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仲子虞大陣鎖敵,黎月熏黃沙之兵
- 大夢傳
- 楊子愛吃魚
- 3962字
- 2024-06-17 17:55:48
“仙子,下次還請不要管我!”度朔道人整理著衣服,看著坐在一旁的黎月熏說道。
黎月熏看向別處,不想理他,自顧從袖中取出一支玉瓶,喝了起來。
“好酒!”度朔道人直勾勾看著黎月熏,玉瓶中醇香的酒氣飄出,不由得贊嘆一聲。
“這是北疆紅葉姑娘的佳釀?”度朔道人聞著酒氣,不由走近一步,問道。
“你認識紅葉?”黎月熏獨自飲了一口,盡管度朔道人走近。
“不認識,只在聽人說過,春恨初成,秋葉生香,說這酒香頗有韻味!”度朔道人文縐縐說話,貪婪的又聞了聞酒香。
“你是道門中人?你師傅是誰?”黎月熏看著已經湊到瓶子前的度朔道人,將玉瓶揚在一邊,看著度朔道人問道。
“呃呵!”度朔聽道有人問道師承,連忙站直身子,整理起衣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
“貧道無門無派,天生地養,僅憑一口仙氣,便立地成道。”
黎月熏看著此時的度朔道人,只覺得是個白癡在故作姿態,又飲了一口,隨即將玉瓶收回袖子中。
“哎~哎~別啊…”看著黎月熏收回仙釀,頓時焦急起來,本以為還能討上一口。
“玄清道,歐陽子,是你師傅?”黎月熏全然不信度朔道人的鬼話,自己憑著他的出招路數猜測著。
“歐陽子?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是那個禿頂老頭?他不過偽帝之境,如何配做我的師傅!”度朔道人看著黎月熏,不屑道。
“那誰人配做你的師傅?”黎月熏接著話茬問道。
“呃~”度朔道人摸著下巴突然思索道,突然靈光一閃,看著前方的大漠,高聲道:
“道門四萬八千座,天下誰能為我師!”
“白癡。。”黎月熏看著度朔道人,確實是一副初出茅廬的白癡樣。
“子虞,后面!”林淺高聲喊道。說著長劍一揮,數百只怖獸,頓時哀嚎一聲,消失在原地。
“終于是又出現了!”仲子虞雙手持握白玉笏板,自笏板之中,成八角之狀瞬時飛出一道大陣,陣法剛成,法陣中經文顯現,四散飛去。
林淺見狀,單手凝聚掌力向天空飛去一掌,靈力乍現,向遠處發出信號。
“出現了!”黎月熏看著遠處怖獸群上空的信號,頓時站起身看向遠處。
“什么,我看看!什么出現了?”度朔道人看得黎月熏如此重視,也急忙起身看向獸群。
“黑怖出現了!”黎月熏看著天空的標記。
“東南方!跟我走!”說著起身朝東南方飛去。
“什么東南方!這不都是黑怖嗎?”度朔摸不著頭腦,但看見黎月熏已然追了過去。
“仙子,等等我!”度朔道人喊著,跟了上去。
“仙子,我們這是作甚?仲兄弟可沒發信號啊!”度朔道人跟在黎月熏身后,問道。
“人皇派你來此,沒告訴你原由?”黎月熏一邊疾馳,一邊回道。
“呃。。準確來說是,是人皇封了人界,說讓我來此守住南沙,才放我離開。”
度朔道人突然尷尬道。一個月前,黑怖突襲中原,擾了他的修行,本是打算前往靈界,卻被人皇感知,被暴打了一頓,派來南沙,幫助黎月熏三人。
“世道危難,人人都在為人界助力,你居然想逃?”黎月熏聽得此話,回過頭瞪了他一眼。
“呃~~準確來說,我也不是人族,你們人界和我沒啥關系。”度朔道人看著黎月熏有些瞧不起自己的眼神,不覺有些心虛,委委屈屈的說道。
“嗯~”黎月熏疑惑看向度朔道人,二十出頭的模樣,道源渾厚,丹田命宮俱在,與人族無異。
