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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書謎影

  • 棠邑情緣
  • 河口花妮
  • 5039字
  • 2024-07-11 11:31:00

不覺間又到暑假,放暑假的第一天,曾俊就早早乘坐長途汽車趕往棠邑,趕到家里,正是吃午飯的時間。

大學時代的寒暑假,沒有作業,沒有壓力,基本上是悠閑自在的,經常就和同學串來串去,這里玩玩,那里轉轉。

曾俊聽郝大元說,王莉、張春玲又落榜了,張春玲還是要補習,而王莉則準備去上技校。王莉家是非農業戶口,這也是當年非農業戶口的學生,比農業戶口的學生多了一個選擇,這是馮翠華最引以為傲的。

回家一個星期了,上午十點,郝大元來到曾俊家里,兩個人聊了幾句,郝大元示意曾俊從家里出來。

正是太陽熱起來的時候,大街上明晃晃的石塊閃著刺眼的光,天氣悶熱,沒有幾個逛街的人。

郝大元拉著曾俊向東走著,一邊走一邊說:“你沒想到吧,我剛才是從公安局里出來后到你家去的,你猜什么事?”曾俊皺眉看一眼明亮亮的太陽:“我怎么知道什么事,從公安局,到那里還能有好事?”郝大元哀嘆一聲:“就是沒有好事啊,走,咱兩個順著河邊走,河邊還涼快些。”

兩個人拐向河邊,順著河堤向東走,曾俊問道:“你去公安局,你拉著我去干什么?”郝大元站住了說:“是老唐讓我過來叫你的,一大早,咱班的岳成亮騎著自行車到我家去喊我,讓我到公安局去,岳成亮給我說,史瑞明的事又有新發現了。我們剛放暑假那兩天,棠邑不是又下了一場暴雨嗎,下雨后過了兩天,運北村的一個老頭在越河頭打魚,漁網撈上來一個軍用書包,書包里面還有東西,就起了好奇心,打開書包,發現里面竟然整整齊齊地放著十幾封信,每封信都被信封封著,還有一個紅色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聽到這里,曾俊的心不由得一緊:“大學錄取通知書?”郝大元點點頭說:“是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史瑞明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曾俊呆呆地看著河面:“果然,果然是去年的那個暴雨夜,史瑞明遭遇了不測。”

郝大元說:“那老頭和史家也認識,就把那個書包送到史瑞明家,本來史家還抱著一線希望,但看見從水里撈起來的書包,就像天塌了一樣,史瑞明的媽媽看見書包就暈倒了,史瑞明的哥哥打電話給老唐,老唐就到了他家里。老唐安排人員,在書包出現的水域打撈了兩天,什么也沒有發現,這就再從那書包里的信入手,挨個調查我們班在縣城的、和史瑞明關系好的同學。”

曾俊忍不住問道:“書包里的信,寫給誰的,是陳小麗嗎?”郝大元嘆口氣:“不是寫給陳小麗的,十封信全是寫給王莉的。”曾俊啊了一聲:“那,那王莉呢,她去公安局了嗎,怎么說的?”郝大元說:“據說,第一時間老唐就到了王莉家里,王莉就去了公安局,王莉說得也很干脆,這些信都是史瑞明寫的,那又能怎么樣呢,她從來沒收到過史瑞明的信,她和史瑞明沒有什么關系,去年的那個暴雨夜她也實在記不清了,她那時就在補習了,每天就是學校、家里兩點一線,人家馬上上大學的人和自己沒有一點其它的關系。”

曾俊接著問道:“那個陳小麗,她當時就是和史瑞明是情侶關系,她有可能在那個夜里和史瑞明在一起,公安局問她了嗎?”郝大元說:“還沒有問到她,很快也會問她。本來我想著和公安局的人說史瑞明和陳小麗的關系,但既然史瑞明已經死了,再把陳小麗和他的關系曝光,我才不會干那樣的事,那樣不就置陳小麗于絕地了,再說,陳小麗肯定不會是兇手啥的,除非陳小麗自己跟公安局的人說。”

