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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愛屋及烏

春日的陽光柔和地灑落在醫(yī)院的廣場上,萬物復(fù)蘇的氣息與這片白凈、肅穆之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櫻花樹下,粉白相間,花瓣隨風(fēng)輕舞,如同片片粉色蝴蝶翩躚于空中,最后緩緩飄落在草坪的綠意之上。偶爾有病人在親友的陪伴下緩緩散步,或停或走,目光不時被一簇簇盛開的紫羅蘭、郁金所吸引。這些五彩斑斕的花朵似乎在訴說著生命的頑強(qiáng)與美麗,給予人們戰(zhàn)勝病魔的勇氣。廣場的噴泉此刻也煥發(fā)出了新的生機(jī),水珠在陽光下閃爍,仿佛承載著無數(shù)希望的光芒。孩子們圍著噴泉追逐嬉戲,他們的笑聲清脆悅耳,與這個春天的旋律完美融合。一處精心修剪的玫瑰園里,花匠正小心翼翼地為每一朵花除草、澆水。玫瑰花苞飽滿,顏色鮮艷奪目,仿佛隨時都會綻放出最絢爛的笑容。醫(yī)院的廣場不僅是病患康復(fù)的靜養(yǎng)之地,更是生命奇跡的見證場所。在這里,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春的生命力,每一聲鳥鳴都像是對未來的祝福。

上午十一點,王梅來到醫(yī)院,在醫(yī)院前廣場的一角見到了蘇蓉芳。王梅打量著周圍的景色,說道:“大嫂,你們醫(yī)院的廣場太漂亮了,在這里轉(zhuǎn)一圈病也好了大半。”

蘇蓉芳指指身旁的連椅,說道:“你坐下,我給你慢慢說,一會兒咱倆去吃飯。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飯店,招牌菜很好,就是你愛吃的口味。你上班過來,不礙事吧?”

王梅的臉在花樹的映照下,白里透紅。她坐在那里,說道:“我那兒沒事,我現(xiàn)在具體事情很少,可以隨便出來,工作性質(zhì)就是這樣。”

蘇蓉芳拉著王梅的手說道:“就是上次和孩子們吃飯時,孩子們說的事,我想了幾天了,也不知道怎么辦,也不能和其他人商量。你大哥我都沒說,真愁人。”

王梅睜大了眼睛:“上次孩子們說的什么事啊?我想想,就是明明和他女朋友來的那次吧?明明是碩博連讀,他女朋友涵涵想去國外讀研,明明也想著去國外讀博。他倆都是 985名校,申請很好通過,是這事嗎?”

蘇蓉芳點點頭:“就是這事。明明和涵涵說好了去國外繼續(xù)深造,你還記得嗎?柔柔當(dāng)時在場,她就問了明明幾個問題。他們返校后,還一直保持聯(lián)系。明明說,柔柔也想著和他倆一起去美國讀博。”

王梅一臉欣喜:“這不是正好嗎?三個孩子去美國讀書,三個孩子都很優(yōu)秀。你說我這姨媽、嬸子的,我還不到處吹起來。”

蘇蓉芳嘆了口氣:“去美國讀博,就幾個孩子的成績,很容易就能申請上。就是幾年下來,也需要不少費用。涵涵家沒有問題,咱家你也知道,我早早給他準(zhǔn)備好了,包括畢業(yè)后結(jié)婚買房子的錢。就是柔柔,按說你姐那里也沒問題,就是我這干媽想著多給柔柔些錢。我這還沒說話,柔柔跟你姐一說,你姐就咬著不答應(yīng),不讓她出去。柔柔跟我打電話,孩子說著就哭了,我心里很糾結(jié)。”

王梅想了想說道:“我想,俺姐還是怕柔柔和明明走得太近,和這邊走得太近,也覺得女孩子讀完博年紀(jì)就大了,當(dāng)然也想著費用不菲。”

蘇蓉芳急忙說道:“四年也好,五年也罷,不管柔柔多少費用,我全包了,就是這個錢以什么由頭出呢?既要你姐同意,也要柔柔不能多想。”

王梅看著蘇蓉芳,說道:“這里就咱妯娌倆,你和大哥早早就知道了柔柔的身世,是嗎?”

蘇蓉芳抬起頭,看著王梅:“從柔柔抱出產(chǎn)房的那一刻,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只是你哥不知道,他也是知道沒幾年。你哥的心才糾結(jié)呢,一聽柔柔也要去國外讀博,還說到費用的事,兩個晚上沒睡好,也不知道咋辦。”

王梅說:“大嫂,其實,我十幾年前就知道大哥和我姐有過一段戀情,就是沒法說出來,尤其是還有柔柔。就柔柔上學(xué)這個事,我去找我姐,孩子愿意去,就不能攔著孩子,至于說費用,我這當(dāng)姨的也是應(yīng)該的。”

