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會有很多事要做,但是大家要記住一點,那就是蠶食,就是像蠶寶寶吃桑葉那樣,慢慢地,悄無聲息地將勢力慢慢劃歸到我們自己的勢力范圍內,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嗎?”林淵眼神犀利地掃過眼前的四個人。
所有人同時點頭。
何際云突然開口,“老大,我們都去做其他業務了,誰來負責?”
“我和白榆親自負責,”林淵沒有絲毫猶豫,“她負責生產和研發,我負責線路,走貨的話,從誰的業務板塊走,就由誰負責,”
“明白了,”何際云點頭。
“你們每一個人都做一份詳細的計劃出來,之后我們在做細化討論,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要讓白冶查出我們真正的目的,實在掩蓋不了了就將人除掉,除了都城,其他的地方都可以下手,明白了嗎?”林淵看向面前的幾個人。
所有人都點頭。
幾個人離開后,白榆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你對外說我已經死了,那以后我跟著你是不是應該換個名字?”
林淵點頭,眼神親昵地看向白榆,“你想改個什么名字?”
“沒有什么想法,你有喜歡的名字嗎?”白榆笑瞇瞇地看向林淵,“取一個你喜歡的你名字也不錯啊,”
林淵一側頭就看到了窗邊柜子上放著的孩子的骨灰盒,心里泛起一絲酸楚。
白榆見林淵的眼神突然變得傷感,順著林淵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那個小小的骨灰盒,眼淚也瞬間滴落。
“就叫,思媛吧,”林淵依舊覺得自己無法釋懷,只要一想到當時的情形,想到自己懷里那個沒有生命的孩子,心里的痛,心里的恨就根本無法抑制。
“思媛,”白榆輕聲呢喃著這個名字,緩緩側頭望向林淵,見他也正凝視著自己。
“嗯,思媛,思念的思,愛媛的媛,”林淵用力抱住白榆,語氣變得更加低沉,“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寶貝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不然我會發瘋的,”
“你不會失去我的,永遠不會,我們也一定會再有孩子的,”白榆被林淵抱得有些疼的,但她知道這是林淵心里擔憂的表達,自己也希望能為他分擔一些心里的痛。
“小榆,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孩子只是錦上添花,如果沒有了你,我要孩子又有什么意義?看著孩子思念你,只會讓我更痛,我寧愿不要孩子,也不想你離開我,”林淵低頭望著白榆,眼里滿溢著痛苦和憂慮。
“不用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白榆抬手,將手掌輕輕覆在林淵的臉頰上,拇指輕輕摩挲著林淵的眼角,想要幫他抹去眼里的痛苦。
“小榆,你真的是上天賜給我最好最好的禮物的,讓我可以釋懷放下,以前所有的痛苦,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我真的就想要放棄這里的一切,就跟你兩個人去國外生活一輩子,”林淵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會想要放棄這里的一切,想要和一個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滅了白冶后,我們就把這里的一切交給亓楓和何際云他們吧,我們就離開這里,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好不好?”白榆心里也是為之一顫,她原以為在林淵的心里報仇永遠是第一位的,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他動搖的一個心弦。
“好,你想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我們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我要做一個把你寵上天的男人,愛你寵你一輩子,”林淵將白榆緊緊地抱在懷里,那種踏實的感覺,讓他生出了一個念頭,自己的活到現在也是有意義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我可就要好好享受你的寵愛,”白榆仰頭親了一下林淵的唇。
“我的小榆,你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林淵也回吻了一下白榆,眼眸含笑,“以后你就是思媛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才是我的小榆,”
“你是畢生,也是林淵,我是白榆,也是思媛,挺好的,”白榆臉上笑著,心里卻突然升起一絲失落,自己正在離原來的自己越來越遙遠,遙遠得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白榆眼里的那一閃而逝的情緒,也沒有逃過林淵的眼睛。
“小榆,你是在擔心什么嗎?”林淵輕聲詢問。
“沒有,只是莫名地覺得心里有些空,有些慌,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么,”白榆半真半假地說著自己的心思。
林淵盯了白榆片刻后,才開口,“小榆,你是不是還想回去?”
白榆搖頭,“不是,我也說不清,我并不是想要回去,可就是覺得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空空的,”
林淵明白了白榆的心思,語氣沉緩,“小榆,對不起,是我把你帶進了這世界,讓你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做個好人了,更別提警察了,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去的話,我……”
白榆抬手捂住了林淵的嘴,不讓他說下去,生怕他說出了口,讓自己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心,又動搖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白榆抬頭望向林淵,“我說的空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空是對未來的不確定,擔心你和我又會因為白冶的事而分開,樂極生悲,我是太幸福了,反而生出了一絲擔憂,”
“不用擔憂,我會安排一切的,放心,”林淵重新將白榆攬進懷里。
林淵知道白榆的心思,也知道她那樣說是不想讓自己難過,可自己還是要為她打算的,就算將來自己無法得到安穩,也要還這個女人一個安穩的生活。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讓她不后悔跟著自己,愛自己一回。
“思媛,”林淵在白榆的耳邊輕喚了一聲。
“嗯?”白榆還有些緩不過來。
“以后要習慣,”林淵望著白榆的臉,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用自己的手掌覆在白榆的臉上比畫起來。
白榆不明白林淵要做什么,但也任由他擺弄,“你要干嗎?”
