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正當除妖鄉團在訓練時,從橋頭走來一群人。他們走近后,站在離阿洛等鄉勇訓練地不遠處觀看;眼里充滿羨慕之情。
來自木金的阿喬道:“這些渾人來干什么?”阿喬身形高大,年輕時練過武,生性耿直。
“喬哥,你認識他們?”阿平感到奇怪的問。
“他們大多是偷雞摸狗之輩。”阿喬不屑地朝那群來人看了兩眼道。
等他們訓練完畢,除妖鄉團的人到大樹下歇息。剛才來的人便圍著準大人要求加入除妖鄉團。
準大人看著他們一個個油頭滑腦的模樣,笑著問:“諸位勇士,為什么要加入除妖鄉團?”
于是,他們各自將理由說出,其中最多的就是昨日因此不能去青伊而耽誤集合時間,現在刻意快馬加鞭跑過來。
準大人一聽,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阿喬小聲對除妖鄉團的人道:“那個臉上有疤的那個潑皮是我同村的,本來說好了他和那個潑皮來,結果,那個潑皮因沒有好處便臨時變卦,打死都不來。現在倒好,自己跑過來,也不知道是什么風吹過來的。另兩個站在他旁邊的人是鄰村的潑皮,今天也來湊熱鬧。”
那個潑皮見阿喬在,便過來與阿喬打招呼。誰知阿喬應了一聲便道有事回到住所去了。潑皮見阿喬沒有回應,便悻悻地著回到人群中去。
阿平問一個同村的人今天他們蜂擁過來的原因,那人直言不諱地道:“大家現在都知道除妖鄉勇每個月有二個銀幣,還不用自帶干糧,天大的好事豈能錯過?”
阿平聽完不由感嘆一聲,道:“前日,他不論怎樣都不來,而是硬生生地把我推選出來。今天倒好,他們倒是擠破頭的想擠進來。”說著,他看著那群來的人搖搖頭。
那群人圍在哨站的門口,阿兆和尤提守在門口不讓他們進去。
過了半晌,斑叔出來好言相勸道:“各位勇士,現在將你們一一登記了,待日后再通知各位。”然后,將他們的名字村莊逐個登記以備錄用。
那群人心中有一萬個不樂意,恨不得立馬加入,于是仍舊不愿離去。在僵持中,市正領著兩個人騎馬過來,走近后,張口對他們一通訓;訓完,人群開始往回走,離開哨站走向橋頭。
市正到哨站與準大人客套一番便離開,騎馬在那些人后面,如牧羊人趕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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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除妖鄉團的鄉勇們都在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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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見阿洛一人坐在住所旁的樹下,便獨自跑過來。
“阿洛哥!”阿青道。
阿洛微笑著,道:“阿青,你什么時候回來了?你不是在青伊做學徒嗎?”
阿青臉變得通紅,道:“我和母親、姐姐搬回木水了。”說完,尷尬地笑一笑。
阿洛一聽,猜測肯定有緣由,于是問道:“什么原因搬回來?”
“上次那些人說是說不再欺負我,可是沒過多久,他們又變成老樣子。母親實在看不下去了,下定決心就帶著我和姐姐回到木水村。”阿青眼睛通紅強忍眼淚道。
阿洛心中頓時氣憤不已,現在卻又幫不上忙,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后會好的!”然后,讓阿青坐在自己旁邊一起聊聊。
“阿洛哥,我想向你學武藝。”阿青看著阿洛,眼里充滿渴望。
“學武不是一時興起就能學好的,是要靠自己日復一日刻苦勤奮方能精進。”阿洛道,“你有長期吃苦的決心嗎?”阿洛在上次相遇時便有心想教他一些防身之術,可惜時間倉促,機緣不合只得作罷。
“我有!”阿青堅定地說。
于是,兩人約定每日傍晚時分到阿青家旁會面。阿洛將一些基礎和基本拳法開始教授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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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結束后,準備入山前一日。
