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五十嵐未來手托住紅潤的膝蓋,揣著粗氣,身體上下起伏。
汗水遍布臉頰,打濕了她如同淋水的鳥羽一般的秀發。
腳下的平底鞋,不規則的貼有沾水的泥巴,黝黑的污水,還藏著她最怕的蟲子。
“抱歉各位教練,因為一些突發原因,五十嵐只好從某個可惡垃圾場跑了十公里才能過來。”
“請讓我緩一會,五十嵐未來在這失禮了。”五十嵐未來氣踹噓噓說道。
早川正夫拍了拍手,迅速上前接臺,用上了堪比豹的速度,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握著話筒。
“各位,我早川正夫創辦正大機動車學校已經有快30個年頭,在此我奮發圖強,帶領...”
五十嵐未來默默退向臺后,接過早川遙遞過的飲用水。
打開直接一口喝了一半,坐椅子上邊休息邊和早川遙訴說原因。
她聽從了那位‘教練’的指引,把車找了個敢停進去的地方。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刺耳的汽車喇叭聲,襲擊她的耳朵。
五十嵐未來并不后悔和母親吵架,母親想要掌握我的自由,那她就反駁,反抗,直到母親妥協為止。
美子今天回去探親去了,一時在氣頭上的她便放下狠話,獨自開車前往。
五十嵐未來模仿著美子的開車動作,搶三秒紅燈時,沒搶到,猛地一下在斑馬線中央停住。
之后聽從‘教練’的言語指導,來到此處。
五十嵐未來先關好車門,把車鑰匙放衣服口袋,再緩緩下車。
然后,迷茫又路癡的五十嵐未來,闖進了滿是白色塑料的垃圾場,握緊手中沒電的手機,撿起纏鞋上的塑料袋。
等她回去,一定要把這垃圾場清理的干干凈凈。
五十嵐未來默默想道。
快步走向她認為對的方向,五十嵐家的直覺從不會掉鏈子。
地勢低洼,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暗嘆一聲。
五十嵐未來凝眉,眼神堅毅,跟松鼠般爬上眼前的櫻花樹,大概三百米處兩位長相很有特點的女性走在街上。
鼻子很有特點的那位,抱著手中的麥茶,嘴角罵罵咧咧,似乎是在辱罵著哪位負心漢。
娃娃臉的那位女性,一邊往前走一邊捏著前面的肩膀,嘴型微動。
‘安心,安心。’
五十嵐未來靠直覺讀懂了遠在三百米外的談話(其實是猜的),她伸出鞋尖一點點試探著樹下的底線,直到抵住一個受力點。
剛準備一躍而下的五十嵐未來,“吱吱吱,”她好奇的停下伸直的腳尖,“吱吱吱。”
“吱吱吱。”
孤獨的演奏家一一知了,它驚訝地撥動翼后的空腔,很興奮有人能參加它的演唱會。
“吱吱吱。”
一人一知了相對而視了兩秒。
它翅膀由外向內展開,等面前的巨形知了理清混亂的思緒。
它撥動翅膀:歡迎參觀,不進來坐坐嗎?
它高頻率的撥動翅膀,‘翁翁翁’地搖蕩雙眼,等待回應。
“不拘小節的五十嵐家,是不會怕這些蟲子的。”五十嵐未來大聲壯膽說道。
“......哇啊哇~”
五十嵐未來克制住心里頭的恐懼,在離它有一百米遠后才敢快跑。
孤獨的演奏家停止了鳴奏,躲樹洞里,好奇地望著巨知了的行動。
她一邊大口呼吸一邊向面前兩女詢問,該怎么往正大機動車學校走。
捧著麥茶的女孩,疑惑地看向天空,把問題還給了她,娃娃臉女孩拍了拍麥茶瓶身,查看手機后往西邊指了指,再彎成鉤。
五十嵐未來跟兩女點頭道謝,背對她們,往掛在天邊的太陽走去。
“......你的背后有個蟲子。”娃娃臉女性食指指向她的后背,但大小姐早已走遠。
“走吧奈緒,她已經走遠了。”佐倉彩音把麥茶捧懷里,這是她最喜歡的飲料了。
“晚上還有生放送呢。”
東山奈緒很佩服不怕蟲子的女性,點了點頭:“哦。”
......
