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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兒女情長

王莉走了,柔柔過去找老師請假,王梅看著王莉遠去的背影,低聲對曾杰說:“今天是星期天,柔柔在這里又不回家,你說大姐有什么事?我猜,她和大哥又勾搭上了,嘻嘻。你還記得嗎?大哥還自己一個人跑到湖邊,調查到了一個叫杜五五的人,大姐的事他上心著呢。”

曾杰也低聲說:“還用你說,他倆互相勾搭。剛才我看見咱哥了,這一會兒就不見了,他倆不知道要跑哪里鬼混去呢。反正大嫂不在家,咱哥也好幾套房子。”

王梅說:“肯定是,大嫂這才走了多長時間啊。你看我姐那個樣,抹著粉涂著口紅,如沐春風的樣子,走路都飄起來了。這一段時間買了不少新衣服,還就愛穿裙子,許多年可是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了,老臉上遮不住的笑,真是枯木逢春、老樹開花啊。”

曾杰說:“她這是想開了,縣里安排的工作能推就推了。就這一個女兒,還這么優秀,也沒啥動力了。和老相好的舊情復發,還不要享受當下、放飛自我。”

王梅曖昧地一笑:“她是想開了想通了,這就對了,苦自己干什么。她苦戀那么多年,也該釋放釋放了。你還別說,我知道,老杜死后,有人追她,還有人托關系介紹的,她都是不屑一顧、冷言相對。從鎮中時她就愛著大哥,看來她這輩子走不出來了。”

曾杰憋著笑:“剛才我看見大哥看柔柔的神情呢,大姐和大哥肯定把柔柔這事說開了,起碼心照不宣。還有個孩子在這里,他倆怎么能扯清。”

王梅看著曾杰說:“還是老曾家的男人有魅力。就那個老杜,我就看他不順眼,穿得土里土氣、邋里邋遢,說話土里土氣,有錢了后還擺著一副土豪的架子,哪是老曾家的男人。咱哥在工廠里,怎么還是一副文藝青年的范兒,干凈又利索,說話文縐縐,還心細如發知道疼人,生活還有情調。就咱姐那個樣子,還不是沉浸在初戀中不能自拔,直到今天我還覺得她和大哥就是般配,就像你和我,你也像你大哥,知道疼媳婦,嘻嘻。”

曾杰一笑:“你這娘們,說來說去,夸起自己的老公了。大姐年輕時就是個文藝女青年,她碰見咱哥,他倆就是最般配的,只是陰差陽錯而已,全拜我老岳母所賜,把他倆拆散了。這老杜早早走了,我老岳母的苦心也未能終了,還不是苦了大姐,好在還有柔柔。”

王梅恨恨道:“要是當年我知道大哥和大姐的事,我就和大姐一起跟老娘鬧,我拿著藥瓶子就遞給老娘。老娘就是老街上典型的老大媽,大姐這些年走的每一步還不都是大姐自己干出來的,二哥也是自己干出來的,我也是吧。老娘拆散了一樁美好的姻緣不算,還有了一個柔柔。自從我知道柔柔的身世后,我看見柔柔就心疼,我是不是比別人家的姨還疼我外甥女。”

曾杰嘆了口氣:“當年,大哥和大姐的戀情藏得太深了,兩家十幾口子人都不知道,他倆的同學也不知道,還不是因為兩家多年的情仇,生生把他倆耽誤了。讓人欣慰的是,柔柔很優秀,大家都疼她,就是咱大嫂那也沒得說。咱大嫂那也是真愛咱哥,要是一般的女人,那還不和自己家的男人鬧翻了?咱大嫂反其道而行之,這樣反而咱大哥對她更好了,還不要感激涕零。”

王梅說:“就是的,大嫂不是還給了柔柔一張銀行卡嗎?柔柔接過去肯定會跟她媽媽說,依咱姐的脾氣肯定是立馬還回來,可是這次竟然沒有還回來,這就說明問題了,這就是默認了柔柔叫大嫂干媽的事。大嫂就是高手,她拉著我找柔柔吃了兩次飯,就順勢認柔柔做了干女兒。大嫂是什么人啊,她肯定早就認定了柔柔的身份,只是大家都不明說而已。”

