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高新區,靠東邊有一片亮燈的‘小區’。
小區門口掛了牌子:樣板展示區。
牌子邊上還有另外的橫幅:歡迎租賃、體驗。
這個貌似是小區的地塊上,有各色不同的建筑物,但規模都不大。
每個建筑物邊上都有牌子掛著:商務房樣板、行政樓樣板。
里面都裝修的有模有樣,預測了這片高新區的未來。
此時樣板房外,這個樣板小區內熱鬧非凡,因為有許多公司都來嘗試租賃了,來這邊價格更低,辦公成本更低,還可以對錢文真示好,對方可是青石的大鱷之一。
而且他們之間也可以互通有無。
外面擺了很多桌子,上面有一些菜品,都是各大公司合在一起辦的流水席,流水席中間還有個舞臺,現在已經使用結束,但上面還在播放。
日前,錢文真來過這里了,剪斷了彩帶,歡迎他們入駐,這個流水席還要持續幾天。
并且,上面播放的是錢文真與周云升握手的畫面,宣布神火娛樂會入駐這里,開設各種娛樂設施。
有ktv,有酒吧,還有各種電動娛樂,甚至還打算弄個帶泳池的游樂場。
各個建筑之間都掛了各大公司的橫幅,但其中有個比較特殊。
——長草流。
然后邊上還有幾個大字:長草教育。
各大公司派來的辦事員,都以為這是個學校的代表,也都沒有多過問。
咚咚咚,大門被敲響了,梨子走出來打開門:“請問是誰?”
看見來人,她笑了笑:“莎莎啊,進來吧。”
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無袖上衣,偏蓬松,長度適中的裙子擺在膝蓋左右,手里提著一個做工精致的藍灰色包包。
另外,裙擺下面是丹數偏高的啞光色澤包臀彈力襪,腳上還有一雙偏淡的運動鞋。
錢莎莎臉色略發白,笑著道:“我帶了點茶葉過來。”
“真客氣。”吳遜聲音響起:“快,來坐吧,那個蠢蛋等下估計就回來了,我來幫你拿捏他,這小子也不知道帶你出去唱個歌,喝點奶茶什么的,‘春風野草圖’觀想都觀到屁股里去了!”
錢莎莎一臉黑線,什么拿捏,她現在不穿這種彈力襪性質的東西,整個腿都麻了。
連日她企圖跟上路成的訓練節奏,結果她發現自己,辦不到啊!
這就是中遠那些天才的本質嗎?如此強度的訓練她根本承受不了!
接著她坐下,吳旋便用茶具泡她帶來的茶,給她捯飭了一杯。
只是輕輕喝了一口,她便放下茶杯,措辭著問:
“路同學為什么每天都要這樣?難道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嗎?”
吳遜被這怪異的問題弄得愣了一下。
“嗯?”
“爸爸手下有幾個類似的,每天都在練功,他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背負了大量的血債,想要復仇。”
錢莎莎眨巴了一下眼睛:“莫非路同學的全家都死于某人之手……?”
“咳……”吳遜差點把嘴里的茶吐了出來,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都那么能妄想嗎?
“人各有志。”他道。
“到底有什么志呢?”她若有所思。
吳遜放下茶杯:“這樣啊,這事我幫你解決了吧?”
錢莎莎:“?”
吳遜都有點理解不了,看著錢莎莎,這女孩子丑嗎?不丑啊。
不僅不丑,而且可以說是很好看的那種。
五官精致,臉型也很不錯,發質也很柔順,雖然是灰色,但不是那種年老灰,而是很均質,具有質感的灰。
在他這個,以腿功見長的武師看來,對方的雙腿也很適合習武,因為比較長。
“小路怕不是被折耳貓大道的人感染了吧……”他感嘆。
該區域,武德充沛,人人尚武。
并認為,心中無女人,拳頭自然硬,身旁沒女人,腳法更凌厲。
女人,只會影響他們打靶的準度。
“……”錢莎莎忍俊不禁。
又跟吳遜聊了聊,對長草流稍作了解。
咔嚓,門被打開,路成走進來。
他看了兩人一眼,若無其事的便準備吃點東西去休息了。
突然,他想起剛才灰狼的話。
便問:“錢同學,你最近有什么訓練計劃嗎?”
