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狠手辣許劍臣
- 長生武道:我有詞條模擬器
- 貳更大仙
- 2358字
- 2023-07-24 02:33:24
鄭屠聽了許玄的話明顯怔了怔,“許老弟你說笑了,誰都知道錢頭有一幫你這樣的好兄弟。
“別說是捕快,就是一個衙役也能整死他們,給錢家那些商賈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吃錢頭絕戶的!”
許玄真想抬腳就踹,但畢竟鄭屠是朱雀營名義上的副捕頭,并且此人也沒有什么壞心眼,“真真是蠢到極點(diǎn)了!老錢活著,他們不但不敢還得跪舔,現(xiàn)在老錢死了,你就算用屁股想,也該想到他們會吃老錢的絕戶吧?
“你現(xiàn)在馬上去辦兩件事。
“第一,在你那幾個侍妾或者姘頭里面找?guī)讉€頭腦伶俐的出來,務(wù)必要照顧好我綺韻姐。
“第二,你再撥幾個心腹手下去找城里最好的瓦匠與木匠,天亮后馬上去山泉嶺錢家祖墳給老錢修造墓地,不管花多少錢,都是你出。
“兩件事若有一件辦不好,明天你肯定會去黑水河守河道!我姓許的說到做到!”
鄭屠聞言大駭。
別看面前這位唇紅齒白,俊的好似個兔相公,但若論心狠手辣,整座九河城也挑不出幾個比他更狠的來,他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水匪巨盜的鮮血。
整個朱雀營五十七名捕快,就他手下衙役最多,因為這家伙從來不跟手下?lián)尮凇?
上個月巡河營在黑水河圍捕兩艘私鹽販子的快船,對方寧死不降,一百六十名巡河營兵將對四十名私鹽販子,愣是被打的抱頭鼠竄,還折了十個人。
縣令陳魁下了死令,不論死活,三日內(nèi)必須將這伙私鹽販子捉拿歸案,不然所有捕快與衙役都要降俸祿。
就是這家伙帶著手下三十名衙役趁著夜黑風(fēng)高,摸到了那伙私鹽販子的老巢。
最后只帶回來五個活人,等于其他三十五人都被這煞星宰了。
一百五十兩賞銀,他只拿十兩,剩下的全都分給手下,其中錢四郎的堂弟錢十三更是從衙役提拔成了捕快。
這等氣魄,哪個手下不敬重?哪個手下不為他效死力?
自己雖是朱雀營副捕頭,在府城也有靠山,但這位要是鐵了心整自己,自己還真得去守河道。
畢竟人家有童生文位,更是縣尊大人的救命恩人。
可守河道在別處是個閑差美差,但在九河縣這漕運(yùn)必經(jīng)之地卻是要與那些亡命水匪私鹽販子打交道,絕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的苦差事,不知哪天就會被人削了項上人頭。
越想越怕,鄭屠如小雞啄米般點(diǎn)頭,“我這就去辦,老弟你放心,最多半個時辰,第一件事就能辦好。
“明天老錢下葬,墓地也一定給他修的漂漂亮亮,只是老哥我斗膽再提一句,老錢是橫死,按照規(guī)矩,不一定能進(jìn)錢家祖墳啊!”
許玄眉毛一挑,“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老錢也得進(jìn)錢家祖墳!”說完,他擺擺手,示意鄭屠趕緊滾蛋。
“許捕快到!”
有嗓門大的衙役朝宅子里喊了一句。
許玄星眸含煞,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去。
身后緊跟著的是三十名兇神惡煞般的衙役,看刀柄上那黝黑血漬,這些煞星不知?dú)⑦^多少賊人。
院內(nèi)燈火通明,順著中間青石鋪就的小徑可見一棟飛檐翹角的三間精舍。
“劍臣!”
