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在馬家,待了多久?”
他抬起雙手,好讓李惠和柳若將他身上濕衣脫下。
“自出生起,便為馬家奴婢。”
“養至八歲,調配老宅,服侍家中六小姐。”
“至今已經有六年時間。”
李惠撩起郭騰長發,柳若將郭騰濕衣拽下。
外衣濕透,也浸濕內里衣物。
李惠憐惜搖頭,在郭騰后腰上使勁掐了一下。
“這般作踐自己,到底為何?”
“睡不著,起來坐坐。”
李惠的使勁,只是讓郭騰覺得自己后腰上有什么東西爬了一下。
至于李惠怨氣,郭騰就當不存在。
回答完李惠,郭騰又看向拉扯自己里衣的柳若。
“六年時間,小九每日都做些什么?”
“清晨時分,給六小姐清晨洗漱,換衣梳發。”
“整理干凈,便去廚房給六小姐取來餐食。”
“上午時間,六小姐在院中做些女紅,我在一旁靜等吩咐。”
“中午再去取餐。”
“下午時間亦如上午,六小姐做些事情,我在一旁陪侍。”
“夜晚再取餐食。”
“入夜,六小姐睡覺,我靜候一旁至午夜。”
“午夜時分,喚醒六小姐,讓她起夜,我再休息。”
柳若脫下郭騰浸濕里衣,露出他肌肉胸膛。
胸膛遒勁,肌肉鼓脹。
柳若看著眼前景色,忍不住把手放上去,眼有水光,面容泛紅。
這肌肉,看著好看,摸著有勁,皮膚彈軟。
好舒服啊!
柳若摸著郭騰胸膛,愛不釋手,一時難以放手。
郭騰身后李惠看到柳若這般,瞪眼冷聲輕咳兩聲。
柳若趕緊回神,將下身里衣也一并脫掉。
龍身物事在她眼前,她卻不敢抬頭觀看。
剛才李惠冷眼,她可看到了。
柳若撫摸自己胸膛,郭騰到不覺得什么。
金玉功的功效,會讓人身體玉化,皮膚肌肉溫潤如玉,讓人愛不釋手。
平日時間,王家八姐妹也偷偷摸摸的來摸他的。
他早習以為常。
心神關注其他,更不在意這事。
“那個六小姐,是籠中金雀?”
“是。”
“十年前,馬老爺將她和府城包家三子指腹為婚。”
“自那以后,六小姐一直宅居院內,不曾出來。”
郭騰微微搖頭,表示感慨。
金絲籠雀命運罷了。
“那六小姐現在,是嫁出,還是一起意外死在馬家老宅?”
“嫁出。”
郭騰眼中情緒,頓時一冷。
他以為馬家血脈,只剩柳若一人。
沒想到還有人在外邊。
“只是,那六小姐嫁出一月,不知怎的,香消命殞。”
“為此,馬家和包家之間也產生間隙,許久不曾來往。”
聽到這,郭騰心中一松。
好歹算是死了。
也省的他還要費力去府城除掉那六小姐。
“你這些年,就一直陪在那六小姐身邊,沒有被調離他處?”
“六小姐嫁出之后,我便做些雜事。”
浸濕下衣也脫下,柳若給郭騰擦拭身上水跡。
“雜事。”
郭騰眼睛微瞇。
“雜事,具體是哪些?”
“洗衣掃地,擦拭家具,有人呼喚,我就得過去。”
“諸多事情,已經記不大清。”
郭騰這個問題問到柳若痛處。
這些年,在六小姐身邊她沒有好日子。
六小姐走后,她也沒有好日子過。
都說穿越之后,鳳傲天翔。
不想著三千面首。
怎么到她這,為奴為婢十四年?
還要和九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回想這些年悲慘,柳若忍不住眼睛蓄水。
伸手擦拭眼中水霧,柳若才微微哽咽解釋道。
看著柳若眼中蓄水,郭騰知道是馬家太過苛責。
拍拍她的腦袋稍稍安慰,又問道。
“逢年過節之時,馬家老宅可有什么祭拜供奉活動?”
“有的。”
“不僅逢年過節有拜祭供奉,初一十五也有供奉。”
郭騰的摸頭安慰讓柳若內心好了不少。
這世上終歸還是有好心人的。
倒是柳若的回答讓郭騰心中猛然一緊。
“初一十五,供奉什么呢?”
“供奉家神,長流清泉。”
長流清泉!
不暖泉!
郭騰心中激動,一時間,肌肉皮膚繃緊。
趁機揩油的柳若這個時候摸郭騰身上肌肉,好像在摸熾熱鋼鐵。
“那長流清泉,有什么來歷嗎?”
肌肉繃緊只是一瞬,郭騰稍作放松,將肌肉松弛下來。
柳若雙手,又趁機在他身上來回撫弄。
李惠眼睛盯著蹲在郭騰身下柳若,心中有怒,眼中寒冷。
她倒不是生氣柳若趁機撫摸郭騰。
柳若行十第九,現在不摸,將來也是要撫弄。
她只是生氣,卯時過半(6點),再不去王家宅院請安,等下師娘要盤問她們為什么那么晚來。
說不出個一二三,她倒無事。
柳若肯定罰跪。
這騷蹄子昨日是一點沒有把她給她的交代記在心中。
“聽府內其他下人嚼舌根,說主家遷徙到這處地方,就被這長流泉水所救。”
“后來時間,家中運極,有人中舉,自此主家便興旺發達。”
“自那,馬家主家,就定時供奉那長流泉水。”
柳若感覺脖頸一冷,抬起頭。
先是看到郭騰低頭目視她。
見她抬頭,對她微微一笑。
再是看到腦袋從一側探出,冷眼慍怒瞪她李惠。
柳若揩油的手,頓時拿開。
給郭騰穿衣的動作,也加快。
“你可見過那長流泉水。”
“見過。”
“見過!”
郭騰又是一陣激動。
他還真沒想柳若這私女還有機會見過不暖泉這個詭物。
從身份地位上來講,柳若這私女身份沒有顯露,她也就是個奴婢。
怎么可能參加這種供奉儀式?
郭騰心有疑惑,卻不關注。
“那物事具體長什么樣子?”
身后李惠將他長發攏起,郭騰伸手,將柳若提起上衣穿上。
“我站在遠處,看不大清。”
“依稀之間,只看到家主拿了一個青銅容器,恭敬擺放供桌。”
柳若起身來到郭騰身后,李惠讓開位置,把手中長發交給他。
柳若給郭騰打理的發飾深得師娘歡心。
讓她把郭騰打理一番,也省的她等下挨罰。
“除了桌上青銅容器,可還供奉有什么東西?”
給郭騰弄頭飾的柳若有些奇怪,郭騰好奇馬家供奉事情干什么。
可昨天一天,李惠給她講述郭王二家規矩。
兩家看似分開,實為一體。
家中規矩也一樣。
昨天她背規矩都背的頭暈腦脹。
倒是記住李惠這具說得比較多的話。
“若是家中規矩眾多,你記不清。”
“你就記得家中師娘最大,大郎其次。”
“大郎說話,亦如師娘,你切莫忤逆他。”
給郭騰整理頭飾的功夫,柳若給郭騰講述桌上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