“沒有什么特別的。”錢莎莎無語道。
連日的訓練她都快累傻了,現在腦子里漿糊似得,結果明天還要訓練。
這樣下去,她都害怕自己某天坐馬桶的時候尿血啊!
這都什么跟什么……吳遜一臉黑線,站起身,使了個眼色道:“來來來,小路我們上去聊聊,最近似乎發生很多事,我看看你現在什么情況。”
路成點了點頭,端著一個碗與吳遜上樓。
碗里是剁碎的綠葉菜,剁碎的四個雞蛋,剁碎的‘鹵牛肉’一包,一大碗米飯、土豆,佐以豬油,香油,黃油,辣椒,鹽巴,花生,攪拌混合過后的特殊涼拌菜。
這一碗接近2.5KG。
這是正餐。
廚師是路成自己。
梨子勸他不要這樣吃,會失去生活的樂趣,但路成不這么認為。
他每天,所有食物加在一起,大約是這一碗的六倍。
不僅如此,他在吃的時候,還會生嚼大蒜,否則香味便會少了一半。
已經是無情的造糞機器。
長草教育,二樓的裝修是商務樣板房,配備了生態飲水等,可以對污水進行一定程度的循環過濾。
吳遜拉著一張多纖維合成材料椅坐下,然后語重心長道:
“小路啊,你老實點跟我說一件事。”
“嗯?”路成疑惑的看著他。
吳遜抿著嘴,瞇起眼睛問:“你是不是GAY?”
“????”路成滿腦子問號,臉上寫滿了‘!?’。
他斷然道:“不是,我不是GAY。”
“那你怎么對品質上好的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指了指樓下。
路成臉色一變:“老吳,你什么意思?”
“人莎莎天天來這,就等你約她呢。”吳遜理所當然道:“你怎么不約啊?”
“約去干嘛?”他臉色古怪。
“去內城區三環附近的商場玩玩,去富人區游泳池玩玩。”吳遜如數家珍,“我老吳年輕的時候比你靠譜多了,再譬如去唱個歌,約著去跳個舞什么的,還能去生態公園坐在長椅上,枕著她的腿~~~~”
接著吳遜拍了拍桌子:“你就說吧,是不是嫌棄人家小了?”
“啊?”路成又是愣了一下,“不小啊,這不跟我差不多大?”
“不是這個啊!”吳遜想捂臉了,拍了拍胸口,“就這里。”
“……”路成思索一二,斟酌著道:“小小的也挺可愛?”
“那你?”吳遜就這么看著他:“嗯?”
“嗯?”路成反應過來了,最近滿腦子都是武學招數,還有裝甲機動組合,大腦滿負荷。
反應過來之后,他問:“你知道莎莎是誰嗎?”
“不就莎莎嗎?”吳遜怔了怔,“小姑娘不挺好?”
“知道人家全名嗎?”路成問。
吳遜回想了一下,當時莎莎跟著小路一起來的,說是也跟吳旋學習了長草流,沒事會過來坐一下。
老吳自然樂得撮合兩個人,那可不是嗎?在他看來兩人算同門。
撮合同門,這不美談嗎?當初他可沒這種小師妹呢。
要有,他老吳現在還能是個孤家寡人?
現在又看見一個武癡,他心中警覺,要防止這種事情發生,并挽回曾經的遺憾。
“我不知道,她叫啥?”他問。
路成開誠布公道:“錢莎莎,她老爹是錢文真,整個高新區都算她家的。”
吳遜瞪大眼睛。
他伸手指著路成,整個人神情激動起來:“你小子!”
且他心說,難怪錢文真愿意幫你!
原來有這么一層關系嗎!?
路成嘆息道:“老吳,你看我這血氣方剛的,很有可能身不由己,到時候發生一點事情,我會被錢文真剁掉第三條腿的。”
先前,錢文真還敲打他,據說很溺愛自己的女兒,現在看來是在懼怕發生某些事。
整日都在做事,也沒空看著錢莎莎,就害怕在看不見的地方會發生什么。
他路成什么人?至于做這種事?
