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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假象

張德彪一句‘他救了我愛人命’,堵得錢雙生一點話都沒有,沒別的,張德彪那五萬塊錢其中一些還是跟錢雙生借的呢。

錢雙生也明白,可能是醫(yī)藥費的事兒,也不好再苛責張德彪。

張德彪走到了門口那兒,正遇上吵鬧時走出來喘氣兒的京州音樂學院副院長之一的蕭溫恭,張德彪走上去,說道:

“溫恭,正巧遇見你了,我就直說了。”

蕭溫恭點頭,“你說吧,什么事兒?”

張德彪拉下臉來,說道:“你知道,我張德彪呢,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徒弟…”

“你是不是想說,讓我推薦你那徒兒去考京音?”

張德彪還未說完,蕭溫恭就抬起,掌心朝向張德彪,示意他打住:

“要是今天之前呢,我是會考慮的,可今天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這小子有些不厚道,你要身份證,什么時候不好要,非要選人家生辰的時候?”

張德彪雖然知道了蕭溫恭的態(tài)度,但還是想為魁藝山爭取一下,畢竟作為師父,能幫則幫,“溫恭,你知道,這么多年了,我沒求過你什么……”

“我知道你沒求過我什么,可是你也看到了,很明顯嘛,這小子人品不行,就算我推薦了,他也過不了。”

蕭溫恭明確地說道:

“再說了,我也不可能為了這么一個心性不正之人和眾人為敵是不,好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張德彪握緊魁藝山的身份證,嘆了口氣,隨后離開了德藝社。

蕭溫恭剛往前走幾步,便遇見了從里面出來的侯莫陳孝。

他作為京州音樂學院的副院長之一,怎么可能不是認識侯莫陳孝這樣的大人物呢,于是放低態(tài)度,上前笑道:“侯莫先生這是要走嗎?”

侯莫陳孝點頭,揮揮手:“哎呀,人老咯,待不長。”

蕭溫恭貼心問候:“看起來,侯先生的耳疾似已無恙?”

侯莫陳孝道:“偶然遇見奇人,已然無恙,多謝蕭院長關(guān)心,那我們就此別過?”

“再見!”蕭溫恭道:“侯莫先生慢走。”

侯莫陳孝點頭,戴上帽子,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

此刻的侯莫陳孝,內(nèi)心十分復雜。

保鏢詢問:“老爺,這姓魁的少年,似乎不是老爺看好的那樣啊。”

侯莫陳孝沒說話,內(nèi)心也有這種感覺,不過最后,他還是說道:“注意跟著他,別讓他發(fā)現(xiàn)了,再看看。”

文德樓就在德藝社的左向,東長街南側(cè),距離警署學院五六公里。

短發(fā)女和男警員帶著魁藝山很快來到警署學院值班室。

兩人讓魁藝山坐在對面,拿出筆錄,開始詢問:

“來說說吧,怎么回事兒?”

魁藝山短發(fā)警花鼓鼓的胸前瞟了一眼,標號2438實習生。

橘,一個很難得一見的姓氏。

妙陳,果然是個很妙的可人兒。

男帥哥見魁藝山盯著警花胸脯發(fā)呆,呵斥道:“哎哎,往哪兒看呢,老實交代問題。”

“你們是警署的人嗎,有資格審問嗎?”魁藝山下巴抬高,做出撇撇的樣子。

橘妙陳拉扯了一下胸前的標號:“實習警員,有資格,說吧,怎么回事兒?”

“我只是想要拿回我的身份證。”

魁藝山輕描淡寫,目光依舊散漫地停留在那警花漂亮的臉上。

男實習生星眉劍目,一張標準建模臉,有點像魁藝山那個世界某個姓楊的油膩男星,他用敵對的眼光盯著魁藝山,語氣冰冷質(zhì)問道:

“這就是你大鬧人家壽宴的理由?”

“我沒鬧,是他們自己在那兒演。”

魁藝山正眼都沒瞧一下男實習生,語氣還是淡淡的,上下里外地將颯爽短發(fā)警花看了個遍。

男實習生更加氣憤了,雖然他在竭力掩飾,可語氣透露著憤怒:

“姓名?”

“魁藝山。”

“年齡?”

“18歲!”

“職業(yè)?”

“曾經(jīng)是演藝人員。”

“住址?”

“京州帝西區(qū)紅魚路25號水犀地文山花園燈火闌珊。”

聽他住在燈火闌珊,男實習生口氣寬和了很多,“單位?”

