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萬年后的畫卷,北疆主夔女出關
- 大夢傳
- 楊子愛吃魚
- 4022字
- 2024-07-09 19:29:39
“精。。呃。精。。”夏東看著門上的對聯,磕磕巴巴。
“鶩。”人皇看著夏東支支吾吾,定是不認得這字,開口念道。
“精鶩八極,觀古今之須臾。心游萬仞,撫四海于一瞬。”夏東完整的念到。
此前被禁錮在袖子中,如今剛剛被放了出來,便已經來到了此處。
“這是什么地方啊?”夏東看著對聯不明所以,字也念不全,更別說什么意思了。
“人皇墓!”人皇淡淡回答道,一柄鋼锏憑空出現在手中,插入大門之中的鎖孔出,向左一擰,大門“吱吱”的打開。
夏東見人皇已經邁入門中,看著后方陰森的走廊,也沒有光亮,心中嚇的一寒,趕忙跟上。
“我們來這干什么?”夏東十四五歲年紀,也不過剛剛能夠修行,如何見過這般陣仗,緊緊跟在背后。
人皇沒有回答,徑直朝墓中走去。
墓道長長,四下無聲,夏東緊緊跟在身后,生怕一閉眼就剩下自己了。
“呃,大叔,什么是八極啊?”夏東看著這墓道,又寂靜的可怕,趕忙作出點聲響,開口問道。
“人,神,鬼,羅剎。魔,佛,獸,黑怖。此為八界生靈,合成八極。”人皇緩緩說道,慢步向前。
“黑怖,黑怖也算?”夏東聽到黑怖,悶頭嘀咕道。
“八界本為一體,相互作用,后來一場大戰,八界分離開來,神界便從此消失。”
“大戰?什么大戰?”夏東聽得大戰,提起興趣。
“我也不知,只在人皇傳承之中,知道一些,或許是一場大戰,或許是自然而成,只知道自佛界而來,一股偉力,八界便順勢分崩離析。”人皇看了一眼身旁的夏東回答道。
“那神界呢?那絕情天為何要占領七界?”夏東開口直言問道,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剛修行的修士,對于黑怖之事也是一知半解。
“絕情天。。你竟然知道絕情天?”人皇吃了一驚問道。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是我師傅告訴我的,她說絕情天入侵人界,我們紅蓮宗,兩位祖師都去抗敵了。”夏東說起祖師,拍著胸脯驕傲的說道。
“你祖師?你祖師是何境界?”人皇停在走廊盡頭,推開大門。
大門吱吱咔咔打開,大門之內,懸空掛著七口棺材,鐵鏈相連,棺材上方一道天井,光束落下,應在前方一座令牌之上。
“我祖師,說道我祖師可厲害了,他兩位老人家乃是天命下凡,傳法天下,有救世之能。”
人皇不語,手中憑空出現三柱金色細香,迎風而燃,恭敬一拜后,插在靈牌前的香爐中。
“七口棺材,為啥只有一個牌位?”夏東看著人皇,本想看著上面寫的是誰,卻發現靈牌之上,一陣模糊之感,看不清字。
“無誠心者,見而不得其妙!”人皇看著夏東,自然知道他的疑惑,進而走到棺材后方的石椅上坐下。
夏東揉揉了揉眼睛,發現確實看不清上面的字。
人皇坐下,自袖袍之上飛出一冊畫卷,展開可見側旁寫著《棲花侍女圖》五字,并無落款。畫中兩位女子面容嬌俏,雖是女子,卻也見得氣度不凡。
“這畫作,是何人所畫?”這畫作本就是自夏東身上搜得,故問道。
“啊!這!”夏東聽得這么一問,頓時緊張不已,這畫作本就是他從師傅那偷得,他那里知道是誰畫的。
“這畫。。這畫是我宗門之物,畫的便是我紅蓮祖師,和姜游師叔祖。我師父見我入門許久,未見過宗門長輩,特地賜予我的。”夏東一本正經的胡說道。
“師叔祖?難道果真如此嗎?”人皇呢喃道,沉思良久,又從袖子中取出一枚雷霆道果。
