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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算賬

  • 混寢日記
  • 殷淺怡
  • 6602字
  • 2023-10-14 14:4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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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學長狐鳴梟噪地說:「我當誰呢,學弟啊。辯論賽打得不錯,后面繼續加油啊。」

我理都沒理他一下:「道歉!」

譚學長側著臉伸出耳朵:「神馬?道歉?」

我冷聲道:「你偷換辯題正反方,還不告訴我們,難道不該道歉么?」

「我不是說了正反方都要看了嗎?」學長有些不耐煩地講。

我沉聲道:「你說的是也要稍微了解一下對方的辯題,好知己知彼,卻沒告訴我們正反方互換。是因為我們寢老二吧?」

學長沒理我,帶著人徑直走過我的身邊。

我退后一步,攔住他的去路:「怎么?追不到就毀掉是吧?被我戳到心痛的地方了,現在不搭理我了?」

譚學長:「你不要沒事找事,我要是狠起來,信不信打得你連媽都不認識。」

他旁邊的兩個朋友也惡狠狠地圍著我。

「哈哈哈,一年半了,上次這么跟我說話的人還在高二。」我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然后我的手開始發抖。怕他?肯定不是啊,我興奮啊,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腎上腺素飆升有種想上廁所的感覺。腰腹的位置微微作癢,心跳有些快。

我俯到學長的耳邊小聲地說:「你都不知道你說這話我多開心。」

我看了一下 KTV走廊上有攝像頭,也沒好直接動手。轉身往廁所方向去,嘴里還微微地罵了一句:「(somebody的縮寫)。」

學長哪兒忍得了,看我去廁所還以為我怕了。結果剛離開攝像頭監控區域。我就擼起袖子。

「窟哧~」

上去我就對學長左臉來一記我的爆發版右勾拳。

學長還沒反應過來,就趴地上了。他的兩個同伴看我動手,其中一個抬起腿就想踹我。

我雙手抱住他的腿,再用力踹他另一只腿,當場劈叉,疼得他嗷嗷叫。大老爺們一個直接哭出來了。

學長嘴角還流著血,雙手撐著地上,驚恐地看著我。

他還有一個同伴偏瘦,看我一拳一腿放倒兩人,硬是沒敢上來。愣在原地呆住了。

胖學長仿佛覺得很沒面子,齜著牙爬起來就要抓我,伸著手想給我一個大嘴巴子似的。一看就是不怎么會打架的人。

我直接用力一腳踹他肚子上,他比我矮,踹起來不需要抬太高的腿。

不過我反應慢了,這小胖子已經抓到我胳膊了。加上我踹他很用力,他往后倒的同時把我一整個胳膊抓出三條血印子。皮都爛了。火辣辣地疼。

我罵罵咧咧的:「你特么不剪指甲啊,打架還抓人?小孩子一樣。」

老大可能聽見了我的聲音。

「臥了個槽的,什么情況啊這是?」老大臉上的奶油還沒洗掉,聽到動靜跑出來看著我。

我淡定地說:「奧,這個 b之前欺負老二來著,剛還要對我動手,被我教訓了一下。」

說完我掏出手機,點了錄制結束。回放了剛才學長說的那句:「把你打得連媽都不認識。」

老大愕然:「臥槽,這么狂?敢動我兄弟,你仨活膩歪了?」

我擺擺手笑著說:「蝦兵蟹將蝦兵蟹將,在我眼里不值一提,呵呵哈。」

老大豎了個大拇指。

我說:「你快洗臉吧,老四還等著你呢,我剛可樂喝多了,來上個廁所。」

老大:「對對,趕緊洗臉回去陪她。」

我倆就跟沒事人一樣,又進衛生間了,他洗漱,我上廁所,

等我上完廁所出來,看到學長和那個剛才呆住的那位,在那扶被我一腳踹劈叉的朋友。

可搞笑了,他這個朋友起來,一個手捂著襠,一個手捂著屁股。走路一扭一扭的,疼得他齜牙咧嘴。

老大搞得很快,洗掉奶油,用胳膊爽朗地擦了一下臉上的水。

我也用紙巾擦了擦胳膊上破了皮的血跡。

走出門口很裝 13地說:「下次沒實力就別搞事情,你們這樣的,多的不敢說,一個干你們三個不費力。可以打聽打聽我江湖活老鬼的名號,老老實實的我們還是同學,下次再搞小動作,看誰給誰打得連媽都不認識。」

