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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云

我喜愛大自然的一切,它是那么自由,容納于天地間,世間萬物有它的一個身影。它雖不是每天都存在于人們的眼里,卻是人們忙碌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元素。

不過我很是喜歡云。它千變萬化仍不離其宗,它是自由的,天空是它的歸宿,它是多年前的它,也是現在的它,而我,是長大后的我。此刻,是那樣一不小心、很不小心的,翻到了小時候拍的一張照片,一張在附近區政府門前的大空地拍的,木首飾盒的碎渣撒落在這張過了膠的照片上,像回憶一樣模糊,沒那么清晰。我在想著如何讓他變的更亮更清一點,后來想了想,這也不是電子版文件,也并非AI能夠直接修復的,所以我放下了其他想法,重新凝望著這張老照片,試圖讀出,那年拍下照片的我,內心,是否有想些什么。照片上,是一棵茂盛的樹,在大樹附近上方,一大片潔白的云朵偷偷依偎在樹的枝椏上,躡手躡腳、輕柔的,生怕一不小心那些未被冠名的枝椏穿過云層,猜透了它的心。云和云之間是密密麻麻的,但層層疊疊,似乎想“出人頭地”?可那又如何?天空本就空闊,云和云之間,誰又比誰能夠高出的了多少呢?不過是浩瀚宇宙中,“云攀比”罷了。后來過了半個月,正好十年后的我,又回去了照片的拍攝點,日常路過這里的次數并不會屈指可數,卻在一張舊照片的驅動下,我竟抬頭看了看天空:它依舊那么美。樹好像不會老,也許在等待著我長大,云很是調皮,躲著不見。沒有關系,我依舊還是拿起了手機,一頓咔嚓,生怕羞澀的云朵一會就跑遠了。

就這樣,還好我拍了下來,如同十年前的我一樣,是喜悅的。云還是那么潔白柔軟,有多少的小孩子無數次試圖幻想躺在云朵上是多么舒服的,我自然不例外。它在那年我們這些小孩子的眼中,如棉花糖,也如一張毛絨毯,那時候沒什么電子產品的存在,我們所享、所玩、所想的,大多都在萬物之中,但到頭來,這些一定是令人愉悅的事物。不過,再如何千變萬化捕捉小孩子的心,它始終遠在天邊,我們遠遠的望著,猜著云朵上是否有騰云駕霧的美猴王,亦或是云中君,我們的思維也一樣是風起云涌的。是到了某一年,那年的夏季,天很燥熱,點燃了無數個貪玩的心,我們呢,就不斷追趕日落前的云彩,那么美,像極了在棉花糖上灑落沒拿穩的橙汁,是叫“橘色日落”,我們奔跑在無數家家戶戶門前,大人們看了只會笑了笑:小孩子的快樂,是這樣的簡單。我們奔跑著,風很大,不涼,吹散了大人們的笑聲,我們一群小伙伴簡直兩耳不聞關乎于云彩之外的故事,直到家長喊話回家,都沒有聽到。那就如此也會,畢竟這樣也是少有的飯前悠閑時光。

到了長大點,我們不會追著云跑了。若是朋友多了,一起到大草原自由奔跑還算好,如果在大馬路牙子,嘻嘻大笑,像以前一樣奔跑,不知旁人會怎么想,所以長大后的我們,索性藏起自己小時候的快樂,感受另一種快樂。高中時候的我們,五點半便下了課,卸下一整天的疲憊,拿操場上的散步換一段悠閑的時光,這時候,天還未暗,蚊子卻黑壓壓一片,盤旋在頭頂,在那時,讀書的苦,或許想讓它們承擔一些吧。后來我們不斷揮手打taxi般,揮舞著,它們才被打發走,此時刻,便是和朋友們的獨處時光,三五好友,沒什么大心思,不過是想休息休息,坐一會,嘮嘮嗑,八八卦,如此已經很滿足。直到聊著天聊累了,躺在操場中央的草地上,猛地發現,天何時將濃度調深了些,可小朵小朵的云還在,天空不忍將云朵染色,所以留了一個諾大的洞,保留了云朵的潔白,也保留了我那時的天真。

直到現在,我看著手里緊緊握著的那張泛黃老照片,原來我的思緒,依舊那么容易被調動,我抖了抖這張照片,多余的碎屑掉落在地上,可泛黃的痕跡還在,至于照片中的那棵樹,掛滿了那年當下我所有的情感和對未知未來的期待,現如今的這朵白云,把我這多年來的感受包裹住,送去時光機,告訴那年的我,現在的我,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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