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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有一計,可制李觀棋!

王二公子臉紅的要滴出血來,也沒敢再放狠話,灰溜溜離去。

對面,李觀棋則是搖了搖頭。

出了這么個破事,他也沒什么心情了。

知會了薛九娘一聲,李觀棋返身回家。

九娘送別了李觀棋,便回到自家房間,端坐床榻之上,面容憂愁。

自己心心念念的脫籍,本來以為李觀棋如今成了試百戶,想來應當有些希望了。

可不曾想,竟然遇上這事!

不過九娘卻也只是有些擔憂,她對于李觀棋的信心卻是十分足的。

至今,她都記得當初在那詔獄之中那一幕。

那少年下筆如有神,一篇足以傳世的戲曲就這么現世。

更是以此力挽狂瀾,壓倒了一位當朝駙馬!

這般人物?

既做出承諾,必然能完成。

絕不會似當年那些負心人一般。

心念于此,門外突然傳來了夜鶯的聲音:“姐姐,今日我也勸了那王二公子,可惜妹妹人微言輕,此刻亦是無言面對姐姐,只能隔著這門外,給姐姐道聲歉?!?

說完,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想來是來人已經離去。

九娘剛想開口回應,卻是聽到離去的腳步聲。

沉默片刻,驀然一笑,笑顏如花。

多少年了,許是只有自己當花魁的那幾年,才遇到過這般事吧?

門外的夜鶯,在九娘門前說了那番話后,便快步離開,往自己的屋子行去。

夜鶯今日只覺得十分晦氣,本以為有機會攀上那位國公之子。

結果卻被那王縣伯家的二公子橫插一杠,這叫夜鶯心中十分不爽利。

蓮步輕移之間,夜鶯踱步推開房門,卻見屋內一片漆黑。

心下更是不悅,自己手底下這些丫鬟是自己對她們太過仁慈了?

如今連掌燈這些小事,都不會提前去做。

剛想開口喚來自家丫鬟,身后的門扉卻是無風自動,陡然合上。

同時,屋內有淡漠話音響起:

“夜鶯姑娘是吧?”

…………

回到家中,李觀棋簡單收拾一下,就盤膝而坐,運轉鍛體決。

要單純以自身資質而言,他修鍛體決,很難有進境,能有溫養身體之效就不錯了。

不過好在,之前的戲本話本還在演著,尚有星星點點文氣垂落,雖然沒有之前猛烈,但勝在持續。

文氣加持下,他體內勁氣也略有增長。

并且,鍛體決四平八穩,也有平心靜氣之效。

“呼……”

一口濁氣吐出,李觀棋心緒已經平穩下來。

今天教坊司一行,總體來說還是符合他預期的。

關于贖籍一事,關鍵的信息都已經知道得差不多。

只需要請動那位禮部員外郎,就可以操作。

‘不過,此事卻不可操之過急?!?

李觀棋雙目微閉,心中思忖。

他當務之急,還是要盡量避過儒家兩脈的目光,禮部屬于王脈儒家,一不小心就可能暴露。

他穿越而來,至今還不到一月。

其中,絕大部分時間都在詔獄之中度過。

被平反為自由身,不過僅僅一天而已。

對這世界的了解,大多來自于前身記憶。

不過自己前身,只是區區典吏,眼界畢竟太低,對于很多事物,尤其是修行方面之事,了解得實在太少。

要是貿然去找那位員外郎,結果人家有什么探查之法,可就不美了。

‘以我如今的修為眼界,對這世界知之甚少,還是明日就回北鎮撫司就任?!?

李觀棋做下決斷。

如今雖然他修為沒提升多少,但官位一躍到了正八品的總旗,更還兼著試百戶一職。

北鎮撫司總旗的眼界,比之典吏可就寬闊了不止百倍了。

而且,身在北鎮撫司,也方便面見顏仲卿,隨時討教。

‘還有……再查查今日那幾人是誰!’

…………

另一邊,奉陽城北,王縣伯府。

“哇呀呀!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王北耀哇哇大叫,額頭上都迸起青筋。

在教坊司,他本想給李觀棋個難堪,結果自己反倒出了個大丑,在一眾公子少爺面前顏面掃地。

回想起方才情景,王北耀只覺得臉皮都要燒起來一般。

“我家乃是開國縣伯之家,安能受一個小小總旗這般羞辱!”

王北耀咬牙切齒。

他王家先祖昔日追隨大乾開國圣皇,立下赫赫戰功,受封開國縣伯。

雖然不比公侯,但這可是世襲的爵位,放眼大乾,都沒有多少!

可奈何,他王北耀是王家次子!

按大乾律,爵位向來是嫡長子繼承,這開國縣伯之位,和他沒什么關系。

再加之王北耀不愛讀書,自然也無從考取功名。

本來,他出身奉陽王家,家財遠不止億萬萬,不須爵位功名,照樣也是錦衣玉食。

可卻不想,在教坊司這種腌臜之處吃了這么大一個虧!