剛進(jìn)靈堂,還未等許玄開口,一陣香風(fēng)就撲面而來,林綺韻見了許玄竟不顧一切的飛身撲來。
一對欺霜賽雪的玉臂摟住許玄開始哇哇大哭,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軟玉溫香抱滿懷,許玄并沒有失智,他輕輕掙脫,隨后重重嘆了口氣,“姐姐勿怕,許玄來晚了。”
林綺韻抬首,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美眸滿含淚水,她本就美貌無雙,此刻梨花帶雨愈發(fā)顯得楚楚動人,“劍臣,老錢剛走,這些人就要來謀奪姐姐家產(chǎn),若姐姐不答應(yīng)給錢九郎做妾,他們還要將我‘嫁’給那些肯出千金彩禮的老鰥夫。”
話只聽了兩三句,許玄雙眸便浮起一抹血色,他轉(zhuǎn)頭對敷粉青年怒喝:“艸你大爺,你這狗才也敢欺負(fù)我的人?”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尤其是林綺韻,她一雙桃花美眸眨了數(shù)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等粗話會在平日斯斯文文好似大姑娘般的許玄嘴里說出來。
不過隨后林綺韻便霞飛雙頰,蒼白的臉上布滿紅暈。
許玄這句話明顯有些語病。
錢四郎與他兄弟相稱,可以說自家丈夫是他的人。
但現(xiàn)在錢家人欺負(fù)的是她林綺韻,這么說就有些令人遐思了。
因為在許玄微末時,她救過許憐兒一次,所以許玄平時只要有空就會來家里做客,私下也會以姐姐相稱,這也是林綺韻見到許玄好似見到親人一般。
若在平時,許玄莫名說出這句話,作為有夫之婦林綺韻肯定要捂臉跑去后堂,但今天突逢大變,從九天直接跌成地獄,此時的林綺韻心里竟歡喜的很,“他說我是他的人?若真是他的人,可真就好了!”
錢家這些在族中有威望的聽到許玄出口成臟,根本不敢還嘴。
因為許玄是吏,而他們是民!
別說一個在冊捕快,就是縣衙一個普通衙役,他們這些商賈見了也要拱手施禮。
更何況許玄還不是普通的捕快,他有童生文位。
有童生文位就是見了郡守也可以不跪。
并且這位對縣尊大人還有救命之恩。
錢家現(xiàn)在某些人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想來想去竟然把這個煞星給忘了,這可如何是好?
目視敷粉青年,許玄雙眸冰寒徹骨,“我認(rèn)得你,你叫錢九郎,是老錢大伯家的堂弟。
“我還知道你在外城朱雀坊開了一個賭坊,叫作九郎賭坊,兩家生意紅火的青樓以及牙行你也有參股。
“這些是那些幫會之人看在老錢面子上對你的照顧,不然就憑你這天天敷粉的廢物早就被外城那些心狠手辣的幫會吃的骨渣都不剩。
“好,既然你小子先狼心狗肺,那我替老錢清理門戶于情于法也都說得過去了!”
說完,許玄對身后喊了一聲,“白紙扇,謀殺兄長霸占堂嫂,還要搶奪兄嫂家產(chǎn),按照大乾律該如何治罪?”
許玄話剛說完,一個殘眉細(xì)眼身材矮小,留有兩撇鼠須的猥瑣中年人好似鬼魅般閃了進(jìn)來。
此人是許玄手下衙役,叫作白紙扇。
白紙扇不是花名,此人真的姓白,名為紙扇。
白紙扇先是對沈玄躬身一禮,然后手捻鼠須搖頭晃腦的道:“回大人話,大乾律,殺人者償命也。
“命案先由典史斷案,再上報縣尊大人裁決,若縣尊大人沒有異議,則鎖入死牢秋后問斬。
“當(dāng)然,錢九郎這種情況無需等到秋后,殺害兄長奪產(chǎn)霸嫂屬惡逆,教唆同族欺壓寡嫂為極惡,此兩條皆屬遇赦不赦的死罪,可斬立決。”
噗通!
錢九郎直接嚇得跪了下來,朝許玄猛磕響頭,“許大人,我鬼迷心竅,現(xiàn)在知錯了知錯了!
“九郎愿意將全部身家獻(xiàn)于四嫂,只求大人饒小的一條狗命。”
許玄聲音冰冷,“這些話,你下去跟老錢慢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