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誰讓你逞能的?”田文靜繼父罵罵咧咧,“你在外惹是生非就算了,還想連累家里是吧?還想用我的錢賠?賠毛線!
知道孫老板家是干什么的嗎?
地產(chǎn)開發(fā),人家是真富豪,大老板,我有多少錢讓你霍霍?
能把你供到大學畢業(yè)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看在你媽的份上,要么現(xiàn)在跟我回家,要么滾遠點。”
說完,和孫洪瑞告別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田文靜母親在田文靜繼父面前唯唯諾諾,看著田文靜時又是恨鐵不成鋼,聽到她繼父在門外大聲叫喚,便要帶她走。
趙鴻羽上前,對田文靜母親鞠了一躬,“伯母對不起,這事我會一力承擔,不會連累小田。”
田文靜母親瞪了趙鴻羽一眼,“本來就不關(guān)我們的事,以后也不要老纏著我們家孩子,你配不上她。”
說完,不顧田文靜的感受,強行將她拉了出去。
房間里空了不少,但窒息的感覺卻越來越強。
醫(yī)生走到趙鴻羽身邊,強行將他按在床上,嚴肅地說:“你的傷還沒完全好,需要靜養(yǎng)幾天,不能太過激動。”,說著,讓護士將他的吊針繼續(xù)掛上。
兩位警察幫著趙文豪撿錢,將其整整齊齊交到趙文豪手中,并讓趙鴻彬扶著老父親到一旁休息,好聲勸慰孫洪瑞夫婦,再次問他們的意見。
很明顯,警察看出趙文豪的不容易,只要孫洪瑞夫婦松口,這件事就有得商量。
孫洪瑞來到盧曉紅面前,說話聲音洪亮有氣勢,“剛才孫翊的媽媽有些激動,說話做事欠妥,在這里我代表她向你們道歉。
但一碼歸一碼,趙鴻羽是你們趙家的寶貝,孫翊是我們孫家一脈單傳的獨子,自小寵愛著長大,如今卻被人打成重傷。
我家不缺你那三瓜兩棗,賠多少也無法彌補對我兒子的傷害。
我們只想要個公道,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只想趙鴻羽去該去的地方待著。”
趙文豪站起身還想再求,趙鴻羽冷靜下來,沖他搖搖頭,“我很抱歉貴公子受傷,”面對孫洪瑞夫婦,趙鴻羽鎮(zhèn)定自若,“可我沒覺得自己做錯,是他挑釁在先,我只是被迫進行防御,最后的受傷也只是意外,如果你們不能認同,那我也無可奈何。
如果私下不能協(xié)商,那就讓我們用法律途徑來解決,我會收集證據(jù)提起上訴,直至證明我的清白為止。”
趙鴻羽一身正氣,強硬的態(tài)度讓孫洪瑞夫婦有些意外,他們互看一眼,盧曉紅繼續(xù)強勢輸出,“打官司就打官司,我們還怕你不成。”
“我勸兩位還是謹言慎行,重新考慮。”
大管家李道賢走了進來,跟在他后面進來的程生,悄悄給趙鴻羽打了個招呼,趙鴻羽會心一笑,提著的心終于放松下來。
孫洪瑞夫婦看到他,面色瞬間變了變,剛剛還氣定神閑的孫洪瑞,努力擠出一個尷尬的笑臉,問:“大管家,您怎么來了?”
“我受封神論壇線下組織協(xié)會理事長趙女士的委托,全權(quán)處理趙鴻羽先生的事。”
李道賢招了下手,一個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將一份文件交到警察手中,“這是我們向市局申請,由專業(yè)法醫(yī)部門重新做的傷情鑒定報告,經(jīng)過多位專家的反復確認,認定孫翊的傷情達不到重傷程度,屬于輕傷級別。
順便說一句,先前幫助孫翊做傷情鑒定的法醫(yī),發(fā)現(xiàn)收受賄賂,出具假的傷情報告,已經(jīng)遭到公安部的問詢,所以,你們現(xiàn)在手上的傷情報告已經(jīng)作廢。”
兩位警察面面相覷,上級領(lǐng)導的電話緊隨其后而來,兩位警察從上級口中了解實情,向?qū)O洪瑞夫婦解釋:“此事屬實,聽說趙先生這一方有了新的證據(jù),是嗎?”
趙鴻羽看向李道賢,李道賢點點頭,“雖然燒烤攤前的監(jiān)控遭到蓄意破壞,可金融街上許多大樓設有監(jiān)控錄像,通過多方取證,基本還原了事件真相。
這件事是以徐杰為首的幾人故意挑釁在先,趙鴻羽先生面對他們的惡意圍攻進行了正當防衛(wèi),孫翊用凳子襲擊趙鴻羽,在第二次造成傷害前,不慎摔倒,完全咎由自取。
我們已經(jīng)將證據(jù)直接提交給市局刑警大隊,而刑警大隊已經(jīng)對參與圍毆的徐杰等人進行抓捕,審問工作在同步進行,至于孫翊,也會作為同伙進行相應的處理。”
“什么?徐杰被抓了?”孫洪瑞有些震驚,一向霸道的盧曉紅明顯有些慌張,“徐杰可是徐天啟徐總的兒子,你們怎么敢?”
李道賢從容優(yōu)雅,嘴角微微翹起,“古時候都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說法,咱們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不管是徐總還是其他總的公子,犯了法,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望周知。”
“既然市局已經(jīng)接手,我們也要回去進行手續(xù)交接。”兩位警察說完,便離開了。
孫洪瑞夫婦看向跟著他們的律師,催促他給點意見,沒想到那位律師尷尬一笑,對著哪位中年男子叫師傅,表明兩個案子有沖突,主動辭去自己的職務,讓兩人傻了眼。
孫洪瑞知道事情有變,不多做停留,趕緊離開打探消息。
“這位大哥,多謝您替我侄子伸冤呢!”趙文豪激動地上前握住李道賢的手,李道賢禮貌一笑,“這是我職責所在,理應如此,這位先生不用客氣。”
在趙文豪和李道賢說話之際,程生走到趙鴻羽床前,問:“趙總,咋樣?現(xiàn)在身體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趙鴻羽呵呵笑了起來,“我沒事,別叫什么趙總,聽著怪不習慣的,你叫我阿羽或老趙就行,今天可是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我真的要下大獄!”
“說實話,今天這事如果不是大小姐出手關(guān)照,普通人真應付不來。
徐杰那小子仗著自己老爸的權(quán)勢,害了不少人,往日他想收拾誰,隨便找個借口,將人暴打一頓,然后給點錢了事,搞不定,也有人給頂包。
這次孫翊受傷,給了他發(fā)作的機會,攛掇孫翊父母下死手,想將你弄進局子里。”,程生放小聲音,在趙鴻羽耳邊八卦:
“這次這件事,不止是徐杰跟你的個人恩怨這么簡單。
還涉及到他老爹徐天啟和大小姐在整個圈層的權(quán)勢之爭,你是無意卷入其中,成為兩人斗爭的犧牲品,這徐杰替他父親故意示威呢。
幸好大管家東奔西走,找到視頻證據(jù),并聯(lián)系市局的相關(guān)領(lǐng)導,重新調(diào)查取證,給了翻盤的機會。
你在醫(yī)院躺著的這兩天,我們在外忙得焦頭爛額,大小姐在BJ抽不開身,只能遠程指揮我們做事,幸好事情得到圓滿解決,不然我這個助理可要遭罪了。”
看著程生苦哈哈的模樣,趙鴻羽有些不解,“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