蘇蓉芳急忙說道:“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算白說,費用上一點都不用你的,就你哥的工廠,孩子上學(xué)還不是綽綽有余,要是能讓柔柔花你哥的錢,他吃糠咽菜都高興。你給柔柔打電話,多鼓勵,再找找你姐,你就說,錢你掏,干媽也知道了,干媽也掏,我先把這個卡給你,到時你給柔柔。”說著,蘇蓉芳掏出來兩張卡,一張遞給了王梅:“密碼就是柔柔的生日。過幾天咱倆去泉南,你給柔柔一張卡,我給柔柔一張卡。”

王梅看著蘇蓉芳,說道:“你是借我的名義給柔柔,是嗎?不論柔柔姓什么,我不只是柔柔的小姨,我也是曾家的媳婦吧,曾家的錢給柔柔也算天經(jīng)地義,好,咱倆一起去。就是,這卡里有多少錢啊?”

蘇蓉芳一笑:“不多,兩張卡起碼夠孩子兩年的費用吧,先給她這些。女孩子花錢也多些,買衣服買化妝品的,咱柔柔又漂亮。”

王梅吃了一驚:“大嫂,你可真大方真大度,我大哥娶了你,比娶我姐都好,我說大哥那么優(yōu)秀,據(jù)說當(dāng)年也是風(fēng)流倜儻,他怎么會選擇你,你果然是賢內(nèi)助,果然名副其實。大哥好福氣,他就顧著廠里的事,其它事情一概不管,你啥事都做得漂漂亮亮,就這事辦好了,我大哥還不得對你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蘇蓉芳笑著說:“我和你哥結(jié)婚后,我從沒和你哥紅過臉,你哥想干啥就干啥,結(jié)果呢,他想干的事也是我想讓他干的,哈哈哈哈。就你大哥和你姐的那點事,這都過去很多年了,孩子都大了,還能怎么樣啊?要是你大哥今天晚上去你姐家摟著她睡,我都不攔著,真的,哈哈哈。”

幾天之后,曾俊出差泉南,剛剛進(jìn)到賓館的房間,有電話打來:“休息了嗎?”

曾俊看一眼手機(jī),是王莉打來的:“沒呢,剛剛從外面回來,準(zhǔn)備洗洗,準(zhǔn)備休息呢。”

王莉接著說道:“告訴我房間號,我這就過去。”

曾俊一愣,只好告訴王莉房間號,沒幾分鐘,王莉就來到了房間。

曾俊看著坐在那里的王莉,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泉南?你怎么知道我來?怎么知道我住這里?你就不怕我屋里有女人?”

王莉白一眼曾俊:“哼,我管你這里有沒有人。我昨天就來泉南了,我去你們廠和你說招商引資政策性返還款的事,你說的今天來泉南,而且你一來就住這里,這里是你的根據(jù)地,這里離第三機(jī)床廠也近。”

曾俊倒了一杯水,遞給王莉,接著一把就摟住她:“知道我今天來,你還不和我一起來?你還昨天來,有啥急事?”

王莉靜靜地看著曾俊說:“我不生氣,我不著急。就前幾天,孩子跟我說去美國讀博,我不想讓她去,沒想到王梅就一直做我的工作。前天王梅和蘇蓉芳一起來泉南了,和柔柔見面,兩人都鼓勵柔柔出國讀博,兩個人還給了柔柔兩張卡。前天晚上,柔柔跟我說,我昨天早晨坐車就來了。”

曾俊看著王莉說:“我知道這事,蘇蓉芳跟柔柔打電話了,說是去泉南看柔柔,我沒想到她給柔柔卡,沒想到她和王梅一起來。”

王莉看著曾俊,笑著說:“你看我夠淡定吧,我已經(jīng)看淡風(fēng)月,心平如鏡了。王梅那死妮子就鐵向著老曾家,啥事她都摻和,她還幾次試探著問我和你的關(guān)系。昨天,柔柔見到我,神氣活現(xiàn),把兩張銀行卡摔在我眼前,跟我說,不要我管,干媽真好,小姨真好,有干媽和小姨的支持就能出國了。我本來路上滿肚子氣,看見孩子,我的氣一點都沒有了。唉,就這吧,一切隨緣,只要能瞞著柔柔就行了。”

曾俊摟著王莉,親一口說道:“就柔柔那樣,孩子那么優(yōu)秀,孩子一心想出去,當(dāng)然不能攔著。”

王莉推著曾俊的臉:“你說這個孩子,就是跟我說,明明哥哥去、明明嫂子去,我也要去,三個人才熱鬧呢。明明哥哥、明明嫂子一心攛掇著我去,我不去他們才失望呢。”

曾俊不覺眼里濕潤了:“你說,明明和柔柔是不是血脈相連呢?就是感覺到他倆很親近。”

王莉看著曾俊說:“明明和柔柔血脈相連,和你這隱身的爹也血脈相連,有蘇蓉芳啥事啊,她就是愛屋及烏罷了,她就只和你相連啊,嘻嘻。我也不管了,啥事都有蘇蓉芳這個干媽在操持,我懶得管,她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也許,對孩子來說,這樣就是最好的。柔柔有個比親爹好上百倍的干媽,那不正好。”

曾俊說道:“有這樣愛屋及烏的干媽,也是柔柔的福氣,多一個人愛孩子還不好嗎?”