“給你做個面罩,面紗,”林淵放下手,“不想給你整容,我喜歡你的樣子,所以,就要給你化個妝,戴個面罩,”
“哦,是哦,不然光改個名字也是沒有用的,”白榆伸長脖子在林淵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笑道,“我餓了,我們能去吃飯了嗎?”
“當然,”林淵翻身下床,將白榆打橫抱起,“我們一起,你想在家吃,還是出去吃?”
“我這樣能出去吃?”白榆指了指自己的睡衣和身上的傷。
“只要你想,沒什么不可以的,”林淵說著話已經把白榆抱下了樓梯。
“你還是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白榆想到了林淵腿上的傷,“你這樣抱我,對你的腿不好的,”
“沒事的,我的傷已經好了,只不過偶爾會發作一下而已,不會影響我走路的,”林淵卻不以為然,抱著白榆就往別墅外走。
“還是別出去了,我的面罩不是還沒有做好嗎,這樣出去,目標太明顯了吧,”白榆還是擔心這樣一直走路,對林淵的腿不好。
“行吧,那我們就去餐廳,”林淵很順從地轉彎去了一樓餐廳。
林淵走進餐廳將白榆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到了她的對面,滿眼含笑地望著白榆,“我想這樣的場景已經很久了,終于,我們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白榆笑點點頭,指著面前空空的桌子,“那我們吃什么?”
林淵笑而不語。
白榆被林淵笑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沒多一會兒,從餐廳的另一個小門里走出了幾個人,手里都各自端著一個餐盤,上面放著各種食物,有白粥,有醬菜,有包子,還有這里幾乎看不到的油條。
白榆很久都沒有吃到自己國家的早餐了,看著這些早餐,眼睛都發光了,“這里的廚師也會做這些的啊,”
“我讓人找的,總有一些從國內跑到這里來討生活的廚師的,只要付給他們可觀的收入就行,”林淵很難得見到白榆這么開心,嘴角也是高高揚起,“以后一日三餐你想要吃什么,讓廚師做給你吃就行,你吃不慣這里的飯菜,人也不可能養好的,”
白榆看著滿桌子的飯菜,眼淚又一次滑落。林淵對自己的好,再加上這些久違的家鄉菜,讓白榆心里升起的是無法抑制的暖意。
“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么好,”白榆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讓林淵明白自己的心意。
“傻瓜,我是你的什么人,為什么要跟我說謝謝?”林淵伸手探過桌子,輕捏了一下白榆的鼻子,“不許再哭了,以后在我面前永遠只能笑,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說,明白嗎?”
“嗯,”白榆沖著林淵笑點點頭,“你對我最好了,”
“快吃吧,不是餓了嗎,等你吃好了,我們就去做面罩,然后再去給你買幾身衣服,我們這里沒有合適你的衣服,”林淵心里發緊,心疼地揉了揉白榆的臉頰。
“面罩可以,衣服的話就算了,我想要跟你一樣穿軍裝,這樣我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會顯得太突出,太特別,這樣對我來說也安全,不是嗎,”白榆卻覺得自己不需要穿得太耀眼。
“有道理,但還是要準備幾條裙子的,畢竟在家里,我還是喜歡看你穿裙子,”林淵可不舍得讓白榆一直穿軍裝的。
“好啊,那以后出門就穿軍裝,在家就穿裙子,”白榆現在就是舍不得違拗了林淵的心意。
“還有,我想要多鍛煉一下身體,想要練習槍法和格斗術,不想以后出門都要讓人保護,”白榆覺得自己跟著林淵,這些都是必須要學的,而且是必須要學得很好才行。
“我親自教你吧,別人教我不放心,”林淵神情真正。
“覺得別人教不好?”白榆追問。
“不是,”林淵放下手里的碗筷,意味深長地望著白榆,“我不是擔心別人教不好,我是不放心那些男人,萬一他們趁機占你便宜,我是殺了他們好,還是剁了他們的命根子好呢,”
“?。俊卑子茉趺匆矝]有想到林淵不放心的居然是這種事,無語翻了一個白眼,“我是你的女人,誰改造次,”
“總有不怕死的,我覺得,為了我的組織穩定,也為了我自己能少殺人,我還是親自教你比較好,”林園笑睨著白榆,“你別以為我親自教你就會心慈手軟,我可不會對你客氣的,”
“那就好,我還怕你不會真心教我呢,”白榆明白林淵是真心愛護自己,也是真的擔心自己會被欺負,“那,以后就要請林教官多多指教了啊,”
“保證把你練得跟我一樣厲害,”林淵只覺得自己面前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