“小心藏在暗處的黑怖大帝,恐怕不止一頭。”黎月熏也來不及解釋,只交代道,說著黑玉笛出現在手中。
“蟲豸之輩,還不現身?”仲子虞手控笏板,自下而上,封住了方圓數百里的空間。
“姑奶奶我可算可以出手了。”林淺見陣法已成,不再留手,仙劍順勢挽出劍花,雙手持握向前,先是一道劍氣飛出,控住身前攻來得黑怖,劍尖朝天一指,天空烏云驟顯,雷霆彌漫。
“我去,下雨了!打雷了!我不去,我最怕打雷了!”度朔道人看著天空中,恐怖的雷霆,也不知陣法內的情況,頓生怯意。
“這什么情。。。哎呦。”度朔正端詳著陣法,直覺被一腳踹中,整個身子頓時沒入陣法之中。
“你的后手呢?可以施展了!”黎月熏撇了一眼,被踹倒在地的度朔,丟下一句,便朝中央戰場奔去。
“在何處?”天空中雷霆乍現,引而待發,林淺問道。
“西北處。”仲子虞細細感知陣內變化,話音一處,西北處一角,半空之中,一字經文閃爍。
林淺看著閃爍的經文,為自己提供方位,頓時右手舉劍,左手一指,雷霆之威應聲而動,碩大雷霆自天空之上,轉瞬而至,只聽得“轟”得一聲,經文消散,隨之而來的是,下方地面的炸開一個大洞,塵煙彌漫。
下一秒,自塵埃之中,兩道黑影瞬間挪移而出,準備再次隱藏,不料大陣中兩道金色的印符,瞬時出現,直接沒入黑影體內。
“就這兩頭?”林淺看著兩道黑影,想到人皇讓他們三位大帝阻擊南沙黑怖,不可能只是這兩道小菜。
“哼哼,還真是瞧的起我們。”仲子虞冷哼一句,收起笏板,大陣之中,四方之位,頓時十幾道字符標志,閃著金光。
“我去!”林淺看著四方標記,恐有十幾位,若都是大帝。。。。。
遲疑之際,一枚金色符文快速移動起來,直逼林淺,林淺見勢,天空之上雷音逾烈,頓時天空之上雷霆炸裂,閃爍藍光,分成數十道雷霆,直奔大陣之中。
雷霆轟擊之下,塵煙四起,埋伏之下的黑影頓時四散躲避。
“噹!”的一聲,林淺橫劍一擋,早已知曉這躲在暗處的黑怖,一劍隔開攻擊,正要揮使雷霆,卻見遠處另一位大帝境黑怖,舉著長槍面刺而來,臨危之時,無法避開。
“以為姑奶奶我好欺負!”左手握向長劍,渾身氣勢頓時張開,持槍黑怖襲來,直刺林淺面門,方寸之間,自林淺長劍之中,一柄短刃分出,左手握住,抵在黑怖槍尖之處。
“剛動姑奶奶的臉!”林淺一聲嬌喝,四方靈氣如漩渦一般匯聚于一身,細看身軀,有九孔之數,蓄力而為。
“不。。。好。。。快。。。躲。”先前持劍黑怖,離的最近,見林淺氣勢陡然而升,感知到危險,自己不通人語,磕磕巴巴的提醒,持槍的黑怖,自己也順勢躲開。
仲子虞手持白玉笏板,一板拍在持槍黑怖的黑背,隨即一腳正蹬在面門之上。雖都是大帝之境,黑怖顯然弱了不少,林淺短刃在側,仲子虞笏板在后,一時躲閃不及,臉上正中一腳,黑怖本就剛成大帝不久,面容還沒進化完全,只能粗看做人形,如今一腳蹬在臉上,面容又毀了幾分。
林淺右手持長劍在前,短刃護身在后,與手持白玉笏板的仲子虞,背靠而立,此時大陣之中,四方黑怖大帝匯聚,將兩人圍了起來。
“十四頭大帝境黑怖!”仲子虞看著圍著四方的黑怖,提醒道。
“真是的,好好的畜生不做,為何非要成人?”林淺看著面容扭曲的黑怖,直接吐槽道。
黑怖本就是野獸之身,生而成怖獸,隨著吸收血食而進化,三境之下為惡怖,也僅有獸族靈智。五境之上為白怖,可成就人形,修行功法。七境之上為黑怖,與常人無異。可眼前的黑怖雖有大帝之境,十境修為,卻依然沒有成就人形,顯然是得絕情神君的造化,以天界神石的偉力揠苗而成。