學長一行三人沒講話。

我接著開口:「現在可以道歉了吧?不然曝光你這段要打我的錄音。」

學長嘴巴像是包了蘿卜似的:「對……對不起。」

學長一行人看著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帶著一絲恐懼,顫抖。

我又很裝地說:「下次給我注意點,我練散打的時候你們仨還在背床前明月光呢,我還有師兄師弟,跟我這樣能打的還有 19個!」

我也沒為難他,他道歉我就走了。咱很講道理的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啊。

可惜了他的那個哥們,估計有點肌肉拉傷。

當初這學長一而再,再而三地搞事情。中間要不是老二拉著我,在食堂我就給他嘴開瓢了。這回可給我逮著機會了。

說完在他們仨錯愕的眼神中離開了。估計好像在說:「惹誰不好,惹到這兩煞神。」

老大路上又比了一個大拇指:「看不出你打架這么猛?給那小胖子臉都捶出血了。」

我笑了笑:「別跟老二講啊,不然她肯定得說我了。」

說完我輕輕地放下擼起來的袖子,蓋住傷口。

我不怕被打,就怕被抓,這種比刀子劃個傷口都疼,還一陣一陣火辣辣地疼。

老大嘻嘻嘻地:「明白~」

回到包廂里兩女在歡樂地唱著小幸運。老大在老四面前坐下,抱著她的腰,笑得嘴都歪了。還真是幸福啊。

老大唱歌一般,隨后舉著話筒唱兩句就沒再唱了。

老二看著我,把手里的話筒揚了揚。

我笑著接過來,坐在離老二邊上一個手臂的距離。展現出我老薛一般的嗓音。

「哇,三哥唱歌好聽誒。」老四拿著麥在一邊說道。

老二也拍著手。

我的余光時不時地能看到老二在偷瞄我。

我倒是性子大咧咧的。唱一句把話筒懟老二嘴邊。抖了一下眉,示意你也來一句啊。

老二今天并沒有化妝,連淡妝都沒化。眉清目秀的,尤其眼睛好看到爆,明眸皓齒,在包廂暗色系的燈光下,白皙的臉頰若隱若現。

我都不敢多看她,我怕會忍不住親上去,我就寄了。直接被老二打死好吧。

老二紅唇微啟:「與你相遇~好幸運~可我……」

然后我把話筒拿回來自己補上了下一句。

老四看到老二和我對唱,也就沒接著唱了。

老大撓撓頭笑著把話筒遞給老二。

我和老二一首歌合唱完。

老四在一邊拍著手拿著麥說:「哇~深情對唱啊,受不了啦,愛了愛了,聲音好好聽哦。」

我開口謙虛道:「老二帶得好,不然我準跑調。」

哈哈哈……

隨即我看了一眼老二,沒想到和她眼神對視了。內心一剎那如同觸電一般。我立馬收回眼神:「哈哈,下一首下一首,老大給你,你跟老四來,我吃口蛋糕。」說罷,我把麥又遞給了老大。

一晚上玩得很開心,唱了兩個小時左右,大概十點多一點點,我們動身回了寢室。11點宿舍大門會關,再玩就進不去了。

出門大家各自掃車,準備出發。

突然我手機鈴聲響了。是我大伯……

19

我走出包廂。

「喂,大伯。」

大伯有些開心地說:「哎,大侄啊,上次你跟我說的混寢那事我找你們副校長聊,他說你們這屆就不換了,你看你什么時候來這邊。」

大伯倒是沒遮掩,直接叫我去做移植骨髓。

我說:「嗯好,我明天一早就去,你那邊早點安排。」

大伯說了句好好好,等你過來,我就掛了電話。

回到包廂,我心里多多少少有點惶恐。我才成年多久啊,就要抽骨髓,我還沒經歷過這些大風大浪,突然來這一茬……想想就害怕啊。長這么大經歷過上得了層面的事情也就上次大伯找我了,給我安排個生意談談。

