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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安河橋》

  • 我的歌聲能治病
  • 望氣座的寶座
  • 4261字
  • 2023-10-05 18:48:04

“給我準備一把木吉他,謝謝。”

魁藝山早就想好了要唱什么。

見魁藝山從前排站了起來,華援、顧德梅以及守在熱浪直播間的盧藝林、羅藝火、周藝雷等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張天曼身邊的林梅卻和張天曼打起了賭:

“曼曼,你說,他這次會唱什么?”

倆人上次在紅音見過魁藝山演唱了《我的夢》,心里多少有些期待。

張天曼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我的夢》吧。”

按照張天曼的想法,魁藝山是她老爹的徒弟,她也問過關于魁藝山的事情,但張德彪每次都撿好詞說,回避了原創這回事兒,這就表明,魁藝山的才能沒有到隨便拿出兩首原創的地步。

林梅掏出兜里的鑰匙,放在兩人座位中間空白處,“我賭他不唱《我的夢》,如果不是,我把這倆大G送給你。”

張天曼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梅,“大小姐,別鬧,家里有錢也不是這么個花法的。”

拉起張天曼皙白的手,林梅將鑰匙放在她手里,“反正是別人送的,我家車庫都裝不下了,平時也是同學開著,怎樣,玩不玩?”

張天曼生活在還算不錯的家庭,在京城算是中產階級吧,可有錢人的世界她還是有點理解不了。

過個生日,送房子、送車子等等,她都是見過的。

她過生日,閨蜜林梅也送了價值不菲的禮物。

可這次,林梅竟然將兩百多萬的車拿出來賭,玩瘋了?

張天曼將鑰匙還回去:

“你今天是怎么了?”

“本小姐高興,不行啊?”

林梅說道:

“你不會是不敢賭吧?”

揚起那精致的小腦袋,張天曼反駁道:

“有什么不敢賭的,你說,要我賭什么給你?”

林梅粉嫩的香舌舔舐著嘴唇,眼睛瞇起來,上下打量著張天曼,說道:

“我要是說將你整個人賭給我,你肯定不答應,那么就賭…..如果你輸了,你要想辦法讓魁藝山陪我約會。”

“啊?!”

聞言,張天曼茫然扭頭,嘴角抽動:

“你再說一遍?”

林梅嘿嘿一笑,露出極為整齊潔白的牙齒,姿態肆意,“我說,如果你輸了,你要去求魁藝山,讓他跟我約會。”

潔白的胳膊伸到林梅額頭,張天曼細眉微皺,“你沒事兒吧?”

扒開張天曼放在自己額頭的胳膊,林梅自言道:

“我沒事兒,要不要賭?”

張天曼側著身子,神情鄭重,“梅梅,你知不知道魁藝山是怎樣的人,就敢說這話,他名聲可不太好哦。”

林梅笑著,看向前方: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有我的考慮。”

“難道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富家女都愛渣男?”張天曼覺得不可思議,“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也沒什么啦。”

林梅頭靠在座椅上,扭頭道:

“就是有種感覺,在他身上發現了一種沉靜,覺得很有趣,或許他并不像網上謠傳的那樣不堪,也不像人們看到的那樣怯懦。”

“啊?!!”

張天曼都快瘋了。

“你不會是害怕自己搞不定魁藝山,才不敢跟我打賭的吧?”

“怎么可能,魁藝山而已嘛……”

張天曼嘴上反駁著。

心里思索著,卻感覺自己對魁藝山一無了解,對于能不能搞定,真的沒底。

認真思索起來,她才發現,魁藝山這個人,遠遠覺得,不堪入目,覺得哪哪都是缺點,至少不能和京城的朋友相比較。

可,他似乎沒有什么可讓人拿捏的點……

忽然間,就在一瞬間,張天曼扭頭看向了自己這個閨蜜。

她突然領悟到,自己這個閨蜜雖然平時嘻嘻哈哈的,愛好吃喝玩樂,可她身上似乎藏著一種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是對事物的認知嗎?

張天曼不由地問自己。

她心里突然很想和閨蜜賭一賭,不是為了她的大G,而是想驗證一下自己一瞬間的覺悟是否正確。

林梅真的能夠看到自己看不到的東西嗎?

