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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青檀媽媽

“這頓飯...該怎么說呢。”

杜秋寒嘴里還含著一只鴨腿,沉默了下來。

良久,她眼含熱淚抬起頭:“太TM香了...”

來這個鬼世界已經三個月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吃上正經飯菜...

一邊招呼著讓青檀也吃,一邊端著盤子瘋狂往嘴里倒著菜...

不消片刻,滿桌美食已經只剩下了一盤芹菜。

“春簪樓的飯菜真是太棒了。”

“......”

杜秋寒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綠油油的芹菜,沉吟兩秒:“吃飽了。”

起身就要走。

青檀皺眉:“為什么不吃蔬菜。”她為杜秋寒擦了擦嘴角的湯汁:“青菜對身體好。”

杜秋寒心虛的咳嗽了一聲:“我不是不吃青菜...我只是不吃芹菜。”

芹菜?狗都不吃。

青檀眉頭皺的更深,一雙粉眸里滿是認真:“芹菜就是青菜!書生,你得吃青菜!”

“書生?!”蘇明嘴角一顫,趕緊把頭埋的更低了些。

如果這女魔頭是書生...那他是什么?豆芽菜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杜秋寒沉默,良久后,十分不情愿的伸出了筷子,滿臉嫌棄的夾起一根芹菜段遞到嘴邊。

試探的看了一眼青檀。

青檀表情嚴峻認真,柳眉微蹙:“吃!”

“嘔...”

一聲干嘔。

五分鐘后,滿桌飯菜徹底清空。

杜秋寒生無可戀的癱坐在“椅子”上,滿臉死灰:“不,我錯了...”

她面無表情開口,嘴角還掛著芹菜葉:“春簪樓做的菜,那就是一坨*!”

......

天蒙蒙亮,趙家大宅。

宅子門口圍上來了許許多多的百姓,紛紛好奇的向院內眺望著。

下一刻,靠前的百姓一聲驚呼,噗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滿臉駭然。

“人...好多死人!全都死了!”

他指著院子,臉色被嚇得煞白。

其余百姓見狀頓時好奇的看去,可緊接著眾人全都變了臉色。

只見那偌大的宅院里遍地都是干涸的血紅,幾乎每隔兩步就有一具無頭尸體,腥臭味不斷飄來。

“這趙家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多大的仇能滅人滿門啊...”

一個見多識廣的老人眼底也滿是驚愕之色,高高皺起眉頭。

他身旁結伴而行的年輕人則是壓了壓斗笠,瞇著眼睛道:“不,有蹊蹺。”

“嗯?”老人側目:“虎四先生有何見解。”

虎四指向一具身穿舉人袍的尸體:“這人是六個月前剛剛中舉的學子,衣服袍子都還是新的。”

說完,又指向一個女性尸身:“這是春簪樓的一個老鴇,她身上的那種味道只有在春簪樓待上多年才能形成。”

隨后,他又說出了幾具尸體的身份。

老人聞言陷入沉思,死者大多身份顯赫,是這順天里難得的達官顯貴,而那些趙府的下人和丫鬟卻大多都被刻意饒了一命。

如果兇手是沖著趙家來的,完全沒必要這么做。

想到這里,老人頓時一驚,眼中閃過駭然,失聲道:“虎四先生的意思是...!”

虎四壓低聲音:“兇手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等到這順天大半手握實權的官員都在時動手...說他是碰巧?我是萬萬不信。”

說到這里,虎四抬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尸山血海,那凌厲斃命的手段就連殺人無數的他見了都覺得后背發涼。

這些人就連反抗都沒想過,全都呈現逃跑的動作,似乎全是在一瞬間就被轟碎了頭顱一樣。

“喜食腦?或是...食人心?”虎四低聲沉吟,又看了一眼地面那向四周龜裂的深坑:“實力驚人。”

早在他剛為朝廷辦事時,曾經翻到過一本古書。

書中描述了一個恐怖的種族,它們以人類為食,與人類外貌毫無差別,但卻力大無窮嗜血如命。

沉思良久,虎四忽然嘆道:“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十年太平...又要亂了啊...”

“走吧兔九,這件事咱們處理不了。”

老者點頭。

虎四看了一眼圍在四周的百姓,眼中閃過復雜情緒:“上報朝廷,等著陛下定奪吧。”

“如果真的是......那恐怕,只有國巡大人出手,才能鎮壓了...”

老者繼續點頭,二人隨后壓了壓斗笠,快速離開。

就在二人沒注意到的角落里,一個穿著白色破衫乞丐,正緊緊的盯著二人。

見二人走遠,乞丐諷刺的笑了下,收回視線。

“怎么了書生?”乞丐身旁的綠衣女子問道。

乞丐搖頭:“沒什么,走吧。”

......