“我看未必。”吳遜想了想道:“有可能,你會被埋入玻璃纖維混凝土里,成為高新區的一根承重柱,支撐人們的生活。”
“誒……”
“你嘆個什么氣?”吳遜問。
“其實這樣對錢莎莎也不公平。”路成道:“你看,誰跟她交往,都被老錢的淫威所籠罩,也難怪她朋友那么少,整天想找刺激。
女兒跟別人好上了,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算計我。”
老吳被這句話說沉默了,半響后,他拍了拍路成的肩膀:
“自己考慮吧,老頭子能力不足,不過這可是活著的‘春風野草圖’,莫要誤了觀想的好機會啊?”
路成摸了摸下巴,此刻很想問:你這個觀想,正經嗎?
吳遜笑了,這種女人他要以前碰到,十萬個膽子都不敢上!
人老爹一巴掌呼過來就給你拍死了,何必呢?
“漂亮就可以成為‘春風野草圖’嗎?”路成忍不住問。
“觀想。”吳遜意味深長道:“只求內心的調和,你就說看不順眼可以嗎?你要是GAY,也可以用美男子的圖片。”
路成嘴角發抽,他這是進入‘合歡宗’了嗎?怎么這么不正經?
隨后他反應過來了,“那我多上街看美女不就得了?”
吳遜一拍腦門,恨鐵不成鋼道:“得細致觀察!”
“行,我試試。”路成應了下來。
先前,他說那句話‘對錢莎莎不公平’,心底頓時氣血上涌,自己也在做這種事嗎?
當即,他就站起身,對老吳道:“我東西也吃完了,先下去了。”
他拿著空碗往下走,碗擺在桌上,扭頭一看,錢莎莎在喝茶。
喝茶的同時,手里從包包內拿出隨身小點心,給了梨子一個,自己拆開包裝,取出來準備吃。
那是一塊草莓牛奶味的巧克力,粉色的那種。
路成蹙眉,思索了一下,從經驗庫里拉扯一點東西出來,斟酌了狀況,目光望著錢莎莎的側臉,看見她有點發紅的耳根。
他頓時明白了過來。
眼前的這個少女。
從他下來開始,似乎是一直在……意識著這邊。
但她不敢回頭,或者說不好意思回頭?
他心中對這糟心的情況冒出一股熾熱的沖動來,索性就不再斟酌了。
老錢這么跟我玩?行,那就按我自己想法來了。
接著他兩三步上前。
然后伸手輕輕握住錢莎莎白皙的手腕。
在后者始料未及,有點莫名其妙的神色之下,他彎下腰,把粉色的巧克力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甜味在口腔里化開,該種巧克力質量很不錯,溶解的極絲滑,還有一點手指的感觸。
對,他現在就想這么干。
“……”錢莎莎瞪大眼睛,怔怔的望著他,神色凌亂了,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而后,她便反應過來了,臉色在一瞬間就通紅,奇特的感覺在心底迸發,然后她察覺到這個感覺似曾相識。
不多時,她就覺察到了,就是這個感覺,那天的感覺。
整個人頓時就心花怒放了,雙眼里充滿了愉快與悸動,呼吸也變得粗糙。
路成看著她問:“還有嗎?”
錢莎莎張了張嘴,隨后忙打開包,從里面抓了一把巧克力出來。
“我不是說巧克力。”路成問:“我是說有什么好吃的地方嗎?帶我去看看?”
錢莎莎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有,我知道!”
“那就走,現在就去。”路成拉著她的胳膊,她站起來了。
錢莎莎聲音充滿了莫名:“現,現在……就去嗎?”
“那當然。”路成道:“現在不去,什么時候去?”
且他頓了頓:“我就問你,想不想去?”
“那就去!”錢莎莎又問:“怎么去啊?”
