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凱上次來醫院還是幾年前。堂哥從戶外廣告牌上摔下來，陳子凱隔著玻璃，模糊地看著他戴著氧氣罩躺在病床上。一周后，人就走了。那次，陳子凱在醫院前后待了不足半個小時，隨父母作為家族親屬送去問候和紅包，壓抑在胸口的那些話，并沒有合適的機會進行表達，只站在一旁，聽妯娌間進行并無大用的言語安撫。沒有成家立業的男丁，在鄉村的人情社會中，嚴格意義上并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說出的話也就無足輕重。以往有親戚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