曾杰說:“你看柔柔剛才在臺上演講的神情,一看就明白,像極了老曾家的人。不過,她還是遺傳了你姐倆的模樣,比她媽比她姨都俊,呵呵。你可記住,嘴要把好門,心里有數就是了,這就是最好的結局。我猜咱哥也肯定不會按兵不動,他肯定會給閨女表示啥的,他有錢還心細,至于他怎么做就隨他了。”

王梅笑著,還故意嘆口氣:“就是啊,柔柔還比她姨都俊了。我就想柔柔是老曾家的人,要是明著認了該多好,我也是老曾家的兒媳婦,我就是曾家的人,我就是向著老曾家。我就想,她在老王家就喊我姨,在老曾家就喊我三嬸子呢,嘻嘻。”

曾杰說:“你就別瞎想了,你可別跟著摻和,你就看著咱大嫂,跟著咱大嫂。就咱大嫂那個情商,那個胸懷,就是干女兒,她絕對會當親女兒一樣看待,乖啊孩啊地叫著,啥都給柔柔買,花錢給錢都不眨眼的,都是笑呵呵的。”

王梅說:“要不說大嫂最終嫁給了大哥呢,大嫂的手段高著呢。大嫂要啥有啥,在醫院不顯山不露水,成了高級職稱、科主任、副院長,業務呱呱叫,為人呱呱叫。在老曾家混得磨光溜圓,在老街上誰不說她好,我都跟她學習。一個兒子也讓她培養得非常優秀,她才是人生贏家。”

曾杰說:“就是,就讓這三個老家伙看著辦吧,你我就不操這個心了。我跟二哥打電話,他和你二哥早早等在城建局了,就等著第一時間交錢。這邊的規劃方案他倆早就熟記于心了,早就準備好了錢,這邊公布方案,那邊交錢,誰先交錢誰就先選房子啊,他倆發狠拿下十八間屋的西面六間,不管多少錢就要買斷。”

王梅點點頭:“這兩個二哥厲害啊,成了老街的風云人物。我小的時候覺得我二哥能娶上媳婦就不錯了,沒想到他娶了如花似玉的孫小紅,能種地能吃苦能掙錢。這兩個二哥又把那么大的糧庫做得那么好,想不到啊。你看,這供銷社倉庫里的人還在這里吵吵鬧鬧,那邊他倆揣著錢早走了。我大哥一表人才,竟然把孩子送回來交給了我二哥,我二哥說,這供銷社家屬院拆遷后,先給大侄子來套房子,給他說個媳婦,讓他成個家,自己有女兒,侄子再陪在身邊,也是兒女雙全,就齊活了圓滿了。”

看著臺上快要結束,曾俊快步走出來上了車,坐在車里。很快,王莉也快步走過來,拉開車門,車子加速而去。

曾俊開著車子,向西,再向北,一直開著,一直到出了城。王莉問道:“你這到哪里去?冰天雪地的,還不回家?”

曾俊看她一眼:“回家干什么?帶你兜兜風,我最喜歡去人少的地方兜風,還帶著老相好老情人,也是別有風情。”

王莉問道:“你不回廠里嗎?廠里不忙嗎?你這段時間陪著我,別耽誤了廠里的事。這大冷的天,你帶我到哪里兜風去?我是你的拙荊好不好?唉,我這身價怎么掉了呢?相好就相好,情人就情人吧,隨你怎么叫,還老得不成樣子了嗎?你帶我到哪里去啊?這冰天雪地,滴水成冰啊,嘻嘻。”

曾俊笑笑看著前方:“你這一本正經的副主任也會開玩笑了。耽誤不了廠里的事,自從我把一部分股份轉給管理層以后,我的工作就輕松多了,只是在開發新產品、重要業務對接的時候才忙一些,其它的時間就不忙了,伙計們干勁很足。這馬上要過年了,今年股東們的分紅方案已經公布,這幫家伙樂壞了,勁頭好著呢。”

王莉看著曾俊說:“原來就干得好好的,你把股份轉出去一部分,你自己的分紅不就少了嗎?”

