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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潛入司刑寺

徐有功對上李重潤那堅定,迎難而上的目光,心中不由燃起真心希望他是被陷害的。

出于兩個原因,一是他為人問題,視狄仁杰為榜樣的他并不希望自己手上出現(xiàn)冤假錯案。

二是作為保李黨,他深知這件事對太子的影響,搞不好儲君就要換人了。

“那是何人陷害殿下,陷害太子,殿下可要慎言,老夫只看證據(jù)?!?

對于徐有功只看證據(jù),李重潤已有預(yù)料,畢竟這不是滿大街都是攝像頭,還有驗證指紋、DNA技術(shù)的后世。

在這個時代,斷案基本就是靠人證物證以及動機。

最終由審案之人判斷。

對于徐有功的公正這一點他沒有一絲懷疑,他知道,要是自己找到證據(jù)證明這“謀反案”另有隱情,徐有功必定會協(xié)助他。

“徐公,天亮后能否帶我去一趟司刑寺大牢,我要見魏王,弄清楚,書信是怎么來的,又是如何出現(xiàn)在魏王的書房。”

徐有功猶豫不決,良久才開口道:“你要斟酌清楚,司刑寺人多眼雜,若被人發(fā)現(xiàn),不僅是你,老夫也會失去保住邵王府上下的權(quán)利。”

見徐有功做出承諾,李重潤?quán)嵵氐溃骸坝行旃@句話就夠了!”

二人又聊了許多,只是李重潤并沒有從中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信息。

......

司刑寺大牢。

晨曦的光線只能透過人頭大小的方形格子投射到牢房內(nèi)。

潮濕與腐爛的味道充斥著整間牢房。

做了些許喬裝,穿著獄卒服的李重潤獨自走在牢房的通道中。

值守的已經(jīng)被徐有功吩咐親隨喊去訓(xùn)話,訓(xùn)話內(nèi)容自然是關(guān)于加強戒備。

來到一間還算整潔,皆換了干凈茅草的牢房前。

李重潤從腰間取下鑰匙。

“哐當(dāng)”一聲,驚醒了里邊穿著染著血跡囚服,蓬頭垢面的男子,正是李重潤的妹夫魏王武延基。

武延基先是用渾濁的眼光打量來人,隨后瞳孔染上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重潤,你...”

李重潤沒什么表情打斷他的話:“時間有限,我也不可能帶你出去,如果不想含冤死去,我問什么你答什么,之后也不要說我來過這,不然你會死,我也會死?!?

這句話重重的砸到武延基的心里,瞬間明白了李重潤的處境想必也不會好,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李重潤突然出現(xiàn)在這,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應(yīng)了一聲。

“好...”

“平時我不在府上,你去我書房看書的時候,你的隨從有沒有異常的舉動,又或者有人獨自在我書房行動!”

李重潤之所以會這么問,是他從記憶中得知,武延基作為自己大舅子,二人素來交好,外加上自己未娶妻,所以,平時武延基來邵王府還是比較隨性的。

最主要一點還是武延基不喜歡去國子監(jiān)讀書,但作為武家子嗣,時不時的考效也要應(yīng)付。

而整個京都因為他早些年不學(xué)無術(shù),還時常抓弄先生,早已無人肯當(dāng)他老師,只能來勞煩李重潤的老師徐源。

有時武延基不想來,也會遣人請徐源過府。

而李重潤此刻懷疑那些書信上的印章應(yīng)該是有人在空白紙張蓋印后帶出邵王府,內(nèi)容在外面再做補充。

至于字跡完全可以模仿,畢竟原主的字跡從一些請?zhí)涂梢耘健?

他也懷疑過徐源,只是此刻徐源就在司刑寺大牢,只要自己被殺,頭一批被砍的人就是他們這些邵王府有品級的官員。

只見武延基苦著臉搖頭:“沒有,每次到你府上,我的親隨都被我打發(fā)去斗雞去了。

如果不是你穿著這身裝束出現(xiàn)在這問我這個問題,我甚至想過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謀反。”

他的話令李重潤陷入沉思。

沒過一會兒。

武延基說道:“會不會是你府上的人。”

李重潤搖頭道:“邵王府上下除了我,還有一名普通兵卒外,盡數(shù)被捕了,因為你承認了我有謀逆之心,處境...”

武延基眼中閃過絕望之色:“重潤,對...對不起,真的,從小到大,我沒挨過打,那些刑罰我真的扛不住?!?

說著便有眼淚從眼角流落,在沾滿塵土的臉頰劃出兩道露出白皙皮膚的淚痕。

李重潤腦海里本就一團亂麻,頓時被武延基的哭聲弄得有點心煩,

知道再留在這也是浪費時間,他轉(zhuǎn)身便要走。

“能不能...”

“不能!剛才說過,這次嘴巴嚴些,無論是誰問,都不要說我來過,如果有一天你被壓上刑場了,那代表我已經(jīng)死了,知道嗎。”

李重潤可不敢將徐有功幫助自己的事告訴他。

武延基整個人都在顫抖,的聲音沙啞低沉:“我不想死...”

李重潤不做理會,說完轉(zhuǎn)身,鎖上牢門。

司刑寺的大牢還是很大的,他在考慮要不要去見徐源與諸葛敬、鐘子虎,了解最近一年里除了他們,還有沒有負責(zé)打掃的丫鬟或者曬書的雜役獨自呆在過他的書房。

只是他們的牢房比不上武延基。

武延基由于他未被剝身份奪前的是魏王,哪怕現(xiàn)在也是武氏子弟,才能享受單獨的牢房。

邵王府其他人必然是被關(guān)在一起。

上下幾百人,哪怕一張嘴說漏。

整個司刑寺高層都得被嚴查,換人。

而他了解到那些衛(wèi)隊如何搜查自己的渠道也會失去。

徐有功此時正纏著司刑寺兩位少卿袁恕幾、賈敬言,與御史臺代表恒彥范以及秋官的人,讓他傳人也不太可能。

李重潤走到大牢刑審室。

約有三十來方。

除去審訊官審犯人的桌子還算干凈。

其余擺放著斧鉞、刀、鋸、鉆、鑿、鞭、杖等刑具的架子多少沾染了血跡。

還有一個木制十字架,只不過此時無人被綁在上面,十字架地面干涸暗紅的血跡清晰可見。

正當(dāng)李重潤在籌措之時,外頭傳來兩個人腳步聲。

這使他的眉頭微微一皺,走到桌邊拿起抹布擦拭桌面。

看見帶頭走進來的是徐有功,李重潤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而跟在徐有功身后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穿著飛熊服,紅中衣,腳上穿虎頭鏨金靴,神情冷峻的年輕男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徐有功還帶人來見他,李重潤明白那人就是在來司刑寺的路上,徐有功與他說過可以信任的親隨。

名喚陸志。

屬于掛名的羽林衛(wèi)參事,實職領(lǐng)著十人隨時聽候徐有功差遣兼保護徐有功。

當(dāng)然,他帶領(lǐng)的人都是徐有功信任的親隨,這些人與徐有功多少都有點沾親帶故。

“殿下,有何發(fā)現(xiàn)。”剛走到李重潤身前,徐有功邊見禮邊問道。

李重潤將自己與武延基的交談以及一些猜測簡短的告訴徐有功。

“我要見徐源、諸葛敬、還有鐘子虎,勞煩陸護衛(wèi)將這三人帶來?!?

陸志先是看了一眼徐有功,得到徐有功的示意后,才走向牢房。

過了好一陣,陸志身后跟著三名穿著囚服,走路左右搖擺,披頭散發(f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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