曾俊呆呆地看著河水:“去年,有人舉報我,公安局的人還是應該順著這條線找,找到舉報的人。老唐現在找我,我還是去年的說法,我也說不出來啥。”郝大元說:“他們會順著情書問你,史瑞明寫給王莉的情書。”

曾俊轉身向東走去:“走吧,史瑞明和王莉的關系,大家都知道,該怎么說就怎么說。”郝大元跟在曾俊的身后,還說著:“史瑞明的情書寫得再多又有什么用,他就是單相思,王莉的心里有其他人,嘁,這還能瞞得過我。”

曾俊扭頭看一眼他:“你要是不扯那些閑事,不是和春玲忙著談戀愛,你的高考成績肯定比我好。”郝大元大聲說道:“你還裝正經了,我就不相信你是清白的。”

曾俊來到公安局,看見陳小麗剛剛從房間里出來,臉色蒼白,淚眼汪汪,許春麗還一只手攙扶著她。

曾俊想過去打招呼,顯然陳小麗也看見了曾俊,但也就是一愣,就轉身走向一邊,低著頭不說話。許春麗和曾俊、郝大元打著招呼。

曾俊進到房間,坐在那里的還是老唐和李警官。老唐很直接,讓曾俊再回憶去年九月一日前后圍繞史瑞明發生的事,曾俊的回答還是和去年一樣。

李警官看著曾俊問道:“在這老街上,去年就是你和史瑞明、王莉、蘇蓉芳畢業,你們四個也是高中同學,在史瑞明和王莉之間,在你們四個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么,或者熟悉你們的人議論和認為過什么?”

曾俊想著,果然還是情書牽扯到的事情,于是就說道:“曾經,我們四個之間,史瑞明經常給王莉講題,有同學說他倆關系好,但又傳說是史瑞明覺得王莉肯定考不上學,就慢慢和王莉疏遠了。我了解的就是這些,這也是從同學那里聽說的,每天上學來回,我也沒有發現什么,我沒看見過男女同學之間關系異常,同學們還有傳著我和蘇蓉芳怎么樣呢,但都是傳言,我和蘇蓉芳就是好同學,沒有什么其它關系。但傳言和猜測都成不了證據,我也不敢亂說,我也知道的有限。”

老唐問道:“去年舉報你的那個人,你認為最有可能是誰?”

曾俊說:“我也不敢貿然推測,我想來想去,還真猜不出來是誰,我從來沒有得罪過誰啊。”

老唐問道:“你們四個不僅是同學,還從小就在老街長大,你們還一起上學來回,你有沒有發現史瑞明和王莉的關系有過什么異常?”曾俊說:“我沒發現過,我也是聽同學說的,史瑞明在班上說過的什么,也是從同學那里聽來的。”

老唐看一眼李警官說:“曾俊,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馬上和我們聯系。”

曾俊出來房間,陳小麗和許春麗還站在院子的一個角落里,這時,蘇蓉芳來了,看見曾俊就問道:“到底怎么回事,這發現寫給誰的信就問誰啊,這從河里撈上來的,肯定就是不測了。”蘇蓉芳看向曾俊的眼睛里有了淚花。

曾俊靠近她說:“你哭什么啊,快進去吧,有什么說什么。”

蘇蓉芳噘著嘴:“這么大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有舉報你的,老唐是重點懷疑你了,我等會就和他好好說說,他別冤枉好人。”

曾俊說:“懷疑就是懷疑,還是要靠證據說話,還是沒有物證吧。就那個舉報的,又怎么樣啊,他出來和我對質啊,人證出來才好。你別管,快把淚擦了,該給他們怎么說就怎么說。”

等了沒有多長時間,蘇蓉芳就出來了,看見曾俊就說:“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就史瑞明和王莉的事,我是三班的好不,我也是聽說啊,天天上學來回,我什么也沒有發現,我給老唐說,你啥也不知道,你和史瑞明又沒有仇沒有恨的,大家就是同學關系,舉報的就是誣陷。”