路成‘嗯……’了一聲:“等我一下。”
反正很近,他一陣小跑出門,里面只剩下錢莎莎跟梨子了。
“呃……”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知該說點什么。
事情太突然,梨子都驚呆了。
“這個師弟是這樣的人嗎?”她心中琢磨了一下,“這么激情的?”
老吳也在樓梯口那,看的一愣一愣的。
然后,他走過來:“看見沒,問題被我解決了。”
錢莎莎忍俊不禁,抿著嘴,伸手捂著鼻子下面,還是說不出來話。
老吳那邊也沒想到,路成居然是這種人,說走就走,章法呢?
一般不是會有詳盡計劃嗎?怎么跳過好幾個步驟直接就行動?
嗚——不多時,勁爆的引擎聲響起了,來到長草教育門口的,是騎重型摩托車的路成。
他騎的,赫然就是——吳旋的愛車!
錢莎莎走到門口,看了一眼。
“你認路嗎?”她問。
路成拍了拍后位,理所當然道:“不還有你嗎?上車啊!”
錢莎莎很緊張,猶豫了一下,問:“我們用裝甲過去是不是更快?”
路成答:“我突然有點想飆車,來不來?”
“來!”錢莎莎坐上去了,還是有點猶豫,手不知道往哪里擱。
要碰到了!
“抓穩,快點。”路成催促,感覺自己好像回到許多年前。
這就是年少的感覺嗎?很輕狂。
人生居然幾度少年時,這樣的感覺充滿奇妙與未知。
“抓,抓哪里?”平時很自信的錢莎莎突然變得扭捏起來。
“抓腰啊,快點,用力抓緊!”路成大聲道:“難道說,你想坐在前面?”
羞恥的感覺涌上心頭,錢莎莎用力抓緊,然后把頭埋了上去。
路成的味道充滿鼻腔,她感覺心跳好快,大腦一片白茫茫,摩托也啟動了,往前猛沖。
這種速度對他而言小兒科,開爆表都沒事。
長草教育門口,老吳坐在臺階上看著,嘴里‘哈哈’地笑個不停。
“梨子看見沒有?”他抬頭,看著曾經的徒弟:“師父我啊,以前也是這樣的,充滿了速度與激情!”
奈何別說少年了,中年都走完了尾巴,開始老年人生了。
現在看上去頭發沒那么花白,是因為習武時體魄強健。
“男人都這樣嗎?都不需要醞釀什么的……?”梨子忍不住問。
而且,真的嗎?師傅你以前整天用拖鞋抽阿旋哦!
老吳笑哈哈道:“你懂什么?女孩子家家,這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小伙子看見,面前有個漂亮的妹妹,就是要頂上去的,否則不反人類?下面沒長那玩意?
不過有件事得斟酌一下。”
“呃?”梨子低下頭,看著師父。
老吳捏著下巴道:“長草流都是腿部訓練為主,會讓人欲望強盛,跟這個有關也不一定,你看,小路畢竟訓練量很大。”
須知,腿部劇烈訓練,會導致雄激素分泌上漲一截。
人會變得很有激情,充滿雄性氣息!
“……”梨子無語了,不想說話。
嗚嗚嗚——
重型摩托車在夜晚街道上疾馳,身后的熱源讓路成有種別樣的感覺,他把破解之后,祝水風的手機插在摩托車擋風玻璃下面,然后導航到了最近的電車站。
電車站的起始點是交界線附近,這條整體延綿了數百公里的線上有諸多邊緣設施。
此時已經是夜班車了,起始站有許多人在這里,他們要趕著凌晨上工,前往內城區某個位置做事。
此外,還有許多外城區學校的學生,正在嘻嘻哈哈地聊著天,熱烈的向周圍人搭話。
兩人下來,在收費停車場停車。
管理員是個中年的,穿著皮夾克的眼鏡男人,路成V給他50,他便笑呵呵的保證不會有任何人亂碰這個車。
“去吃宵夜嘛?”錢莎莎好緊張,已經沒有自己的想法,只好問。
“不是很餓……走,我帶你去整點好玩的。”路成道:“你也不想變胖吧?”