曾俊搖搖頭:“我的分紅一點都沒少,王虹又增股了,王虹那里來的業務更多了,青市的幾家進出口公司她都給張羅著。她和兩個原來的同事拉出來,自己成立了進出口公司,業務做得很大了,外貿業務員都二十多個人了。至于說廠里,增資擴股后,年銷售收入大增,這樣,我自己所得也沒有減少,現在我反而更輕松了,大事抓著,一般的事務都讓張北順、張立軍去干,生產上也不要操心,這算是最佳狀態吧。我現在的股份把握住在百分之六十,再有王虹的百分之二十,還是說話一言九鼎,有絕對的話語權。”

王莉哼了一聲:“王虹又不是蘇蓉芳,好像王虹的股份就是你的股份似的,你和王虹成了兩口子,成了一家子,王虹也是海邊蓋房子,浪到家了。”

曾俊嘿然一笑:“這是我和王虹達成的協議,她股份的投票權、決策權在我這里,她全權委托,什么時候我不干了,她也就不干了,只要我還干著,她就不撤股,共同進退,榮辱與共,二十年的老交情了,雷打不動、堅如磐石,老岳母就是喝上十瓶敵敵畏,就是使上九牛二虎之力也拉不開。”

王莉看著他說:“你看你的樣子,洋洋得意,你不會和她海誓山盟、珠胎暗結過吧?從工學院你就和她眉來眼去、郎情妾意的,你和她就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你倆的關系絕對不一般,你倆絕對那個了。”

曾俊笑著:“我倆就是狼狽為奸又怎么了?你以為那個了就是鐵打的關系了?那個了還能散呢,結婚了還能離婚呢。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我從工廠下崗的時候,是我的老同學楊川永、李銳、朱雨靈、李革文拉了我一把,是王虹拉了我一把,這份情誼沒齒難忘、終生難忘。”

王莉扶著曾俊右邊的手:“我和你也是鐵打的關系,一直是鐵打的關系,我一直愛著你,就是你鐵了心也不去涼亭了。”

曾俊說道:“曾與美人橋上別,恨無消息到今朝。傷心故地徒傷心,滿眼只有離別恨。你和我是什么鐵打的關系?你和我就是泥巴捏的關系,幾口摻了水的敵敵畏就把關系沖散了,我還去涼亭干什么?原來我把涼亭命名為風雨亭,因為是那年的風雨夜我和你在涼亭相見,和你斷了后,我把它改名為絕情亭,我也就不去涼亭了。多情卻被無情惱,心被傷透了,心已經死了。”

王莉哼了一聲:“你有了蘇蓉芳,有蘇蓉芳當備胎,當然你就麻利地開溜了,你巴不得,你才是絕情無情、虛情假意。不過,我覺得應該叫絕配亭,絕交情也行,絕妙的交情,嘻嘻。”

那邊,聽了一會兒規劃講解、拆遷通告,未等結束,不到十點鐘,曾峰、王誠便來到城建局大樓的拆遷辦,兩個人提著馬扎坐在那里說著話。不一會兒,田老三也來了。

田老三看見曾峰、王誠就叫喚著:“兩位二兄弟,你們來得夠早的,你三嫂攆著我來,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來的呢。”

王誠說:“三哥,你那個地方就不錯,你把你的門面房讓他們規劃就是了,翻建后再回去,你還用到這邊來湊熱鬧。”

田老三說道:“二兄弟,我那個地方是不錯,可整個老街上的人,棠邑縣城的人,誰不知道十八間屋那個地方就是黃金地,就是聚寶盆啊,無論你怎么做,就賠不了錢。反正政策在這里,我的老地方該怎么翻新就怎么翻新,不管多少錢,我就要十八間屋一個單元,兩間、三間都可以,我就排在兩位二兄弟后面了,我跟著你們挑。”