此時,前方一輛黑色私家車緊閉窗戶掉頭過來,然后朝西邊也就是她要去的地方。
如果是正大學校的教練車,五十嵐未來會招手攔下,但這是私家車。
擁有良好品質的五十嵐家,是不會有人做這種事的。
不過五十嵐未來記住了車牌號,【品川610あ?869】。
她突然身體瘙癢,挺直身體,拉開鞋邊。
“......啊,你怎么陰魂不散啊。”
五十嵐未來踩著黃昏,張開雙手,搖蕩如同淋水的鳥羽一般的秀發,用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地跑向總校。
趁著最后一抹黃昏照在正大機動車學校,五十嵐未來終于匆忙趕到。
五十嵐未來隨著時間流動,起伏的身體漸漸平復下來,喝完剩下的一半瓶裝水。
毫不淑女地用已經擦過汗的手臂,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水。
“去幫我把手機電充滿。”
“大小姐走過來很辛苦呢。”早川遙安慰道,把手機拿去充電,又拿了瓶飲用水。
“五十嵐家的試煉罷了。”
“外面情況怎么樣?”五十嵐未來接過水,直接一口噸噸噸喝干。
“爸爸還講他的那些英勇事跡。”早川遙說。
“叫他快點。”
五十嵐未來搖晃如同淋水的鳥羽一般的秀發,背挺的筆直,眼神帶有上司詢問下屬的滋味。
今天五十嵐大小姐,才是正大機動車學校年會上的主角。
是她犯的錯誤,她會認,但不會錯。
“嗨,爸爸說大小姐隨時都可以出去。”
早川遙雙手背在身后,候在一旁,撩開擋在前面的紅布。
早川正夫的背影一覽無余,他也正等著五十嵐未來的差遣。
“是嗎。”
五十嵐未來毫不意外的說道。
“嗨,各位就到了我們今年年會的重中之重了,也就是剛剛大家所見識到優雅至極的五十嵐未來大小姐,接下來...”
早川正夫扯著小胡子,準備繼續說些夸贊大小姐的甘言美語,但被她本人打斷了。
“各位失禮了,五十嵐未來因為一些私事而晚了這么久,實在抱歉。”
五十嵐未來走上前,挺起胸膛,對著臺下鞠躬道。
雖然是鞠躬,低頭,作抱歉姿態。
但其本身的凜冽氣質,雍容華貴的衣服穿在身上,和少時念叨的絕世美女并無幾分區別。
大小姐眼如教導主任巡視班級般,抬起頭,俯視著臺下。
目光中不經意的流露出,對于臺下觀眾的漠視。
只在兩個女教練中,停留了片刻。
但也只是片刻。
“不晚,不晚。”
“我們幾個也才剛剛動筷,大小姐就來了,應該說很巧很巧。”
臺下的教練很給面子的鼓起掌,掌聲猛烈,座椅似在震動,比剛才早川遙的掌聲大了兩倍不止。
“大小姐說什么胡話,大小姐可是整個年會的靈魂,主角總是壓軸出場,您不來我怎么敢開始!”
