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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請一贈一(求追讀)

拳頭砸在身上,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普通人拳頭砸下去,被砸的人會疼,拳頭也會疼。

小馬的拳頭不是普通人的拳頭,是憤怒的拳頭。

又快,又準,又狠。

他砸中的人,不只是會疼,還會見到紅色,鮮紅的血。

被小馬拳頭砸中過的人,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生不如死。

就像那五條黑衣大漢,他們沒死,卻生不如死。

凌玄的拳頭與憤怒的拳頭,不是一種拳頭。

他的拳頭很慢,很輕,很柔。

就像一陣輕飄飄吹過的風,輕輕地吹在身上。

拳頭成了風,不管再慢,再輕,再柔,也都是會躲不過的。

能躲過的風,還能是風么?

如風一般的拳頭,輕輕砸在小馬的胸膛。

疾沖的小馬止住了步,砸出的拳頭僵在半空,他整個人好像處在停滯的時空里,一動不動。

風還在吹,如烈火的大日,還在炙烤烘爐。

時空沒有停滯?

為什么小馬一動不動?

那可是憤怒的小馬,有著憤怒的拳頭。

憤怒的人停滯,豈非沒了憤怒?

小馬的臉在扭曲,眼睛在凸出,瞳孔在收縮。

那雙蒼白的手,握成的拳頭,已沒有了憤怒。

臉是扭曲的,無盡痛楚侵襲他的全身。

他仿佛窒息一樣,喘不過氣來。

凌玄收回拳頭,放在嘴前吹了吹,道:“我有三樣禁忌,雞,酒,女人,你想碰我的酒,我本可以殺了你的,只是我還想留你一條命。”

打卡的任務是要同小馬一起,護送藍蘭和朱云去狼山。

系統溫柔,乖巧,懂事,他也不能讓系統寒心才是。

付出是相互的,既然要帶著小馬一起,那就留這條馬兒一條命就是。

小馬也算不上是壞人,是個強盜,卻是個嫉惡如仇的強盜。

只是惡卻不好分辨。

誰言善惡?

誰分善惡?

何為善,又何為惡?

每個人眼里的善與惡是不一樣的。

凌玄的眼里也有善惡。

那六條黑衣大漢,并沒有對小馬動手,小馬卻把五條大漢用憤怒的拳頭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這就是惡。

哪怕這六條黑衣大漢本身就不是善。

凌玄說小馬是惡,他就是惡。

在小馬的眼里,凌玄何嘗又不是惡?

留小馬一命,已是凌玄的底線了。

中了一拳的下馬倒了下去,他的嘴角“咕嚕”冒著血泡,看著已是個將死之人。

將死之人還沒有死。

小馬也不會死。

凌玄沒下死手,沒有給小馬帶去死亡,將死之人就不會迎來死亡。

他不看倒在地上的小馬,笑著看向那條黑衣大漢,道:“你們本來是要請彭老虎,可是憤怒的小馬把彭老虎打的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了,你們就想請小馬,現在我把小馬打的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了,你們是不是應該請我?”

大漢看著凌玄,身體在顫抖,嘴角在抽搐,額頭流著豆大的汗水。

憤怒的小馬很能打,把他五個弟兄全部打趴了,可是眼前這個小道士卻把憤怒的小馬打趴了。

老板一定會想請這個小道士的。

不等他開口,凌玄忽然間又說道:“對了,今天我打特價,請我的話請一贈一,看到我身邊的漢子了么?”

大漢唯唯諾諾點頭,道:“看見了。”

凌玄笑著,道:“你仔細看看他的劍。”

大漢看著那柄鮮紅的劍,瞳孔正在收縮,呢喃道:“鮮紅的劍,薔薇劍燕南飛?!”

燕南飛懷中抱劍,點頭道:“今天特價,請一贈一,請小道士送薔薇劍,是不是很劃算?”

凌玄朝燕南飛笑著眨了眨眼,燕南飛也覺著很有趣,同樣跟著眨了眨眼。

大漢愣住,他整個人僵在那里,仿佛晴空突然降下一道霹靂,將他劈的全身酥麻,動彈不得。

凌玄催促道:“心動不如行動,我比你們老板一開始要請的小馬厲害吧?還附帶一名兵器譜上超級高手,不看道士面,看劍客面,難道我燕大哥薔薇劍的名頭在這里,還需要你猶豫么?”

大漢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馬,又看了眼燕南飛,最后盯著凌玄,點頭道:“我們老板是一定會很高興請到你的。”

凌玄笑了,道:“你很有眼光,你老板也一定是個很有眼光的美人兒。”

燕南飛道:“那位老板是個美人兒?”

凌玄道:“嗯。”

燕南飛道:“你等的哪是什么小馬,是匹胭脂馬呀。”

凌玄笑了笑,沒有再解釋。

等小馬和等胭脂馬,有什么區別?

在這里等到小馬,就能等到胭脂馬的人帶他去見胭脂馬,豈非相同?

他朝大漢伸出手,道:“拿來。”

大漢道:“什么?”

凌玄道:“黑布,蒙眼睛的黑布。”

大漢趕忙拿出一條黑布,乖乖遞給凌玄。

凌玄蒙上眼睛,走上嶄新的馬車,坐進了車廂里。

燕南飛伸出手,道:“拿來。”

大漢道:“什么?”

燕南飛道:“黑布,跟他一樣蒙眼睛的黑布。”

大漢愣住,道:“大老板只讓我們請一個人,黑布就準備了一條。”

燕南飛道:“就一條么,那我自取一條。”

這句話一落下,“鏘”地一聲出鞘聲響起。

大漢眼前出現一道劍光,他嚇得閉上了眼睛,用不看的方式去迎接死亡。

死亡沒有降臨,他沒有感受到劍鋒破開他身體的疼痛。

只是感覺袖子有點涼。

睜開眼,黑衣的袖子已不見了蹤影。

薔薇劍已入了鞘,燕南飛已蒙上了眼,走到了馬車旁,坐進了車廂里。

大漢回過神來,長舒一口氣。

這是一趟亡命的旅程,他已在鬼門關逛蕩了一個又一個來回。

“把那匹小馬也帶上。”

車廂里傳來凌玄平靜的聲音。

大漢想不通,小馬已是廢了的小馬,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就算活下來也需要修養幾個月才能再次成為憤怒的小馬。

廢了的小馬,還帶著做什么?

想不通的事情,怎么想也是想不通的。

想不通就不用想。

大漢就是這樣,不去想了,就不會想不通了。

白云蔽日,林間清風。

駿馬拉著錦車在大道上急馳,從大道的盡頭急馳而來,又匆匆向大道的盡頭急馳而去。

嶄新的車廂已不再嶄新。

鮮紅的血液灑如鏡子一樣明亮的車廂上,明鏡成了血鏡。

血鏡啊血鏡,誰才是老板要請的人?

血鏡會說什么?

這是個蠢問題。

老板要請的是人,又不是馬。

更別提是匹廢了的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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