錢莎莎點頭連連,把小包包貼在肚子上。
她很快就被路成拉著手腕,往邊上走。
“七校的人太狂了,昨天我還看見他們有人來我們這泡妞!”大聲議論的話傳過來了。
七八個學生圍在一起,蹲在馬路牙子邊上,有男有女,不過男的多,女的少。
路成抓著一個人胳膊,一用力。
那人被他嗖地‘提’了起來,小雞都不如,挪騰到一旁。
他懵逼的看著路成,莫名道:“大,大哥,您干嘛?”
“來,給你100,你是我同學。”路成遞過去100。
那人怔了怔,臉色一下子就燦爛起來,“好,你是我同學,大哥好!”
“你叫什么?”路成問。
主要是,眼前這個人雞冠頭,最顯眼,他就把這個人抓過來了。
那人答道:“叫我小山就行!”
路成點頭:“那你叫我阿成就行。”
“你在干嘛?”錢莎莎有點疑惑。
路成理所當然道:“要玩就跟年輕人玩,來,我們開始一段說走就走的旅行,讓這些學生把我們帶向詩與遠方。”
這是他曾經用過的玩法之一,主要是用社會人的財力去打擊學生。
錢莎莎小心臟咚咚跳著,感覺整個人發脹,還可以這樣玩嗎?很刺激的樣子!
她也很好奇,青石的學生平時在玩什么?
一般她跟周蓮玩的比較多,但兩人就是在各家的產業之間轉轉轉,有時候還一起去打靶,偶爾還用火箭彈射向遠方。
“你等下不知道怎么搞,就站我后面,看一下就會了。”路成覺得,無非就是去打個電動,或者壓馬路,侃大山之流。
他們稍微玩一下,睡覺去就得了,次日吳旋醒了,緩過來了,他恐怕要開始搞事了。
“來來來,介紹一下,這是我成哥。”雞冠頭的小山走過去了,開始介紹兩人。
眾人看了一眼,就有人奇怪道:“你成哥怎么還帶了個妹子?等下能行嗎?”
路成二話不說,掏出一把手槍,在手里轉了幾圈。
那人馬上閉嘴了。
然后,錢莎莎從包里拿出一顆高爆手雷,在手里拋了幾下。
閉嘴的人瞳孔都開始震動了。
“成哥好!”他們反倒開始問好。
“我們什么時候走?”路成問。
小山笑呵呵道:“現在就走,票已經買好了,成哥什么都不用管,我們會把一切都搞好!”
路成點頭,可以,很上道。
很快,他們進入電車站,開始出發。
這個時候,有個穿灰色外套,臉上有道疤痕的男人走到這個位置,四下張望了一眼,深深皺起眉頭。
“人呢?”他莫名。
等了幾分鐘,這人轉過身,“師傅!師傅在嗎?”
不遠處,收費停車場的眼鏡大爺走過來,“什么事啊?”
“你有沒有看見這邊有一群學生?”他問:“七八個的那種,有男有女,還有個雞冠頭的。”
他說話的時候摸了摸口袋,拉出一個槍托。
“他媽的!”眼鏡大爺轉過身,惱怒地拿出一把半自動步槍對著他:“裝什么裝?勞資能在這干事,還怕你?今天讓你知道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外城區治安部基本不怎么管,亂的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道歉起來:“就是找人……”
“嗯!?”眼鏡大爺繼續瞪著他。
那人張了張嘴,給了大爺一張10面額金券。
“窮鬼!”大爺收了錢,指了指電車站:“你來的巧,剛走幾分鐘。”
那人愣了一下,便也走了。
他進入電車站。
該車站已經建立一百二十七年了,過道里到處都是時間留下的痕跡,人群之間還有揮之不去的腐朽氣息。
市政對軌道幾次翻新,到現在仍舊在使用,但那些非必要的設施就極其老舊,地面都被踩禿了皮。
嗚——
提示聲響起,刀疤男人面前,車輛啟動了,離開了車站。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遠去的列車。
這幫小兔崽子怎么回事?
以往,他們都在線上交流,今天打算時機成熟,拉扯他們去干正事,結果居然來這出?
自己被耍了不成?
“小山!”他拿出手機,給小山發去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