后臺的早川正夫及時的補上一句,聲情并茂地說道。
“謝謝大家。”
大小姐走上臺前,虛握住比她矮半個頭的話筒。
她靠在話筒三十厘米外,一邊眼神凜冽地掃視會場,一邊清冷說道。
“各位,請不要被小女影響到派對的氣氛了。”
會場內的所有教練都在看著她,有的視線隱晦,偷偷用余光看她,有的視線不卑不亢,直接打量著她。
在練習所的選擇上,其實是一個雙項選擇,是你選擇教練,也是教練選擇了你。
前排幾桌少了幾個人,那幾個人應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教練。
她的目標首選是女教練,女教練不行的話,再找其他人。
至于那個‘教練’,就提前準備好去深夜的東京灣徒手游泳,不...可以給他加個游泳圈,嗯,還得有熊貓印花。
“各位教練應該都清楚了,我來的這目的,小女未來想要挑選一名專屬教練。”
大小姐目光打量著全場教練,在男教練處掃一眼便轉移視線,最終停留余光左下角的女教練。
年輕的男教練們,低垂著頭,紛紛嘆了口氣,很遺憾。
獨自教大小姐學車的差事,還是很不錯的,既輕松又能看美少女養眼。
而且工資比招不到幾個學員的現在,要高多了。
年紀上來一點的,特別是挺著大肚皮的那個中年教練,從大小姐剛進來時,就是他的呼聲最高。
就算五十嵐未來沒看他,他也是摸著大肚皮,笑嘻嘻的。
一口一口喝著橙汁,一邊拍著旁邊沒人的凳子,一邊和同桌的其他教練吹牛。
大小姐看著在場的三位女教練,理清對三位體型差距極大女教練的第一印象。
齊到肩的短發,眼神自然,腿型修長,山脈...沒有尋常人對于權貴的諂媚,外貌以自己10分為準,她能得8分。
預選+1。
一頭顯眼的黑馬尾,有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嬌嫩,撅著的嘴巴孩子氣十足,和上面那個一樣的山脈。
看都沒看她一眼,只知道吃。
身材矮小,開車應該要墊幾層墊子,白色過膝襪沾了灰塵都不知道。
從商業角度來說很適合在秋葉原在那招生,穿上cos服,活脫脫的五河琴里。
五十嵐未來挺喜歡動漫的,能夠在放松的同時了解動漫界的風向,能一件事的時間做成兩件事。
自己10分,她7分。
預選+0。
兩個空位不知是男是女,桌下明明有垃圾桶,卻還是把瓜子丟桌上。
五十嵐未來一掃而過,注意力來到微笑著的內田真白身上。
擁有著媲美天使的微笑,臉上的酒窩隨著笑的幅度越陷越深,仿佛喝了杯美酒般讓人沉浸其中。
迷人的氣質,呈漩渦狀散發全身,衣物裝飾反倒成為了襯托。
這女教練實力肯定特別恐怖,而且能輕松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沉迷的不可自拔那種。
大小姐甚至從內田真白的笑容中,感受到了有母親的影子,甚至還在母親之上。
教練我想學。
預選+1。
“嗨,各位教練,小女已經初步選好了人選,請各位盡情娛樂,待酒足飯飽后再由小女來公布。”
“當然,在此期間,小女會隨各位的態度來改變心中人選。”大小姐目光適當的掃視過各個教練,“誰都有機會。”
大小姐對臺上的早川遙點點頭,她迅速跑向后臺,搬了一個新凳子過來。
她把凳子搬到內田真白旁邊,擠掉了渡邊健的座位,不顧她的驚訝,徑直坐了下去。
川野桃子看到這幅場景,竊喜地喝著橙汁,腳懸空搖晃著。
沒想到天助我也。
佐藤詩織:“......”
山口孝史起身,笑著和五十嵐未來打招呼。
五十嵐未來點了點頭,手虛空按下,算是打招呼。
桌上擺盤被解決的差不多,服務員從后廚端著圓盤,緩緩走來。
服務員從圓拖盤上拿下料理,輕輕的擺放在圓桌上,每桌上分發兩包紙巾。
“山口叔叔,能和我介紹一下三位女教練嗎?”
......
正大機動車學校總校,公共廁所內。
正大練習所的廁所裝修可能都是一致的,男在左,女在右。
可是為什么只有一個洗手池,還是在男廁所邊上。
連個擋風玻璃都沒有,早川老頭窮成這樣了嗎?
