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 鎮天尊
- 循四極
- 2557字
- 2023-09-23 23:03:22
柳白是不怎么喝酒的,這得益于他未畢業的醫學院學生生涯。
酒桌上一老一少,觥籌交錯,喝的很豪邁。
姒康黑著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閨女兩天不回家,老父親終于按捺不住暴躁的情緒,此刻看柳白就像是看黃毛。
那神情的意思是:老子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想泡我閨女?
正要發飆,冷不丁閨女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拍了拍姒康的肩膀。
“這位兄弟,相見就是緣,都在酒里!”
姒康差點暴走,酒你姥姥個腿啊!
“坐坐坐!”姒清越拉著親爹就要按在座位上。
姒康寧死不屈,站的筆直,老臉黢黑。
大祭酒背對著姒康,見酒友這么興奮,便回頭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姒康心一顫,腿一抖,被閨女硬拉著按在了座位上。
姒清越拿起大祭酒的酒壺,倒滿了三個酒杯,面頰酡紅,舉杯喊道:
“來,滿飲此杯!”
大祭酒咧嘴一笑,端起酒杯,笑吟吟的道:
“大姐頭好酒量!”
姒康手一抖,眼一翻,差點心肌梗死,不可思議的看著大祭酒以及自己的閨女,臉都綠了。
姒清越哈哈大笑,豪邁無比道:
“兄弟放心,以后在京城的地面上,有大姐罩著你,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動你,這位剛來的兄弟,你說是不是?”
不敢動!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姒康的臉,從綠變成了白,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咬牙切齒道:
“大姐頭說的對!”
大祭酒快活的道:
“來來來,咱們再喝。”
姒康看向柳白,一臉求救的表情。
柳白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柳鏡貼心的給姒康夾了一塊紅燒肉,很貼心的道:
“大叔,先吃點墊墊胃,蘇爺爺與清越姐估計得喝到半夜。”
姒康咬了咬牙,一口把紅燒肉吞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端起酒杯,豪邁的一飲而盡。
柳白樂不可支,這不比看戲熱鬧多了。
大祭酒笑吟吟的道:
“柳白啊,聽說你頗有詩才,這么干喝沒意思,來首詩,用以佐酒。”
頓了頓,大祭酒繼續道:
“不能比那那兩首差啊!”
柳白一個哆嗦,這老家伙什么都知道啊,之所以沒說自己作詩的地點以及贈送的人物,是顧及身邊的柳鏡,畢竟那地方和那些人,柳鏡太熟悉了。
柳白沉吟片刻,開口吟誦: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好詩,當浮一大白!”姒清越雙眼迷離,舉杯痛飲。
姒康嘴角抽搐,整個人都不好了,見大祭酒端起了杯子,不敢怠慢,連忙與大祭酒碰了一杯。
大祭酒作為人間之神,自然深諳詩詞之妙,贊道:
“看不出來,你小子可以啊。”
柳白一臉謙遜道:
“都是老師教的好。”
大祭酒滿意了,撫須而笑道:
“來來來,斟酒!”
柳白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灰孫子似的給三人倒酒。
姒清越倒下去的時候,柳白語重心長來了一句:
“姒兄,打孩子要趁早,等長大了,不一定能打過了。”
姒康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大祭酒慢條斯理來了一句:
“孩子都是好孩子,孩子長歪了,得從根上找原因。”
姒康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大祭酒化作一陣清風消失,姒康終于挺起了腰桿,惡狠狠的瞪著柳白。
“說!你有沒有對我閨女干什么!”
柳白雙手一攤,無辜的道:
“姒兄,她還是個孩子呀,我又不是禽獸。”
姒康信了他的鬼話,伸手按在了閨女后心,度過去一縷縷元氣,為閨女解酒。
“我這個閨女啊,喝酒太實誠了,從來都不肯作弊。”
柳白深以為然,嘿嘿笑道:
“跟我可沒關系,都是剛才那老頭要喝酒,你閨女才吵著要喝的,你看我,滴酒不沾!”
