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不湊巧，我的手下們最近都忙得很。”扎卡里聳聳肩，向門口走去，他聽見艾德嘆了口氣，然后有人向他喝道：

“你是誰？你不應(yīng)該闖入御前會議！”

扎卡里回過頭，那里站起了一位滿頭白發(fā)，卻依然強壯優(yōu)雅的白鎧騎士。

“您剛剛見過我——就是在窗外飛的那只龍。御林鐵衛(wèi)隊長，巴利斯坦閣下——進城的那天，您受喬佛里陛下的命令守衛(wèi)著紅堡，因而錯過了接一頭紅龍進城的機會——那可是千載難逢啊。”

扎卡里打趣道，“至少比保護縮在城堡里擔(dān)心反叛的婦孺要有趣多了。”

“……不管你自稱是什么，你都不該闖入御前會議。你甚至不是我們的國民。”

“確實不是。那又為何用你們七國的禮法來要求我呢？”

扎卡里笑了笑，稍稍一陣迷霧后，忽然消失在廳內(nèi)。

幾位大臣瞪大了眼睛，只有見識過好多次類似情景的艾德頭疼地嘆了口氣。

“派席爾大學(xué)士，瓦里斯爵士，請問關(guān)于異鬼的調(diào)查，最近有什么進展嗎？”艾德將目光重新放回大臣們身上。

“舊鎮(zhèn)的書籍正在整理……可從信上看，進展非常緩慢。”

“小小鳥們遍布全國，可沒有哪只鳥兒聽說什么異鬼尸鬼咧。”瓦里斯搓著涂滿胭脂粉末的雙手，“史塔克大人，領(lǐng)主們對于‘勞勃國王遭受尸鬼刺殺而死’一事，可是越來越不相信了，您還是要堅持這個說法嗎？”

“我不認(rèn)為堅持事實有何過錯。”

“史塔克大人，那些堅信勞勃國王之死是史塔克和蘭尼斯特家族聯(lián)手策劃的陰謀一事的領(lǐng)主，可也是這么想的。”

小指頭笑著說，

“藍(lán)禮如今能得到這么多支持者，可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魅力和拜拉席恩的姓氏。您可快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你們該不會想說……希望我推一個替罪羔羊出來吧？”

“不敢。可要是查出一個拜拉席恩的刺客……事情可就會簡單許多。”小指頭笑道。

“這事不要再提。”

艾德按了按生疼的太陽穴，

“那些冒充我的信使的幾個人呢，他們又是什么來頭？”

“是我的人，攝政王閣下。”

艾德左手邊空著的座位忽然坐了個人，是扎卡里，

“我剛剛說他們最近很忙，就是指這件事。您打算開什么條件雇傭我們？”

幾位大臣和艾德的臉色都驟然大變——

御前會議，艾德坐在國王座的右邊，而喬佛里陛下如今正在黑水河邊同泰溫進行小聚——扎卡里正在坐著的，就是本應(yīng)屬于國王的位子。

——

布萊頓的來信很簡潔，丹妮莉絲與游牧民族的卡奧正在收集物資，召集人馬，在布萊頓的建議下準(zhǔn)備開始征討附近城邦，積蓄力量反攻維斯特洛。

小山雀的來信很細(xì)致，信中涉及了藍(lán)禮的軍隊配置和攻城裝備等等有價值的信息，她在信中談到藍(lán)禮已經(jīng)被煽動起了不安，軍隊正緩慢變向，開向風(fēng)息堡，希望盡快和史塔克見面——就只等扎卡里喬裝赴宴。

牧師還沒有正式回信，似乎進入學(xué)城的過程不是很順利。

……而戰(zhàn)士的來信還帶了一份包裹——

包裹里是一只斷手，蒼白的皮膚，長瘤的手指，在打開包裹的時候還在掙扎著抽動。

“扎卡里先生。”

戰(zhàn)士在信中用幽土大陸的通用語寫道，

“我接觸‘通曉語言’的時間最短——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人很不適應(yīng)，我能聽到兩種聲音在我腦海里回響，即使聽著不明了的語言也能聽懂其意思……可大概恰恰是因為我的不適應(yīng)。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尸鬼是有語言的。我在同他對話的時候，說的語言并不是七國通用語——但對方用通用語回答了。”

“尸鬼已經(jīng)滲透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