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靈隱鎮(zhèn)守
- 我道門天驕,給我來個濟公系統(tǒng)?
- 雨夜狂奔
- 3706字
- 2023-12-02 10:00:00
“怎么你輸了?”
漢生看著和白玦有說有笑的許平,攔住了孤單板著臉往外走的呂生問道。
呂生翻了個白眼:“那濟公還有一屁股爛賬,未免爛柯寺來向他尋仇時他被打的太難看,我就勉強接受他的邀請,短暫做那什么靈隱寺的鎮(zhèn)守了。”
“我就說你不可能輸……等等。”
漢生臉上的笑容當即凝澀住,一會兒看向許平一會兒看向呂生,又看到了白玦清冷的臉上掛著的滿意笑容,心中生出了很多疑惑。
“你竟然認輸了?”
“什么叫認輸,我怎么可能輸給濟公。”
“你答應給人家鎮(zhèn)守寺廟,不就是給人看家?給人看家,你不就是輸了?”
“呂松是我弟子,我贏了。”
“濟公根本不想收呂松,你輸了!”
漢生理直氣壯,白玦仙子看似是站在兩人中間,其實對呂生的偏向很明顯,那么離譜的賭注也能接受,都不知道濟公是怎么想出來的,果然師尊說得沒錯,問仙大會第一名是能得到很多隱性優(yōu)待的。
“他既然不想收呂松為徒,你直接收了他就好了?你們打起來了我又看不到。”漢生繼續(xù)說道,“你和濟公斗法,一定很精彩吧?我沒看到,給我講講唄。”
呂生只是靜靜看著漢生,眼里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意:“你再廢話一句,我就讓你滾回去見國師。”
漢生縮了縮脖子,眼睛滑了一下,落到呂松身上。
許平已經(jīng)走到了呂松身邊,低著頭,正跟他在交代著一些事情。
“呂松,我知道你想拜我為師,我也很想收你為徒,但我的確教不了你,呂生這個人長得丑了點,說話也不怎么好聽,但如今用劍的人里,應該只有他有教你的資格了。”許平說道。
呂生雖然逼味兒重了點,但就他斬下廣濟頭顱那一劍,許平就認為自己短時間內(nèi)沒有在劍道一途上超越他的可能,他這種體質(zhì)擱別的小說里都是主角的標配,儒釋道三修還得會用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攔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
呂松聽得懵懵懂懂,在他心里,根本沒有什么修行的概念,什么佛道劍,入門法決,修行之道,這些在修行界里不言自明的東西,需要有人來解釋給他聽。
白玦敏銳覺察到了這一點,柔聲說道:“小呂松,你知道自己是什么靈根嗎?”
“劍靈根。”
“對,劍為天下兵主,殺傷力最強,攻伐第一,那個呂生,你看見他是不是有點親切?”白玦循循善誘。
“感覺很親切。”
呂松點點頭,站在呂生身邊,她感覺很溫暖。
同靈根互相吸引,原理很簡單,因為他們所吸收的靈力會趨近于同質(zhì),并且有一個逐漸提純的過程,而越強大的修行者積累的靈力就會越多,經(jīng)過提純的靈力不經(jīng)意的逸散便能夠影響身邊修士的修行。
就好比一個水靈根的長老,為何要開辟一座山峰作為洞府,并且只招收水靈根的弟子?
就是因為越靠近修行道上的強者,修行的速度便會越快。
呂生是當世最強的劍靈根天才,呂生是萬萬中無一的劍靈根擁有者,還是先天滿靈力的劍靈根,這就意味著他雖然沒有開始修行,就已經(jīng)通過靈根自主的運作,吸收了大量靈力并且提純積累在身體之中。
這也是他為什么被接近問道境界的廣濟偷襲之后,沒有立刻死去的原因。
先天一氣,便是靈根吸收的精純靈力。
“可,我差點死了,我記得,是你救了我。”呂松低著頭,對許平說道。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搖擺,濟公大師已經(jīng)明確說了,他教不了自己,自己還跟在他身邊,會不會成為累贅呢?
“你感覺和呂生在一起很親切,因為你們所修的是同一條道,你們所能看到的,是同樣的風景,修行之人,為何要說同道?是因為你們本就是一條路上的人,尋仙大會里,他所行的道路,是最適合你的道路。”
“他所行的道路,是最適合我的道路。”
呂松重復了一遍,抬起頭,剛好呂生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呂生突然感覺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什么。
雖然大部分時候自己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但這個人畢竟可能是自己的弟子,自己與他相見,還頗有些一見如故的意思……
“徒弟,我本來不想?yún)⒓訉は纱髸舨皇怯龅侥悖铱赡苓@一屆尋仙大會,不會帶走一個仙緣。”
呂生說道,雖然語氣還帶著高高在上的感覺,但莫名其妙,總是會覺得他很誠懇?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我就收你一個徒弟,我很重視你。
“確然,三個月前,呂生拒絕了參加尋仙大會的邀請。”白玦親口作證。
林寞也連忙說道:“雖然呂生不參加尋仙大會,但萬劍宗還是有參加尋仙大會的資格。”
漢生突然有些感慨。
呂生有入駐尋仙大會的資格,但萬劍宗沒有參加尋仙大會,因為他不想?yún)⒓訉は纱髸瓦@么簡單。
但緣分有時候,就很奇妙,一個不想?yún)⒓訉は纱髸娜耍瑩炝艘粋€徒弟。
“呵呵。”漢生癡癡笑了兩句。
“白癡。”呂生聲音很小,但剛好能被漢生捕捉。
“你?”
