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與鐵牛一路順江而下,內心希望快點回到臨江城,然后去尋訪宗門,早日踏入修仙界才是最實在的。
等回到臨江城已經是下個月初了。
一到臨江城韓應第一時間就來到城主府找到陳理。
看見陳理手中捧著一只鴿子,手里拿著一張小紙條往鴿子腿上面的小竹筒里輕輕一塞,一松手,鴿子立馬向著京城的方向飛去,看著遠去的鴿子,陳理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吳國首先要做的就是休養生息,我們打算將兩個宗室女送往越,楚兩國進行和親。”
韓應知道這句話是在跟他說,對陳家的做法也是極為贊成。
“本該如此,現如今敵強我弱,如果繼續執迷不悟打下去,只會讓吳國滅亡,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其他兩國不趁機吞并吳國,但現如今是休養生息的最好時間。”
他也沒有忘記來找陳理的主要目的。
“現如今天下太平,你先前答應過我的寶物呢?”
陳理聽后哈哈一笑,還在賣關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先去喝酒,一切等酒后再說。”
韓應本來不肯,但奈何架不住陳理多次邀請,只好跟隨陳理一醉方休。
一口酒入肚,韓應感覺一陣醇香在齒口間彌漫,不得不說陳理這里的酒都是從京城特意運來的,確實好喝。
“韓兄今后有何打算?”
“在下決定離開吳國一段時日,去其他國家看一看。”
陳理聽后大為不解,“現如今四海升平,韓兄也位高權重,為何在此時選擇背井離鄉?”
“我有一顆尋仙問道之心,不愿再被世俗所擾。”
陳理一聽大怒,“虧我把你韓應當兄弟,你口口聲聲說沒有靈根,現如今卻又要去尋仙問道。”
聽見陳理的話語,韓應自知理虧,內心也早已經猜到,對方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有靈根之事,干脆自罰一杯向陳理道歉。
“此事,實在是另有隱情,并非是我有意隱瞞。”
下一秒,陳理大怒的表情渾然不見,并沒有要刨根問底的意思,戲謔道,“這一杯可不夠,再來兩杯。”
韓應聽后也不廢話,又連續喝了兩杯,今日這酒純度實在是高,三杯下肚他就有些暈乎乎的了。
又聽陳理說道,“韓兄既然要離開吳國,那你我二人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我再敬你一杯。”
韓應無奈,只好再喝一杯。
“再來一杯,這一杯,敬我們之間的友誼。”
...
酒過三巡,韓應已經有些醉醺醺的,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得模糊。
剛才還在眼前的陳理,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一名嬌柔的少女,少女趴在韓應耳邊,用嫵媚的聲音嬌羞道。
“我來扶你休息。”
韓應聽后并沒想太多,迷迷糊糊被少女帶到了一處充滿幽香的房間中。
身上衣物被少女一件件褪去,韓應迷迷糊糊間感覺一個嬌柔的身體撲到了自己懷中,這時他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用僅剩下的理智將人推開,誰料那人影又再次撲了上來。
此后的記憶韓應就再也不知道了。
等到韓應清醒,回憶著昨天模糊的片段,他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怒吼一聲就要去找陳理算賬。
一開門就看見先前那個被陳理稱為遠房表妹的綠袍女子正在門外小聲抽泣。
結合昨天記憶中的那個身影,韓應眉頭一皺。
“昨天是你?”
綠袍一邊抽泣,一邊用著哭腔答道。
“是我,怎么強暴了我就不打算承認嗎?”
韓應聞言先是一愣,先前對女的好印象蕩然無存,怒斥道。
“昨天明明是你自己撲到我身上,我還未找你和陳理算賬,陳理在哪,讓他滾出來。”
綠袍女子聞言面色一變,心驚之余,很快鎮定下來,昨日酒中有他們陳家特制的失魂藥,韓應不可能記得,想到此處她大嚎一聲。
“明明是你昨日喝多,發了酒瘋,怎么是我主動撲到你身上。”
韓應見女子執迷不悟,也懶得與對方廢話,直接不顧女子在身后的叫喊直奔城主府。
果然在這里看見了有些慌張的陳理。
韓應二話不說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我拿你當兄弟,你卻陷害我。”
陳理并未習武,只是一介讀書人,此刻被一拳打中整個人向后跌去,眼中出現驚慌之色。
“韓兄你聽我解釋。”
韓應心中怒氣翻涌,豈能聽他的解釋,又是一拳打出,這一次卻被一名黑衣人攔了下來,只見黑衣人渾身真氣涌動,韓應的拳頭被真氣阻攔在半空不能寸進。
好膽!
看見此人,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陳理時,對方還是欽差的身份,他用弓箭送密信卻在空中被攔下的那一幕。
此人的手段確實是好手段,但如今的韓應也并非當日的韓應。
他真氣全開,體內靈氣流轉,拳頭再無阻礙,一拳將黑衣人擊退,將對方逼得撞擊在一旁的書架上吐出一口鮮血,黑衣人眼中露出驚駭之色,他沒想到韓應進步的竟然如此之快。
黑衣人無法再戰,韓應和陳理之間就沒了阻礙。
他一把抓起陳理的衣角,將陳理提了起來,舉起拳頭就一拳打下。
這時綠袍女子才匆匆趕來,“不要打我哥哥,這一切他都是被逼無奈。”
韓應豈會停手,看見綠袍女子怒氣更勝,又是一拳打在陳理臉上,將陳理打得口中吐出一口血沫、
又連續幾拳,陳理臉已經腫的像個豬頭,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但他倒是有幾分硬氣。
“韓兄解氣了嗎,不解氣就繼續打,打到解氣為止。”
綠袍女子帶著哭腔,“別打了,再打我哥哥就死了。”
幾拳下去,韓應怒氣也消得差不多了,看見陳理這悲慘模樣,心知再打下去陳理可能真如同綠袍女子說的那般。
又回過頭質問起綠袍女子,“你說他是被逼無奈,是誰逼他?”
綠袍女子見韓應放過陳理,先是爬到陳理身邊,看見陳理受到的都只是皮外傷,她才放心。
“是陳家,哥哥把猜疑你有靈根的事情早早就匯報給了陳家,陳家在皇族死后就一直想著踏足修仙界,可現如今整個吳國除了谷家那個準仙人,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仙人了,沒有仙人和宗門就連誰有靈根都不知道,陳家又得知有靈根的人誕下的后代中出現靈根概率很高,就想著把我嫁給你,可昨日你說你要離開吳國,那就不可能娶我,哥哥被逼無奈只好出此下策,如果我倆不能誕下后代,陳家肯定會責備哥哥。”
韓應聽后更是憤怒,陳家把自己當什么了,看著被自己打成豬頭的陳理,拿起一旁的寶劍,對著衣袖就是一劍,“你我二人從今開始割袍斷義,恩斷義絕。”
心里只有陳家的朋友,他韓應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