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封賞,不墜此志
- 九子奪嫡,我開局請命戍邊
- 123火柴人
- 2020字
- 2023-12-05 11:33:42
其實祁宴的計策說穿了,也不過兩個字:離間!
自古智在用間,謀在反間。
祁宴雖不敢自稱智者,但前世商海沉浮,現代教育所帶來的寬闊眼界,卻讓他能在看待問題上跳出框架,直達事物的根本。
對付慕容錯,其他人想的都是如何在正面戰場上去抵御或牽制住對方。
而祁宴想的卻是……
怎么才能讓慕容錯‘無法’出手?
無法出手的原因可以有很多。
刨除一些主觀因素。
對于武將而言,無非‘時機’與‘掣肘’這兩點。
時機好理解。
對慕容錯來說,一旦大夏在北境戰場和北莽陷入焦灼,那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時機!
至于掣肘。
自古以來,不知多少沙場宿將沒有敗在戰場之上,卻唯獨敗給了這兩個字……
而據祁宴所知,南離朝堂此時的形勢,其實與大夏倒有些異曲同工。
離帝老邁昏聵。
雖然早已立下太子,但卻又十分寵愛二皇子獨孤勝,不但授封其一州之地,準許留于離京遙領,更賜予了獨孤勝開府自置官署的權利!
如此一來,獨孤勝的勢力迅速膨脹。
如今幾乎敢于和數度監國的南離太子獨孤恒,做正面的角力了!
獨孤勝覬覦太子之位。
作為太子的獨孤恒,自然也將獨孤勝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而慕容錯作為獨孤勝的岳丈,天然便站在了獨孤恒的對立面。
故此。
想要對付慕容錯,與其在戰陣之上考量,倒不如想辦法將獨孤恒拉下場。
相信只要給出足夠合適的借口,獨孤恒是絕不會介意主動配合,給慕容錯,這個獨孤勝軍方最大依仗的老將,使上那么億點點絆子的……
而祁宴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刻意點出了慕容錯和獨孤勝的關系。
“靖王才思敏捷,此計甚妙。”
夏皇面露贊賞,語氣似有深意般問道:“有功當賞,有過必罰,說說看,你想要什么賞賜?只要不算過分,朕,都答應你!”
祁宴瞬間福至心靈。
當即下拜道:“兒臣別無所求,只懇請父皇能遣我一軍,許我北上戍邊,衛我北國!”
“好一個衛我北國!”
夏皇一拍桌案,當即下詔道:“靖王祁宴聽封!”
“兒臣在!”
“念靖王獻策有功,衛國有志,特加征北大都督,許戰時征兵自置,另可自行抽調東宮六率精銳5000,歸其統帥,授旗:破虜!”
夏皇顯然早有準備,揮手之間,一旁的總管太監高忠全立刻便捧著一面疊好玄色金紋旗遞到靖王的跟前。
“兒臣領命!”
祁宴領旗再拜。
直到這時,夏皇才一副想起來的表情,問道:“對了,不知諸位臣工,意下如何?”
堂下一片靜默。
意下如何?
皇命即下,金口玉言,連旗纛都準備好了,還問我們意下如何?
不是,你爺倆擺明擱這唱二人轉呢,我們就算有心不同意,難道還能抗旨不尊,說個‘不’字嗎?
一眾臣子相顧無言的對視了幾秒,同時高聲下拜:
“吾皇/父皇圣明!”
不過,雖然不敢正面辯駁。
但這般輕易的讓祁宴獲利如此,依舊不是有人愿意看到的。
畢竟征北大都督還好說,只是虛封,并無實權。
可這征兵自置和調東宮六率精銳隨軍的封賞卻委實太厚!
先說征兵自置。
雖然加了一個‘戰時’的前置條件。
但這也等同于是給了許宴一個可以自行征兵任命,成軍建制的機會!
這個權利實在是太過于驚人了。
與之相比。
東宮六率雖然無論是兵員素養還是武器裝備都是最頂級的配給,但畢竟少經戰陣,別說和玄天四營這樣國之利劍相比,就算是尋常的主戰部隊,也難保不會在兵員和裝備都占據足夠優勢的情況下被反殺。
但關鍵點不在于東宮六率的強弱,而在于這支部隊本身所蘊含著的東西!
東宮六率!
這是隸屬東宮太子的親軍!
從這樣一支具有特殊意義的部隊中調撥兵員,實在很難不叫一眾臣屬,尤其是皇子們浮想聯翩……
“父皇!”
祁構最先按耐不住,出列問詢道:“六哥被如此委以重任,卻不知父皇準備讓六哥駐守何地?”
“駐守何地……”
夏皇似乎才想起來這件事,轉頭看向祁宴:“靖王,你意下如何?”
“兒臣愿往拒北城!”
祁宴毫不猶豫。
話語剛落,朝堂之上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就連出列問詢的祁構也忍不住一臉‘你瘋了吧’的表情望向祁宴。
拒北城位臨夏莽邊界,同懸壁城與玉門關互為掎角。
雖非已然短兵相接的玉門主戰場。
但就如方才兩位尚書所言,若金狼衛隨行,則很有可能會以拒北、懸壁二城作為此戰的突破口。
此刻前往拒北城駐守。
幾乎等同于是將自己放在了隨時可能出現的金狼衛兵鋒之下!
找死也不是這么找的吧?
“確定嗎?”
“確定!”
“好,那就拒北城,命你三日之內,領軍出征!望你……不墜此志!”
夏皇和祁宴默契的重演了一遍三日前的情景,隨后,留下幾位軍要大臣和老將,便揮手宣布了下朝。
……
……
“這六皇子祁宴,還真是一鳴驚人。”
“是啊,無論是智計機敏,還是勇力膽魄,都令我刮目相看!”
“你確實這是膽魄,不是……”
“慎言!”
這位身穿通議大夫朝袍的中年官員一擺袖袍,側開身位,朝一側邁步行來的祁宴躬身行禮:“見過靖王殿下,殿下先行。”
“客氣了。”
祁宴點點頭,平靜的從兩位朝臣身邊走過。
那位朝臣的話沒說完。
但祁宴知道他想要說的是什么。
魯莽嗎?
朝會之上的夏皇是先封賜,后問詢。
但祁宴,包括夏皇心里都很清楚,這個順序是錯誤的。
他所以能得如此厚賜,正是因為他要去的是拒北城!
所謂富貴險中求。
更何況,坐擁系統的他,只會越打越強。
如此尚不敢一搏,就枉費他前世商海沉浮那么多年,枉費……這波瀾壯闊的精彩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