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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嚴刑逼供

這一次周延儒直接起身來到了宋多面前,所有人心里都顫了一下,首輔要反擊了。

“你在北京是做什么生計啊?”周延儒語氣溫和緩慢,平靜中帶著幾分威嚴。

“草民…草民…平時靠給人打聽消息賺點銀兩。”宋多壓低聲音說道。

“哼,原來只是城狐社鼠之流。”

周延儒話音一落,刑部大堂上響起了一陣朝笑聲,這讓宋多有些面紅耳赤。

“你可知道你這一番證詞關(guān)系到兩位朝廷大員。”

周延儒常年身居高位,身上帶著的氣勢讓宋多眼神恍惚不敢直視。

“草民不知道,草民只知道大人問什么就答什么。”

“鄭大人,胡大人,你們二位是當朝重臣豈能輕信這些城狐社鼠之言?”

周延儒的反擊讓胡應臺和鄭三俊語氣一頓。

“周閣老以為該當如何!”

“此類人左右無常見風使舵,不用刑是不可能說真話的,難不成就這么簡簡單單用一個潑皮的話來決定大臣的生死?”

周延儒的話讓人很難反駁。

“那就上夾棍吧。”

胡應臺后下令,兩個衙役拿著一排夾棍來到了宋多面前,宋多一邊喊叫一邊掙扎。

“草民沒說謊…”

可那有人會聽他的說辭,衙役強按著宋多把他的手塞進了夾棍中。

夾棍中間穿著一條線,把手指放在棍子中間,只要輕輕一拉一根根棍子就會夾緊,而犯人便要承受十指連心帶來的劇痛。

“動刑!”

慘叫聲在大堂上響起,宋多的身體不斷扭曲,可卻根本掙扎不脫。

十指已經(jīng)在夾棍下變得扭曲,宋多表情猙獰滿臉淚水,精神已經(jīng)處于了緊繃的狀態(tài),可周延儒這個時候卻突然發(fā)問,語氣嚴厲。

“你說你看到了銀車翻了?永寧門外的大街平坦的很,怎么可能會翻,所以你在撒謊,是也不是?”

“街上.....街上…有個坑…”宋多邊哭邊回答。

“確實有一個,老夫上一次搭轎子就在那里摔過。”田弘遇說道。

“不錯,下官的馬車也是。”

看到有人從旁佐證,周延儒也就不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你見到銀車側(cè)翻時是什么時辰?”

“子時!”

宋多都快痛的昏了過去,朱由檢在屏風后也有些緊張,他根本沒想到周延儒會來這一套。

“老多子,你可一定要撐過去啊。”

朱由檢不方便露面,也只能暗中替宋多鼓勁。

“哪天晚上是上弦月還是下弦月又或者是滿月。”

周延儒步步緊逼,可這個時候宋多缺一時語塞根本說不出來話。

“繼續(xù)用刑…”

溫體仁也有些緊張的擦了擦汗,若是這個問題答錯,那就證明宋多之前所言都是假的,前功盡棄!

“啊…”

宋多疼的只能不斷用頭撞著地。

“你為何不回答,能記得子時的人會記不得是什么月嗎?你是不是在說謊,誰又是你的同謀?”

宋多已經(jīng)快要虛脫,聲音虛浮,可他咬著嘴唇還在硬撐。

“草民不知道什么弦月….”

“月亮缺了下邊叫上弦月,缺了上邊是下弦月。”

張鳳翼也看到宋多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泄氣,于是急忙解釋道。

“是…是…上弦月….”

說完最后一句話,宋多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五月初七那晚確實是上弦月,這宋多所言都能對得上并非說謊。”

“周閣老,你現(xiàn)在可還有疑問?”鄭三俊問道。

“沒有了,此人應該所言不假,但也只能斷定銀車是往北邊走了,可究竟是去了老夫府邸還是鄭尚書府邸,總得有個說法吧,我記得還有更重要的證人沒有審問吧。”周延儒又笑道。

“什么人?”

“兵部押送餉銀的那些人呢?”

鄭三俊有些語塞,他昨日在牢里各種各樣的大刑都用過了,但沒有一個人開口,眾口一詞。

“來人,把那些押送的官差主事帶上來。”胡應臺喊道。

牛二畢竟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因此在刑部大牢沒有受到什么酷刑。

可這兵部的主事帶上來的時候,身邊兩個衙役攙扶著才能堪堪站立,渾身上下遍體鱗傷。

“鄭三俊….”

張鳳翼有些惱怒,明知道是他的手下居然下這么重的手,這分明是在打他的臉。

而且這被上刑的何昭文,還是他們東林黨才子。

“張尚書勿要生氣,為了查明真相,我也只有動一些小手段了。”

“何昭文,如今幾位閣老和六部尚書都在,你若識相就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來。”

“此人嘴硬的很,我看還是用刑吧。”鄭三俊說道。

“胡鬧,剛才那個是盲流動了刑就動了刑,眼前這個可是有我大明官身,自古刑不上大夫。”

周延儒訓斥了一頓,居然罕見的幫了一把何昭文。

觀審的人都在心里冷笑,能夠擺首輔架子的機會可不多了,周延儒又命人給何昭文搬來了一把椅子。

“老夫來問幾個問題。”

“閣老請問…”何昭文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周延儒。

“也沒什么好問的,你也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是一定要徹查的,就算誰想要隱瞞也肯定是兜不住的。

我看過你的文章,正氣凌然,所以我也相信你的人品,你就把這一路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一一說來就行。”

“小五,這周延儒厲害,你要好好學著。”一陽真人說道。

“真人賜教。”

“在一個人最低谷的時候,只要最少的付出就能換來最大的回報。這何昭文只要躲過這次大難,日后會對周延儒感恩戴德唯命是從。

為君者,一定要懂得在該施恩的時候施恩,該施威的時候施威。”

朱由檢這才被一語點醒,周延儒嘴上大義凌然,實則即便在這個時候還要給自己拉攏黨羽,自己和他比起來確實有點太嫩了。

“所有的證據(jù)都對周延儒不利,他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朱由檢有些疑惑。

“他恐怕早就為自己想到了脫身之法。”

“這怎么可能…”

“拭目以待吧,就算你和溫體仁加起來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或許您說的沒錯,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但這不是有您幫助嗎。”朱由檢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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