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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好歹毒啊

  • 仙皇
  • 銀牌小書童
  • 3150字
  • 2023-12-15 08:00:00

大雪初停,天光大亮。

安州城寒霧朦朧。

剛睡下一個時辰的張慎,硬姿勃發的驚醒!

耳邊是溫熱輕緩的呼吸,宛如綢緞般的身子沉甸甸壓在身上,轉頭一看,柳花魁還在酣睡,宛如白藕的雙臂勾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肩窩處。

清晨張慎練功結束后,直接睡在了柳花魁的繡床上……現在的狀態,很驚險!

張慎悄悄挪開女人的手臂,輕手輕腳的起身下地,穿上衣服,又伸進褲子調整了一下位置。

“白狐魅術,冥紙功,呵……”

瞥了一眼嬌柔花魁,張慎硬氣的拉開房門,昂首踏出了芳香馥郁的暖閣。

外面酷寒,被刺骨北風一激,張慎突覺身體有些不適,下意識扶墻,準備迎接腦袋暈眩脹痛的到來。

然而并沒有!

這兩天下來,他瘦了一大圈,臉色也變差了些,但好歹已經是內煉境武修了,有底子撐著。

“衙內,您是要出去嘛?”

小侍女看著偷偷摸摸出門的張慎,眼里全是好奇。

她當真有些佩服張慎。

這兩日繡樓中小動靜不停,大動靜不斷,柳娘子嗓子都啞了。

張二郎居然還能自己走出來,還站穩了!

而其他花魁的客人,即便是猛將,凡是遇到冥紙功,無不是迅速丟盔卸甲,卻又不舍得離開,便只好不斷丟盔卸甲,還樂在其中。

這兩天,高柳書寓抬出去十幾個。

想想張慎之前的名聲……真是天賦異稟啊!!

低頭飛快一瞄,小侍女身子都快融化了。

張慎掏出一張銀票拍過去:“拿著,賞你的,本衙內有事得回去一趟,等如意醒了,告訴她養好身子等我。”

“奴婢多謝衙內賞賜。”

小侍女接過銀票,甜甜一笑,水潤的眸子瞧著張慎,小聲說:

“衙內,柳娘子若是累了,只管喚奴婢進去幫忙就是。”

你當我是什嘛?

見你辛苦才打賞的你,你居然饞我的身子……是個人都有資格助我修行的嗎?

張慎冷漠,一把將銀票搶回來:“小娘子,我承認你長得有幾分姿色,但大可不必將自己想得太美。”

小侍女:“……”

……

高柳書寓大廳,一大早就零零散散坐了十幾位文人雅士。

這兩天高柳書寓大火,多的是來吃當天頭茬的。

花魁娘子們此刻都還沒起來,文人雅士們只好一邊品茶聽曲,一邊閑聊新聞。

“唉!你們聽說了嗎,南晉三日前居然滅國了,我南玄西北防線,暴露在妖蠻聯軍鐵蹄之下,老夫昨日得知這個消息,愁腸百結,夜不能寐啊。”

“趙縣丞憂心國事,可要保重身體啊……這樣,今日,我請。”

“劉員外好意,趙某就不與你客氣了。”

另一人則說道:“今日休沐,難得與幾位好友出來放松,還是莫談國事。我玄北有經略相公和荊王殿下鎮守,妖蠻聯軍攻不進來。”

“不錯,我輩雅士,自該及時行樂才是。”

眾人一陣歡笑。

過了片刻,趙縣丞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喚來一名龜奴,用手絹掩著鼻子道:

“杜娘子起來了沒有,這都快巳時了,你們分明就是怠慢老夫?讓高柳夫人出來,不給個說法,休怪老夫不客氣。”

他擺出了縣丞的官威,神情威嚴如獄。

龜奴害怕,連忙跪下回話:

“趙縣丞,并非小的怠慢。是杜娘子房里的客人早上剛走,現在還沒起來。您看,是不是給您安排其他娘子……”

“哪位娘子有空啊?”

趙縣丞撇了他一眼,突然靈雞一動,試探道:“柳娘子那邊,張二郎可曾……”

龜奴還沒回話,劉員外接口道:“趙縣丞有所不知,柳娘子已經傾心張家二郎,恐怕不日就要成為張二郎的妾室了。”

“柳娘子傾心張家小子?這不可能!”

趙縣丞不敢相信,他可是等了兩天。

劉員外道:“趙縣丞還不知道吧,那日張二郎入了柳娘子繡樓后,曾作詩一首,一舉打動了柳娘子芳心,現在此詩已經傳遍了安州城。”

“張二郎作詩了!哈哈……他能寫出什么好詩?”

趙縣丞壓根不信,甚至想笑。

旁邊一名文士從袖子里,取出一張宣紙,遞過來:

“縣丞請看,正是此詩。”

趙縣丞接過去,隨意一掃,露出‘果然如此’的不屑表情。

忽地,他眼神一定!

再看。

他不屑的表情僵凝在臉上,然后變成了震撼、愕然、茫然……

“這不可能是張二郎寫的!”

