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校長,還有山口校長,佐藤校長你們往這邊請。”
總校長女兒兼職迎賓小姐,將五人領到距離話筒最近的一桌上。
圓桌上擺放著切片的西瓜,一大瓶碳酸飲料,兩瓶不認識的高檔白酒孤零零的靠在角落。
圓盤中心的瓜子,正被翹著二郎腿的川野桃子隨意擺布。
“咳,呸。”
川野桃子踮起腳尖,然后跳上座椅,把瓜子塞進嘴里,吐出皮,周而復始。
“小不點,給我也拿一個。”佐藤詩織看向川野桃子,伸出手心。
川野桃子無視她:“卟,呸。”
“不給,我就自己拿唄。”
佐藤詩織伸出深淵巨手,一把抓了過去,圓盤的瓜子大半都在她的手中。
“別吃太多了,等下可能還會有人來的。”
內田真白夾在兩人中間,雙手展開,防止事態更一步擴散。
“幾年沒見,越來越漂亮了,小遙。”山口孝史坐上椅子,笑了笑說道。
“當然,山口叔叔,我的漂亮程度是越來越高的。”早川遙看向渡邊健,“對不對,渡邊前輩?”
少女的腰肢偏細,胸部微微隆起。
穿著天藍色外衣,內襯是黃色的小馬甲,花邊的休閑褲很立體。
襯托出少女看得最清楚的優點。
“當然,早川比在場的都要漂亮。”渡邊健拿起瓜子,塞進嘴里,“真可是實話哦。”
他說的很籠統,但也是實話,畢竟少女的性格的確不錯。
至少不會,叫他廢物渡邊,叫他小渡邊,叫他喂。
早川遙聽到來自偶像的夸贊,雙手抱著身子:“真的嗎?”
“我渡邊校長從不說謊。”渡邊健拍了拍胸膛,證明自己的赤子之心。
話還沒說完,四道鄙夷不屑的激光從眼眸射出,打在他帥氣無比的側臉上。
早川遙高興的跳起身子,和渡邊健告別,她的爸爸早川正夫正在臺上對她招手。
“哦對了,渡邊前輩,還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和我說哦。”
渡邊健點了點頭:“有的話會說的。”
等等,怎么是四道不屑激光,山口孝史不可能鄙夷他。
畢竟是同一戰場的伙伴,肯定不會背刺他的。
“哇,我的一生之敵渡邊哦,給本小姐拿點瓜子。”清水綾乃坐在他的身旁,擠掉了山口孝史的位置。
渡邊健轉過頭,疑惑的看向山口孝史,他不明白。
同伴的感情羈絆還怕這些小女人嗎?
山口孝史果斷的點了點頭,隱晦的擠了擠眉毛,眼神朝臺上撇去。
她的后臺很硬,我還想好好度過接下的生活,不想晚年不祥。
“哇,我的一生之敵渡邊哦,是耳朵聾了嗎?”清水綾乃踢了踢他的小腿,“快一點。”
“叫我渡邊健。”渡邊健看都不看她一眼,什么奇葩女生,怪得很。
佐藤詩織很討厭這個女孩,一把搶過瓜子盤:
“你能不能把你那長長的沒有意味的話,去掉啊。”
“很煩呢。”
“就是,就是。”川野桃子如松鼠般點點頭。
內田真白看向清水綾乃:“清水桑,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哼,為什么要和你們解釋呢?”