“我跟你賭了。”

張天曼的聲音細微,有種猶豫卻想要試試看的狀態。

“一言為定。”林梅笑了起來,看向舞臺的眼睛里都,飽含笑意。

“好。”

突然之間。

張天曼像是被什么刺痛了神經一般。

語氣中夾著難以察覺的意難平。

就像是,她吃喝玩樂,那是真的在吃喝玩樂,除了跳舞,沒有別的本事。

她潛意識里認為一直和自己吃喝玩樂的林梅,和自己是同一類人。

可今天,就是剛才那一剎那,她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可她的某根神經,就是被刺痛了。

是林梅的話,還有她的神情,以及那自信含笑的眼神……

原來,沒用的只有,我一個!

張天曼好看的眉眼之間,多了一絲可能再也擦不掉的憂愁,靈魂覺醒刻下的輕傷。

她抬頭看向舞臺上那個她眼中土得掉渣的男孩,一種想要其唱《我的夢》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不在乎閨蜜那價值兩百萬的大G,只是不希望自己輸掉,亦或是想要抹平心中的那一絲憂傷。

舞臺上。

高貴的張則天說道:

“下面,我們將舞臺交給勝者魁藝山!”

說著她面帶微笑的走了下去。

魁藝山坐在工作人員搬來的高凳上,說道:“很榮幸獲得這個機會為大家演唱這首歌,它的名字叫《安河橋》。”

咚咚咚!!!!

魁藝山早已是滿級的吉他手,拍打著吉他的音響。

磁性的聲音從話筒傳到數千萬元的音響里,然后擴散到眾人的耳里。

“讓我再看你一遍

從南到北

像是被五環路蒙住的雙眼

……”

像是訴說一個夾雜淡淡憂傷的故事。

“我知道

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

代替夢想的也只能是勉為其難

我知道

吹過的牛逼

也會隨青春一笑了之

讓我困在城市里

紀念你

……”

大佬們覺得好聽,也僅僅是好聽。

真正被打動的,是那些擁有美好童年和美好時光的普通人,時光就像撒出去的彈珠,停留在了那個特定的時光里。

每個人腦海都浮現了他們一生中,那最值得追憶的青春,現在卻只剩下些許的無奈和感傷。

過去之所以美好,那是因為不可復制。

每個人心中都有著不同的感受。

或許是過去,或許是現在……

“感覺世界靜下來了。”

“只是片刻,好多人在腦子里模糊地跑了一遍。”

“歌寫的好,可他唱得也好……”

“怎么辦,突然不想黑他了。”

“嘿嘿,黑還是要黑的,畢竟能賺點零花錢。”

“哈哈,姐妹,我靠著他賺了一臺銀月級CD機。”

“我在他的歌聲里,想起了很多人,很多,雖然他們和我早已斷開了鏈接,可我還是很想哭著,說一句:要幸福啊,那些夏天!”

“這屆網友還是有眼光的。”

“媽耶,我好愛他的嗓音,有點低沉,很磁性,感覺聽了會懷孕。”

“出CD吧,多少錢我都買。”

……

熱浪微博工作群。

【老板給魁藝山買熱搜了?】

【老板給魁藝山買好評了?!】

季紅寧:【沒有哎,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不是我們干的。】

【那是誰干的。】

【不過,歌曲的確很好聽,描述了我榮不進去的這座城市。】

【哎喲,‘榮不進去’,這個詞用得妙呀,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人來到這座城市,有幾個是‘榮得進去’的呢?】

……

“姐妹們,來活兒了,擦干眼淚,山哥,對不起,我要黑化了。”

“我也要黑化了。”

“魁藝山,唱的什么玩意兒?故弄玄虛。”

“我去,樓上,說黑化就黑化,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哈。”

“嘿,都是社畜,講什么娘心!”

“好一個娘心。”

……

看著網上的風評。

華援等人嘴都氣歪了。

舊浪總裁高飛也是,一邊在心里辱罵華援,一邊打電話讓公司的人快速處理這件事。

寶子包廂。

【二哈】:“沒想到,魁藝山這老小子,有點東西哈。”

【懂王】:“就是不知道,他的唱功到了什么級別。”

【煙總】:“鏈接.com,有人做了測評,這家伙就像是機器一樣,唱得穩定極了,逐幀分析,竟然和機器沒有一絲絲的差別,很恐怖。”

【陽明】:“這就表明,他的水準超高的,關于唱功的評級,那都是有標準的,而且非常嚴格,從來沒有人能夠和機器給出的曲線重合,簡直神了。”

【二哈】:“不過,有意思的是,剛才還是全網的好評,現在已經是全網黑了。”

【寶子】:“見多了就正常了,當網上只能看見壓倒性的評論時,一定有人在操控。”

【陽明】:“又是新的知識點呀,看見差異的信息要學會分析,這是一種能力。”

【二哈】:“難道,就沒有真人覺得他唱得一般嗎?”

