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居民自助會的,我是來詢問需不需要食物和藥品的。”
第二天一早,秦璃月就趕到了樸云秀家外,按響門鈴,通過安保屏幕對其說著。她已經到了樸云秀的家門外,
這是一個獨立于鋼鐵叢林中的獨立二層房屋,在這里住的人非富即貴。實際上,這樣的中上家庭很常見。
秦璃月略低著頭,假模假樣的手里拿著平板電腦,沒有把自己長相暴露在安保屏幕里。很多家庭都會裝有帶攝像頭的電子鎖。現在,秦璃月要偽裝自己的身份,哄騙樸云秀開門,她好繼續行動。她不能明目張膽的闖進去,像這樣的房屋,一般安保系統都很完善。
如果她硬闖,說不準房屋的安保級別被觸發,隱蔽的向警方報警。雖然警方們現在焦頭爛額,不過秦璃月也不打算冒這個險。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過了許久,秦璃月等的有些不耐煩,根據GPS的定位,樸云秀的住址應該是這里沒錯,難道自己找錯的地方了?正納悶呢,從通話器中傳出男人的聲音:
“我們家不需要這些東西。您請回吧。”
秦璃月一聽聲音不對,不是女人,開始警惕起來。她繼續假裝手里劃拉著平板電腦,實際上平板電腦下面擋住左手握著的格洛克G17。秦璃月沒抬頭,繼續問道:
“很抱歉打擾,請問是樸.云.秀女士的家嗎?您大概聽說首爾的惡劣事件了吧?我們需要記錄國民安全,請您配合一下好嗎?請問您是哪位?”
“這是樸云秀的房子,我是她朋友,我還有什么能幫助您的嗎?”
男子聲音中帶著焦慮,秦璃月右手撓撓頭,裝著有些為難和不好意思的樣子說:
“啊,是這樣的,我們需要登記人口的,您臨時來樸云秀的家中做客對吧?我們需要登記您的信息。請您開開門好嗎?”
“......”
男子沉默一會,秦璃月聽到房門鎖正在被打開,她低頭用余光掃視了下周圍,沒有發現有平民關注她,她搖晃下脖子,原地擺動肩膀,準備了下身體,然后目光陰冷,藏在平板電腦下的格洛克G17打開了保險。門鎖被打開,一個年輕的韓國男子推開門,他帶著眼鏡,頭發亂糟糟的,看樣子是經過勞累之后的恢復狀態。
在他開門的一瞬間,秦璃月一記右擺拳打在男子臉上,男子鼻子爆出血液,后仰倒下,秦璃月腳步不停。沖進房子左手舉槍對準男子。右手順便把即將掉落在地的平板電腦抓穩,向后把平板電腦裝進背包中。秦璃月快速查看了下房間,沒有看到樸云秀的蹤影。用腳踢上門關好,把注意力放回地上痛的打滾的男子鼻子噴出血液,男子叫著:
“你在做什么!你這瘋女人!”
“閉嘴,否則我就開槍打死你。”
秦璃月面無表情的回答,有時候最簡單的威脅就是最有效的,尤其是對于平民來說,任何人被槍指著,沒有多少人會不害怕的,男子被秦璃月用槍指著,即使鼻子再疼也沒敢說話,只是痛的一個勁抽氣和哼哼。就在這時,從樓上走下一個女人,秦璃月聽到響動,抬頭發現正是樸云秀,她穿著睡衣,頭發散亂,長得還算有些姿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韓國祖傳的整容技術。秦璃月把槍口對準察覺到危險的樸云秀說:
“你去客廳,把窗簾拉上,然后坐好,還有你,你也是。”
秦璃月用槍對著慌慌張張去關閉窗簾的樸云秀,監視著她,時不時低頭看看地上的男子有沒有什么小動作。秦璃月直到樸云秀按照她的要求后,驚慌的坐在沙發上,秦璃月低頭,用槍口擺擺樸云秀的位置,男子這才敢動彈,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廳,坐在樸云秀身邊。秦璃月鎖上正門,簡單觀察了下房屋,她不確認還有沒有其他人在。
她用槍指著沙發上因恐懼而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快速在一層幾個能看到大致其他房間內部的位置,掃視一圈,沒有發現別人,至于二樓。秦璃月撿起一個花瓶,走到二樓樓梯口,
然后一把摔碎花瓶在樓梯上,做完這些,秦璃月壓低槍口,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沒有背對樓梯的方向。打碎的花瓶碎片能為她起到警示作用。如果有人下樓,要么清理花瓶,要么直接沖下來。秦璃月怎樣都有足夠的時間做出應對。
“我呢,不太想傷害你們,我只需要問幾個問題我就離開,懂了嗎?”
樸云秀二人點點頭,緊緊地抓著對方的手臂,看起來感情很好的樣子,二人擔心著對方,又勇敢的面對大惡人秦璃月的槍口,那完全沒有戀愛經驗的秦璃月當然看不出來,秦璃月還在奇怪,從剛才就一直抱著,不膩味嗎?她點上煙,槍口依舊指著兩人,不斷的在兩個人的胸口移動。秦璃月瞇著眼睛看著樸云秀,然后說:
“你是樸云秀對不對?他是誰?”