“之前是東長街德藝社,現(xiàn)在無。”

魁藝山漫不經(jīng)心低回答,目光掃得更細致了,飄逸的短發(fā)、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細長的脖頸、鼓鼓的制服,眼前的美女,仿佛看不夠,一副二流子的表情。

“你之前德藝社演員?”男實習生下命令,“完整闡述事件過程。”

魁藝山扭頭看著桌下穿著長靴的美腿,將自己如何討要身份證的經(jīng)過講述了出來。

男實習生一拍桌子,呵斥道:“老實點。”

警花卻舉手阻止,然后站起身來,嘴角帶著笑意,緩緩走到魁藝山身邊,俯下身子。

魁藝山嗅花似的深吸一口氣,嗅到她身上散發(fā)的醉人芳香。

橘妙陳一笑:“好看嗎?”

魁藝山睜眼盯著醉人的唇瓣和潔白如玉的貝齒,滿意地點點頭,“好看!”

橘妙陳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握拳,朝著魁藝山肚子就是一拳,然后轉(zhuǎn)身,說道:“讓他走吧。”

咳咳咳~~

魁藝山咳嗽了幾聲,自己不過是欣賞一下她的美,至于嗎?

臨走還看了一眼美女警花。

出門就接到張德彪的電話,讓他到醫(yī)院去取身份證。

叮!

【恭喜宿主,獲得兩百積分。】

嘿,兩百四了。

魁藝山打了個車前往第三醫(yī)院。

……

文德樓。

顧德梅裝作很受傷的樣子,強撐著和眾多來賓交流,他往遠處一瞅,侯莫陳孝居然走了,心中一陣憤怒,對魁藝山的責備更加深了幾分。

在角落。

阮今晨笑著。

紅視副導演張文算的兒子張武丞拉過阮今晨的手,說道:

“今晨,怎么樣,聽我的沒錯吧,幸虧你早點和他分手了,不然等到了今天,你的人生也毀了。”

阮今晨見周藝雷朝他們看了過去,忙找理由掙脫張武丞的手,笑道:“來我敬你一杯,感謝你讓我脫離苦海。”

張武丞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舉杯碰了一下。

阮今晨則暗呼好險。

一來,她覺得自己實在太幸運了,和魁藝山斷了聯(lián)系,看今天這陣仗,要是和魁藝山還有聯(lián)系,恐怕自己以后在這個圈子的日子不會好過。

二來,張武丞他爸雖然是紅視副導演,但終究只是一個副導演,而周藝雷就不一樣了,他爺爺可是京音副院長,一個副導演怎么跟一個副院長比。

得想辦法把張武丞踹掉……

大廳里的氣氛早已不如開始的時候。

呂德華等人卻是高興得不得了,仿佛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魁藝山鬧場的事件。

到場的人,認識魁藝山的還真不少。

盧遠峰,蕭瑟等人也到了文德樓。

宴會經(jīng)過魁藝山這一鬧,基本沒那么熱鬧,蕭瑟和羅德寧聊起了生意。

蕭瑟回想起在幻音坊的一幕,說道:“這魁藝山真是你們德藝社的?”

羅德寧深吸了一口煙,彈了彈煙灰,反問:“怎么了,你也認識?”

蕭瑟于是將幻音坊發(fā)生的事情跟羅德寧講了一遍。

羅德寧很是震驚嗎,倏地扭頭,問道:“你說他花一萬錢去錄制銀月級的黑膠CD?”

“錯不了。”

蕭瑟往大廳望去,努嘴道:

“盧藝林父親盧遠峰還和他發(fā)生了沖突,是我出面解決的,你知道,盧遠峰在幻音坊工作…”

“這不太可能啊。”羅德寧吞吐著煙霧,“他身上應該沒錢了,哪兒來的錢呢?”

蕭瑟:“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擔心,他會利用我們合作的事情做文章。”

羅德寧搖搖頭:“這你放心,他不可能知道我們合作的事。”

羅德寧將盧遠峰叫過來詢問了一遍,果如蕭瑟所說,他也疑惑了起來。

另一邊。

羅又鷹和周相樓是親戚關(guān)系,也就將其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隨行的還有那個跟著她的漂亮姑娘。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盧遠峰將蕭瑟和羅德寧的話告訴了兒子盧藝林。

盧藝林也想找羅又鷹探聽口實,于是跟了上去。

他在門外,只聽得羅又鷹說道:

“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還真不好收場,任誰也沒想到的百密一疏,本想用身份證將他困住一段時間,卻不曾想到差點被他將一軍。”

周相樓搖手示意用不著謝,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看著羅又鷹身邊的人,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孩?”

