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府出來后,滿腔火氣的韓應尋找到了鐵牛,讓鐵牛陪他喝酒解悶,酒桌上又訴說了昨日發生的事情。
鐵牛憨憨的撓了撓頭。
“什長,俺怎么覺得你賺了,那陳家姑娘好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長的也不丑,如今還是皇族,你這不是白撿個媳婦,你要是不想要,你就問他愿不愿當個妾室。”
韓應氣的當場就給這個憨貨屁股一腳。
“那是陳家把你家什長當成了配種的公豬,你這個憨貨還覺得你家什長賺了。”
鐵牛一聽也是反應了過來,明白了為何自家什長會有這么大的火氣,撓了撓頭,也不再過多言語,只跟自家什長喝酒。
酒過三巡,鐵牛說起另一件喜事。
“什長,俺要結婚了。”
韓應聽后一愣,下意識問道。
“什么時候,怎么之前沒聽你提起過。”
“俺娘一直在為俺終身大事張羅,但先前他們嫌棄俺家又破又窮俺又笨,都不肯嫁給俺,直到俺當兵回來,用什長你給的錢買了院子,才有幾個姑娘家愿意嫁給俺,但卻又不是什么良人家的女子,要的彩禮又高,俺娘就打算再選一選,后來什長你要去京城,娘讓俺跟著你,回來后俺就成了都尉,那些人彩禮也不要了,說什么都要嫁給俺,俺娘也瞧不起這種人家,選了其他的良人家女子說了媒。”
聽后,韓應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怪不得鐵牛這憨貨的腦子里會出現媳婦,妾室這些詞。
鐵牛結婚他自然要表示一下,但他很快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自己能拿出的無非就是一些錢財之類的,現如今的鐵牛又不缺。
至于寶物功法,他就更沒有了,即使有,也早就給了鐵牛。
一時間陷入了思考,為禮物發起了愁。
在他細細思考之下,還真讓他發現了一個讓他可以贈送出去的功法。
“什么時候結婚?”
“俺娘定在半年后,說俺本就癡傻,要給人姑娘家一點心理準備,另外也要有充足的時間大辦一場,最好讓臨江城的人都知道。”
鐵牛娘此番話倒也在理,鐵牛如今也是臨江城的二把手,是時候大辦一下。
半年時間也足夠韓應將蟬蛻長青功補全完畢,到時就將這本功法送給鐵牛和西城門老者收養的孩子們,也算完成了臨江城的一處心愿。
韓應不喜宿醉,只是跟鐵牛喝到微醺,就在他家的客房睡下,直到第二日才回到家中。
此后的半年時間韓應都鉆心研究蟬蛻長青功,唯一的社交就是出去跟鐵牛一起喝酒。
陳理和陳理妹妹在被他暴打過后就啟程回京了,新來的城主雖然也姓陳,但是沒有跟韓應產生什么交集。
在鐵牛結婚的前一日,他成功補全了蟬蛻長青功。
【姓名:韓應】
【年齡:32/50】
【境界:凡人】
【功法:龜息拳(小成)3/400,蟬蛻長青功(補全)100/100,幽冥步(初級)60/100,傀儡吸魂大法(初級)10/100】
【天賦:無】
【技能:礦工(熟練)10/200,整理物品(初級)10/100,識別妖丹(熟練)56/100】
【靈根:血靈根(初級)】
或許是因為他親手創造的緣故,蟬蛻長青功與其他功法的分級完全不同,他的分級在熟練度達到百分之百后,迎來的不是熟練,而是補全這一等級。
韓應由此推斷,這本功法的潛力還沒有被他挖掘干凈,如果繼續深挖或許能創造出第二層,第三層的蟬蛻長青功。
要怎么繼續深挖,他還沒有頭緒。
即使這樣,韓應對這本功法的效果也十分滿意,按照金色小球上的提示,這本功法已經達到了當初老者所說的那般,每過十七年脫一次皮,脫皮后年輕十歲并稀洗髓一次全身。
在仙界有沒有這種手段韓應不知,但在凡間的眾多功法中,被他利用金色小球完善的蟬蛻長青功當屬第一。
韓應將這本功法抄寫了四份,分別贈給了邢老頭,胡班,鐵牛三人。
這三人跟他的關系自然不必多說,但韓應也親口和用信件叮囑三人,這本功法事關重大,切勿輕易傳給外人,只能傳給至親。
鐵牛滿口答應,至于胡班和邢老頭,京城路途遙遠,如今還未有回復。
剩下的那一本,就如同跟之前老者約定的那般,送給了老者收養的孤兒們。
孤兒們試著按照書上記載的練習,發現真的有效果,頓時一個個哭的稀里嘩啦。
“只可惜,三爺爺看不見了。”
韓應不知如何安慰他們,只是同樣覺得倍感惋惜。
自己還是慢了一步,沒能讓老者如愿看見功法完成的那一日。
鐵牛成親的那日,臨江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唯獨可惜的是沒能看見邢老頭與胡班,吳國重建振興工作如火如荼。
二人各種事務實在繁忙,根本離不開京城,只是在一個月前命人送來一堆京城特產以及好酒,這些好酒自然都擺在了如今的喜宴上。
讓來往的賓客們都贊不絕口。
接親的隊伍也與尋常人家不同,其他尋常人家都是新郎在前騎馬,后面新娘坐著轎子,迎親的隊伍一路敲敲打打。
等到了鐵牛這,他那龐大的身軀根本沒有馬匹能托得起來他,最后只能換了一輛四駕馬車,才能讓鐵牛坐下。
有了這么大的馬車,新娘自然也就不需要轎子了,她坐在馬車里,鐵牛就成了那個馬車夫。
不過從他臉上的笑容看,這憨貨倒是有些樂得其所。
等到宴席開始,韓應和諸位賓客說說笑笑,看著兩位新人喜結連理,至于鬧洞房?
大家也只是想想,除了韓應敢鬧,其他人面對鐵牛那魁梧的體型,能不能活著出來還要看鐵牛的臉色。
在眾人的一片歡聲笑語和祝福中,二位新人拜完了天地,一起步入了洞府。
韓應自己挑了個位置正要吃飯,卻被鐵牛娘喊到了一個單獨的座位上,這桌子上的各種菜品,酒水明顯比其他桌子要高了一個檔次。
他也不客氣,直接落座開吃,沒吃一會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洞房花燭夜,你不去陪新娘,你來尋我干嘛?”
鐵牛撓了撓頭,嘿嘿傻笑。
“什長,你要走了對不對,你把書給俺,俺就知道你要走了,看在俺鐵牛為數不多聰明一次的份上,你要去哪能不能帶上俺?”
“我前路未卜,你現如今又娶了妻子,還有娘親,你拖家帶口,如何帶你走?”
鐵牛聽后犯起了一根筋的毛病,固執的搖頭。
“娘親也同意,就讓俺跟著什長,要是夏夏不同意,咱明天就把他休了。”
“胡鬧,休妻哪能如此隨隨便便!”
韓應先是怒斥一聲,接著妥協道,“你想跟著就來吧,明日我要啟程時就來尋你。”
鐵牛一聽歡呼一聲,連忙去跟他娘說了這個消息,鐵牛娘眼里閃過一絲擔憂,但言語上并未阻止。
隨后這憨貨就跑到洞房里,遲遲沒有出來。
韓應見到鐵牛回去,也起身告辭。
他并沒有回家,來到碼頭,趁著夜色登船,順江而下,離開了臨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