渡邊健隨口在心里吐槽一聲,走進沒有擋風玻璃隔開的男廁所。
“瓜子的后勁好大,口腔內部好像長了個小肉瘤。”
“真是的,用舌頭舔了舔,還很痛。”
“晚上回去得刷牙了。”
渡邊健一邊拿出手機,看早川老頭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邊拉下褲子,對著小便池,解決生理問題。
早川老頭:“這是離別的饋贈。”
圖片。
渡邊健點開圖片進去,愣了一下,繼續雙指拉開放大。
圖片里,正是某個太陽猛烈的時間,總校的老樹根下。
早川老頭對著天空伸出手,五指張開,仿佛這樣就能把近在眼前的太陽,挖下來一樣。
最后,再獻給渡邊健。
太陽上寫了贈渡邊健,幾個大字。
還是早川老頭一個一個手寫的,字還很丑。
“這老頭,尋我開心呢。”渡邊健不滿的嘟囔一句。
“哇,我的一生之敵渡邊哦,誰在尋你開心呢,反正不會是我。”
陰魂不散的清水綾乃,再次陰魂不散。
“是誰?”
清水綾乃迅速手回探頭,后背貼緊冰冷的瓷磚,微微顫抖身體。
臉頰有些莫明的紅潤。
“真是陰魂不散啊。”
渡邊健走出沒有擋風玻璃的男廁所,來到共用的洗手池。
洗手池也不算大,只有五個。
渡邊健去到最后一個,準備打開水龍頭,清洗一下濺出到手臂的水。
水頓時嘩嘩的流著,不一會擠滿了水盆,清水綾乃嗚嗚嗚的在水盆里玩著水。
可渡邊健面前的水龍頭,在嗚嗚嗚的幾聲后,再吱吱吱。
停止了工作。
“哇,我的一生之敵渡邊哦,快來我這來洗啊。”
清水綾乃歪著頭,伸出黑絲大腿對著渡邊健,大腿上有零星的水花,貼在上面。
“尿沾到手的感覺,可不好受吧。”她受回肢體動作,繼續歡快嗚嗚嗚的洗手。
“我拒絕。”渡邊健不想和她在一起,淡淡說道。
他走到第二個水龍頭前,搖了搖頭,第三個水龍頭前,躲了躲腳,第四個水龍頭前,挑了挑眉。
出水了,但有沒出水。
第四個水龍頭跟老人認為,打開自來水管,水一滴一滴落下不收費似的流出。
“總校長,你的經費都花到哪里去了啊。”
渡邊健對早川正夫抱怨一聲,在后臺吹著空調的他,頓時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
“難道是空調溫度太低了。”早川正夫把空調從十六度調到二十度。
“還有,就一個廁所,怎么連空調都不按啊。”
渡邊健身體斜靠在洗手池,腳搭在一起,不善的看向清水綾乃。
她正笑嘻嘻的,好看的眼角藏不住笑意,化作小精靈,撲哧撲哧飛到渡邊健的手上。
“哇,我的一生之敵渡邊哦,想要洗手的話,就叫一聲清水大人在上,小人知錯了。”
“我就把洗手池的位置讓給你。”清水綾乃一邊嘩啦嘩啦的捧著水,再從指縫散掉,“你也不想尿在手上結殼吧。”
渡邊健并沒有把柄在她身上,轉角就要走出門:“我拒絕。”
正當渡邊健快走出門口時,清水綾乃不慌不亂的說道:
“加上我的LINE好友,我就讓開位置。”
渡邊健低頭看著手臂,此刻三弟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惡心的黃光。
“別委屈了你的漢堡哦。”清水綾乃展開笑顏,讓出身位,“畢竟,我也很喜歡吃漢堡呢,特別是牛肉的。”
第五個水盆上,放滿了干凈的水,澄凈透亮,并沒有網上說的水質那么差。
也能清晰倒映著,他那帥氣逼人的側臉,讓清水綾乃不禁看癡了。
兩人舉行了好友儀式,渡邊健摸著泛白光的手臂,拖行著腳步走出房間。
“哇,我的一生之敵渡邊哦,再把我拉進那個群吧。”清水綾乃說。
“我嚴厲拒絕。”渡邊健理都不理她,與她擦肩而過,走向門口。
“你會馬上回來的。”清水綾乃指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女人,特別是女教練,真難對付。