“羅碧晨。”

“羅碧晨見過教授。”

“都是親戚,不必如此。”

周相樓揮手,“這次京州音樂總共給了德藝社三個名額,你也知道,京音要沖擊銀月級別的學院等級,名額盡量給有實力的人,我這樣說,碧晨勿要生氣,我不是質(zhì)疑你,我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德藝社的將來。”

那女孩望著羅又鷹,說道:“可我不是德藝社的成員,姑姑,這樣可以嗎?”

羅又鷹拍了拍羅碧晨的手說道:

“你爸送你去戲霸當練習生,不是讓你去把自己肚子搞大,再說了,你在的那個什么ST娛樂公司,能讓你進入京音嗎?”

羅碧晨不說話了。

她怎么進入ST娛樂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的老板給她畫的餅她還沒吃上,但老板該吃的都已經(jīng)吃了。

羅碧晨嘟著嘴埋怨:“該死的演署,為什么要規(guī)定非院校生不能成為歌手,明明我唱得那么好……”

由于都是親戚,周相樓聽了也不生氣,還耐心解釋:

“文娛是世界的支柱產(chǎn)業(yè),音樂更是支柱中的支柱,音樂很賺錢,但不能讓所有人都無門檻去搞音樂,否則世界要亂套的。”

“那也不能不開辟人才通道嘛?!”羅碧晨抱怨。

周相樓:“推薦信,不走高考模式,這就是你所謂的人才通道。”

“可這人才通道也太嚴格了點,推薦信只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依我看,娛樂公司,每個公司都應該有一個名額…”

羅碧晨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因為她所在的ST娛樂的確是有一個名額的,不過不是給她,而是給了所謂小海豚。

羅又鷹怨道:“讓你拿著你就乖乖拿著,想那么多干什么。”

羅碧晨又說:“可是您那個名額不是給魁藝山準備的嗎?”

周相樓聽到這里哈哈一笑,“給魁藝山準備,不過是一句空話,你打開看看,里面是誰的名字?”

羅碧晨小心翼翼地打開那精致的信封,驚喜地叫了出來:“是我的名字?!”

羅碧晨對著那封信又抱又親,高興得眉毛都跳起來。

門外面,盧藝林聽著里面的歡呼,心情沉重起來。

總共三個名額,其中一個給了蕭藝風,現(xiàn)在一個給了羅又鷹的侄女兒羅碧晨,那還剩下一個……

這時羅碧晨興高采烈地詢問,“那還有一個人是誰?”

周相樓回答了這個幾人都想知道的問題,“羅藝火。”

盧藝林心痛了一下,暗道:“原來沒我。”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文德樓大廳。

獨自坐在座位上,端起酒,心中很不爽地大口喝著。

覺得不公,為什么沒有自己。

羅又鷹愿意給自己親戚,就是不給自己……

盧藝林越想越覺得委屈。

越想越覺得,為羅又鷹做那些事不值得。

那邊,呂德華見盧藝林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失魂落魄,便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怎么了藝林,心情不好?”

盧藝林醉眼迷離地抬頭,“師叔,喝酒!”

呂德華端起酒,環(huán)摟著盧藝林的肩膀,“藝林吶,沒有什么事情是過不去的,比如我,今年呂氏春秋可是擁有一個進入紅音的名額哦。”

說完,呂德華放開了盧藝林,然后起身去敬那群老人酒。

盧藝林一聽,瞬間一愣。

呂德華跟自己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難道……

盧藝林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愣在那兒左思右想,等到天黑之后,坐上了呂德華的車。

魁藝山也終于是拿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身份證。

接下來就要去辦理一個賬戶,注冊一個慈善機構(gòu)。

對于他來說,錢現(xiàn)在沒有音療點數(shù)重要,不光是因為音療點數(shù)能夠治病,更重要的是音療點數(shù)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好處。

而且,在這個世界,用音樂治病,好像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共識。

各個大機構(gòu)都在努力的研究。

這就像自己那個世界研究人工智能一樣,人們雖然還用不上,但是對這個概念已經(jīng)不陌生了。

有了環(huán)境基礎(chǔ),他做起事兒來也會順暢很多。

就在他暗自竊喜時,德藝社對他的輿論攻擊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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