玩了一會,老二湊過來:「怎么了?怎么出去打個電話回來臉色都不對了?也沒剛才開心了。」

雖然包廂的音樂聲有點大,但我還是聽清楚了。

我立馬換了副面孔:「嚯~這么關心我啊?吶,懟著我這邊親一下我馬上開心。」我指了指自己的左臉。

老二臉色一沉:「滾,就不該問你,毛病。」

我笑了笑,強裝鎮定,接著唱了會歌。

老大和老四還沉溺在幸福當中,估計都沒注意我出去。

晚上玩得有點晚,快 10點半回去的,打車到學校后,阿姨已經要關門了都。

今晚大家都非常開心,以至于回到寢室老四還在哼著歌。

匆匆忙忙地洗漱完躺床上,老四還很興奮,和老大老二一直在聊著天。

我上床后,看了一眼手機,大伯 20分鐘前的幾條信息。

大伯:「我已經給你買好票了,明早你一早來吧,如果起不來你聯系王秘給你改簽。另外請假的事我也已經幫你辦過了。」

然后是車票座位號的截圖。

我:「好,明天我起得來。」

......

第二天一早,我 6點半就起來了,盡管我盡力讓聲音很小老二還是醒了。穿個睡衣從床上下來看著在洗臉的我。

老二小聲地說:「你去哪?」

我小聲地說:「我要去找一下我大伯。」

老二眉頭一皺小聲道:「去幾天?怎么突然沒有征兆地就要走了。」

我瞇著眼一笑:「你要是想我,我明天就回來,陪你們去爬山,你要是不想我,我就回來晚一點。」

老二略帶俏皮地嘖嘴,翻了個白眼:「那你還是晚點回來吧,最好再也別回寢室。」

我放下洗好臉的毛巾:「嘿嘿嘿,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這么仗義的老大,這么可愛的老四。」

我頓了一下:「還有性格這么好的……你。」

老二沒理我,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我領著包就輕輕地出門了,老大還在打呼。

輕車熟路地來到高鐵站,這已經是我這兩周第三次來高鐵站了,之前從來沒這么頻繁過。

上了高鐵,我躺在大伯給我準備的商務座上休息,起得太早有點困。

瞇了一會,老大在群里艾特我。

老大:「早上走怎么也不吱一聲?」

我回:「吱~」

老四:「哈哈,三個真逗。」

我:「(狗頭表情)」

老大:「你去干嗎了啊?」

我:「去大伯這邊有點事,可能得忙兩天了。」

老大:「掙了錢有路子了,可別忘了兄弟啊,我坐等你發家致富帶我躺呢。」

我:「你帶我還差不多,你的底子不比我雄厚?」

老二:「你倆還商業互吹起來了,別忘了下周五的辯論賽。」

我:「知道了知道了,想我了就直接說,還這么委婉,我這才走兩小時啊?」

老二回:「(打死你,讓你嘴欠)表情包」

老大和老四:「哈哈哈」

我:「你們出去玩了記得拍照片帶我看看啊,我短時間回不來了。」

老大:「沒問題。」

......

