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用節度使來祭旗
- 被逼在晚唐簽到,大唐竟然中興了
- 飛洋0712
- 3215字
- 2023-10-16 17:15:00
“陛下,老奴詢問了薛恒,陛下何時能康復,他說并不能確定,老奴擔心,此人也只是想要控制陛下,若是讓他取得兵權,是福是禍猶未可知啊!”
李忠言跪在李誦面前,今日上了一次早朝,李誦已經疲憊地躺下了。
“聽其言、觀其行,他能拿出別人都拿不出的藥方,就已經說明了他絕非常人,更何況,朝廷的局面也不可能再壞了,你放心,我會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李誦雖然不喜歡閹黨的人,但內心深處只是因為這些人不是自己人,如果可以換上忠于自己的閹人,比如李忠言,那么他也樂意這么做,只可惜,李忠言只是個奴才,并無才干。
“陛下,前方的消息傳回來了,軍印從閹人手中奪了回來,俱文珍負傷,此時正在療傷,薛中郎請求冊封范希朝和韓泰帶領神策軍,這兩人都是東宮那邊的人。”
李忠言聽到這樣的消息,竭力按捺著內心的喜悅,終于不用整日提心吊膽,擔心閹黨會來逼宮了。
只是仔細一想,這不過是要提防的對象換了人而已。
“他沒有提到自己嗎?”相比之下,李誦的語氣并沒有任何波動,趕走了閹黨,和兵權在自己手中,還有很大的不同。
“回陛下,沒有。”李忠言詳細翻看了所有的內容,確認薛恒沒有提到自己,“陛下覺得他是何用意?”
“哼,范希朝和韓泰都是東宮的人,若是費盡心機奪回了兵權卻轉手交給東宮,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他知道朕無人可用,必然會留一個位置給他。”李誦冷哼一聲,對這點小聰明嗤之以鼻,“傳令下去,讓范希朝擔任右金吾大將軍,薛恒擔任神策軍護軍中尉,韓泰任神策軍行軍司馬。”
李忠言一五一十地記錄了下來,心中感嘆陛下還是高明,范希朝單獨領一支禁軍,韓泰掌管神策軍的后勤,這樣薛恒不管做什么都受到掣肘,他想要抵抗東宮那些文人,就必須更加依附陛下。
“陛下,奏章上還說,薛恒當眾取消了宮市,百姓一片歡呼,盛贊陛下英明。”李忠言原本滿心歡喜地以為李誦聽到這個消息會很高興,但李誦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陛下為何嘆氣?”這讓李忠言驚慌失措。
“宮市必然要取消,當年先皇設下宮市,是因為戰亂頻發,朝中無錢可用,不得不‘征調’民間物資,現在雖然無仗可打,但朝中還是無錢,取消了宮市,花費和用度不知該如何解決。”如此復雜的問題,李誦思考了一會兒就感覺頭痛,然后閉上了眼睛。
“陛下,北司那些閹黨的人可有不少錢!不如讓薛恒帶禁軍去抄家,這樣國庫就能補上不少的虧空。”
李誦沒有反駁,揮了揮手示意李忠言去安排此事,雖然抄家只是飲鴆止渴,可那也是解決了燃眉之急。
薛恒其實沒有想那么多,當初很大一部分道王的財富還在軍營中由呂頌看管,原本都是要交給大閹的,現在大閹沒了,自然就笑納了。
此時才回想起獎勵的精鹽提煉方法,正買了不少黃黃的粗鹽嘗試著這些方案,這些唐代的粗鹽,不僅味道發苦,口感也像沙子一樣,怪不得吃什么都覺得不對味。
若是在盛世中,憑借這一手精鹽和廚藝,定然能在長安開一家王公貴族都流連忘返的酒樓,賺得盆滿缽滿,娶兩三個小媳婦,在盛世長安的夢華錄中過完一生。
但是這中晚唐的長安,死氣沉沉的,內憂外患之下,從上到下都是得過且過,更可怕的是,大唐的邊防就在鳳翔,距離長安不過四百里路,所以這長安其實在對抗吐蕃、回紇的前線上。
薛恒嘆了一口氣,收起了盛世長安的美夢,確認了精鹽之法可行后,又到藥方給李誦重新熬了一批藥材,保住這個癱瘓皇帝,現在對自己來說很有必要。
而這時李誦的旨意也到了,聽完李誦的安排,薛恒面露苦澀,“讓我做神策軍護軍中尉?”這位置一般都是閹人,雖然也沒說一定要凈身了才能當,可自己連馬都騎不好,做什么中尉,而且沒記錯的話,神策軍后面還有好幾場硬仗要打,這不是找死嗎?“李誦這廝肯定又在那邊自顧自的腦力風暴,亂想一通了。”
自己是真的不想參與軍事,可站在他的角度,李忠言雖然受到信任,但作為貼身內侍只能待在身邊,而且李忠言帶兵肯定不行,把權力都交給東宮的文臣那也心不甘情不愿,最后只能讓自己來頂上,因為李誦知道自己在朝中沒有根基,只能依靠他這個皇帝。
可是薛恒并沒有想過在朝廷站穩根基,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是因為被逼著簽到,趁現在下一個目標沒有出現,是難得的放松時刻,結果還要被趕去軍營。
薛恒正想拒絕這份任命,但見到李忠言的時候,就知道李誦的這個想法不會輕易改變,“薛中尉,這可是兵馬大權在握,陛下對你信任得很吶!莫要辜負了陛下的期待。”
“李內侍,這可真是抬舉我了,我哪里知道怎么帶兵,我只是替陛下看病而已。”薛恒沒有立刻答應,自己接過了神策軍,那后面的仗誰來打?
