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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什么神,什么什,什么魔,什么么。忘了蒼生變鬼神。
觀紅白,聽悲笑,聞苦香,品嬉惆。孤身又何妨享生老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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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寺廟的庭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高聳的山門,紅墻金瓦,散發著古樸的氣息。門前的石獅子昂首挺立,宛如守護神靈,靜靜守護著這片神圣的土地。
沿著青石鋪成的小徑前行,陣陣香火氣息撲面而來,伴隨著鐘聲與梵音,仿佛帶領人們穿越時空,回到千年前的佛教盛世。庭院中央,是一座巍峨的佛殿,殿頂鑲嵌著璀璨的金色飾物,陽光照耀下,仿佛在閃爍著光芒,令人心生敬畏。
佛殿內,供奉著莊嚴的佛像,周圍環繞著眾多菩薩和羅漢像,雕刻細膩,栩栩如生。佛像的臉龐祥和,似乎在用溫暖的目光注視著每一位前來朝拜的信徒,帶來內心的寧靜與慰藉。殿內的香爐裊裊升起,香煙在空中繚繞,散發出幽幽的檀香味,讓人心神安定。
在寺廟的一角,幾位僧侶正在低聲誦經,音調柔和而莊重,宛如天籟之音,令人陶醉。陽光透過樹梢灑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隨著僧侶的誦經聲輕輕搖曳,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后院是一個寧靜的禪林,古樹參天,枝葉繁茂。微風輕拂,帶來陣陣清涼,仿佛在低語著古老的智慧。在這里,游人可以坐在石凳上,靜靜品味著大自然的寧靜與和諧,心靈得以片刻的安寧。
前堂的人浪一波一波的被拍向寺廟神臺供奉祈禱著,那其中有喜又有憂,仿佛與每個人都有關,可是除了吵鬧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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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寺后堂有一少年吊兒郎當的坐在神臺上,旁邊還有著一眾僧尼在圍觀,此時卻都是滿臉通紅。
他們聽說今日有一位修行者前來拜訪對論,原以為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談話,結果方丈被少年問的啞口無言、面紅耳赤。
終于老和尚破防了,氣急敗壞的讓眾人把這修行者丟出去。
少年拍了拍身上泥塵唾了一口水罵到:“老禿驢說不過,就拉黑我真不要臉,低頭認錯就這么難么?”
少年枕著頭、看著藍藍的天、在人群中穿梭著,他不想看到這些求神拜佛,只為滿足一己私欲的人。
他們只想榮華富貴,他們只想高人一等罷了,到最后他們會爭先恐后,成為那高高在上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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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臟臟的小手在他身前擺了擺,但是很可惜不夠高,沒能吸引到少年擦肩而過了。
用自己的衣裳,把小手盡量的抹擦干凈,然后小跑追了上去,輕輕拉動他衣角,少年總算注意到了身后這小女孩。
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是由七八件碎布縫縫補補湊在一起顯得舊舊的,但并不讓人感到骯臟的。
她樣貌看起來像是個少女,可是那身材瘦弱的,如同八九歲的幼童一般使人可憐。
“大哥哥你拜完佛,能幫我也拜一下嗎?我太小了擠不進去,謝謝你啊,嘻嘻。”那灰灰的小臉,帶著可愛的笑容試問道。
少年微微一笑,禮貌的回問著:“小妹妹,你的愿望是什么?“
看到少年有意幫忙,那女孩喜出眉梢,珍重地從懷里掏出小包,滿滿的香米,輕輕地聞了一下。
隨后她雙手捧上,給這位熱心的少年,誠懇的說道:“希望佛祖能夠收下這包香米,讓我媽媽好過來,她病的每天都很痛苦。”
少年接過那袋香米,思考了一會,卻是搖了搖頭,拒絕著女孩的請求。
女孩那小臉頰由欣喜轉為憂郁,只能訕訕的伸出小手,討回那包香米道:“不好意思大哥哥,打擾你了,我自己慢慢擠,應該可以擠進去人群的?!?