清水綾乃雙手抱在胸前,冰冷的臉只看向渡邊健。
“一生之敵渡邊哦,快把你的手機給我,把我的LINE好友加上。”
清水綾乃伸出手,白嫩的手心對著他的背影。
“你先把我的名字學會再說吧。”
渡邊健看向臺上的中年男人,他正在和后臺人員交流著什么,又迅速走下臺。
他來到酒席下,捧著一杯酒,一個一個的向教練們問候著。
“渡邊健,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快把你的手機給我。”
“加上好友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清水綾乃把踢改為蹭,黑絲小腿的弧線,蹭了蹭他的褲腳。
“我似乎忘了說什么,瓜子,是不會遞給你的,LINE號也是不會加的。”
“至于現在,你還是管好你的伙伴吧。”渡邊健終于收回視線,看向清水綾乃。
她的臉型很立體,適合各種發型,但她只弄了一個空氣劉海,斜挎在眉間。
清水綾乃身段修長,打扮卻挺喜感,挺拔的山脈上是大碼的衣服。
遠遠看去,和孕婦似的大肚子挺起。
身后是一直在向她獻殷勤的男子,他拿著一整盤瓜子,擺放在她眼前。
“清水桑,我這也有瓜子,都是全新沒動過的。”男人彎著腰站在清水綾乃旁邊,低聲說道。
男人通過余光,隱晦的看了渡邊健一眼,在心里嘆了口氣。
兩人之間一直都是男人半蹲著身子,耐心的勸說她吃瓜子,她則根本沒有回應,直直的看著渡邊健。
伸出手掌,把潔白的手心對他亮起。
渡邊健選擇性無視,只要別擋住他吃飽飯就行。
該說不說,總校的瓜子味道蠻香,蠻潤。
不過怎么其他在場的教練,只是看著圓盤,這難道咳瓜子在島國又是什么奇怪的行為嗎?
渡邊健又抓一把瓜子,往嘴里塞。
佐藤詩織振臂一呼:“渡邊,這回你不是廢物了,我很支持你。”
“有福利嗎?”渡邊健問。
“沒有,只有我的心里支持。”佐藤詩織很遺憾的捶了捶胸口,“渡邊,快看看LINE信息。”
“小渡邊,我有福利,我有福利。”
川野桃子朝天伸手,仿佛這樣就能得到渡邊老師的獎勵。
“他只是說著玩的。”
內田真白拿下川野桃子伸到她脖子的手,看著臉色陰暗的清水綾乃。
心里有些不安,希望等下不會發生什么壞事。
馬上就要進入酒席時間了。
面紅耳赤的分校校長站起身,和各個教練們碰杯,以干凈的杯底來迎接總校長的來到。
每經過一桌時,總校長總會帶來快活的呼喊聲,和莫明的怒吼。
“這里的桌子是按什么來排的?內田。”渡邊健看著內田真白,好奇的問道。
“是......”內田真白正要說出口,但被清水綾乃給打斷了。
清水綾乃搶過說話權:“當然是按招生的數量來比的,你們能坐這,都是因為我的原因哦。”
“我的功勞比天大,哈哈哈。”清水綾乃手叉腰間,大聲笑了起來。
吸引周圍喝酒起勁的男人們,好奇的打量過來,看到是清水綾乃。
頓時紛紛收回視線,碰起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旁邊的男人尷尬的摸了摸頭,顯然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放屁。”佐藤詩織絲毫不給她面子,眼神直白的掃視她。
“就是,就是,沒有桃子一半可愛。”川野桃子點了點頭,接過了服務員遞來的菜盤,擺進桌前。
“清水桑,還是少說一點吧。”
內田真白雖然不討厭她,但也不想一個少女被這么多人說壞話。
“哇,我的一生之敵渡邊哦,你快說句話啊。”
清水綾乃想伸手抓住渡邊健的漢堡,但被他躲過了。
渡邊健想起了門前的照片,沉思一會說道:“的確,有大部分都是靠你的幫助。”
渡邊健實話實說,沒必要這時候硬撐臉皮,畢竟這事肯定和他沒關系。
佐藤詩織和川野桃子一陣詫異,揮起小拳頭就要打向這個叛徒。
旁邊的男人表情有些錯愕,沒想到渡邊健這么誠實。
“哇哇哇,真是喜歡死你了。”清水綾乃身體貼近渡邊健,對其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這是我的表......”
“我拒絕。”渡邊健迅速伸出手掌,用手心看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不是這么隨便的男人。
不過這么多的不善視線是怎么來的呢?