“久聞劍南城林家,有鑄劍之能,今日林仙子手中這把劍,恐怕遠勝同境的帝兵吧。”聽得林淺吐槽黑怖丑陋,自黑怖人群之中,飄來一聲感嘆。
“嗯?何人?”林淺聽得聲音自黑怖中傳來,卻不得其位,又聽得說的是她林家,不覺吼出一句。
“晚輩浮南伯,拜見林淺仙子并子虞師叔…”說著人群之中走出一位男子,白衣楚楚,半束著頭發,面冠如玉,只朝著兩人一拜。
“師叔?你是何人?”仲子虞見此人這般叫自己,不覺疑惑起來。
“晚輩荀族小徒,荀后卿便是家師。”浮南伯朝天拱手,一臉尊敬道。
“荀后卿?你是黑怖?”仲子虞聽的荀后卿之名,又想到眼前的乃是黑怖,更是疑惑。
“家師遠渡黑怖界,教化眾生,晚生不才,得家師青睞,賜下傳承。”浮南伯挺立著身子,不緩不慢的說道。
“哼,你既得了人族傳承,為何又領軍攻入人界。”仲子虞聽得荀后卿教化黑怖,又想到這黑怖得了傳承居然入侵人界,不由怒喝質問道。
“家師被人族排擠,遠走他界,晚輩替家師不忿,特來看看人族都是些什么貨色?”浮南伯看著眼前的兩人,方才呈現的敬意頓時消散,直言罵道。
“哼,穿著衣服的猴子,我看你就是掩不住獸性,說這么多屁話!”林淺背立長劍,嘲諷道。
“沐猴而冠尚且能看出是猴子,衣冠楚楚卻未必能看得出是人。”浮南伯站在眾位黑怖大帝之前,顯然是領導一般。
“休要多言,荀后卿在何處?她斷不會屠戮人族?”仲子虞額角青筋暴起,難掩憤怒,再次問道。
“吾師棄友,何必多問?”浮南伯不屑道,手中細軟長劍自腰間抽出,已然準備動手。
“她死了?”仲子虞看向浮南伯,眼神落寞,嘀咕著問道,自想著若不是身死,荀后卿定不會放縱徒輩侵占人界。
浮南伯聽得這一句,不由得一愣,如今看著仲子虞面容神傷,一時不知該如何告知,只得拔高音量再次說道:
“何必多問!”
說著朝著周圍呢喃幾句,四方黑怖大帝頓時而動。
“師叔還是想著今日如何脫身吧!”浮南伯高聲一句,似在提醒,卻如同下令一般,十四位大帝齊動。
“小兔崽子,今天姑奶奶就替你師傅好好教教你!”林淺見黑怖要動手,手中長劍再動,一劍揮出百丈氣浪,身體輕盈,直躍而上,停在半空。
對著下方的黑怖高喝一句:“諸位,該醒醒了,給我上!”
正要展開攻勢的黑怖,聽得這一句,頓時大驚,以為人族留了后手,不止來了四位大帝,自覺警惕四周,卻看見背后茫茫黃沙,什么也沒有。
“故弄玄虛!”浮南伯看著四下無人,神識也沒覺察到異常,只覺得的是詐敵之策,眼中盯著仲子虞,正欲揮劍,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一段笛音,頓時驚住,待回過神來,聽得遠處飄來一句:
“荀后卿少足北疆,怕沒給你說過我北疆的手段!”
聲音落罷,自黃沙之下慢慢凸起一縷沉沙,沉沙飄去,黎月熏手持黑玉笛,出現在仲子虞身旁。
“熏姐姐還和她廢什么話,朕的大軍何在!”天空之上,林淺見黎月熏已經現身,似在催促道。
黎月熏也不在留手,黑玉笛吹奏,笛聲悠揚,墨黑色靈氣飄出,吹動沉沙。
“這是?這是?”浮南伯看著滿地的黃沙,一具具出現人形,自黃沙之下,先是漏出骷髏骨兵,黃沙席卷,頓生血肉,仲子虞大陣之中,近乎每寸土地之下,盡皆出黃沙之兵,席卷而來。
“我擦!這。。。這什么東西。”度朔道人借黎月熏五行遁術,剛剛露出地面,看著上方一塊髖骨直直砸在臉上,片刻之下長出血肉。
“我擦,這是屁股。。。。。”度朔道人剛要出來,髖骨外血肉長出,隨著重量直直坐在臉上,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