【寶子】:“有的,每個人,單憑一首歌就想要所有人的認可,那是不可能的,絕對會有人覺得他也就那樣了,雖然不至于很差,但也不能達到封神的地步,只不過大家都不愿意發表自己的看法而已。”

【懂王】:“看來,本地黑子還是有的……”

……

林梅挑動著眉毛,“曼曼,你輸了。”

張天曼倒不在意沒贏得林梅的大G,而是感覺到不可思議。

自己老爹明明說,魁藝山嗓子不行,那現在是怎么回事兒呢?

“別忘了,要讓魁藝山跟我約會喲。”

林梅晃動張天曼的胳膊。

“哦哦。”

張天曼只能先答應著。

想起她和魁藝山關系并不好,有點隔閡,她瞬間苦惱起來。

魁藝山唱完了歌,下來坐在馬見遇身邊。

“小山哥哥,好厲害。”

馬見遇鼓動修長的手指。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魁藝山調皮地說道。

不遠處。

徐家浪蕩子徐澆,依靠著墻,盯著魁藝山和馬見遇,自顧自地說道:

“沒想到,這個悶油瓶,還真有兩把刷子,看來我有個強勁的對手呀。”

他朝他姐看去。

徐潞身子側朝一邊,寬大性感的胯和臀瓣高聳,笑道:“沒想到他還有兩把刷子,挺有男人味的。”

姚冪捂嘴一笑,調侃:

“你這耳朵,到底長了什么,竟然能夠從人家的歌聲中聽出男人的味道。”

微微抬起了翹臀,徐潞一本正經靠近姚冪的耳朵:

“冪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剛才測過了,氣息百分之百。”

說完,她狹長的眼眸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情緒。

“氣息百分百?”

姚冪震驚得波浪抖動了兩下,白得晃眼。

一挑眉頭,徐潞得意地說:

“這種級別的怪物,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家剛研制出了一種新的檢測器,絕對錯不了,專業歌手,氣息百分百,目前連殿堂級歌手都做不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什么?”

徐潞湊近姚冪耳朵,呵氣如蘭:

“唱歌是全身發力的體力活,體力活兒呀,我的冪姐。”

聽到體力活兒,姚冪面露笑容,她自然知道徐潞說的是什么意思。

徐潞接著道:

“而且,我剛才聽說,這個魁藝山,家境貧寒,你這個富婆,嗯?!”

徐潞摸了摸姚冪光滑的腹部,語氣意味深長。

姚冪扭著妖嬈的身軀,面露笑容,忙說:“你在說什么呢?”

倆女自始至終,討論的都是一些比較私密的話題。

聽得旁邊的人臉紅心跳。

但大家都是一樣的女人,誰也不說誰了。

另一邊。

京州音樂學院的蕭溫恭接受了記者的采訪。

“蕭院長,現在網上對于魁藝山演唱的《安河橋》,評價呈現兩極分化情況,對此你怎么看?”

蕭溫恭面色凝重:

“其實我本來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的,但是你問到了,我也就說一說吧。”

記者:“蕭院長看來是知道什么呀?”

蕭溫恭呵呵一笑:

“很不好意思,我并不想探聽別人的隱私,但是呢,在京州音樂學院往東,穿過學院路,有一家名叫‘城都’的小酒館,這首《安河橋》,我在那兒聽過,但演唱的人卻不是魁藝山。”

記者來了興趣:

“哦,看來真是個天大的發現呀,所以蕭院長的意思是,這首歌并非魁藝山的,而是別人的對嗎?”

蕭溫恭很正派地說道:

“對此我不想發表任何看法。”

記者:

“那你怎么看待隔壁紅音錄取了魁藝山這樣一個人呢?”

蕭溫恭:

“呵呵,這個魁藝山曾經托關系找到我尋求推薦信,但是我沒給。”

“您的意思是,他不配去京州音樂學院嗎?”記者問得很粗暴。

“京州音樂最在乎的就是學生的人品,對于人品有問題,還有才華有爭議的學生,我們是不會收的。”

蕭溫恭什么都沒說,但好像什么都說了。

隨著蕭溫恭的報道出現在各個平臺。

魁藝山的好評,馬上就出現了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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