老鼠巷盡頭,轎車前。

轎子此時已經被一把大火給點燃。

杜秋寒望著面前這熊熊燃燒的大火,目光怔怔出神。

熱浪隨著微風拍到她的臉上,不停的炙烤著她的臉龐。

她仿若未聞,甚至走的更近了些,蹲在地上,從那團火焰中抽出了一根還未燃盡的馬草。

前些天,她還坐在轎子里和三丫頭打趣著。

今日,卻要親手把三丫頭的尸體焚燒。

“三丫頭。”

“二郎。”

她輕聲念著名字,那根馬草接觸了氧氣,燃燒的速度也變的快了許多。

不消片刻就燒到了杜秋寒的手指。

她攤開手,任由那火苗在手掌灼燒。

只是有些輕微的灼痛。

又過了足足半個時辰,直到轎子近乎被燃盡,她才緩緩撐著拐棍站起身。

死了。

全都死了。

她認識的人,熟悉的人,全都死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自己,

現在...還值當么?

杜秋寒抿了抿嘴,兩片眉毛垂下,表情有些悲傷。

但眼底,情緒的波動卻十分寡淡。

在這悲傷的臉上,那麻木漠然的目光,顯得有些突兀。

直到大火徹底吞噬轎子,她才后知后覺的流下一滴淚水。

淚水滴落地面,剎那凝出一團寒霜。

火勢,小了些。

“美人兒。”杜秋寒沒有轉身,而是依然呆呆地望著那仍燃燒的余燼。

不知為何,她自從穿越后,情緒波動一直很淡。

即便是表現出的悲傷與歡愉,也全是逢場作戲裝出來的。

但此時,她卻感覺心里悶悶酸酸,好不舒服。

青檀眼皮動了動,嘴角強扯出一抹微笑,虛弱的道:“活著呢。”

“美人兒......”杜秋寒又重復了一句。

青檀在背后抱住她,用額頭蹭了蹭她的后頸,又回了一句:“好好活著呢。”

杜秋寒眼眶一紅,嘴唇嗡動卻什么聲音也沒發出來。

她怕叫的次數多了,青檀姑娘會嫌她煩。

上輩子,父親就是嫌她煩,才對她和母親不管不顧的。

青檀復雜的看了一眼那微微顫抖的脖頸,強忍著劇痛抬起手,用那墨綠色的袖口為她擦了擦眼角的晶瑩。

隨后,緩步走到正面,雙手捧起了她的臉頰:“書生,聽好。”

二人四目相對,杜秋寒甚至能清楚感受到青檀那有些亂了的呼息。

青檀認真的注視著杜秋寒的雙眼:“是你把我從大病瀕死給救了回來,也是你把我從那片地獄中拉了出來。”

“書生,記住。不論你叫我多少次,我都會回應。我永遠都不會煩你,永遠都不會討厭你。更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望著杜秋寒眼眶那越來越多的淚珠,青檀又看了一眼那已經徹底成為灰燼的轎子,鄭重道:“我不會死的。”

她抬起手:“你看,我的胳膊已經好了,腿也可以走路了。你的醫術這么高明,我一定能很快就痊愈的。”

杜秋寒擦了擦淚水,嘟嘟囔囔的說道:“那你以后不要離我超過五米...”

青檀愣了一下,隨后笑道:“好。”

五米,是杜秋寒敢保證不論如何都能救下她的距離。

在這種距離下,哪怕是一枚核彈在腳下炸了,她也能保證護青檀周全。

青檀手捧著杜秋寒的臉,二人面對面對視著。

太近了...太近了...

杜秋寒甚至能感覺到青檀的鼻息落在自己的臉上。

望著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杜秋寒忽然感覺有些...怪。

那兩瓣紅唇雖然有些蒼白,但卻晶瑩無比...

杜秋寒臉紅了,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閉上了眼睛,漸漸靠了過去。

那和女人一樣秀美、也和男人一樣俊朗的容顏漸漸靠來,青檀的小臉也剎那就紅了起來,耳朵燙燙的。

于是,她也閉上了眼睛。

但等了好半天,唇上還是什么觸感都沒有,青檀強忍著羞澀,疑惑的睜開了眼睛。

“誒?”

只見杜秋寒不知何時兩腿并攏轉過了頭:“美人兒,我,我們不能這樣...”

青檀怔怔的點了下頭:“哦...”

過了好久,杜秋寒再次背著她離開。

青檀把頭貼在杜秋寒單薄的后背上,閉著眼睛,用力的嗅著杜秋寒的氣味。

香香的...草香味和墨香味...

二人久久都沒有說話。

最終,青檀把頭埋在杜秋寒的后背上,紅著臉小聲呢喃道:“書生大笨蛋...”

“嗯?你說什么?”杜秋寒仿佛沒聽到。

青檀憤憤,用力的抬起手,卻只是輕輕的錘了下:“沒什么!快走吧。”

書生真的好笨...

如果他要是真的吻了下來...說不準我就同意了呢?

青檀紅著臉不再說話。

而杜秋寒則是滿臉通紅,睜大了眼睛。

不行不行不行...這太犯規了!我的美人兒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她是什么意思?大笨蛋是...

杜秋寒何等實力?她若是想,甚至能聽到整個城里所有的聲音,又怎么會聽不到背上佳人的呢喃?

她當然全都懂得,只是...她真的做不到什么啊...

實屬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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