曾俊說:“你能知道什么,你就是一心學習,兩耳不聞窗外事,你當然啥也不知道,你別多說就是。”

郝大元接道:“誰說蘇蓉芳一心只是學習,我還發現蘇蓉芳還一心對某一個人好呢,你別把蘇蓉芳看著不諳世事,人家蘇蓉芳一往情深,也是情有獨鐘。我從高中就發現,蘇蓉芳是三班的,怎么和四班的某人天天來回結伴上學放學,天天形影相隨啊。”

蘇蓉芳的臉紅了,作勢要打郝大元:“你就胡說八道,我對誰一往情深了,我都不知道。你的那個一往情深的,大家可是都知道。”

這是在公安局,在問著案情的事,怎么繞到這個話題了,曾俊急忙說:“快別說別的了,還要感謝公安局的人,他們把同學們招來了,蓉芳,你和我先回我家,大元,你在這里等著,有來的同學就邀到我家里去,別的不好說,管頓飯還是行的。我回家讓我老娘搟面條去,這大熱的天吃涼面條最好,我老娘做的面條澆頭那可是一絕。”

郝大元急忙說:“我聽著怎么那么親熱,還蓉芳蓉芳的。好,你和蓉芳先走,我在這里等著,千萬別讓家里麻煩。”

蘇蓉芳的臉紅了,一臉高興的樣子:“我苑姨知道我們去,肯定會很高興,我去喊陳小麗、許春麗一起去。”

沒幾分鐘,蘇蓉芳說:“走,咱先走吧,她倆停會就去。”

曾俊和蘇蓉芳到家,蘇蓉芳看見苑蓮英就喊著大姨,苑蓮英拉著蘇蓉芳就叫道:“小芳來,你可有日子沒來了,大姨可想你了。來,快坐。雪妮子,你小芳姐姐來了,你快去割塊肉去。”

嘩啦一聲門簾響,曾雪從內間屋出來:“芳芳姐,你咋越來越漂亮了,我可想你了,我這就去買肉,中午就在家吃。”

蘇蓉芳的臉紅了:“放假我就要過來看大姨呢,家里這幾天凈事。大姨、雪妹,你們別忙活。”

曾俊說:“我邀請了幾個同學來呢,天太熱,中午就吃涼面條吧。”

曾雪說:“我還是買羊肉吧,羊肉澆頭,再買點熟食,你同學來,那要好好招待招待,再說了,還有我芳芳姐在這里呢,這可不能糊弄。”

陸續,郭東風、郝大元、劉家宏、許春麗、岳成亮來了。許春麗說,陳小麗說頭疼,就回家了。曾俊的心里也是一沉,但很快也就釋然,那個舉報自己的有可能就是陳小麗,不知道陳小麗今天怎么跟老唐說的,有沒有說自己去年的那個暴雨夜是她和史瑞明在一起。

難得聚會,幾個人就打起牌來,蘇蓉芳則鉆進廚房和曾雪忙起來,苑蓮英時不時跑到廚房指指點點,實際上她是去看蘇蓉芳的,也是越看越歡喜。

吃過午飯,幾個人跑到西越河邊樹蔭下涼快,此時的西越河水,也許是經過前幾天暴雨的緣故,河水污濁,泛著黃黃的顏色,急急地流淌著。太陽火辣辣地掛在天空,灼烤著大地,灼烤著河水,偶爾河水還閃著亮光。

幾個人坐在那里,書包的發現,幾乎大家都認為,史瑞明就在河邊發生了不測,忍不住心痛,忍不住地嘆息。

正在那里聊著,有云彩飄來,起風了,不再那么灼熱,幾個人才散去,只剩下了曾俊、郝大元和蘇蓉芳。

郝大元看著曾俊說:“我一直看著呢,陳小麗沒有跟老唐說她和史瑞明的確切關系,她只是說和史瑞明好過,但沒有說發生過什么,去年的事情也記不清了。”