王莉給曾俊擦著淚,又說道:“你這是不是心理上覺得好受了些?你別看不出深淺了,我拉扯孩子二十多年,你干啥去了,你啥也不是。你明天也不能走,你要陪著我去山北大學(xué)、山北工學(xué)院玩兩天,我把那件舊裙子帶來了呢,我就要你帶著我去工學(xué)院操場上的看臺上親我,我就看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還有當(dāng)年之勇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曾俊回道:“我遵命就是了,隨你怎么收拾。我還以為你要狂風(fēng)暴雨、歇斯底里呢,沒想到你和風(fēng)細(xì)雨、軟言溫語,我還反應(yīng)不過來呢。還是小家碧玉的感覺好,還是古典美人的氣質(zhì)好,也不故作高冷、矜持了,對我就是個隨心所欲,就是個光溜溜的樣子,不遮不蓋的。”

王莉的眼里閃閃發(fā)亮:“在外面裝,在外人面前裝,在你面前我就是為所欲為,快走啊,我等不及了,快點去工學(xué)院。”

曾俊看看手機(jī):“不急,我上次去工學(xué)院,操場的看臺還是那個老樣子。這才幾點啊,我這就開車帶你到看臺上去。”

王莉看著曾俊,笑著打開了自己的拉桿箱,從里面拿出一件裙子,曾俊看清了,那就是二十多年前王莉在工學(xué)院看臺上穿的裙子。

曾俊詫異道:“你這娘們,還真把這裙子帶來了,變態(tài)。你這不是老黃瓜刷漆,盡裝嫩嗎。”

王莉的臉紅了:“陽臺上的不算,我就拉著你去工學(xué)院的看臺上,就穿著這件裙子,我還要好好梳梳頭,就是那天你最喜歡的樣子,就是我二十歲時的嫩樣子。”

曾俊攬一把王莉:“你要返老還童啊,夢回當(dāng)年。這是我最喜歡的樣子,你只要這樣穿著,我就覺得你仙女下凡一樣,西施放屁,美氣。”

王莉嬌羞地說道:“我就是要你把我當(dāng)成我那時候的樣子,你那時候最愛我,最疼我了。還西施放屁了,我這是自帶氣場好不,嘿嘿。”

曾俊開車,兩個人來到工學(xué)院,門口打個招呼,曾俊就開車進(jìn)入學(xué)校。王莉拉一把曾俊:“你看起來和他們很熟啊,他們都不攔你。”

曾俊一笑:“我經(jīng)常來學(xué)校,和我們機(jī)械系還有合作呢。原來的幾個老師雖然年紀(jì)大了,還有退休的,只要見到我,都可熱情了。我的許多技術(shù)難題離不開老師們的悉心指導(dǎo)。”

王莉看著曾俊說:“那,那你明天也陪著我去山北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還從來沒去過呢。我,我沒去過我的母校,我還來過一次工學(xué)院,我自己一個人爬到看臺上,坐了好長時間呢。”

曾俊拉一把王莉,王莉扭頭看著,忽然緊緊又抓住曾俊的胳膊:“我看見看臺了,我看見了。我一直記得呢,你那天晚上說我天賦仙姿,玉骨冰肌,你說我凝膚玉寒、柔媚如水,你摟著我一點都不熱,你還說蘇蓉芳溫潤如玉、溫暖如春,我倆就是反差,嘿嘿。”

曾俊一愣:“你這娘們,那時我還沒摟上蘇蓉芳吧。我和溫潤如玉、雪膚如脂的蘇蓉芳結(jié)婚,和你這天賦仙姿、玉骨冰肌的冷美人糾纏多年,也算是人生完美。”

春夜,大學(xué)校園里,一片寧靜而生動,微風(fēng)輕拂,柳條婆娑,遠(yuǎn)處的圖書館燈火通明,映照著一排排書桌前專心致志的身影。櫻花樹下,三兩成群的學(xué)生或談笑風(fēng)生,或靜靜品讀,他們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和知識的喜悅。

操場旁,跑道上的路燈投射出柔和的光暈,幾個夜跑的身影穿梭其間,汗水和青春的氣息在空氣中交織。偶有情侶攜手漫步,竊竊私語,他們的笑聲在夜色中飄蕩,為校園增添了幾分浪漫。

一座石橋橫跨在廣場旁安靜的湖面上,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細(xì)微的波紋,仿佛也在傾聽校園的夜語。

宿舍區(qū)是安靜的,但仍有微弱的夜談聲從某扇窗戶里飄出,夾雜著青春的夢想和對未來的憧憬。

春夜的校園,是學(xué)子們求知的港灣,也是他們心靈的歸宿。在這里,每一個夢想都在悄悄生長,每一份情感都在靜靜綻放。

車子剛剛停下,王莉拉著曾俊就急急向看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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