“李觀棋……區區一個八品總旗,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王北耀拳頭都捏緊了,心中怒火蹭蹭上涌。

他被李觀棋懟了不說,還要給人家低頭認錯!

“公子何須氣惱?那李觀棋不過走了些許狗屎運,區區一個泥腿子,與他慪氣作甚?

在下可獻二計,計計包準重傷那李觀棋?!?

一旁,一個書生模樣的幕僚自薦。

“哦?說來聽聽!”

王北耀瞥了一眼。

王縣伯府家大業大,除開伺候日常起居的下人之外,智囊幕僚也養了不少。

“那李觀棋如今風頭正盛,眼下駙馬案又剛剛結束,不宜做些太大動作?!?

書生幕僚緩緩開口,眸光明亮,心思流轉。

“這還要你說?如果不是因為這般,本少早就讓這李觀棋跪在我面前了?!?

王北耀面帶不悅,催促說道:“你有何辦法,速速道來?!?

“公子,雖不能直接對付這李觀棋,但是這天底下折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了?!?

這書生幕僚有心想要再賣弄一番,不過對上王北耀森寒的眸子,卻趕忙話鋒一轉。

“其一,就是以這李觀棋的官職入手。

“他攫升為北鎮撫司的總旗,還兼著試百戶。這試百戶,其中就有文章可做。

“按北鎮撫司傳統,試百戶不出大紕漏,十有八九可順利升官為七品百戶。但百戶的位置就那么多,他這試百戶,可就占了別人的位子。

“北鎮撫司有一總旗,名為趙全,積累頗多,正尋門路走動,盼著升任百戶呢。只需要知會其一二,便能借他之手打壓李觀棋,可謂一舉兩得!”

“如果能教他丟了這御賜的試百戶,想來那顏仲卿也不會再看重于其?!?

這幕僚口若懸河,顯然打過了腹稿。

“其二,則是以其姘頭入手。

“駙馬案前,這李觀棋都被關在詔獄中,會審結束才放出來。他出獄頭一天,就去教坊司尋九蓮,還要為其脫籍,必然是用情頗多。

“我們大可從此入手,提前為其脫籍,卸了其官娼的名頭,就可買回府上,當作丫鬟奴仆使喚,豈不氣殺那李觀棋?”

幕僚洋洋自得,對自己的計策相當滿意。

“嗯……這兩條,的確稱得上妙計!”

王北耀仔細聽完,不住點頭,按著兩計施行,便能解一解心頭之恨,再過些時日,等到風聲徹底平了,圣上對于自己母親娘家靠山處理結果出來,到時候再對著李觀棋動手也不遲。

可旋即,他就眉頭皺起。

“不對,這計雖好,但有問題,實施起來沒那么容易!”

王北耀整理著思路,開始梳理脈絡。

“第一條還好,也就是三言兩語的事,但也不能全解我心頭之恨?!?

“唯有這第二條,若是成功,那才是大快人心!可是,有個問題無法解決!”

他眉頭緊皺,有些苦惱。

“據我所知,教坊司中娼妓皆為娼籍,此娼籍想除去,須得禮部與教坊司一并點頭,并且本人愿意才行。她要是不愿意怎么辦?”

要說禮部和教坊司,倒不至于成為王北耀苦惱的點。

畢竟他是王家二公子,雖然并未入朝為官,但在朝廷之上,還是有幾分顏面的。

就算不行,他去求下自己母親,問題也不會很大。

但問題就在于,脫籍從良,也須得這娼籍女子本人樂意才行。

雖說為娼者,巴不得能脫籍從良。

可萬一這九蓮姑娘真就和李觀棋兩情相悅,硬是不點頭,那他豈不是白費功夫,徒增郁結?

“哈哈,公子多慮了?!?

那幕僚卻是神神秘秘一笑。

“李觀棋的那姘頭九蓮,名為薛九娘,曾以教坊司花魁之名響徹奉陽。在下當年,可也是仰慕的緊呢。”

“昔日,薛九娘曾與一書生兩情相悅,擦出火花!怎奈何她是娼籍,那儒生又志在功名,于是這兩人商議,暫且擱置兒女私情。

“那儒生許諾,他日若落第,則來與九娘再續前緣,若是考得功名在身,則為九娘脫去娼籍,明媒正娶!

“后來,那書生當真考中了,做了一個小小京官,卻是反悔了,雖不明說拒絕,但卻百般拖延,至今仍未兌現承諾?!?

“巧的是,這位京官,最近攀上了薛家的門路,想著法兒的討好薛家公子,想再上一步……”

聽著幕僚講述,王北耀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薛家公子他也認識。

對方父親是奉陽府尹,掌管奉陽城,也難怪那京官要巴結對方。

“還有這么一段故事?那這就好辦了,我們若是找來此人,讓其出手為薛九娘脫籍,那娘們怎能不上當?”

說著,王北耀神情逐漸興奮起來。

“到時候,給這薛九娘脫了娼籍,買回府中做丫鬟,自己的心上人,成了本公子的下人,定然能氣煞那李觀棋!”

“來人,現在就給本公子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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