“這也是你師傅賜給你的?”人皇又問道,身為大帝之境,自然一枚雷霆道果不足以心動。
“那當然,我師父對我愛護有加,特地賜給我,讓我提升修為的。”夏東一臉真誠道。
“這是神霆道果,乃我宗門之物,三千年一結果,紫霄宗看管甚嚴,從不外贈,如何能贈給你師父。”人皇問道,心中已經做好準備。
“紫霄宗?什么紫霄宗?沒聽過,應該不是什么入流的宗門?”夏東聽得不明所以。
人皇長嘆一口氣,自從夏東身上搜出這畫像,便已經心中有了答案。
“前輩,這畫像和道果不知可否還給我?我師傅他老人家,若是讓她知道丟了這兩樣寶貝,我回去一定沒有好果子吃。”夏東已然和人皇聊熟,知道前輩沒有敵意,厚著臉皮問道。
人皇聽得此話,手中道果一丟,還給夏東,說道:“這畫像牽扯太大,我便收下了。”
“哎,不是!前輩,這畫像是我師父的,不是。。。。”
“休要多言,你可知此方世界,是十萬年之前,你穿行而來,又未修行時空之術,已活不過百天,我救你一命,當做這畫的酬勞。”人皇話語威嚴,不容拒絕。
“什么?不是說對身體有益嗎?鳳凰前輩莫不是騙我?”夏東聽得壽不過百日,也不顧真假焦急道。
“這雷霆道果有筑基之能,你剛剛修行,若的此物相助,可助你成就神體,我再將人界至寶昆侖鏡煉入你的身軀,助你修行時空之術,若日后人界有難,它自會助你。”人皇站起身,看著夏東神色剛起笑容,還沒來得及欣喜,大手一揮,夏東再次憑空飛起,雷霆道果迅聲而至,化成液體一般沒入夏東體內。
人界,北疆,極樂谷。
“回輔成大帝,大祭司閉關剛剛結束,隨后便來。”一位大圣老者,恭敬的站在一旁。
“赤帝與明空和尚呢?”鄒輔成來北疆足有半日,卻絲毫不見這兩人蹤影。
“這。。”老者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直言無妨…”鄒輔成察覺到老者為難之色,開口道。
“他們去黑怖界,摧毀神石去了!”老者還沒開口,一女子自谷外走來,說道。
“夔女大人!”老者看見祭司走來,趕忙行禮,見夔女揮揮手,識相的退了下去。
“你讓他們去的?”鄒輔成面色黑沉,顯然心有不悅。
“不錯,連帶著我族十二獸仆。”夔女自顧坐下,端起鄒輔成的茶杯,一飲而盡。
“你。。你。。難道你想憑你自己守住北疆。”
“你不是來了嗎?吶,這不是又了一位。”話音未落,谷外赤火老祖一把推開隨從,嘴里喊道:“有什么好攔的,八百年了,石頭都捂熱了,幽會嘛,還派人攔著。”
“再多人的,也攔不住不識風趣的人。”夔女看了一眼赤火老祖,轉過頭去,便不想再看了。
“哎,怎么說話呢,好歹我也是長輩!”赤火老祖走向前,看著夔女也不正眼看自己說道。
“瞧!倚老賣老起來了。”夔女側過身看著鄒輔成說道。
“你這女娃,好沒道理,怎么偏挑老祖我的理。”赤火老祖沒好氣的說道,自顧坐到鄒輔成一旁。
“你赤火宗,將你托付給北疆,可沒說不能管孩子!”夔女回了一句,雖是上一代恩怨,但畢竟她現在是北疆之主,更何況自己修為更勝赤火老祖。
“哎,你這女娃,我。。。。”赤火老祖正要反駁。
“好了,且不管北疆如何,我們來此,是來尋一個叫長生鎮的地方!你可知道在哪?”鄒輔成打斷道,直言問向夔女。
“長生鎮?”夔女知道鄒輔成來此,必有要事,見他問道,也不敢再打趣,思索著,仿佛不曾聽過這個地方。
“陸伯!”夔女朝谷外喊道。
“夔女大人!”方才的圣境老者去而復返,恭敬行禮。
“你可知北疆,有一處叫長生鎮的地方?”夔女問道,雖統領北疆,也不必看遍北疆每一個角落,只得問向年老的長輩。
“長生鎮?”陸伯一愣,繼而說道:“回夔女大人,極樂谷以西七百里處,天池國便有一個叫長生鎮的地方,只是。。。”陸伯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赤火老祖見他停頓,不耐煩的問道。