王誠叫著:“三哥,我要我最西面的三間,我也不在那里做土產了,你看規劃了嗎?十八間屋和后面的供銷社倉庫,是一個單獨的組團,就是統一租給創業的年輕人,開網店的人,回鄉創業的大學生,你不會是在那里創業吧?那里都是年輕人,大多是網上銷售的。”

田老三坐在地上:“你三哥不懂網上創業,不懂淘寶啥的,可你大侄子懂啊,他這上個大專就急著干個淘寶店啥的,他說那里是最好的地方,前面是店鋪、直播,后面是大家統一的倉庫,統一倉儲、統一發貨,他給我鬧了好幾天,你嫂子也被策反了,說在十八間屋就沒有賠本的生意,我在這街上大半輩子了,我想想也是,就把錢都取出來,就買這十八間屋里的門面房了。”

王誠接道:“三哥,你可看好嘍,別腦袋一熱就跟風。”

田老三說:“我沒有沖動,你大侄子不是和你家柔柔是同學嗎,同學不同屆,這些天,他問了柔柔很多問題,越發要買十八間屋了。你說,你大侄子和柔柔都是上的阜寧私立學校,我也花了幾十萬,怎么柔柔就上了研究生呢,還那么優秀,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曾峰說道:“三哥,你可別這樣說,就你現在這個店,一年下來賺的錢比跟著別人打工強多了吧,要不是你開著店,你也沒有幾十萬送大侄子出去讀書,我就覺得大侄子雖然沒有上個多好的大學,但肯定眼界高了,將來在這條街上肯定能干好,肯定會超過他爹。”

朱老三說道:“那是,在咱這塊開店的,哪家都比上班打工強。咱就守著老街這個地方,保證還能吃香的喝辣的。咱不就是盼著孩子好,不就是盼著孩子超過咱嗎?”

正說著,余家大娘和他兒子來了,就更熱鬧了。余家大娘叫著:“我家在路南向東的地方,離這邊太遠了。我非要十八間屋不可,我這來得還不晚,趕快排上隊。這一次我要翻身了!老陳家的勸了我好幾次,說太貴了不能買。她家還是守著老地方,讓她后悔去吧,哈哈哈!”

田老三和余家大娘說起話來。曾峰拉著王誠,低聲說道:“明天你就去找人,馬上注冊商標,把棠邑老街、十八間屋全給注冊商標,以咱弟兄倆的名義。”

王誠看著曾峰,立馬反應過來:“還是二哥啊!我明天就去辦。那棠邑老街、十八間屋不就是老王家和老曾家的了嗎?哈哈哈,以咱兩家的名義,這是把咱兩家綁定了啊。”

曾峰一笑:“你看你個糊涂蛋,你不會看不見吧?你家瑩瑩和我家海海放了假就在一起。這兩個孩子要是沒談戀愛,算我白活半輩子。”

王誠愣愣地看著曾峰:“二哥,那天小紅還給我提了一句。我說孩子才多大啊,她就是瞎想。你今天再一說,我怎么覺得海海就是我閨女婿了呢?這是天大的好事啊!一會交了錢,你喊著趙娜娜,咱找個地方好好嘮嘮,看孩子的事咋辦。”

曾峰一笑:“還咋辦?娜娜早就高興得不得了啦。她說,我這才四十歲的少婦,當婆婆太早了吧?早就早吧,我當年還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呢,就成了老曾家的人了。”

王誠也笑起來:“也就是比你和趙娜娜晚一年,孫小紅就和我好了。這倆孩子談戀愛也夠早的,大學畢業咱就讓他們結婚。老王家和老曾家又添一喜,我老娘還不氣暈?她可是最喜歡瑩瑩的。先是王梅,這到第三代了,又是我的寶貝閨女。怎么老王家的閨女就是看上老曾家的人啊?這真奇了怪了。”

曾峰說道:“你回頭看看,朱大爺、竇二叔也來了,哈哈哈,幸虧我們來得早,還是老街的人最了解老街,老街的老鄰居們要在老街重塑輝煌了,我們就是見證歷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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