俄頃,大廳內傳來趙縣丞憤怒的叫嚷。

……

張慎慢悠悠的往外走。

在外面苦修兩天,漲了修為,該回去看看爺爺了。

剛穿過一道回廊,突然,前面一扇房門被人拉開。

一個少年狼狽地倒退出房間,他神情驚慌,沖著屋里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不要過來!我殺了你啊賤人——”

“殺我……快回來殺了我——!”

屋子里傳來了蝕骨入魂的柔媚女聲,張慎瞬間察覺到危險,急忙遠遠的停住腳步。

那聲音有些像是……

記起來了,高柳氏!

再看那少年,體格高大卻消瘦,披頭散發,宛如剛冬眠蘇醒過來的瘦熊,儒衫穿在他身上,華美、貴氣、松垮。

臉頰消瘦,眼眶淤青,皮膚暗淡,眼神無光……

等等,我怎么感覺在照一面幾天前的鏡子?!

這位兄臺,厲害啊,連書寓的老板,白狐道長老高柳氏都敢睡,難怪精元虧損成這樣!

頭痛眩暈腰酸耳鳴腿打顫了吧?

嘖嘖嘖……從來不睡花魁的老實人張慎暗暗搖頭,很是不屑。

那少年這時候注意到了張慎,頓時臉色一沉,暴躁大吼:“小崽子看什么看,滾!!”

“不能了,不行,我得回去了……高柳姐姐,我……”

陶安看著房間里,表情劇烈掙扎,雙腿在不斷發力,在打顫。

似乎想走,卻更想留。

張慎已經來到陶安身側,“喂”了一聲,等陶安轉過頭來,呼的抬手,一巴掌將陶安扇飛到墻根。

“你他媽叫誰小崽子呢?!”

“你……敢打我?”

陶安茫然的爬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慎,他忽然一愣,被打醒了:

“你是張慎!不對……這不可能!”

他死死盯著張慎的臉,雖然看著瘦了,氣息弱了,但眸蘊星光,給人一種精神舒爽,精神勃發的感覺。

“不可能!那可是冥紙功啊!我是元罡境武修都元氣大損,你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陶安拳頭拽得死緊。

他買來南晉花魁,就是為了算計張慎,好讓他在真武試煉前無法專心修煉,讓白狐道的花魁玩殘他。

可兩天過去了,他居然沒事!

自己反而虧成這樣!

難道是柳如意陽奉陰違?!!

張慎看著陶安,仔細分辨才將他認出來,他看著自己的手掌。

爽!

“你是陶安!哦——我明白了,你在算計我!你……你好歹毒啊?”

張慎指著陶安,大聲控訴。

陶安有些破防,他大聲道:“你這個廢物,算計你,你也配!你有什么資格讓本郎君算計,我父親是安州學政,掌文脈,是玄洲大儒!你不過是個粗鄙武夫的廢物兒子!”

……

“這不可能是張二郎寫的!”

大廳那邊,這時候傳來一聲怒吼:“豈有此理,你竟敢消遣老夫!”

聽見有人在議論張慎,陶安話語頓住,轉頭看了過去。

卻又聽到一個委屈的聲音說:“趙縣丞,學生可不敢消遣您,這首詩確實是張二郎親自念出來,讓侍女聽見,這才傳了開來。”

陶安驚愕的看向張慎。

他,寫詩?

趙縣丞眼神茫然,舉著宣紙,大聲念道: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九十片……”

陶安一聽前面兩句,剎那間回過神來,知道這就是張慎寫的詩了。

就這……

他也寫得出來。

當年陶安就是因為讀不進書,難以忍受父親責罵,又發現根骨不錯,這才棄文習武的。

對于讀書,他一直耿耿于懷,加上家族風氣的影響,陶安堅定的認為武夫粗鄙,難登大雅之堂。

此時,書寓大廳中,文人雅士們全都看著趙縣丞,聽著。

“千片萬片無數片……”

“飛入雪花都不見。”

趙縣丞大聲念完,然后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手中的宣紙飄落,四周一片寂靜。

趙縣丞身子一晃。

在他最專業的領域,吃飯的本行,卻被一個浪蕩無形的紈绔子弟比了下去。

天啦!

陶安已經聽傻了,他全身發顫的指著張慎:

“???”

卻聽大廳那邊有人感嘆:

“這首《梅花詩贈柳如意》,化繁為簡,至拙至美,是百年來難得的詠梅佳作,卻偏偏是張二郎所寫,當真是……羞煞吾等讀書人,學生告退,回家苦讀了。”

“你……你不可能寫出這樣的詩!不可能!你一定是找了代筆!說,你在哪里買的詩?”

陶安死盯著張慎,想要從他臉上找到破綻。

張慎此時才知道自己愿力莫名其妙增長的原因。

原來是自己火了!

“你急了!”

張慎大笑,他反指著陶安,然后沖著大廳方向大喊:

“大家快來看啊,陶安因為本衙內寫的詩急了!一首睡女人寫的破詩而已,哈哈哈,我笑他一輩子——”

“你!”

陶安只感覺腦袋被接連不斷的雷劈了。

他身形突然一閃,竟施展出高明的輕身提縱之術,瞬間沖破屋頂。

身形又是一閃。

居然不追究張慎抽他耳光罵他娘的事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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