渡邊健眼睛掃視四周,不善視線又全部消失。
看來練習所內也不太平靜啊。
渡邊健低著頭,拿起杯子給自己倒滿橙汁,酒就不喝了。
放過山口校長的大腿。
不過,他喝橙汁,面前四只白嫩手心上的杯子是怎么回事。
......
總校長早川正夫現在很慌亂,因為今天的主角還沒有來。
他已經敬酒敬到前牌來了,再過十分鐘左右,到渡邊健哪桌。
早川正夫提起酒杯和面前的精瘦男人碰杯,和桌上的教練們說了些無關練習所的體己話。
最后,嚴厲拒絕了男人想要補貼的請求。
精瘦男人是足力正大練習所的校長,足力分部最近一年的情況也不太好,好多教練跳槽。
連今天一桌都沒坐滿。
早川正夫給酒杯滿上,走向今年排名第三的千葉正大練習所。
看著面前小眼睛的后輩教練,他提著酒杯,心里呼喚著大小姐。
那么清純,善解人意,為人著想,愛護小動物的大小姐,怎么還不來呢。
聽說,很喜歡幫助那些不敢游東京灣的人,都在大小姐的助力過后,愛上了在東京灣游泳。
沒有一個人說過怨言。
那么,大小姐人在哪呢?
......
早川正夫和千葉分所簡單交流后,來到排名第二的澀谷分所。
八字胡的校長捧起早就準備好的酒杯,敬向早川正夫,一口喝完。
其余的教練后輩也紛紛起身,一起敬酒。
澀谷的風俗很奇怪啊,在第二桌的教練,一致的八字胡。
個個身體強體壯,手臂都快和他大腿差不多了。
希望等會不要和渡邊健生出事端,他已經老了,快管不動這些人了。
不過今年澀谷分所的招生結果,他很滿意,但補貼還是拒絕。
和澀谷分所,簡單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
他捏著空酒杯,走向渡邊健所在的第一桌。
早川正夫來到渡邊健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渡邊校長,最近又變黑了啊。”
渡邊健看向來者不善的中年男人,細細打量著他。
過了一會,他發現中年男人的確是早川遙的父親,但兩人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渡邊健淡淡的說道:“至少在變黑的同時,又變帥了點。”
“看到我和你發的信息了嗎?”早川正夫把酒杯放在渡邊健面前,刺鼻的酒氣沖向他的鼻間。
渡邊健揉著鼻子,說道:“沒看到。”
“總校長,話趕緊說完走人吧。”清水綾乃擺擺手,之后拳頭抵住側臉,無聊的望向門外。
雖然在面對渡邊健時有點瘋狂,動作有點浮夸,但尋常人可不會有一點感覺。
動都不敢動。
“清水某某竟然難得說了句好話。”佐藤詩織張開嘴,驚訝道。
“你以前和渡邊健爭搶最強教練的時候,可沒有這么文雅。”
“難道轉性子了?”
佐藤詩織看向冷著臉的清水綾乃,左歪頭,右歪頭,沒看出什么來。
“就是,就是。”
渡邊健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總校長,你要不就在我旁邊坐下吧,也能和山口校長交流一下。”
山口孝史樂呵呵的附和道:“早川,你難道在畏懼著什么。”
早川正夫很想說,你怎么知道。
但不能說出口,一說出來,總校長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不坐了,不坐了,頸椎有點痛。”早川正夫擺了擺手,“而且等會就會公告通知了,先等一下吧。”
“而且,渡邊校長啊,你的練習所合格證還在嗎?”早川正夫冷不清的問道。
“還在保險柜里,怎么了?”
渡邊健接過服務員遞來的納豆,忍住味道,巡視一番后,擺放在清水綾乃面前。
她看到面前的納豆,聞著味道,心里一陣暗爽,連忙取消了制定的九種針對渡邊健的計劃。
其他三女似乎很受不了這種重口味,紛紛捏住鼻子。
“是嗎,那你可要保護好啊,回去的時候記得看信息,那是我給你的饋贈。”
不遠處的后臺里,一個工作人員對早川正夫擺了擺手。
他點了點頭,和渡邊健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走到臺后。
性格不明的清水綾乃,新宿的絕世猛虎佐藤詩織,最后的天使內田真白。
落伍的山口孝史,以及立在頂峰,又滑落腰間,但,是以有安全帶形式的停在腰間的渡邊健。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渡邊健。”
......