“前輩不知,天池國有一仙池,池水飲之可增長壽元,故而得名,這池水雖對修士無益,可對凡人卻有十足好處,不過近日應該是池中仙珠得道,不能靠近,我已派人看守,只待仙株成熟。”陸伯聽到三人討論,直言說道。
“仙株,可是一株蓮花?”鄒輔成聽得仙株,想到人皇囑托的并蒂蓮,連忙問道。
“不錯!正是一朵并蒂蓮花!不過只是初成,卻也神采異常,整個天池國如今夜如白晝。”陸伯說道,只猜想這仙株雖然珍貴,可一般生靈潛龍之期,一般不敢如此張揚,畢竟縱然是天材地寶,沒有成長起來,都是徒然。
“我去,居然真有一朵蓮花!那我易兄弟豈不是。。。。。”赤火老祖話到嘴邊,不忍再說下去。
“難道這蓮花便是,勝利的關鍵!”夔女聽到易大行,料想定是逍遙三仙,帶回了有用的信息。
“如此看來,卻是關鍵所在!”鄒輔成一臉悲狀道。
“既然知道此戰關鍵所在,為何一臉愁容!難道還有其他變故?”夔女見兩人聽到真有蓮花仙株,又是勝利的關鍵,不明白為何愁眉不展。
“變故。。還能有什么變故,變故就是我們活不到打勝的那天。”赤火老祖性格爆燃,開口叫嚷道。
夔女聽得赤火老祖這一嗓子,又看了一眼鄒輔成,也沒有否認,連忙有問道:“到底是何緣由,孟仙子三人在何處?”
“他們留在未來了,送來了一位道童,帶來了些口信。”鄒輔成淡淡的說道。
“那那蓮花是?”陸伯一旁趕忙問道。
“據那道童說,是和絕情天一同自神界而來,只有以他的神界之力才能斬殺神君。”赤火老祖頓時不再活躍,像泄了氣的皮球,蔫在一旁說道。
“或是黑怖的陰謀?”夔女不信,只猜測著。
“他帶來了,易大行的手書,和昆侖鏡,昆侖鏡乃人界圣物,斷不能被利用。”鄒輔成站起身,說道。頓時手中掐訣,向人皇傳書道。
“還傳個屁書,不如以這蓮花為誘餌,扯開膀子和那個狗屁絕情天,好好干上一架。”赤火一旁叫嚷著。
“傳書之事斷不可輕信,說不定到時自有轉機。”夔女言道,不似安慰,卻是真的不信。
“報!西北三百里處,有界位波動!”四人正討論著,谷外族人急忙來報。
“波動如何?”鄒輔成聽得族人來報,急忙問道。
“足有三十里,瞬間而成,庫魯一族已在施法封閉波動。”來報族人說道。
“三十里,足可以傳送軍隊了!”陸伯聽完說道。
“想必是奔著那蓮花來的?”鄒輔成一旁沉吟。
“管他多少人,老祖我一招天火流星,先滅他一波!”赤火老祖一腳踢開石椅,便要動手一般。
“如今北疆已無強手,若只憑我們三人,來的大帝還好,若蓮花之事是真,恐怕。。。”夔女一旁,不再說下去,若真是這蓮花有克制神君之能,恐怕絕情天會親自來搶。
陸伯聽得此話,心中一涼,三年前初戰之時,他曾經遠遠看過絕情神君一眼,一人獨斗明玉仙子與人皇不落下風。若親身來此恐怕僅憑三位大帝。。。。。
“我方才已經傳訊人皇,眼下只得阻攔黑怖,待援軍來援!”鄒輔成說道。
“老祖我的術法,最適群戰,我與老鄒先去布下陣法,到時也可拖延到大軍來援!”赤火老祖道。
“也好,我與陸伯便去那長生鎮,看是否可以護下那蓮花。”夔女說著,自腰間解下令牌,交給鄒輔成。
陸伯在一旁,不好言說,若蓮花之事為真,這蓮花到時恐怕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可眼下也只得如此。
鄒輔成看向令牌,拿在手里,手掌握向腰間,如同腰帶一般抽出一柄軟劍,劍身細長,出劍之聲甚厲,遞到夔女面前。
“小心!”鄒輔成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