曾俊點點頭說:“果然是這樣,她是不會那樣說的。她就說,她不記得去年九月一號那天晚上的事了,就這一句就行了。和史瑞明好過又能怎樣,她不會自爆在教室里和史瑞明的事吧,更不會跟警方說自己懷過孕。”

郝大元說:“她肯定不會說。這個書包只能起到推斷史瑞明落水的可能性,史瑞明的哥哥和幾個人打撈了幾天,什么都沒有撈出來。還有一點就是,那些情書是寫給王莉的,這幾天壓力最大的就是王莉。”

蘇蓉芳接道:“沒有送出去的情書,只能說明史瑞明雖然和王莉斷了,他和陳小麗好了,但他的心里還是有王莉,但也僅此而已。王莉一句話,他就是單相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讓警方閉口無言。”

曾俊說:“就這一個書包,警方也不能立案,只能推測,有可能史瑞明那天晚上確實遇到了不測,人已經不在人世。”

蘇蓉芳拉一把曾俊:“咱走吧,自從史瑞明失蹤,我走到這里就瘆得慌,就頭皮發麻,都不敢往河里看。”

曾俊看看河岸、看看河水,這里是和史瑞明從小玩到大的地方,往年的夏天常常結伴在這里洗澡,而現在史瑞明不見了。即使下大雨,憑史瑞明的水性,也不至于落水就會發生意外,可又有什么理由解釋史瑞明的失蹤呢,偏偏史瑞明的書包又被在河水里被發現。

郝大元走了,曾俊和蘇蓉芳一起去往曾俊的家中,兩人進家,到曾俊的西配房,苑蓮英聽見,急忙端著切好的西瓜送過來,還喊著:“芳芳,晚上在這里吃了飯再走,雪妮子剁了羊肉餡,晚上吃水餃。”

蘇蓉芳急忙站起來,接過西瓜:“大姨,你不用管我們,我說會話就走,我不在這里吃晚飯。”

苑蓮英看著蘇蓉芳,一臉欣喜:“早點吃飯,吃過晚飯你再走。”

曾俊和蘇蓉芳吃著西瓜,蘇蓉芳吃了幾口就放下了:“我,我想跟老唐說清陳小麗和史瑞明的關系來,說陳小麗流過產,去年九月一日晚上他倆有可能就在一起,陳小麗有可能就是當事人,極有可能那天晚上八點以后,陳小麗見過史瑞明,那時他倆正是熱戀的時候,史瑞明第二天就去省城,有可能陳小麗會送他,會和他約會。”

曾俊吃著西瓜說:“如果那天晚上真的陳小麗真的和史瑞明在一起,她為什么不說呢?史瑞明已經死了,再讓陳小麗背負太多還有什么意義?”

蘇蓉芳搖搖頭:“我知道,所以我沒說,這事只有陳小麗自己跟老唐說。你看看陳小麗,她背負的還真不少。”

曾俊低著頭,看著坐在那里的蘇蓉芳,竟然顯得圓潤豐滿,兩只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急忙站起來:“走,到堂屋去幫忙包水餃。”

蘇蓉芳也站起來,臉有點紅:“我,我還是走吧,我不去包水餃了。我也包不好,怪難為情的。”

同學們都走了,在家里再跟著包水餃,在家里吃晚飯,確實讓人難為情。曾俊說道:“那你就悄悄地走,不然我老娘又把你喊到屋里去。我吃完,我再打包送到你家里去。”

蘇蓉芳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曾俊:“你這端著水餃,從街東頭跑到街西頭給我送水餃,整個街上的人都要知道了,我還不如在這里吃了走呢。我知道,你家經常吃水餃,苑姨調的水餃餡,在老街是一絕。我聽說你包水餃可快了,我就看你包得有多快,我水餃包不快,我搟皮可是好手,就看你包得快,還是我搟皮快,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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