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返京
- 崇禎之:要中興,先殺滿朝文武
- 一日同風起
- 2103字
- 2023-11-22 08:02:00
“周閣老,有什么辦法還請賜教?”
以往雖然和周延儒不對付,可如今事涉性命不得不低頭。
餉銀案發展到了現在,不管誰是主謀最后的下場恐怕都逃不過滿門抄斬。
原本張鳳翼已經絕望,可周延儒又讓他升起了三分希望,如果不能做官,能活命日后安安穩穩的做個富家翁倒也不錯。
“你還是沒有參透這幾口空箱子的奧秘,皇上在鄭三俊臨來之前特意告訴過他,不單單要找到主犯,更重要的是把丟失的內帑找回來。”
周延儒的笑容中別有深意,這句話張鳳翼當時在場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可按你所言,這筆錢不應該就在皇上手里,既然如此又談何把內帑重新找回來?”
張鳳翼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臉色不由得一白。
“周閣老,皇上那句話難道是想讓我把這幾口箱子填起來?”
“看來張尚書已經悟透了,不需要老夫在點撥了。”周延儒說道。
“構陷我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奪我家產,古來君臣哪有如此的.....”張鳳翼有些憤怒。
“現在的皇上可不是曾經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皇上了,乳虎長出了牙,那可是要吃的人。張尚書你好好想想吧,是要命還是要錢吧。”周延儒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還有一個問題,鳳明到底是怎么死的。”
“確實是畏罪自殺。”周延儒摸著胡須笑道。
“胡說,他根本沒有參與餉銀案談何畏罪?”張鳳翼自然不信。
“畏罪不一定畏的是餉銀的罪,也有可能是別得罪。
你這個弟弟雖然清廉但私德卻不檢點的很,經常私入皇宮與宮女有染,最后還得上了花柳。
穢亂后宮,這罪名要是落下來,你同樣也要受到牽連。”
“他一個兵部主事怎么可能隨意進出皇宮?還正巧把把柄落到了你手里?”
張鳳翼突然想起是周延儒經常讓張鳳明替內閣和兵部跑腿辦差,有內個首輔的特許自然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以前自己以為是周延儒有意想要提拔他,以此來緩和兩人的關系,但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我明白了,周閣老,你是早就存了對付我的心思,所以一早就開始在鳳明身上下功夫。”
周延儒只是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張尚書還是先想想自己的事情怎么辦吧,告辭。”
張鳳翼為官多年,身為東林黨大佬每年從地方上收來的孝敬可不少,尤其是去年掌握了京察之后,更是收錢收到手軟。
二十萬兩數目不小,對于張鳳翼來說還是能拿出來的。
周延儒說完便背著手離開,皇帝借著餉銀案原本可以打擊到他、張鳳翼以及溫體仁三個人,主動權握在皇帝手中,但周延儒不愿意把自己的安危把控在皇帝手中。
因此通過一番操作,將案子做成鐵證安在張鳳翼身上。
皇帝的布局精密將滿朝文武網羅其中,唯獨他一人憑借巧妙運營不止破局而出,還成為了另外一個贏家。
如今張鳳翼就算不死也很難再為官,剩下的東林人內部就必須要做出選擇,有些人會繼續守著錢謙益這位‘名士’但同樣會有不少人徹底倒向他。
至于自己把這件事告訴張鳳翼,根本不擔心張鳳翼會反咬一口,對付一位當朝首輔沒有證據那可不成。
朱由檢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餉銀案,一身黑氣有損大明國運的張鳳翼已經必死無疑,他如今最關心的是孫承宗。
在他言辭懇切的親筆信之下,孫承宗終于重新返京,如今就在上書房內等候著皇上召見。
朱由檢腳步飛快,這是系統為他揀選的中興名臣,在如今風雨飄搖的時候絕對不容怠慢。
跨進上書房,孫承宗見到皇上納頭便拜。
“草民孫承宗叩見皇上。”
“督師快快請起。”
孫承宗曾為薊遼總督,因此朱由檢稱其為督師。
透過識鑒法,朱由檢看到孫承宗身上紅色的氣息磅礴流淌,顯然是可以讓大明國運暴增之人,這更讓朱由檢心中狂喜。
孫承宗與錢龍錫年齡相仿已過六旬,面龐消瘦但看上去精神矍鑠,尤其是一雙眼中泛著精光。
“把督師罷黜在家是朕做過最大的錯事,明珠暗投黃鐘毀棄,每每想起便讓人扼腕嘆息。
眼下大明局勢艱難,非得督師重新披掛擎起大明半壁不可啊。”
重新啟用孫承宗自然要是委以重任,換做任何人早就興奮不已,可孫承宗卻表現的風輕云淡。
“草民感謝皇上倚重,只是草民年老不堪驅弛且已經厭倦朝堂,望陛下另擇賢能。此番入京,皆因陛下手書感觸良多,入京叩拜一則表明心跡,二則全君臣之義,三則看望一位學生之遺孀。”孫承宗推辭道
朱由檢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這個被自己貶了又貶的一代明臣。
“強扭的瓜不甜,就算再不堪那有皇上求臣子的道理。”
一陽真人的話音在耳邊響起,可朱由檢這一次卻有些抗拒。
難不成明知道眼前這位有力挽狂瀾的本事,能夠中興大明,偏偏不用?
“真人,這是系統選的人。”
“你難道沒看出來?這孫承宗雖然禮節上無缺,但言談舉止哪里對你這個皇帝有半點敬意,你啊,傷人太深。”
“能不能請真人給我出個主意?如何能挽回?”
“若想解開君臣芥蒂,首先要解開他的心結。”
朱由檢在心底里與一陽真人請教,哪怕他在著急此刻也要先穩下來。
“雖然今日督師回拒了朕,朕也不愿勉強,但也不會就此放棄,曹化淳,上酒朕要與孫督師對酌幾杯。”
“皇上可是已經數年未曾飲酒了,孫督師可是好福氣啊。”曹化淳在一旁提醒道。
“多謝皇上厚愛。”孫承宗只是不咸不淡的說了句感謝的話。
朱由檢準備徐徐圖之,斟滿了酒后開始與孫承宗對飲并且小敘家常。
“督師回京看望學生遺孀?什么人有這么大面子?”朱由檢問道。
“此人深諳軍陣之術與略,可惜英年早逝,至于名字不說也罷。”
孫承宗有些惋惜,而朱由檢也沒有逼迫追問。
“軍陣有術略之分?朕也算是曾師從明儒卻并未聽過這樣的提法,督師可否為朕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