還是可可愛愛,冒冒失失,天真爛漫,嬌嬌滴滴的女學們,可愛多了。
明明是快奔三的老女人了,還來玩這個小孩子玩的游戲。
真是無聊。
渡邊健不想再見到這女人一秒,即使她的頭發很好看,閃著光澤,衣服很好看,搭配細致身軀,閃著美好。
即使,即使,面孔長在他的心巴上,胸脯也很大,但還是嚴厲拒絕。
渡邊健快步走出廁所,看到了那個小眼睛教練,他正揮揮手,奔跑著往這走來。
“哇,我的一生之敵渡邊哦,你也不想你對櫻井做的事被眾所周知吧。”
“嘶,頭又開始痛起來了。”渡邊健停住腳步,一邊抱著腦袋,一邊轉過身,向她走去。
清水綾乃看著渡邊健乖乖站在她的眼前,跟個要喝奶粉的小寶寶似的。
她捂著拳頭抵住嘴,輕聲咳嗽一聲,嘴巴貼近渡邊健的耳朵,呼出的熱氣,打在他的漢堡上。
在渡邊健的耳朵上,呼出女教練的喜愿后,他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
跟他在動物園里養的黃肚皮烏龜,沒什么區別。
特別是黃肚皮烏龜在山上面滾下來時,更像了。
清水綾乃伸出黑絲長腿,向考拉找媽媽般,盤在渡邊健腰間,一邊抵住他胸口的漢堡,一邊拿捏著他的把柄。
過了片刻,渡邊健微微抖動,陰沉著臉。
他掏出手機,把清水綾乃拉進了東京最強教練群。
她立馬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清水綾乃,請多多指教。
“可不要再把我刪了哦。”清水綾乃久違的笑盈盈,拍了拍他的大腿,“記得再給我打上備注。”
“你可以走了。”
渡邊健沉默,機械的走了出去。
“哦,對了,臺上臺下的觀眾有些激烈,記得小心一點。”
渡邊健停住腳步,從鼻子里吐出一口氣:“嗯。”
徑直走出門口,沒有一絲猶豫。
當初的第一和當初的第二。
渡邊健,你變弱了,但也變強了啊。
清水綾乃閉上眼眸,隔著衣服,扶摸著胸脯,在心里嘆了口氣。
似乎照明不良,昏暗的環境燈一閃一閃,在為結束,訴說著最終的告別曲。
還是當初的一生之敵,嘛,無所謂了,就看今天的你怎么抉擇了。
告訴渡邊健這個消息,也是無奈的選擇。
清水綾乃關掉燈光,摸黑走出門口,也走出了正大練習所。
她是從來不怕黑的。
......
“渡邊前輩,你好。”
“嘶,你好。”
“渡邊前輩,我想和你學怎么樣才能獲得女性的青睞...”
“嘶,你叫什么。”
“渡邊前輩,我叫田所往人,請多多指教。”
“渡邊前輩我一直都有在觀察你帶學員的視頻。”
“渡邊前輩,我想學你。”
“嘶,田所你想和我學點什么。”
“渡邊前輩,我想學習怎么樣皮膚才能變白,在昏暗中只有牙齒和出油的額頭才看的清楚。”
“我該怎么辦,而且沒有女孩子愿意加我的LINE。
“嘶田所,往后做好防曬措施,每天多吃點維C,之后早點睡,不說變白,但肯定沒有現在這么黑。”
“渡邊前輩,你還想取得今年的東京都最佳金牌教練嗎?”
“嘶,到時候,再說吧。”
“嘶田所,今年多少歲了?”
“渡邊前輩,我今年26了。”
“渡邊前輩,我很認同你,但也想超越你,但我不會和八字胡一樣,做些下三爛的事情。”
“嘶,隨你便。”
......
中野綜合醫院。
時間線拉到,下午五點。
種田梨沙病號房內。
“今天種田桑常常露出笑容,是有什么美好的事情嗎?”
“可以分享給一色哦。”
“因為我過分可愛。”
“是這樣嗎?的確呢,種田桑現在的笑容也是過分可愛。”
小護士一色在今天探訪的最后一欄打上勾,精心備上的安慰話用不上了,今天的任務全都圓滿完成。
不過七海信先生的睡眠時間也太長了,也該......算了不想了。
因為,一色要開開心心下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