但少年沒有把香米給回女孩的意思,只是聞了聞那香米,然后拋著玩,一臉戲謔玩味的樣子看著她,妥妥的地痞流氓。
小女孩臉色瞬間的慘淡了下來,她之前已經拜過了村子附近的寺廟,可是母親沒有任何好轉。
于是昨晚,她趁母親睡著了后,悄悄的溜出家門,帶上幾塊碎米鍋巴,走了幾十里路,趕到這兒的寺廟。
雖然女孩早早到來了這里寺廟,但是因為身體十分瘦弱,沒有太多的力氣,擠進入人群。
等了許久小女孩終于鼓起了勇氣,找到個像似好人的少年,沒想到會是如此結果。
雙眼慢慢的被淚水擠滿,她想鼓起勇氣跟眼前這地痞流氓爭辯,但最后只能背過身來,默默流著淚的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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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終于趕在太陽下山前,灰溜溜的回到家。
說是家其實是用土塊和干草,蓋上幾塊破爛的瓦片,搭起來的茅草房,仿佛只要有人踹上幾腳就會倒下一般。
推開家里那扇朽木門,小女孩發現母親并沒有在炕上休息,她急忙跑出屋子,奔向了坡下的菜地,只見有個穿著簡陋、體態消瘦的農婦,正在緩慢拔著雜草。
女孩大聲呼喚著“媽媽”,聽見女兒的聲音,農婦回過頭來看著奔馳而來的小不點,開心地摟過來抱在懷里。
早上農婦起床發現,自己女兒不見了,她有些慌張,悄悄的走去問女兒的小伙伴們。
最后在小伙伴口中得知,女兒拿著跟幾家借來的香米碎,去到附近有名的寺廟為自己祈禱了。
于是農婦只能憂心忡忡地去到菜園,整理著那些女兒漏拔掉的雜草,這塊菜地是她們母女兩,為數不多的收入來源。
如今見到自己女兒平安歸來,農婦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寺廟的方丈說媽媽你一定好起來的哦?!迸⒀b作開心的說道,她不想撒謊,但這是唯一能夠安慰到自己和母親的辦法了。
隨后女孩便連忙讓母親回去休息,自己去拔掉剩下的雜草,然后熟練的施肥澆水著。
就這樣過了一會,終于太陽下山,不知道是否太過饑餓,小女孩感覺今天家里的飯香味十分濃郁,令的自己飄飄欲仙。
回到家前,不知為何那扇木門緊閉了起來,往日她沒回家前都是敞開的。
女孩謹慎的悄悄把門推開,發現母親雙目緊閉著躺在床上,白天那地痞流氓少年,竟然在床前對媽媽上下其手。
女孩不再膽怯,她憤怒地拿起了鐮刀,揮向那地痞流氓的后脖,但是連一條血痕都沒有出現,反而是被震的虎口發痛,鐮刀都掉到了地下。
疼痛并沒有讓女孩退縮,發瘋般跳了上去,抓住地痞流氓撕咬著,雖然她傾盡全力卻沒有任何效果。
過了幾分鐘,少年終于停下了手中的活,然后把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孩,輕輕地丟在她母親身邊說道:“你媽媽身體太過虛弱了,只有分成幾個療程,才有可能痊愈?!?
小女孩聽聞看向自己母親,果然以前蒼白的臉色,現在稍微紅潤了起來,她緊緊地摟著母親,不知道該說什么,氣氛有點尷尬了起來。
那少年觀望著破屋子里,所剩無幾的破家具,又看了看那碎雜米煮成的飯和旁邊飄著幾根野菜的湯水。
他拿出那包香米,熟練的清洗干凈煮起了粥來,然后便走出去屋外,再回來時,手里多了幾顆鳥蛋和幾根甘草,不一會功夫甘草蛋花粥就煮好了。
肚子宣告饑餓的咕嚕聲,打破了這尷尬氣氛,終于按耐不住的女孩去盛了碗雜米飯,泡上點野菜湯狼吞虎咽著。
雖然女孩眼睛一直盯著,那少年煮的蛋花粥想入非非,但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用意,所以不敢輕舉亂動。
因為她知道眼前少年是個可怕的修行者??!普通人絕對招惹不起的存在??!
少年也盛上一碗蛋花粥走到床邊,把粥輕輕地喂入小女孩母親的口中,然后溫柔的說道:“剩下的你吃了吧,她只能吃這一小碗?!?
女孩那小短腿高興地蹦了過去,裝滿小碗蛋花粥,因為十分的滾燙,她只能坐在爛木凳上,沿著碗邊慢慢的舔舐著,好似小貓咪一般。
見此情形,少年輕笑了起來,女孩臉紅的轉過身去。
終于“小貓咪”吃完了,雖然還有大半鍋粥,但她沒有再繼續盛上一碗,這種難得美味的珍品,想要留給虛弱的母親。
小腦袋瓜想了想,拿起了個大碗盛滿粥,捧到少年的面前,在那雙小眼睛直勾勾的注視下,他接了下來。
少年啊的一聲,就把粥灌進去了肚子里,看的女孩目瞪口呆,剛剛她嘬了半天才吃完小碗的。
看到如此情形,她拿過空碗又想盛滿,但是被少年攔了下來,說自己已經吃飽了。
家里的水用完了,女孩打算拿著東西去菜園的河邊清洗,不然等到明日,碗具會十分難處理,順便把衣服一同清洗了。
雖然破土屋還屬于村子里,但是卻是在村子最邊緣的地方,附近的野獸會經過的地方,少年放心不下,把門關上跟著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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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鋪在小路上,形成了一條閃耀著微光的光帶。路兩旁的稻田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淡淡的波光,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海洋,靜謐而美麗。偶爾,一陣微風吹過,稻穗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仿佛在低聲吟唱。