“我說的,漢生真是個白癡,不知道在傻笑什么。”
呂生還是有一點點的不愉快,自己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來,幾乎要求他了,自己劍道天驕,獨占魁首,已經(jīng)態(tài)度卑謙到如此地步……又不好對其他人撒氣,只好把氣都撒到了漢生頭上。
“你,想好了嗎?”
“叫師父。”許平推了呂松一把。
呂松回頭看,濟公和尚和白玦仙子站在一起,都面露微笑地看著他,心里突然想通了什么,邁開了腳步。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濟公大師救了我,他不會害我。
“師父。”
已經(jīng)做了決斷,他便不會由于,快步走到呂生身前,徑直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求呂生仙師收我為徒。”
“好,你就是我第一個弟子,也只會是我唯一一個弟子。”呂生大聲說道,隨后躬身雙手將呂松托起,“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呂松的弟子!”
廣而告之,宣告天下。
“這把劍,就送給你了。”
白玦圓目微瞪,還沒反應過來,呂生便以指為劍,劃過了太乙神劍的劍柄,一股凌厲劍氣瞬間彌散開來。
這股劍氣霸道至極,抹除了太乙神劍和自己的認主關聯(lián)。
不僅引得太乙神劍震動不止,仿佛天地之間,都在微微震徹。
而這股劍氣撲面而來,直奔圍觀的人群而去。
“阿彌陀佛!?”
圓同一聲佛號,巨風拂面而來,他袈裟滾滾,四張而開,攔住了席卷而來的劍氣,護住了身后的圍觀人群。
“呂生你?!”
但畢竟呂生只是無意為之,他此刻眼中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先天劍氣離體而出的危險,除了呂松這個劍靈根。她祭出寶鏡,趕在劍氣肆虐之前,將它攔下。
但圓同已經(jīng)以身體為壁壘,擋下了縱橫四溢的劍氣。
“阿彌陀佛。”
圓同躬身行禮。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是一句虛話。
呂生強行按住震動不已的太乙神劍,手指并攏,已經(jīng)走到了劍尾,在聯(lián)系完全抹除的那一刻,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我說過,只要你拜我為師,我便將這把神劍送給你,我自然說到做到。”
呂松站起身,看著一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呂生,眼神之中透露著純粹的懵懂,下意識地接過了神劍。
呂生左手捏著呂松的小手,右手食指劃過,直接劃開了一道口子,按在了太乙神劍之上。
呂松鮮血順著食指緩緩淌出,他感覺到一股生澀冷寂的死氣撲面而來,隨后一副畫面在自己眼前展開。
畫面的背景是從天而降的火焰,無數(shù)血肉尸塊從天而降,黑色迷霧蓋滿整個世界,迷霧中似乎隱藏著無數(shù)詭異的身影。
一個瘦弱的人影,手持一把仙劍沖天而起。
仙劍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仿佛是這世間唯一的色彩。
隨后畫面,漸漸褪去了顏色。
呂松只覺得鮮血不由自主地從食指處洶涌而出,身體逐漸失去控制的力量,眼前一黑,暈倒在呂生懷里。
漢生嘴巴張大,幾乎可以塞下兩個雞蛋,太乙神劍不僅認主呂松,在他轉贈之后還沒有反噬?還強行逼著神劍認主?
這呂生,到底有多強?
不愧是師尊排出的天驕榜第一的怪胎,簡直太變態(tài)了。
“皆大歡喜。”許平搖著手中的破扇子,“就是我虧慘了,從山上攏共帶了那些許仙草,已經(jīng)分出那么多給你。”
“你這扇子,真是靈寶?”白玦似乎沒聽到許平說的話,眨巴著眼睛問道,“為何我感覺在我手中和普通扇子并無半點不同?”
許平?jīng)]有解釋,繼續(xù)說道:“你真要從我手中拿走三成的仙草?”
“怎么,你不愿意給?”白玦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許平無語,真要比仙草數(shù)量,國師都得從我這里進貨,但自己這仙草給白玦,不等于白給出去嗎,一點好處都換不到。
這種交易,傻子才干。
“三成仙草我可以給,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許平思索片刻,沉聲道。
“你也想讓我在靈隱寺做鎮(zhèn)守?”白玦眨了眨眼睛,“尋仙大會馬上就要結束了,我還有時間在這里逗留。你先說想讓我答應你一件什么事情,我考慮考慮。”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許平說道。
“好。”
許平身邊,白玦身體化作一團白霧散去,霎時間不見了蹤影。
尋仙樓也隨之消失不見,隱入天地間。
茫茫云霧散去,只剩一片農(nóng)田。
仿佛剛才一起,只是一場夢而已。
等了很久的孩子家長們最終還是沒有看見自己的孩子走出來,心急如焚,有人拉著圓同問道:“仙人哪里去了?”
“仙人帶著孩子們,回宗門了。”
抱著呂松的呂生說道,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一開口,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但人們的眼神里,多少藏著一點畏懼。
剛才就是他,正是他,一劍斬掉了一個和尚的頭……
有媽媽抹著眼淚,啜泣道:“就這么走了,讓我看看孩子一眼也好啊。”
“仙凡有別。”呂生沉沉說道,“你們死了,他們都不一定回來。”
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許平連忙跑過來,一巴掌拍在呂生頭上,“你他嗎說什么呢。各位,孩子們都被仙人帶走,修行去了,待有緣時,自會相見。”
幾人看著這和尚,感覺他有些面生,但又覺得有幾分熟悉。
“你是?”
“阿彌陀佛,這是靈隱寺濟公大師。”
“原來是濟公大師。”
圓海在幽州城中廣開賓天大宴,只要在城中吃過宴席的,都聽說過濟公的名字。、
“是個高僧呢。”
“濟公大師。”
“濟公大師。”
眾人恭敬行禮,許平一一回禮。
既然是濟公大師所說,那就應該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