臺上,話筒前。
早川遙接過總校長遞來的長長演講稿一一校長親自用心撰寫,她把背挺的筆直,仔細默讀。
但沒過一會,她顫抖著雙腿,把演講稿頁腳捏的皺巴巴,她下意識的想在手掌心寫人字來消除緊張。
‘今天有這么多前輩教練來場,而且偶像渡邊校長也在這里。’
“我不能膽怯。”
早川遙緊繃著大腿肌肉,高度集中注意力,距離匯報還有三分鐘,加油,遙。
【201...6年是全體教職工成...乘勢而上,奪得頭籌的一年,將...嚴格按照警視廳...】
眼睛余光里,渡邊健正露出潔白的牙齒,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謝謝渡邊前輩。’
早川遙以嘈雜的喧嘩聲為背景,心里提前默讀加深印象。
【教練員的素質有待進一步加強,在招生廣告方面各校校長需得更新維護,在此方面總校會給予一對一幫扶】
與金牌教練渡邊健隔了兩桌的中年男人,他挺著大肚皮,拍了拍旁邊不知在想什么的田所。
“見到偶像感覺怎么樣?”中年人收回手臂,喝了一口橙汁,問道。
“感覺渡邊前輩的女人緣特別好,正大僅有的幾個女教練基本都在前輩那了。”
田所優平嘆了一口氣,拿起三得利橙汁,往自己杯里倒足大半,給中年男人滿上。
他與渡邊健前輩的差距越來越小,但也越來越大。
田所優平一直都知道,渡邊前輩他的頹廢只是刻意隱藏的假象,他的真面目誰也沒見過。
這或許就是最強金牌教練的心得,平行于工作與生活之間。
有時候你所看到的事實,未必就是事實。
田所優平伸出手摸著璃杯身,頭往后靠,頸椎徑直磕在靠背,身體往后用力,‘咔嚓咔嚓’讓頸椎骨舒爽一點。
他的頸椎病一天比一天嚴重了,只有這樣硬物頂著頸椎才舒坦些。
這是大肚皮中年男人教的方法,他也正這樣靠著,眼睛望向臺上激情演講的少女。
如果是渡邊前輩,他會怎么保養頸椎?
“真白,你的皮膚是養的這么白的,有什么秘訣嗎”
渡邊健給山口孝史倒滿橙汁,拋開四女的媚眼,提出為難了幾乎所有教練員的問題。
山口孝史接過橙汁道謝,“是的內田桑,黑,的確是個很難解決的難題。”
他伸出比渡邊健還黝黑幾度的手一一不,應該稱之為幽暗更貼切一點
“哎多,硬要說的話是...”內田真白話沒說完,便被臺上話筒聲打斷。
【從正大機動車學校建校以來,練習所市場的廝殺越來越激烈,而練習所人才流失愈發嚴重,我們更應該...太長了,多桑后面我就不念了】
早川遙俏皮地說道。
引來下方教練們的大笑,源源不斷地掌聲響起。
【......】
【現為總校與各分校招生排名報告,頭籌一一正大機動車學校總校,招得424位學員,除34位學員外,其余全都進入訓練,已出仮免許可276】
【副榜一一澀谷正大機動車學校分校,招得234位學員,全都進入訓練,截止4月中,已出仮免許可189】
【數一數二一一千葉正大機動車學校分校,招得198位學學員,除24位學員外,全都進入訓練,已出仮免許可158】
【......】
【背...背榜一一中野正大機動車學校分校,招得2位學員,均已進入訓練,已出仮免許可1】
早川遙不禁擔憂的看了一眼渡邊健,他擺了擺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剛剛說完。
渡邊健的鄰桌,澀谷正大練習所的八字胡教練們,紛紛張開嘴,嘲笑道。
“哈哈哈,渡邊健已經成為了一個廢物了,我們澀谷分校的春天來了。”臉上有一個大黑痣的男人,嘲笑道。
“廢物渡邊,是你能說的。”佐藤詩織野獸般的眼神盯住黑痣男人,讓他如至身冰塊般,起雞皮疙瘩。
“......我這不是學你說了嗎?”黑痣男人不禁有些委屈,你說得,他說不得嗎?
