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懷民不死夏涵
- 我以女兒身在皇宮覓長生
- 我我宮女
- 2228字
- 2023-09-14 18:46:47
這是夏涵第一次出皇宮。
京都的夜晚,燈火相映,恍若白日。
街上的攤販賣力吆喝,隔壁的百花院門口姑娘畫著濃妝,勾勾手指便拐了個男人進去。
街巷黑暗處,站著數個穿著清涼,上了年紀的婦人,東張西望。
夏涵知道她們在等人。
等一個男人。
整條柳平街道,盡收眼底。
“你不用有壓力,出刀快點,也就一瞬間的事情。”
李懷民拍了拍夏涵的肩膀,雖說殺人在尚武局在常見不過,但畢竟數月之前,她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
看著她微微發抖的手,李懷民也能理解。
“沒事,我自有分寸。”
夏涵聲音很冷,合上手冊資料。
決定等下讓那個男人死得慢些,至少不能一刀就死。
這次任務的目標,許瀾生。
多年前,在大虞偏遠地區伙同山匪,燒殺擄掠了好幾個村子。
官府出兵剿滅,卻單單讓他給逃了。
沒想到,在京都搭起面條攤子。
至于被尚武局盯住,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許瀾生,還是大柳國舊臣余孽子孫。
大柳國百年前覆滅,大虞開國之主天巡帝黃袍加身,改立國號。
那兩三年死了很多人,就連書上關于那段歷史,都只有輕描淡寫的幾句。
哪怕大虞如今一片祥和,仍舊有許多舊黨暗中謀劃復國之事。
天祭夜后,圣上震怒,這才開始大肆對隱匿的舊國余黨出手。
夏涵將人皮面具披在臉上,瞬間改換面貌,一個長相秀麗的女子亭亭玉立。
這‘眾生相’,她之前已經托李懷民修好,如今總算是能派上用場。
幻化之人樣貌則和鳴翠一樣。
原來這‘眾生相’的使用需要血液或是發絲認契,才可生效。
而這幾個月,夏涵收集了不少她的頭發,恐怕還能用上幾次。
資料上顯示,許瀾生并無修行,但是她仍不敢大意。
一來,京都臥虎藏龍,她不想自己被人看見真實面目。
二來,女子面目示人,最易趁其不備,一擊制敵。
夏涵懷里藏著小金錘,腰間藏著迷沙,挽發簪子由精鋼所制,涂抹了封喉的毒藥。
殺人,就要有殺人的樣子。
“第一次動手,盡量別被周圍人看見。必要時侯,我會出手幫襯。”
瞧著夏涵這一身行頭,李懷民覺得自己之前的擔憂是多余的。
“一碗云吞,不要蔥花。”
夏涵走進許瀾生的面館,坐在椅子上。
說是面館,其實就是他自己后院,雖說沒街上人流量大,但也可免去店鋪錢。
許瀾生一臉胡渣,身上衣袖隱約可見突起肌肉,約莫四十歲,手指上沾滿面粉。
看著他一臉老實相,實在很難和那個惡貫滿盈的殺人魔聯系在一起。
“姑娘,我這打烊了。還請你明日來吧。”
兩人相據不過數米遠,夏涵突然暴起,右拳重重落在男人小腹之上。
許瀾生猝不及防,瞬間倒地,連帶扯了幾張桌子,緩緩站起,用手指擦掉嘴角的鮮血。
以夏涵的拳勁,哪怕許瀾生沒有倒地而亡,也絕對不會是這般輕描淡寫。
除非他也是個修道之人。
她立刻后退,一抹暗金光在體表浮動。
“許漢子,前門怎么這么大動靜,怎么了嘛。”
鋪子后面傳來,女人焦急的詢問聲,還伴隨著嬰兒啼哭的聲音。
男人陰沉的臉,露出一絲溫柔,“夫人,只不過是摔倒了。沒啥事情,你看好孩子就行。”
夏涵倒是沒有想到,他家中還有女眷孩子。
“你是誰?我們之間似乎并沒有仇怨?”
夏涵思考片刻,“皇宮鳴翠。至于殺一個舊國余孽和殺人魔,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許瀾生冷哼一聲,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我已經隱退數十年之久,夫人才剛生下孩子,難道還是不肯放過我嘛”
“放過?那誰來放過被你屠戮的村民?”
夏涵不再啰嗦,渾身散發著金光,筋肉瞬間將衣服撐滿,身材也變得高大起來。
拳風瞬息來至許瀾生跟前,這次他重重倒下,衣服落下一顆碎掉的珠子。
恐怕之前能夠抵擋住一拳,也是有這法寶護體。
“哪來的女人,竟然這樣對我家相公。”
一名婦人頭圍翠花布,身材普通,臉上倒是有一塊不小的胎記,懷里還抱著一個白嫩的嬰兒。
瞧見有人擋在面前,夏涵一把將女人推開,拳頭便要再次落下,不料對方竟然直接將懷里嬰兒丟了過來。
嬰兒在夏涵胸口炸開,她躲閃不及,受了不輕的傷。
她拔出殘留在肉里的瓷片,看著地上裂成無數碎片的‘嬰孩’,胸膛中氣血翻涌。
“身子骨不錯,受了我的法器,瓷娃。既然還能動彈。”
“還好,沒毀了這張臉。細皮嫩肉的,煉制一下,用來修補我的臉應該不錯。”
婦人依偎在許瀾生胸口,捂著嘴巴,看向夏涵的眼神中帶著一抹貪婪。
夏涵調整氣息,想要施展金光遁逃離,失敗了。
胸膛間不斷凝聚浩然氣,小金錘也隨時出手,只好拼死一搏了。
“娘的,這李懷民不是說好幫襯的嘛?”
她暗中痛罵道,但看著徐徐走來的許氏夫妻,兩人眼神中露出一抹警惕。
院門外,李懷民遲遲不見夏涵出來,心中難免生出幾分緊張。
“新手嘛,第一次殺人磨蹭些也是正常。我當年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多給新人些時間。”
他這般想著。
約莫又過去半炷香,他總算按捺不住。
登高而望,院子依舊一切尋常。
他感覺大事不好,一股元氣砰然爆發,將籠罩在院子上空的法器擊碎。
此時,夏涵身上多出數十道傷口,而許瀾生臉上也掛了彩,手中的法器也沒有幾件了。
“李大人,您在晚來些,我就交代在這了。”她語氣頗有怨言。
李懷民自知理虧,將她護在身后。
‘許瀾生沒有修行,但竟然是御器師,身旁的女子是煉體武夫。也難怪夏涵處理起來如此費勁。’
判斷出兩人實力后,李懷民身體泛出陣陣瑩白元氣。
許瀾生和夫人對視一眼,眉頭緊蹙。
突然小院中元氣變得混亂,無數瓷人從土里顯現出來。
這是把護命的棺材本都掏出來。
哪怕是李懷民看著如此多低級瓷人,嘴角也抽搐起來。
他開口道,“你先撤,這里交給我。”
話音未落,夏涵早已經施展金光遁術,只留下李懷民一人面對瓷人陣法。
原本要逃離的許婦人,看著孤身一人重傷的夏涵,以及被瓷人包圍無法脫困的李懷民。
“先殺了那個妮子再走。”
許瀾生有些猶豫,但婦人接著說道,
“別忘了,當初大柳被滅國,儒圣可是出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