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這可是我珍藏的飲料，一定要喝完哦。”

林小小向陳末遞來一個玻璃杯，里面裝著的，是如血液一般的紅色。

大概是番茄汁或者西瓜汁嗎？

“有這么夸張嗎？”陳末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就把它放在桌上。

現在，是在林小小的房間里。

不得不說，房間和林小小的外表非常的相襯，以粉色為主色調的裝修風格，寬闊的公主床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可愛的玩偶，就在桌子的左側，是兩排各式各樣的裙子，jk，Lolita，漢服....可謂是應有盡有。

而此刻坐在陳末身旁的林小小的著裝更是養眼至極。

柔順的黑色長發扎成了雙馬尾，兩條馬尾以偏長的綠色發帶束起中間的部分，好似流蘇一般的造型為其增添幾分仙氣，更是將將微卷的嬌俏發尾襯托得更加蓬松可愛。

那穿著以粉色為主基調，上面還有小熊和小兔子這些可愛元素的洛麗塔的身體，明明高中生了，看起來卻如小蘿莉一般輕盈和纖柔，層層疊疊的粉色荷邊，像是把林小小襯的如是一束含苞待放的柔弱花瓣。僅僅只是走路就足以讓人看的挪不開眼。

那裙擺之下的蓮腿裹著素纖的白色過膝襪，讓陳末都忍不住覺得這絕對堪比所謂華奢的藝術品，纖嫩的蘿莉蓮腿意外地很有肉感，小腿纖細筆挺，大腿圓潤，渾圓的線條仿佛在昭示著這雙蓮腿的驚人彈性。

似是察覺到陳末不懷好意的目光。

林小小冷哼一聲，“再看？現在我可是你的老師——還有，快把這個飲料喝完，就是有這么夸張。”

陳末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玻璃杯中所承裝的液體，以陳末的目光來看，最多只能算是一般，酸酸甜甜的，就是非常普通的番茄汁罷了。

但是，拗不過林小小那罕見的，帶著威逼性的目光，陳末還是把這液體全部喝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陳末甚至覺得眼前的世界扭動的更厲害了。

尤其是林柔柔。

原本還能保持著形體，讓陳末看出她今天到底有多么的甜美可愛，可是現在，甚至讓陳末忍不住覺得害怕。

身后的影子像是驟然飛舞起來，被拉的細長無比，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條蛇。

原本比牛奶還白皙的肌膚此刻也罩上了更為嚴重的灰氣。

但是最為嚴重的，其實是縈繞在陳末身旁的血紅的粒子。

以及——

清晰地從耳畔傳來的聲音，“危險！她要殺你！”

“只要我才能救你，嘻嘻嘻....”

陳末也沒太在意，其實，這些日子里時常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否則單單只是看到奇怪的東西，陳末怎么可能一直睡不著。

一般過一會就會好....

只是，這次的聲音格外清晰。

果然明天該換個醫院再看看....

陳末只是將視線投回面前的課本，開口道，“好了，我喝完了，林老師，現在可以來教我了嗎？”

面前擺著的，是歷史課本。

而陳末，翻開的，赫然就是第一頁。

林小小坐了下來，看著這第一面的內容，沉默了幾秒，“你在家是真的完全沒看書嗎？”

陳末認真地點了點頭。

“啪，啪。”林小小沒好氣地拍打了兩下陳末，這樣熟悉的反應，讓陳末內心那些微的異樣就此消失。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這個德行，要是讓那些給你遞情書的女生知道你私底下這幅流氓樣，肯定要打報警電話把你抓起來。”

而陳末自然也不甘示弱，“要是讓那些給你情書的男生知道你私下的和我這樣交流，恐怕要提刀把我送進警察局。”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陳末的記憶里，從小學開始，每當考試臨近的時候，或者他曠課的時候，總是會來求助林小小。

“廢土淪陷的第一年，老師說這些最有可能出的就是問答題，為什么異獸出現后，人類沒有毀滅。”

“畢竟你看，異獸可是具有污染人心的能力，可以說每一個異獸都是一個污染源，可以輕而易舉地污染一大批的人，成為所謂的嗣種。而且作為污染源的特質以外，異獸的個體實力比我們人類要強的多，還有各種超凡的能力，有的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滅一座大山。”

陳末可以看到，林小小的手輕輕劃過書本，認真地給他講著，“而原因一，是人類的科技并沒有完全消失，只是倒退了很多年，原因二，自然就是我們城市里神秘的巡夜人了。”

巡夜人，是每個城市都必有的機關。

可是，雖說如此普遍，但是到今天為止，沒有任何一個巡夜人被媒體采訪過，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巡夜人的身份。

神秘無比。

所以也有人稱其為，暗夜里的無名英雄。

但是陳末卻覺得這是件很奇怪的事，他忍不住問道，“就算一個兩個人這樣低調也就算了，都這么低調，這個巡夜人真的存在嗎？”

這也是陳末最關心的問題。

明明是這樣異獸橫行，凡人稍有不慎就會被污染，甚至化作怪物的年代。

但是高考所考的，卻和前世沒有多大區別，最多加上一個野外生存的學科。

這個世界真的存在超凡能力嗎？

到底是怎么樣的能力，要讓人如此保密？

就在陳末沉思的時候，林小小回答了，“有哦。”

陳末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卻直面了林小小的眼眸。

——原來，從剛剛開始，林小小就這樣，側著頭盯著陳末，只是手會在書上移動。

而陳末眼中的世界，徹底變了！

【正在加載】

【請不要告訴他們你能看見！】

恰是此時。

林小小那漂亮如黑寶石的眸子，驟然亮起，“你，看到了嗎？”

陳末眼中的世界不再扭動，不再罩上黑紗，不再怪詭。

像是世界終于完成了其的轉化。

——是純粹的灰。

不管是那顏色鮮艷的裙子，或者是那如牛奶的肌膚，此刻全部化成了灰色。

空氣中飄著密密麻麻如微塵般的純黑小點。

角落，似是有一道紅光一閃而過。

唯有影子保持著原先的模樣。

只是，陳末似是可以看見他周圍所有的景象，像是在腦后也長出了眼睛一樣。

而，那憑空出現的文字，卻不是景象，是意識中的。

——或許，就是那王教授所說的，“人類所不能理解的感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