高鐵也很快,走得早,還沒到午飯點我就已經到了,還是上次大伯的王秘書來接我的。

我笑著打招呼:「王姐你好。」

「你好,有幾天沒見了哈。」王姐笑了笑說。

很快她就帶我去了一家看上去不錯的酒店。

王姐看不出表情地說:「走吧,你大伯等著你呢。」

我心想:「不愧是大伯,講究人,還帶我來吃個飯。」

在一個 vip包間里,我一進去居然只有大伯和大娘兩個人在等我,那么大一桌子菜。

我一推開門,大伯熱情道:「大侄來了,來坐。王秘中午也在這邊吃吧。」

說著大伯起來幫我把椅子抽出來。

王姐道了聲謝就坐下了。

大酒店就是大酒店,長這么大沒吃過這么豪華的。

隨著最后一道菜上完,服務員:「老板們菜已經上完了。」

服務員說完給我們四個人每人都盛了一碗鮑魚湯,然后又夾了一塊小牛排。

大伯開口:「你先給我大侄夾。」

服務員:「好的,來,脆皮牛排,要趁熱吃才香脆可口。」

然后又來了一個服務員,給我倒了杯鮮榨橙汁,又幫我把餐布墊好。

這服務,確實周到啊,就差喂我嘴里了。

弄好這些,服務員用爽朗的聲音:「老板們請用餐,我們就在門口,有事喊我們。」

大伯冷漠地擺了擺手,轉頭對我笑著問:「在學校吃著還習慣嗎?當初推薦你去這學校,一個我老同學在這里任教,再一個出了事大伯也好護著你。」

大娘笑著附和:「是啊,你大伯這人最能護犢子了哈哈。」

我也笑了笑:「哈哈,知道大伯最疼我了,我這不第一時間趕過來了嘛,要不然都趕不上這頓飯。」

我心想:「要不是堂哥還在醫院等著骨髓,你們也不會這樣吧?」不過不管怎么說,大伯這態度還是讓我很舒服的。既然來了就好好幫他了。

王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吃得倒是優雅,一塊雞肉能吃好幾口。和老板一起吃飯,也確實難為她了。

我吃得很快。

我對著大伯問:「堂哥呢?在醫院嗎?」

大伯眉頭微皺:「你堂哥一時半會好不起來,來不了這邊,他在無菌艙里面。」

我點了點頭,既然已經坐這了肯定得幫他,我這骨髓也是跑不了了,我就說:「沒事的大伯,我這不來嘛,一會吃完就去醫院做好檢查,明天就能移植。」

大伯:「哈哈不急,你先吃好飯。」。

大娘看了看我,眼神充滿了感激,我就知道這句話說對了。

很快,吃完飯我就跟著大伯來到醫院。

做了血常規,還有凝血功能,以及血型的檢查。除了這個渾身上下都查了一遍,甚至做了 B超,拍了 CT,以前生病做 B超都是某一塊,這次直接腹部全做了一遍,心肝脾肺都看了一下。

本來我不需要做這么多檢查的,都是大伯安排的,順帶做了個全身體檢。

然后大伯就給我訂了個酒店,送我去休息了。

過程中也沒說啥,我就跟個小白鼠一樣被帶著到處跑,要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好點,就給我嚇傻了,好在除了抽血化驗有點疼,還有一個叫啥粒細胞集落刺激因子,也就是給我來了一針,這個挺疼的,但還好,忍得了。其他的檢查都不疼。

回到酒店玩了會手機,我就給王姐發信息,叫她給我訂外賣吃,雖然我現在也不差這一頓飯錢。但能白嫖大伯的,為啥不白嫖呢。

王姐辦事效率很高,不知道聯系的哪里,還沒 20分鐘,就有四素三葷一湯被幾個酒店服務生送到我房間里了。這次住的不是套房了,是個面積很大的大床房。

隨便吃兩口我就飽了,倒不是飯不好吃,是一想到明天要抽骨髓,給我背上的骨頭打幾個洞,那說不害怕絕對假的。

有那么一瞬間我后悔了,想跑路溜人。想了想這不現實,害~既來之則安之吧。

然后又轉念心想:「我的霸氣呢?不就抽個骨髓躺幾天嘛,怕個什么。海到天邊無作案,山登絕頂我為峰啊,我才是最高的那個。嗯沒錯,我是最牛的。」

靠在床上還是心里不安,我就給老二發私信。

我說:「老二在嗎?跟你嘮嘮嗑。」

沒想到老二秒回:「我在,怎么了?」

我:「很哇塞啊,秒回我。愛了愛了。」

老二:「有事說事,沒事別來煩我。」

我說:「明天……我要捐骨髓了。」

老二:「?」

我:「有點害怕。」

老二:「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捐什么骨髓啊,你不會是為了捐骨髓的錢吧?告訴你可別亂來啊。」