姒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
“老子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柳白也不敢頂嘴,畢竟人家幫了自己很多,罵自己兩句也是應該的。
姒康帶著閨女走了,柳白收拾了一下,伺候小妹洗漱之后,來到臥室,繼續推演功法。
借助今天一架子的書,他的功法又完善了一點,氣血輪的變化倒是不大。
不過他已經很驚喜了,知識的力量是無窮的,先賢們總結出來的經驗,給了他很大的啟發,比一個人瞎琢磨強多了。
“得找個保姆了,這樣一天天的,根本沒有功夫去教坊司。”
柳白暗自思忖,他需要四面神來幫助自己更進一步完善功法。
但是他不可能讓柳鏡一個孩子在家,這樣太危險。
“修為得高,還得能照顧孩子,最好還能學一下廚藝,嘖嘖,人才難得啊!”
柳白有些頭疼,他總不能大白天的去教坊司廝混,他的底線還是很高的。
夜半,九月回來了,帶回了一封信:公子,見信如晤,御史趙廷一家因罪發配崖州,途中被強人劫殺,趙家三十八口,無一幸免,盡數身死,楊老狗敬上。
柳白微微一笑,燒了紙條,趙廷不是害柳家滅族的罪魁禍首,他只是個急先鋒。
他以那對母子為引子,引爆了趙廷丑惡的嘴臉,輿情滔滔之下,就算是他的盟友也不愿意保他,很容易殃及自身。
如今柳家的仇,也算是報了一點了。
柳白身心舒暢,恨不得狂笑三聲,以示歡喜。
接下來的日子,他繼續看書,修行,完善攻法。
終于,花了足足二十天,才看完了一樓的書。
而一樓,只是藏書閣中最不起眼的一部分而已。
二樓、三樓,才是重點。
眼看中秋即將來臨,柳白就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去了一趟教坊司。
海量的知識被他吸收,他需要一個引子,把這些知識整合在一起,順便驗證一下,到底是秦佳人特殊,還是所有姑娘都行。
大下午的逛窯子很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主要是柳白也只有這么一段時間,情勢所迫,無可奈何。
剛到流緋小筑,看門小廝一眼就看到了他。
低頭哈腰的迎了上來,諂媚道:
“柳公子月余未曾過來,我家花魁娘子日日茶飯不思,如今您終于來了,我這就前去通稟。”
柳白笑了笑,丟了一塊碎銀子,淡淡道:
“去吧。”
小廝一溜煙跑了進去,一邊跑一邊喊:
“娘子,娘子,柳公子來了!”
流緋小筑內,海鮮們聞風而動。
上次柳白來過之后,流緋小筑的老鴇無緣無故失蹤了,禮部雖然很快派來了新的老鴇,但是畢竟需要時間經營人脈。
流緋小筑這段時間的日子,還真有點不好過。
尤其是秦佳人,因為不接客,得罪了不少達官貴人,引起了海鮮們的不滿。
畢竟,達官貴人不來消費,她們也掙不到錢。
新任老鴇是知道有柳白這號人物的,畢竟要不是柳白的那兩首詩讓秦佳人名聲大噪,成為教坊司花魁魁首,她早就換人了。
一個不聽話的花魁,沒有半點用處。
“哎呀呀,可是柳寒蟬柳公子?”老鴇一步三扭,風情萬種的迎了上來。
柳白微微一翹,心說這娘們可比她的前任騷多了,這兩步道走的,實在是令人浮想聯翩,尤其是幾乎到底的底線,露出大片白膩的肌膚,熱血騷年根本扛不住這種誘惑。
好在柳白是見過大場面的,風輕云淡的拍了一下老鴇的翹臀,笑吟吟的道:
“我來找佳人,她在嗎?”
“在的在的,柳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