“以后別再說這句話了,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佐藤詩織捏起拳頭,眼神不善的望向旁桌。
讓幾人憋住了原本的臟話,說起即興改編版。
“渡邊,不過是以前的山頂罷了,看我等如何再次踏足山尖,見識他從未見識過的風景。”
戴著黑色帽子的八字胡男人,挑了挑眉,說道。
“渡邊健小人也,當初要不是我失策了,怎么會被他搶走第一。”
八字胡最凜冽的男人,看向渡邊健,怨恨的說道。
“可,三澤君,你上回不是第三名嗎?”旁邊光頭男人提醒道。
“閉嘴。”三澤純一拍了拍光頭男的肩膀,“不要壞我好事。”
“哦。”光頭男縮著身子,捏著有些痛的臂膀,默不作聲。
八字胡最長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手,示意幾個教練停下這無意義的嘲諷。
先等臺上的總校長說完,再去嘲諷也不遲。
強弩之末,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此次五十嵐大小姐專項行動,勢在必得。
【山口校長的杉並正大機動車學校分校,因取消辦學資格不統計在內】
早川正夫說完,全場目光不可思議地朝山口孝史望去,他點了點頭,眾人唏噓不已。
等總校長的背影消失后,八字胡中年男人站起身體,拍了拍手。
后臺的早川正夫聽到聲音,嘆了口氣,渡邊健太過耀眼了。
耀眼到人人都想取而代之,臉龐邊的幾個女教練,大概也有這樣的想法。
只有點不純潔罷了。
三澤純一冷哼一聲,矛頭指向渡邊健,“渡邊健,還敢不敢來一場真男人的決戰,賭上你的最強教練獎杯和教練生涯。”
田所往人本想站起身,幫渡邊健聲援,但被大肚皮男人給攔住了。
“讓渡邊,自己來解決。”大肚皮男人淡淡的說道。
田所往人擔憂的看了一眼渡邊健:“嗨。”
幾人的嘲諷他聽到了,都是些沒營養的話,激不起平淡的心情。
渡邊健攔住蠢蠢欲動的佐藤詩織和川野桃子,看向八字胡男人。
渡邊健看到這個八字胡男人的鬼畜表情,總是想笑,但他還是憋住了:
“可我本來就是真男人啊。”
“怎么,你不是男人嘛。”
三澤純一眉毛擠在一起,質疑道:“渡邊健,你的學員都是你的親戚吧,完全不是靠你的能力招來的。”
三澤純一摸了摸八字胡,欣慰的笑了笑,這可是對渡邊健的寶具啊。
他幾次拜托校長,才得到了這個絕密消息。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竟然有那么多的美女學員親戚,那我豈不是可以改成女子專用練習所了。”
這樣更能找到符合系統的合適人選。
渡邊健望向身體抖動著的八字胡,注意到他的視線,八字胡渾身僵硬了下。
“哼,你別想扯開話題,我這邊的賭注就是我可愛的妹妹,她以后會來正大中野練習所來,任你處置。”
三澤純一咬著牙,猛得扯掉一根胡須,又立馬丟到地上。
“......你妹妹,知道這件事嗎?”
渡邊健似乎只會問句,他一邊歪了歪頭,一邊擋住清水綾乃的黑絲小腿。
“她知不知道,不都......”
突然,“呵呵...呵哈...嘶哈...”
少女的大喘氣聲從臺上后門傳來。
少女的聲響,打斷了三澤純一的發言,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因為,今天的主角來了。
渡邊健無聊的撇了撇嘴,很不想看到這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