“諸位,前幾日的訓練,雖說時間不長,但是時間緊迫,我們接下來開始準備入山。到了山里,隨時都可能面對妖怪和猛獸,因此,每個人都要繃著筋,不能有絲毫松懈。”準大人對他們大聲道。
梓東捕頭接下來開始安排具體的事項。
阿端、阿洛、阿泉、阿風主要使用弓箭,主遠襲;阿喬、尤提、阿斷、阿兆主要用刀,主近博;阿平、阿弘負責背干糧和鍋具。
分派完畢后,眾人各自準備著入山前的事務。
“進山前,用衣物盡量把自己包裹住,山里蚊蟻甚多,不小心就會被咬。被咬后,又痛又癢。”阿泉向大家叮囑道。眾人開始找合適衣物,布條等將自己包裹。
阿洛找到一些碎布和一件薄長衣,請阿青母親幫忙臨時縫了防蚊蟻的裝束,袖口、領口、腰處、帽處均有布條可系緊;穿上防蚊蟻裝束后,僅露眼口鼻在外。阿青看著阿洛穿上后,覺得怪異,大笑不已。阿青母親、阿紫亦掩口而笑。
次日一早,準大人領著其他人開始入山探查。斑叔因年紀大,被安排留在哨站等候。
阿洛將锏綁在背后,同時背著一些干糧和水囊,箭壺系在腰間,手拿弓走在隊伍中往山里走。
此行,他們準備在山里過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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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梓東捕頭細細查看,沿著妖怪留下的蛛絲馬跡順藤摸瓜一路循行。
山中寂靜無人,唯有鳥獸;眼前盡是百年大樹,千年古藤,樹皮上攀爬綠蘿,怪石嶙峋滿青苔。
猿啼豺嚎,鳥鳴不輟,走在深山老林中,縱使白晝,樹下卻暗如晨昏。
眾人已經越過五座山頭,山向主峰方位越來越高。
妖怪的蹤跡徹底的消失。梓東茫然地看著深山,搖搖頭對準道:“準大人,在下已不能查看到任何妖怪的蹤跡。”
準大人命-大家就地戒備休息。
大伙已經累的筋疲力盡,紛紛坐在干爽處喝些水吃點干糧。
“阿弘,不要動!”阿泉提醒道,然后他拿著叉輕輕走過去。其他人亦警醒地看向阿弘;只見一條綠蛇在阿弘身后吐著紅信緩緩爬向阿弘。
阿弘頓時滿頭大汗,臉如死灰,嘴角不停地顫抖。
阿泉將叉用力推過去,“嘣”地一聲,將蛇頭叉住,釘在一棵樹干上。
“好!”其他人不禁為阿泉漂亮的叉蛇活計叫好。
阿弘連忙跳起,遠離剛才坐處,回頭一看,只見一條黃綠色的蛇被叉釘在樹干上,蛇有人手腕粗,蛇身正在扭動試圖掙脫。
阿兆過去,用刀將蛇砍為兩段。阿弘忙向阿泉表示感謝,深謝其救命之恩;阿泉客套一番。
經歷此事,眾人變得愈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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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們在空闊處點火夜宿。
輪流放哨,一夜無事。
次日,又向前翻越兩座大山,依舊沒有發現妖怪蹤跡。站在山頂看著木神山主峰,皚皚白雪在陽光下顯得干凈圣潔,宛若神居之地。
“要到主峰,估計要再走三日,若遇河谷山崖,則更需費時日。”尤提道。
準大人向四周張望一陣后,道“我們這次就走到此地為止,在此好好探查一番,我們便回木水,回去的路走靠西邊的路;更遠處待日后再查。”
阿洛也仔細地察山勢地形,溪流草木,熟記于心。
第二日夜,他們在一個不大的山洞中過夜,山洞雖不大,卻足夠容納一行十二人。
一夜無事。
第三日,梓東在山腳下發現妖怪的足跡,沿著足跡一路尋找。
眾人循著蹤跡來到木石村,遠看村子是那樣寧靜祥和;踩著河底的石頭,來到村旁。防護柵欄已有一處缺口,陷阱有多處損毀。阿洛心中大感不妙,向阿端看去,只見他臉色陰沉地在望著村里尋找著村里的人。
眾人從柵欄缺口處進入木石,只見每家的門戶緊閉,無人在外行走。
阿端領著大家到木石學堂;學堂門口堆放著一些木料,門是開著的,族長與一些村民正在商議事情。
族長見除妖鄉團的人過來,將眾人迎入學堂。其他村民則開始搬木頭離開學堂,似是去修補柵欄和陷阱。
族長向眾人說明情況道:“昨夜木石遭受四個妖怪的襲擊,還好作了充分準備,沒有人員傷亡;只是家畜有些損失。于是通知族人,在陷阱和柵欄沒有修好前,暫時緊閉門戶。”阿洛聽后暫時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