少年看著眼前的景象跟小女孩嘮起了家長里短,打探著她的身世。
女孩乳名叫小咪,今年十三歲了,這里是羅家村。
三年前德高望重的老村長病倒了,眾村民選舉投票,性格友善、樂于助人的小咪爸爸當選新村長,老村長也十分的認同,決定在祭祖的時候,讓小咪爸爸正式繼任。
恰恰這時小咪媽媽也懷有了二胎,春風得意的小咪爸爸大擺宴席,那也是小咪最開心的日子,人們看見她都會笑臉相迎。
但是幸福的日子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大擺宴席后沒過多久母親就病了,身體開始一天比一天虛弱,小咪爸爸急得焦頭爛額,到處請醫師求妙方,但就是遲遲不見效。
村子里不知何時起傳起了流言蜚語,說是小咪媽媽不守婦道遭報應懷上了鬼胎。
小咪爸爸去到附近的寺廟,求得高僧為妻子做法,剛開始有所好轉,只是沒過多久便再次發病,最后高僧說有個根除病癥的藥方,其中需要深山里的藤王蛇魔蛋。
藤王蛇魔是修獸,根本不是普通獵戶可以捕獵的。
小咪爸爸去遍了到附近的大城市,得知藤王蛇魔蛋價格十分昂貴,借遍村子也只能買的起一顆,然而藥方需要吃四次才能根除。
于是小咪爸爸決定以身犯險,高價請了個鏢局,再叫上兩位發小,一同進深入山偷藤王蛇魔蛋。
鏢局負責在前面設置陷阱、埋伏吸引母蛇出來,小咪爸爸三人悄悄繞進去偷蛋。
可是鏢局埋伏藤王蛇魔成功后,前來接應小咪爸爸他們的時候,只見有一個人跑了出來,大聲呼喊著撤退,說洞里還有條公蛇看護著蛇蛋!
最后跑出來那人是村長的養子,也是小咪爸爸的發小——羅華。
他說那條公蛇直接把小咪爸爸生吞了,而另一位發小直接被嚇呆了楞在那兒,他拽也拽不走,只能自己逃命跑出來。
聽到這樣噩耗,悲痛欲絕的小咪媽媽一倒不起、胎兒也未能保住,更是被村民們認定,是她不守婦道,連累了自己丈夫,要把小咪母女倆趕出村子。
最后是羅華帶著高僧,出來說服眾人,把她們留了下來。
雖然小咪她們只能住在村尾,漏雨的破土房里,可是起碼留住了性命。
“以前阿華叔叔經常拿東西接濟我們,兩年前他當了村長后??赡芴α耍蜎]怎么來?!毙∵湫膽迅屑さ恼f道。
“他當村長了?”少年疑惑的問道,感覺其中有問題。
“對啊,他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老村長,也總是接濟幫助我們,大家都覺得跟我爸爸一樣是個好人,就選他當村長了?!毙∵湎肫鸶赣H有點傷感的回答道。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總感覺有著蹊蹺,按理來說小咪的遭遇是意外,怨不得人,但這一切太過于理所當然了,少年渾身刺撓著。
“你的阿華叔有送過補品給你母親嗎?懷孕的時候。”終于好像找到了漏洞,少年急問道。
“當然有??!阿華叔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毙∵洳欢倌隇槭裁磫柍觯@樣理所當然的問題。
一切問題好像有了由頭,少年幫做完家務的小咪,拿著東西回到了破土屋里,順便把屋頂重新修補了一下,終于不再漏水。
隨后少年便是離開了這里,小咪追了出來,看著那道身影感到一絲憂郁,她有點害怕再也見不到他,想說點什么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突然那道身轉過身來往回走,激動的小咪跑了過去抱著少年,氣氛曖昧的使他不敢動彈,直到最后小咪也意識到不對勁,臉紅的松開手。
少年尷尬的撓著頭半天擠出了一句話:“你阿華叔叔的家在哪?我想看看他。”
雖然不知道他想干嘛,但小咪還是指了指那最高大的房子,得到地址的少年這次是飛快跑著,一刻也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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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輕松地溜上了羅華對面的房頂,發現他家里只有位病懨懨的老人和幾個調皮搗蛋的小孩,由一名家庭婦女照顧著,羅華并不在這兒。
少年等候了許久,看來今天是守不到了,便一個箭步跳走,進入深山去。
藤王蛇魔體型和領地都很大,附近應該只有一個蛇洞,少年悄悄摸進那漆黑的蛇洞,過了一會爆發出劇烈的打斗聲。
隨著一聲凄凌慘叫,終于平靜了下來,少年滿身是血地緩緩走了出來,摟著幾個巴掌大有著鱗片外表的蛋,他沒有受傷,那些都是蛇魔的血,
少年想找出點關鍵證據,可是里面太多骨頭,人骨獸骨都有,時間也過了三年之久,根本不可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走出深山,他把藤王蛇魔蛋放在小咪的家門口便離開了。
蛋上面有藤王蛇魔的氣息,一般野獸根本不敢靠近,而這附近蛇魔也被他滅門了,沒有報復尋仇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