙喇攻擊土謝圖汗察琿多爾濟。不料沙喇被殺,噶爾丹胞弟多爾濟札卜也被追斬。噶爾丹未能得逞,遂在康熙二十七年(1688)春,“引眾三萬,由杭愛山入掠”,[91]進犯外蒙古。當時,內大臣索額圖等率兵赴色楞額河,與俄國人議界談判。五月,“喀爾喀、厄魯特交相爭戰”的消息不斷傳到清廷。[92]六月,清朝理藩院尚書阿喇尼疏報康熙皇帝:“噶爾丹率兵掠額爾德尼昭居民,直抵喀喇卓爾渾之地,距哲布尊丹巴所居僅一日程。哲布尊丹巴攜土謝圖汗妻與子媳及喇嘛、班第等夜遁。喀爾喀通國各棄其廬帳、器物、駝馬牛羊紛紛南竄,晝夜不絕。土謝圖汗不知存亡。”[93]七月,哲布尊丹巴遣使向康熙皇帝告急,并通報了土謝圖汗子噶爾旦臺吉戰敗的消息,“仰祈速賜救援”。[94]八月,侍郎文達、侍衛阿南達疏報:“土謝圖汗與噶爾丹,于八月初三、四等日,相遇于鄂羅會諾爾之地,鏖戰三日。厄魯特兵夜襲善巴額爾克戴青之營,破之,喀爾喀屬下諸臺吉星散,土謝圖汗力弱,乃越瀚海,奔至哲布尊丹巴所。”[95]九月,土謝圖汗及其弟西第什哩巴圖爾臺吉、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等,各率屬下內附。清廷運歸化城米糧均散賑濟。此后,車臣汗部烏默克率所屬十余萬戶來歸,清廷賜牧烏珠穆沁界外阿爾圖、布哈和賴等地。賽音諾顏部長善巴兵敗,也攜眾前來,賜牧烏喇特部界外。扎薩克圖汗部索諾木、伊斯札布、額爾德尼等,率屬下從和碩托輝地方遷來,清廷命居歸化城。為穩定內附的外蒙古各部秩序,避免“劫奪不已、離析愈多”的事件發生,保證“各謀生業”,“寇盜不興,禍亂不作”,[96]清廷派內蒙古科爾沁部親王沙津等人前往外蒙古各部駐地宣示法度。
康熙三十年(1691)初,康熙皇帝以“喀爾喀全部內附,封爵官制宜更定,且降眾數十萬錯處,應示法制俾遵守”,[97]決定在內蒙古多倫諾爾舉行會盟,內蒙古49旗王公、外蒙古各部汗王全部參加。四月,康熙皇帝前往多倫諾爾。多倫諾爾在上都河與額爾屯河之間,蒙古語為七星潭之意,這里土地平衍,湖水清澈,是理想的會盟場所。會盟前,康熙皇帝命理藩院調集外蒙古各部、內蒙古49旗王公,屯駐在多倫諾爾百里以外的地方等候。康熙皇帝到達多倫諾爾后,鑾儀衛大臣安置好御營,上三旗官兵、下五旗官兵、上三旗護軍、八旗前鋒、五旗護軍、火器四營等環御營屯駐。隨后,康熙皇帝傳諭內外蒙古王公前移,在御營50里處屯駐,不得入哨內。清廷大臣議定,外蒙古實行九等賞格,七行座次,宴會禮儀全部照內蒙古49旗例。會盟這一天,康熙皇帝帳殿設于網城門前,中設御榻,旁設武備院。理藩院大臣、鴻臚寺官員引導外蒙古汗、濟農、諾顏、臺吉依次入座。整個御筵分“進茶”“進酒”“進燕”三部分。宴后,“演舞奏樂,眾技畢陳”,[98]氣氛嚴肅而不緊張。康熙皇帝召漠北蒙古汗、濟農、諾顏、臺吉近御榻前,親自賜酒,諭曰:“爾等以兄弟之親,自相侵奪,啟釁召侮,致全部潰散。”[99]他簡略總結了漠北蒙古內部不和所造成的嚴重危害,同時表示,朝廷對待外蒙古將與內蒙古“四十九旗同例,以示一體撫育”之意。[100]次日,清廷又安排八旗滿洲和漢軍火器營、綠營官兵排列火炮,康熙皇帝親披甲胄,檢閱各營,正式頒發敕諭。通過土謝圖汗等“具疏請罪”,康熙皇帝免其罪的形式,順利解決了外蒙古的內部矛盾,增強了他們對清廷的信任。在會盟中,清廷決定去掉外蒙古各部舊的濟農、諾顏名號,保留汗號,自汗以下,依次授以親王、郡王、貝勒、貝子、鎮國公、輔國公爵位,臺吉亦分四等,同內蒙古49旗,按照品級,從優恩賚冠服、銀幣等物。鑒于外蒙古已封授汗、王等爵,清廷隨之在外蒙古各部“按旗分編立佐領,設管旗章京、副章京、佐領、驍騎校等官”。[101]通過多倫會盟,外蒙古正式歸附清朝,成為藩部。康熙三十五年(1696),康熙皇帝再次親征,噶爾丹受到沉重打擊,次年病死,朔漠平定。外蒙古各部還歸舊牧,編3部,為55旗。雍正三年(1725),以固倫額駙策凌擊準噶爾有功,詔率近族19扎薩克別為1部,以其祖圖蒙肯賽音諾顏號為名,成賽音諾顏部。這樣,外蒙古遂為4部,74旗。乾隆年間,又增至83旗,附輝特、厄魯特各1旗,成85旗,統稱外扎薩克。
外蒙古成為清朝藩部,是外蒙古長時間以來對清廷從屬關系發展的必然結果。外蒙古與內蒙古基本上屬于同族,多是元太祖成吉思汗世系的后裔,他們在生產方式、宗教信仰、語言文字、生活習俗等方面是相同的。因此,清(后金)統一內蒙古對外蒙古各部產生了深遠影響。有外國學者認為:“早在1665年(即康熙四年),土謝圖汗就已正式承認康熙擁有宗主權。”[102]“察琿多爾濟自執政的頭幾年起,就與清朝皇帝保持了密切關系。”[103]他“多次接待過康熙的密使”。甚至在清朝和沙俄在黑龍江發生軍事沖突期間,“蒙古(外蒙古——引者注)諸王并未袖手旁觀,他們站到滿洲人一邊去了”。[104]早在順治十年(1653)二月,外蒙古土謝圖汗部本塔爾就率所部1000多戶移居漠南,清廷封他為扎薩爾克和碩達爾漢親王,賜牧塔嚕渾河,與內蒙古各部同列,是為喀爾喀右翼。康熙三年,扎薩克圖汗部袞布伊勒登因本部眾潰,窮無所依,也越大漠前往漠南,清廷封他為貝勒,賜牧喜峰口外察罕和碩圖地方,是為喀爾喀左翼。從康熙元年至五年(1662—1666),外蒙古車臣汗部經常有人移居漠南,均得到了清廷的妥善安置。所以,外蒙古成為清朝藩部,反映了清朝多民族國家發展過程中的強大內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