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務正業的老板
- 鎮天尊
- 循四極
- 2511字
- 2023-09-23 20:45:17
“現在要不要開五藏輪呢?”
柳白很猶豫,以他現在的境界,已經完全可以開啟五藏輪。
人體五藏,就是五座寶藏,開啟之后,人體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五藏輪與氣血輪相輔相成,實力將會發生質的變化。
不過柳白還是狠下心來,在他的功法未曾完善,氣血輪沒有達到完美無缺之前,他不做考慮。
翌日清晨,吃完早飯,柳白送姒清越與柳鏡去學宮上學。
昨日大祭酒已經允諾,今天柳鏡就可以去報道,他會安排好一切。
來到凌虛閣廣場,柳白瞥了一眼玉虛鏡,有些心虛。
這塊方尖碑被他玩壞了一次,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意思上手,在姒清越的引領下,來到了報名處。
負責登記的是一位年輕博士,學子的服飾、腰牌等必備物品,早就準備的妥妥當當。
博士和顏悅色的道:
“柳鏡,從今以后,你就是學宮最年輕的學子了,入道宮,修道法,我叫公羊彥,是你的道法老師......嗯,之一。”
柳鏡躬身施禮,脆生生的道:
“公老師好?!?
公羊彥嘴角抽搐,姒清越提醒道:
“叫公羊老師。”
“哦,公羊老師好。”
公羊彥摸了摸學生的腦門,開心不已。
昨日晚上,大祭酒傳音,說給道宮找了個道法天才,讓道宮的人好生教導。
大祭酒常年坐在凌虛閣上,據說是在觀天象悟道,很少插手學宮事務。
他老人家特意吩咐的事情,沒得說,就算是個愚鈍之輩,也得教成天才。
更何況,這小姑娘冰雪聰明,天資雖然不算上等,也算是可造之材,可能大祭酒是看中了她別的方面的天賦吧。
“請問,這里是登記處嗎?”
柳白身軀一僵,面色有些古怪。
公羊彥看了看門口的少年,笑吟吟的道:
“你便是青州來的顧元霜吧?”
顧元霜一身勁裝,英姿颯爽,可能是長途奔波的原因,有些疲憊。
她走了進來,恭敬施禮后,從包袱里拿出一塊玉牌,遞給了公羊彥。
“先生,這是我的憑證。”
公羊彥笑了笑,說道:
“青州的武道胚子,武宮博士等你等的花兒都謝了?!?
公羊彥有些羞赧,掃了一眼旁邊的三人,微微頷首。
姒清越眨了眨眼睛,笑瞇瞇的道:
“顧姐姐,我叫姒清越,我聽我爹提過你,我爹說你武道天賦極佳,六歲就開啟了氣血輪,一直夯實根基,打磨境界?!?
顧元霜一邊整理包裹,一邊笑道:
“令尊過譽了,這些年蹉跎時光,一直原地踏步而已,這次來學宮,就是為了磨礪武道?!?
說話間,她腰間掉了一柄小刀,小刀形若柳葉,寒光閃閃。
柳白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心說這世界真小,這姑娘怎么就來了學宮呢?
不過他現在用的是本來面目,倒是不虞碑顧元霜發現。
“咦,你這柄小刀好眼熟,我好像見過?!辨η逶缴袂橛行┟H弧?
顧元霜大喜,上前抓著姒清越的梟首,急切的道:
“妹妹在哪里見過?”
姒清越皺了皺眉頭,顧元霜連忙松開手,一臉歉意道:
“實不相瞞,這小刀的主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失禮了?!?
姒清越表示理解,歪著腦袋道:
“在哪見過我不記得了,回頭想起來再告訴你?!?
“多謝妹妹。”
柳白冥思苦想,也沒想出來自己什么時候在姒清越眼前露出過閻王刃,她是在哪兒看到的呢?
一旁的公羊彥登記完畢,發放了物資,笑道:
“好了,清越,你帶元霜熟悉熟悉環境,小鏡,你跟我來?!?
