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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程文安出來后,余富貴也熱情的招待了一番。
并且,也十分誠懇的邀請他加入進來,不會虧待了他。
可是,程文安給拒絕了。
一來,怕人說閑話,二者,強烈的自尊心,讓他放不下臉面,總覺得答應下,就會在昔日的兄弟面前,低人一等。
本質上,還是那時候的程文安,太年輕了,思想不成熟。
之后,程文安回到家呆了幾天,忍受不了村里的流言蜚語,就離開了南市,浪蕩漂泊他處。
沒辦法,只要進去了,就是犯了事,一進去八年,說明犯的事兒,很嚴重,這是人們的普遍思維。
就算解釋了原因,人家表面上點頭,背地里,還不是照樣嘀嘀咕咕,人性如此。
某人說過,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所以,程文安就狼狽的離開了南市,去其他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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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酒,吃菜。”
“酒就不喝了,我下午還要去一趟大溪鄉(xiāng)那邊。”程文安伸手,擋住了余富貴倒酒的動作,說道。
“呃。”聞言,余富貴停頓了一下,不過,還是放下了酒瓶。
“安子,這么些年,你在里面,外邊很多事情,都變化很大。”余富貴眼神閃爍。
“兄弟我勸你一句,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沒必要太追究。”余富貴說著,有些猶豫的樣子
“富貴,有話就直說,沒必要吞吞吐吐的。”程文安直言不諱的說道。
“這...好吧,我聽說,楊玉馨有了孩子。”說完,余富貴緊張的盯著程文安,生怕他有什么激烈的反應。
“我相信她。”程文安語氣堅定的說道。
“可是...孩子...都...有...了....”說到最后,余富貴聲音越來越低。
“或許,孩子是我的呢。”程文安神色平靜的說道。
“行吧,你要去的話,我陪你一起。”見好兄弟如此執(zhí)著,余富貴也沒轍,萬一程文安被刺激的受不了,有他在,還能拉一把。
他可不想好兄弟剛從監(jiān)獄出來,又再次進去受罪。
“不用了,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程文安搖了搖頭。
“不行,你要去的話,一定帶上我,要不然,我可不放心。”余富貴堅決的說道。
“行吧。”程文安也知道,要是不答應的話,余富貴是不會放他走的。
吃完飯,余富貴非要拉著他去洗澡,說是洗去他身上的污漬和晦氣,程文安拗不過,也只好應了。
當然,程文安沒要人服務,一個人泡著澡,余富貴泡完澡還享受了一份按摩,所以,多花了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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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鐘,兩人回到了汽修廠。
“好啊,余富貴,說什么招待發(fā)小,哄鬼呢,吃飯用得著這么久嗎?身上還有香味,臉面紅潤,還洗了澡,說,是不是和哪個狐貍精鬼混去了。”
余富貴一下車,就遭到了劈頭蓋臉的一頓咆哮。
“老婆,說這些干什么呢,讓人聽了,還以為我是不正經的人呢。”余富貴臉一紅。
“我兄弟在,給我點兒面子。”余富貴趕緊走過去,拉住老婆的手,小聲的說道。
“樂姐,好久不見了。”這時,程文安也從車上下來,打了聲招呼。
“你是...安子?”
“嗯,是我,提前出來了。”程文安點了點頭。
“安子,出來就好。”見到程文安,張樂的火氣消散了很多。
當年,程文安和余富貴兩人,一起出來打工,一人學修車,一人學廚藝,兩個地方距離不算遠,平時有空余時間,都會互相串門,所以,張樂是認識他的。
也知道余富貴和程文安兩人的感情,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瘦了一點兒,不過,精神多了。”張樂打量了一番,說道。
“樂姐,多年不見,更顯價值了。”程文安笑了笑,說道。
當年只值千金(斤),現(xiàn)在,都有兩個千金(斤)了。
“你小子,說話還是一樣的不討喜。”張樂卻也沒生氣。
就是了解張樂的性格,程文安才會開玩笑打趣。
“樂姐,還是多鍛煉鍛煉,我聽說,太肥胖,對肝臟不好。”
“我也想啊,可就是減不下去。”張樂也很煩惱,喝涼水都長肉,試過很多辦法,體重都沒能降下來。
“不說這個了,富貴,還杵在那兒干什么,快請安子進來,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
“額。”余富貴躺著也中槍,不過,沒辦法,誰讓發(fā)話的是老婆呢,再大的氣,也得受著。
進了修車廠里面,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兒,跑了過來。
“爸爸。”小孩兒一把抱住余富貴的大腿,仰著頭,好奇的望了望程文安。
“兒子,這是爸爸的好朋友,快喊程叔叔。”余富貴一把抄起兒子,抱在懷里。
“程叔叔好。”小孩兒倒也不怕生,大眼睛看著程文安,脆聲喊道。
“你也好。”程文安抬手,摸了摸小孩兒的腦袋。
“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余樂財,我兒子叫余樂財,寓意著平安喜樂,家有余財,而且,他媽名字帶著樂字,我叫余富貴,富貴也就是財富,所以,起了這個名字。樂財今年五歲半了。”余富貴咧開嘴笑了,顯然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嗯。”程文安微微頷首。
俗是俗了點,不過,無所謂,孩子父母喜歡就好。
“老婆,等下我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兒,你就給我打電話。”余富貴說完,放下兒子,拉著張樂到一旁,小聲的說了幾句。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注意安全。”張樂特意看了一眼程文安,也是知道程文安的往事,所以,就爽快答應了。
“安子,咱們走吧。”
“好。”
中午兩人沒喝多少酒,又去泡了個澡,一身的酒氣,早就散的差不多了,余富貴開著車,載著程文安,往大溪鄉(xiāng)而去。
程文安坐在車里,視線望向車外,思緒卻不知道飄去哪兒了。
當年的自己,年輕氣盛,心理也顯得幼稚了些,聽到余富貴說楊玉馨有了孩子,就失魂落魄的,在酒桌上,把自己灌的爛醉如泥,也沒去親自求證,就信以為真。
之后,回家呆了幾天,就狼狽的逃離了這座城市。
后來的自己,知道真相后,悔的腸子都青了,但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