“他是我男朋友.....請問.....您找上我們,是我們哪里得罪了您嗎?”
樸云秀怯生生的回答,秦璃月瞥了眼鼻血橫流的男子,視線轉回樸云秀,陰冷的視線盯的她渾身不自在。但樸云秀看到秦璃月綠色的眼睛,猛然想起了什么。臉部不自覺的僵硬了,捕捉到樸云秀反應的秦璃月,心中大概有了數,于是秦璃月陰惻惻的說:
“幾天前,你們為一個男孩化驗學,檢查了身體,對不對?你自己說吧,應該不用我多問什么吧?”
“是的......但是,但是!請您讓我問您個問題!您和您弟弟之前眼睛顏色不是綠色對吧?”樸云秀壯著膽子,指著秦璃月那翠綠的雙眼,秦璃月皺起眉頭,點頭沒有說話。這倒讓樸云秀來了精神,她輕輕拍男友的胳膊,示意他放心,壯著膽子,她想站起來,但被秦璃月伸出來的槍逼的緩緩坐下,她竟然沒有害怕,甚至帶著興奮的情緒激動地說:
“您別激動!我只是想看看您的眼睛......真美,真的很漂亮,你弟弟的眼睛也是這樣的好看,您知道您自己的身體情況嗎?”
秦璃月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點頭,她知道眼前這個有些癲狂的女人想說什么,秦璃月姐弟倆的血液都是新變種Rh陰性血,在三戰和病毒瘟疫之前,只是Rh陰性血。即使如此,兩姐弟的血液在東方是很稀有的,在西方歐美國家也是人口總數百分之20的稀有血液類型。那場病毒瘟疫的恐怖襲擊,席卷全世界,大規模的導致很多無辜之人死亡,挺過病毒,與病毒共存的幸運兒也有。
那便是血液被病毒改變了的秦璃月姐弟,他們的血液更加稀有,即使時到現在為止,也無法得知全球有多少人是新變種Rh陰性血。病毒與血液融化,發生了奇妙的生物反應。在之前,秦璃月的眼睛顏色和大眾無異,都是遠看黑色,近看是褐色的眼睛。
遭到病毒感染的姐弟倆,僅僅兩天眼睛顏色就被染成綠色,不但如此,她們倆感到精力較之前更充沛,力氣似乎大了一點點。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因為病毒,讓兩人的身體改變。
像醫學界如此震驚的發現,按道理來說秦璃月早被抓走去做試驗了,可是當時的秦璃月在黑色行動組,米斯非極力反對自由繼續組織提出研究秦璃月,這才讓秦璃月不用當小白鼠。秦璃月也通過人脈在之后保護弟弟,對外宣稱弟弟的眼睛出了問題。
,必須要佩帶綠色隱形眼鏡。秦小幺也是這么和他的同學們說的。所以很平穩安全的過著日子,秦璃月考慮過會因為血型給自己帶來麻煩。最多不過是戰場上流血過多,沒有適配的血,然后死掉罷了。但現在,不一樣了,抓走秦小幺的人明顯是為了他珍惜的血型。如果是為了人體實驗,那秦璃月多半是兇多吉少。
樸云秀更加激動了,她看著秦璃月就像是看著標本切片,極度的興奮和好奇,她甚至嗓子里都發出貓一樣的呼嚕聲,秦璃月現在有些不滿,她站起來,把腳踩在茶幾上,槍口這次直接頂在了樸云秀仍然激動的臉頰上,帶著疑惑和威脅說道:
“你知道什么,現在,全部說出來。否則......”秦璃月用槍口在樸云秀的臉上畫著圈,但還是沒有嚇到樸云秀,“真是個科學瘋子”秦璃月想著。
樸云秀絲毫不懼秦璃月的威脅。狂熱的細細觀察秦璃月碧綠的眼睛,她點點頭,甚至很友好的示意秦璃月坐下,這把秦璃月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用格洛克G17手槍撓撓頭,竟然被樸云秀占了主導?但秦璃月還是坐了下來,看著樸云秀積極的為秦璃月倒水,然后任由她把水杯推過來,同時經過秦璃月的允許,樸云秀開始為她男朋友擦拭血跡,檢查鼻子。她男友顯然是了解樸云秀,一臉郁悶的看著她。委屈的說道:
“那我這頓揍不是白挨了?”
