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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尉繚子:大秦以法治國,白墨不該罰!(求追讀)

“馮兄,幫幫忙,讓他繼續(xù)做下去,一個監(jiān)察御史官職也不算大,切莫辭退他。”

白仲幾乎是哀求道。

說完,他還取出了一些錢財。

“白兄,你這是作甚?”

馮劫連忙阻攔。

“你收下吧,當(dāng)做幫幫我。”

白仲態(tài)度堅決。

不過就他那些錢財,又算得了什么?

畢竟白家,已經(jīng)不必以往,落魄得連貴族都算不上。

空有府邸和下人,實際家產(chǎn)也只能堪堪維持現(xiàn)狀。

“唉,白兄,這次來的確是為白墨的事情,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馮劫長嘆一聲。

“是因為什么?”

白仲好奇的問道。

他思來想去,以白墨的性子,頂多就是做事平庸無能,最后被辭退而已。

不然,還能去造反,又或者拉幫結(jié)派?

想到這些,白仲就搖了搖頭。

這些事,怎么可能是白墨會趕出來的?

“白墨出大事了。”

糾結(jié)許久,馮劫最后還是說了出來。

“啊,他怎么了,是生病了還是不長眼得罪了那一位大人?”

白仲有些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模樣讓馮劫看了都有些不忍。

“都不是,陛下在東巡前,召集文武舉行了一場大朝會。”

馮劫娓娓道來。

“不錯,犬子也去了。”

白仲點了點頭。

“白墨在朝會上反對東巡之事,甚至動用御史職能,參了李丞相一本。”

馮劫繼續(xù)說道。

“嘩嘩...”

等他回過神來,白仲直接摔在地上。

“你,你,你說什么?”

白仲被扶起來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反對東巡,還去參了李斯一本?

這是什么人,才干得出來的大事情?

“馮兄,你會不會弄錯了,吾兒膽子那么小,怎么會做這樣的事?”

白仲難以相信。

馮劫一時難以開口,這才哪到哪呢?

“白墨的膽,挺肥的。”

大半天,他才憋出那么一句話來。

白仲聞言,立馬起身去收拾行李,同時吩咐下人變賣家產(chǎn)。

“白兄,你這是作甚?”

馮劫見此,連忙阻攔。

“吾兒反對東巡還彈劾李丞相,我自然要帶些錢財和誠意去求情,總不能看著吾兒死吧?”

白仲顫聲道。

他白家可是一脈單傳,若是白墨死了,白家的血脈可就完了。

“別急,事情還沒有說完。”

馮劫拉著白仲回到桌上。

“還沒說完,難不成吾兒已死?”

白仲后背已被冷汗打濕。

“沒,白墨彈劾成功,李丞相被杖打三十。”

馮劫解釋道。

“啊?”

白仲愣了一下。

“不過白墨這小子不知好歹,之后繼續(xù)彈劾陛下,甚至逼迫陛下認(rèn)錯。”

不等白仲高興,馮劫又掏出個重磅炸彈。

“嘶...”

白仲直接倒抽一口冷氣,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直接嚇得馮劫連忙攙住,更是掐其人中。

估摸著一刻鐘后,白仲才醒了過來。

“吾兒現(xiàn)在如何?”

白仲老淚縱橫。

“白墨被關(guān)押在天牢當(dāng)中,等候發(fā)落,不過沒了生路遲早都是一死。”

馮劫搖了搖頭道。

“十死無生,絕境!”

白仲淚流不止。

“家父讓我來通知你,選個時日去咸陽接走白仲吧,我們也只能保白家不受牽連。”

馮劫繼續(xù)道。

“吾兒!”

白仲只感覺心臟,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似的。

“你從小膽子就小,怎么這一次膽大包天?”

白仲哭訴。

馮劫于心不忍,特意提了一句,王翦有可能幫著求情。

不過白墨如此大膽,就算有王翦求情,又能如何?

結(jié)局,似乎已經(jīng)注定。

馮劫沒有多待,給了白仲一些錢財就離去。

白仲這邊,則是整日以淚洗面,并隨時準(zhǔn)備去咸陽一趟。

...

不知不覺,白墨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五日。

但這幾日依舊是人心惶惶,時間在走,但文武對此事的陰影并未消失。

而且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問,為什么白墨還活著,嬴政對此事提都不提?

哪怕東巡一事,也就此耽擱。

這一日,一輛馬車駛進(jìn)宮內(nèi),并奔著嬴政政務(wù)大殿而去。

馬車在大殿門口停了下來,趙高就立馬迎了上去。

“尉大人,您來了。”

趙高諂媚的說道。

馬車簾子掀開,一胡子花白的老者映入眼簾。

趙高和一干太監(jiān),急忙攙扶老者。

老者下了馬車,就拄著拐杖進(jìn)入殿中。

趙高等太監(jiān),就在殿外后者。

能輕易進(jìn)入大殿,而且被趙高禮待之人,大秦可沒幾個。

來人,便是嬴政親信之一尉繚。

“參見陛下。”

尉繚扔下拐杖,正欲行禮。

“免了,尉卿。”

嬴政連忙擺手,甚至親自過來攙扶。

畢竟尉繚為大秦,也出了不少力,是被嬴政看重之人。

加上其年事已高,嬴政自然會以禮相待。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尉繚和王翦一般急流勇退。

在嬴政成了大業(yè)之后,就放權(quán)離去。

所以,尉繚并無官職在身,對嬴政沒有什么威脅。

“陛下,有何事煩惱?”

尉繚跪坐在蒲團(tuán)上后,直接詢問道。

如若嬴政沒有煩惱,那他今日就不會入宮。

“你可知,今日發(fā)生的事情?”

嬴政反問道。

“陛下是說,李丞相被人彈劾杖打三十一事?”

尉繚問道。

“還有呢?”

嬴政不慌不忙。

“剩下的事情,草民可不敢亂加評論。”

尉繚微微一笑,不敢作答。

“尉老不覺奇怪,朕關(guān)押白墨數(shù)日并未處罰,東巡也因此耽擱?”

嬴政知曉,尉繚已經(jīng)知道這些事了。

“陛下不殺白墨,因白墨所言有禮,但以下犯上觸犯陛下威嚴(yán)也是真。”

尉繚回道。

“正是。”

嬴政點了點頭:“此人雖然膽大,但敢于直諫,朕若殺了他,不就坐實了昏庸無道之名?”

“是。”

尉繚面帶微笑,捋著花白長須。

“但朕不殺他,那威嚴(yán)何在?”

嬴政搖頭不斷。

這就是他的難題所在,不然今日也不會讓年過花甲的尉繚進(jìn)宮。

“陛下如認(rèn)為白墨所言是真,那么陛下心中已有答案。”

在嬴政期待的目光中,尉繚緩緩答道。

“答案?”

嬴政眉頭緊鎖。

“大秦以法治國,白墨并未觸犯鐵律,不應(yīng)懲罰。”

尉繚雙目,放在伏案上的字帖上。

上面,正是嬴政寫下的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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