至于柳白,囑咐完中午讓她們在學宮解決午飯,一個人走向藏書閣。
這座大夏,乃至整個大陸最大的藏書閣,其中藏著的知識,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豐富、最全面的。
藏書閣有三層,看守藏書閣的是一位耄耋老者,有些消瘦,臉上布滿了老人斑。
不過老者很有精神,雙眸精光內蘊,頭戴高冠,黑衣廣袖。
柳白出示了腰牌,老者看了一眼就放他進去了。
藏書閣一樓的人并不多,只有幾個學子,靠在書架上閱讀著什么書。
這里空間極大,書籍浩如煙海,有紙質、竹簡、玉簡,甚至還有青銅古器、龜甲等等古老的文字
柳白不挑食,從甲字壹號書架開始看,一樓的書,價值并不算大,但是勝在都是最基本的知識。
他深諳一個道理:下層基礎決定上層建筑。
所以,無論什么書,柳白都看的很用心,就算是三字經、千字文,他也沒有放過。
越簡單樸實的文字,蘊藏的道理便越玄妙、深奧。
比如: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八個字,便道盡天地至理。
他看書的速度很快,這得益于他意識的強大,在他沒有修行而時候,他就能以強大的意識御物。
一目十行不足以形容他看書的速度,別人是看書,他就像是在翻書。
看守老者驚訝的看著柳白,心說這一樓的書,有興趣的人不多,這孩子是不是腦殼有包哦,不過他翻書的速度倒是有趣。
老者很確認這個少年看書是看進去了,因為他能感受到一股強橫的意識,而且這少年的氣血之渾厚,實在是他生平僅見,就算是少年時期的大祭酒,也不見得有如此渾厚的氣血。
柳白看完甲字壹號書架,便沒有再看。
貪多嚼不爛,他已經看了足夠多的書,腦子都有些發脹。
而且天色已晚,不如歸去。
走出學宮,看著大門緊閉的書店,柳白不由自嘲:
“我一個書店老板,天天不務正業,一本書也沒賣出去過,倒是多了幾張吃飯的嘴?!?
嘆了口氣,柳白去附近的菜市買了食材,開始做飯。
沒法子,今天大祭酒還要過來吃飯呢。
學宮鐘聲響起,學子們如同脫韁的野狗,瘋狂奔了出來。
做好飯的柳白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姒清越的提議很正確,開個食肆在這里,絕對能掙很多錢。
“這群小崽子,一個賽一個的沒出息。”
大祭酒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柳白笑道:
“看來老師的教育方式很有問題啊。”
“有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這些兔崽子!老夫明天就頒發例條,讓這些兔崽子知道什么叫雷霆之怒。”
大祭酒表示很不滿,決定抽空整頓一下學宮紀律。
柳白不關心這些,有些羨慕的道:
“年輕真好,讓我想起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大祭酒撇了撇嘴,不悅道:
“你才多大,就在這感慨青春了?”
柳白心說,我兩輩子加一起也四十多了,可不是沒遭受過社會毒打的騷年。
“喵嗚!”
九月與七月蹲坐在柳白身邊,抬起頭。
意思很明顯:仆人,該投食了。
柳白拿了一些炸的香脆的小魚干放在桌子上,大祭酒伸手拿了一條。
九月氣急敗壞,低聲嘶吼著,要跟大祭酒玩命。
它一個虎跳,勢如閃電。
大祭酒屈指一彈,一道絲線憑空出現,把九月套了個正著。
九月還不服氣,四肢亂蹬,嗷嗚嗷嗚的叫著。
“你這貓殺氣不小啊?!贝蠹谰埔话炎プ【旁碌暮蟛鳖i子,把它提了起來。
九月命門被制,立刻老實了。
柳白接了過來,把九月放下,笑吟吟的道:
“那可不,九月可是京城貓王,全京城的貓,不服氣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啃著小魚干的七月抬起頭,喵喵叫了兩聲,表示贊同。
大祭酒啞然失笑,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