秦璃月現在倒是有了興趣,這樣神神叨叨的一個醫生,撩起了秦璃月好奇的心,她倒要看看能從樸云秀的嘴里得知什么事情,在她耐著性子等樸云秀為男友處理好鼻子傷口后,她敲了敲茶幾,示意樸云秀差不多得了。樸云秀歉意的對秦璃月笑笑,清了清嗓子,然后說:
“前幾天,崔社長叫我幫助一個小孩子做檢查,全程必須我看護,我們為那個小男孩做全套,驚奇的發現,他竟然是新變種Rh陰性血,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很興奮,如此難得的血型竟然在一家私立醫院出現了!但是奇怪的是,陪同小男孩的6個監護人們好像更開心一點,他們做完檢查后,私下問我,孩子的器官怎么樣?我說很健康,然后這群人竟然問我,如果做器官移植的現在可以嗎?我看他們的樣子不太像是好人,崔社長的朋友......我們都有耳聞,不像是正經市民,我大概猜到了小男孩的監護人想要孩子的內臟,我對他們說孩子太小,器官移植不一定能夠有效適配,孩子再大幾歲才行。我不是說謊,是真的如此,畢竟新變種Rh陰性血做器官移植手術是世界首例,孩子的器官發育并不完全,如果強行器官移植,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移植對象和接受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接著說......”秦璃月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她就知道抓秦小幺的人沒安什么好心,她強壓著火氣,等待樸云秀接著說,樸云秀看著秦璃月的眼睛,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您才是孩子的監護人......對吧?他是您......”
“弟弟。”秦璃月咬著牙回答。
“哦......那就說通了,相同血型的親屬同時血型變異,這真是世世間稀有的事情.....”
“說重點,醫生小姐,我沒有時間聽你廢話......”秦璃月臉色越來越不好,樸云秀的男友趕忙輕懟了她一樣,讓樸云秀先不要激動了,再這樣下去,對面的瘋女人說不準真兩槍殺了他們兩個。樸云秀被點醒,趕緊補充道:
“我特意和美國的醫生,專家確認過,您弟弟年紀太小,不具備器官移植的條件,尤其是珍惜血型,器官移植雖然現在技術突破很大,但是不代表沒有風險,一旦出現事故,如此稀有的血型,根本來不及挽回生命,全世界都沒有新變種Rh陰性血的庫存,所以我們建議,并嚴肅的告知帶孩子來的那些人,不要冒險,否則無論是移植者還是接受者,都容易出現危險。”
“也就是說,我弟弟還有時間,對吧?”秦璃月問,樸云秀點頭,她示意秦璃月不要激動,隨后說道:
“我們和他們聊完之后,他們顯得很不滿,他們開始質疑我們的能力,我們無論怎么勸說,他們都要去日本給孩子進行復查,哪怕是其他國家的專家們也提出了建議,他們還是急著要走。”
“醫生小姐......”秦璃月低聲開口,然后她組織著語言,從嘴邊擠出幾個字:
“你確定我弟弟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做器官移植的對吧?即使是強制手術,也無法確保成功率的對嗎?”
“是的,風險性太大,世界上任何一個醫生都不會建議做這樣的手術,一是血液庫存為零,我們無法確保手術意外情況發生,O型血液為新變種Rh陰性血輸血我們根本不知道有沒有溶血的概率,一旦溶血出現,對你弟弟是致命的。二是我們很難保證因病毒,遺傳,或者其他情況出現的變異血,對接受者沒有影響,如果您的弟弟真像他說的,是感染病毒恢復后眼球變色,那我們真的不確定如果你弟弟的血,進入接受者的身體里,會不會間接性......殺死接受者。三就是我之前說的,你弟弟年紀太小啦,這么小的孩子做器官移植手術,未來影響很大,更何況.....假如真的強制適配器官,雙方都會死。變異血液在臟器內存留,進入另一具身體......您應該明白后果。”
秦璃月沉默不語,她不再在詢問什么,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手槍對著開始有些焦慮的樸云秀。好像是在發呆,也好像是進入了冥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璃月眨眨眼,思緒回到現在。她把槍別在身后,從背包里拿出一疊韓元,丟給鼻子歪掉的樸云秀男友,語氣輕松地說
“很抱歉把你的鼻子打歪,這些錢嘛,就算是補償,而你,醫生,如果被我發現你在騙我,你看過新聞就會知道,你會和崔尚京一個下場......”
樸云秀聽完秦璃月的話驚得捂住了嘴,她震驚的看著眼前一臉笑意的女孩,她根本不相信如此可愛美麗的女孩子會這么殘忍,今早醫院通知所有醫生在家避難,知道是事態不對的樸云秀趕緊叫來男友陪陪她,她還通過其他醫生嘴里知道了崔尚京的慘劇。
他們醫院的所有人崔尚京被人折磨致死,手段殘忍無情。尸體支離破碎,還被自己的血嗆死。多么恐怖殘忍的人才會做出這樣可怕的事。她沒想到,剛和男友溫存完準備做早飯,突如其來沖入房子,用槍威脅她們的女孩子,就是殺死崔尚京的兇手。
秦璃月站起身,走向大門,她的心情很好,盡管不知道這醫生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她明白,器官移植不是那么簡單的,這樣秦小幺還會是安全的,不
僅如此,她還會有更多的時間去追殺抓走秦小幺的人,她時間將會充裕,并且,似乎抓走秦小幺的人對秦小幺不錯,要不然善惡分明的弟弟絕不會給他們好臉色,那么抓走他的人,到底是誰呢?秦璃月想了一會,想不出所以然,索性拉開房門,心胸瞬間開闊起來。秦璃月回過頭,對不知所措的樸云秀說道:
“我有你的聯系方式,我們會再聯系的,樸醫生,如果我有需要的話......”
說完,秦璃月離開,下一步,就是要去遠德,去找那個該死的走私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