我:「你在關心我嗎?」

老二:「有病,都什么時候還開玩笑!你真的假的?」

然后我就把堂哥生病的事情講了出來。

我回:「你別跟他倆說啊,顯得我矯情。阿姨恢復得怎么樣了?」

老二:「我媽媽恢復得很好。倒是你怎么不提前說出來?看你一早急著出去我就知道可能有什么事了。」

我:「哈?難道我要說,兄弟們,我要去捐骨髓了我好怕怕啊。多那個啥對不對。」

老二沉默了一會才給我發。

老二:「如果你害怕了就隨時給我發信息。我看到都會第一時間回你。」

我:「哈哈哈好,你這么說我就不慌了。先休息了哈。」

老二:「嗯。」

隨后看了會我喜歡的動漫。腦子里卻一直回想著老二剛說的那句話,心里倒還挺美。

然后就跟腦子抽抽了似的,給自己一個腦瓜崩。

嘴里對自己罵咧咧的仿佛有個小人在腦子里說:「舔狗,你啥也不是。」

另一個小人在說:「得人心者得幸福,咱這不是舔,人家要是一點不喜歡那才是舔,老二這不對我還是有好感的嘛。嗯,一定有好感。」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被王姐的電話吵醒了:「你醒了嗎?我在樓下等你,送你去醫院。老板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估計也是大伯催她給我打的電話。我起來洗洗就下去了。

坐上副駕駛:「王姐每次都好早啊。」

王姐今天穿的不是制服工作裝,是個休閑的長裙。雖然已經入秋了,氣溫還不算涼。

王姐笑瞇瞇地:「這是我工作啊,當然得這樣早起了。」

打著哈哈聊了幾句我們就到了醫院。

早飯都沒吃,大伯看到我打了個招呼:「大侄今天辛苦了,回頭大伯給你弄好吃的補補。」

我說:「嗯好,沒事。」任誰都聽得出來我語氣里有點害怕。

穿骨頭啊,我怎么能不怕。

然后我就被三個醫生帶到一個小房間里了,氣氛尷尬,我害怕到不行。

我聲音都有點抖:「醫生,請問這個打麻醉疼不?」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老者:「小伙子今天不打麻醉,不疼,就是抽血當場化驗看看你造血干細胞有沒有到外周血里。」

我:「哦哦。」

我都不知道這醫生說的是啥。

抽了血之后,我就在里面等著了,他們三個去了小房間后面用儀器化驗,我就那么等著,還玩了會手機。回了一下幾個朋友找我聚會的信息,就在刷知乎了。

大概半小時后,老者步履蹣跚地帶著另外兩個醫生出來了,對我招呼一聲說可以走了,就推開門出來。

大伯他們都在門口等我。我還納悶呢:「不是說要我骨髓嗎?這就好了?啥情況。」

老者對大伯說:「骨髓動員得很好,他身體很健康,動員得快,明天下午就可以來做了。」

大伯說了聲謝謝,就領著我去住院部看堂哥了,來這么久都沒看一眼堂哥。

雖然我很想問大伯為什么今天不抽我骨髓了,但我想了一下,既然都答應給你捐了,再問豈不是顯得我很慫?我是那慫人么我。也就沒問了。

等來到住院部,在樓頂,有幾個特殊的房間,里面的病床像是一個個透明的立方體玻璃。

「那個就是你堂哥了,白血病人最怕細菌,他抵抗力很差,只能在無菌艙里。」大伯說。

我能明顯地感覺到大伯的悲傷。大娘在一旁更是忍不住地用紙巾擦眼淚。

我突然就想明白了難怪大伯這兩天對我很好,還給我送錢來,因為堂哥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遠遠地看去,堂哥很瘦,光頭。堂哥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活潑好動,喜歡故意挑釁我,逗我玩的堂哥了。完全喪失了精氣神。

……

回到酒店我也沒干什么,就跟老二日常斗嘴,跟她講了今天下午的情況,老大也在問我干嗎去了,不過被我敷衍成在大伯家,搞家族聚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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