“薛中尉,陛下看中的也不是你的打仗能力,就是你獻上神藥的一片忠心,禁軍嘛,當然要交給忠心之人。”李忠言不斷試探著薛恒,想要摸清楚他的態度。
“要是這樣的話,陛下必須答應,軍中大小事物不做干預。”薛恒想到許多大將并非不能打仗,而是上頭微操得太厲害,不知道前線的情況,還要不斷地下達不可能的命令,自己可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員。
李忠言聞言一驚,果然是送走了俱文珍,也不過是換了一個人,軍中大小事物不能干預,那么禁軍很快又會圍繞薛恒成為新的黨羽,這樣豈不是又要失控了?
“薛中尉,這禁軍說到底還是陛下的私兵,若陛下都不能干預,豈不是變了性質?”
薛恒笑而不語,北司的兵是陛下私兵,南衙的兵是大唐政府的兵,所以皇帝當然會傾向于北司,可什么都分這么清楚,只會害了大唐!
“既然如此,還請陛下另請高明,我也好安心地煎藥。”
李忠言本想敲打一下薛恒,沒想到他這么干脆,看表情還真不像是欲擒故縱,這么一來,他反而又著急了,“薛中尉請放心,你的要求陛下都會滿足,還請一定不要推辭,眼下沒有比薛中尉更合適的人選!”李忠言直接把令牌塞到了手中,隨后急匆匆地離開了。
愣了好久,薛恒才回過神,“算了,至少現在可以在大明宮和長安橫著走了,隨便怎么簽到都行,讓簽到來得更猛烈一些吧!”薛恒朝著天空張開了雙手,原本天天冒著掉腦袋的危險,而現在甚至想要多完成了一些簽到任務,這樣能多出些獎勵。
仿佛是要回應這一點,系統立刻給出了目標。
“系統提示下一處簽到地點,西川節度使所處成都府,請于半個月內到達指定地點,超時將失去獎勵。”
薛恒張著嘴巴,保持著張開手臂的姿勢,遲遲沒有回過神,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剛剛聽到的內容,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又露出了比吃了屎還難受的表情,好不容易在長安混出了名堂,竟然讓自己去成都府?
有沒有搞錯?按照現在長安到成都的距離,坐馬車的話,這半個月時間都只能說是勉勉強強。
但薛恒冷靜下來后也意識到,系統選的位置永遠都和一些事情掛鉤,要自己過去,顯然不是去旅游的,
“薛中尉,大學士希望薛中尉能去東宮一聚,有要事要商議。”此時負責聯絡的侍從剛好來到了薛恒的藥房,沒了閹人的掣肘,東宮這批人恐怕覺得自己又能大展拳腳了。
若是站在李誦的角度,薛恒都覺得有些頭痛,畢竟東宮的二王可用,但是又不堪大用,有理想,但又貪圖榮華富貴,如果沒有制衡,他們又會成為新的一批權臣,直接把李誦給架空了。
為此,薛恒只能點了幾個名單交給李誦,招來朝廷,可以平衡東宮,李誦或許會懷疑這是自己的黨羽,不過無所謂,只要李誦還要吃藥,自己在李誦這邊就還能留住脖子。
“薛中尉,恭喜高就!”王叔文臉上堆滿了笑容,即便薛恒不是自己人,但也不是對手,何況范將軍成為右金吾大將軍,也能為他們的改革保駕護航。
“算不得高就,大學士請我來,可有什么急事要商議?”薛恒現在并沒有耐心扯皮,只想找個理由趕緊前往成都府。
“確實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西川節度使韋皋去世,節度副使劉辟自任西川節度使,剛剛上書朝廷,希望把東川之地也歸入西川管轄,不知道薛中尉怎么看這件事情。”
薛恒一愣,隨即想到了歷史上確實有這個問題,“這韋皋在川地頗有威望,在百姓心中是可比諸葛武侯的存在,沒想到畢生的積累都便宜了劉辟這個小人,這種要求當然不能答應。”
王叔文苦笑,“歷來節度使的任命,朝廷都只能事后承認,即便陛下不同意,我們也要想辦法安撫好川地的軍民。”
“王學士,這種要求要是同意,朝廷還有威望可言?革新之說,本就是要掃除弊病,剛剛才清理了大閹,再用一個節度使來祭旗,不是來的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