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軟件復雜度困局

針對傳統事務，復雜問題一般都是肉眼可見的，可以及時找到處理和應對的方法，也能分清相關的責任。但是，軟件研發是知識手工業者的大規模協作，隨著需求的演進和設計的迭代，各種由復雜度產生的風險只是從眼前分攤出去，再在看不見的地方集聚起來。在這個過程中，每一個具體環節都在做看似正確的事，每一個具體的人都在推動項目的完善。但是整體的結果是，不僅累積了巨大的復雜度風險，而且再也找不到具體的人、具體的環節來對整個軟件系統負責。因此，結果是不僅風險大，而且治理起來也特別困難。

軟件的復雜度包含兩個層面：軟件系統層面的復雜度和軟件研發流程層面的復雜度。

在軟件系統層面上，針對大型軟件，“when things work，nobody knows why”儼然已經是一種常態。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已經沒有人清楚系統到底是如何工作的，將來也不會有人清楚。

在軟件研發流程層面上，一個簡單的改動，哪怕只改動一行代碼也需要經歷一次完整的流程，涉及多個團隊和多個工具體系的相互協作。

可以說，對于大型軟件來講，復雜才是常態，不復雜才不正常。

那么，為什么要將大型軟件做得這么復雜？復雜度又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