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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翦諫言,誅殺白墨?(求追讀)

大殿中,嬴政并未處理政務。

就見他用手指敲打伏案,時不時又起身來回踱步。

“趙高干什么,怎么那么久還沒回來?”

嬴政埋怨道。

是的,從趙高一走,他這種坐立難安的情況就出現了。

“那白墨,去了牢獄應該消停,不會說朕什么了吧?”

嬴政重新坐下,喃喃一聲。

“陛下,王將軍求見。”

這時,一名太監出現在屋外。

“讓他進來。”

嬴政眉頭微皺,但還是同意了下來。

不消片刻,就見王賁快步進殿。

“臣,參見陛下。”

王賁按規矩行禮。

“怎么,是給白墨來求情的?”

嬴政沉吟道。

“陛下,家父托臣帶了一封書信給您。”

王賁說著,就取出書信。

“是嗎,沒想到一個白家的刺頭,竟然連王翦都出動了,真是有面啊。”

嬴政似笑非笑。

一旁的王賁聞言,則是內心咯噔一聲。

王翦所言不假,如果真來求情,搞不好害了白墨。

“既然如此,書信內容究竟是什么?”

王賁忍不住好奇。

就見嬴政拆開書信,靜靜的看了起來。

王賁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見嬴政眉頭緊鎖,多次翻看書信的同一個地方,眼神透露著疑惑。

“你確定,這是你父親的書信?”

嬴政看向王賁問道。

“是,臣親眼見家父提筆寫的。”

王賁點了點頭。

“王翦這是要干嘛,竟然進諫讓朕殺了白墨?”

嬴政直接將書信扔在伏案上。

剛好,王賁可以看見。

不看還好,一看他也傻眼了。

書信內容,說了白墨如何大膽如何居心難測,以及有什么隱患。

最后一行字,也顯得格外清晰,應斬之!

“父親啊,就算不求情,你也不應該補上一刀吧?”

王賁欲哭無淚。

在他看來,白墨本來就是必死。

現在王翦出山,也是要求處死白墨,白墨不就死得不能再死?

恐怕就算白起再世,加上先王求情,都保不住白墨了。

“王翦,這是怎么了?”

嬴政指著書信問道。

他后面有句話沒說出,便是不按常理出牌。

“臣不知,只知道將書信交給陛下。”

王賁如實說道。

當初王翦,的確也只是說了,不能直接求情。

既然如此,這封書信肯定別有用心。

如果王賁說錯話,說不定會打斷王翦計劃。

“罷了,退下吧。”

嬴政略顯無奈的說道。

至于白墨如何處置,依舊沒一個下文。

王翦退下不過片刻,趙高就來了。

“陛下,那白御史膽大包天,竟然侮辱臣,這不就是在侮辱陛下?”

他一進來,就大倒苦水。

“住嘴!”

嬴政眉頭一皺,怒喝一聲。

侮辱趙高,怎么就是侮辱他了?

“臣說錯話了!”

趙高似乎知道嬴政因何不悅,連忙自己掌嘴。

“他說了什么?”

嬴政沉吟道。

“陛下,那白御史說陛下是昏君,說大秦就要完了!”

趙高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添油加醋的說道。

讓你得罪本官,那本官就補一刀,讓你白墨死無葬身之地!

嬴政聽著,握緊拳頭。

他手中的王翦書信,都被捏得皺巴巴的。

趙高越說越起勁,嬴政的臉色就越是鐵青。

“他還說臣是閹人是陰陽人,不過車夫,則是侮辱中車府令啊!”

趙高抹淚。

“噗嗤...”

本身憤怒無比的嬴政,卻是憋不住笑了一下。

趙高愣了一下,整個人有些凌亂。

“白墨說的不錯,你就是個閹人,人不人鬼不鬼,談何尊嚴?”

嬴政心中暗道。

他讓趙高擔任中車府令,的確是看中趙高激靈,且對律法有學識。

但對閹人的鄙夷和厭惡,并未因此消失。

這一切,和當初的嫪毐脫不了干系。

“陛下,這不是侮辱朝中命官,侮辱陛下嗎?”

趙高不知好歹,情急之下又提了一句。

“啪!”

嬴政揮手便是一耳光,扇得趙高腦袋暈乎乎的。

“滾下去!”

他呵斥道。

“呵,陛下恕罪!”

趙高一邊磕頭一邊退下。

雖然挨了一耳光,但他并不委屈。

畢竟嬴政越暴怒越好,到時候不單單是白墨死,甚至還有白家的人陪同!

一這樣想,趙高就覺得臉都不疼了。

“都想要朕殺了白墨是吧,那朕就偏不殺,不過此子膽大妄為,先讓他吃幾天苦頭再說。”

嬴政沉吟道。

不過話說回來,白墨不殺,那么這件事該如何收場?

想到這里,嬴政只覺頭疼無比。

“朕頭一次,對一個臣子,有一種無力感。”

嬴政抱怨道。

TMD,怎么感覺比當初打六國時,還要難一些?

...

太原,白家。

雖說白仲也算有一官半職,但依舊改變不了白家落寞。

府邸內外,只有兩三名下人。

院內雜草眾生,墻壁損壞無人修理,野草順著大洞蔓延進來爬滿墻壁。

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間破舊的老府邸。

誰能想到,這就是白起后代的處境?

其實,白起還能有后代,已經算不錯了。

要知道,秦昭襄王時期,可是流行滅族。

白起有功高震主,能夠留下血脈極其難得。

這也表明,白起還是受人尊重。

“御史大人!”

下人通報之后,就見一男子急匆匆的走來。

男子穿著樸素,而且舉手投足之間平易近人。

這人,便是白墨之父白仲,也是馮劫的好友。

“白仲性格溫和,白墨性格又直接,剛正如利刃一般,著實奇妙。”

馮劫暗自感慨道。

“白兄,你我二人私底下不必見外。”

收回思緒,馮劫笑道。

白仲一邊邀請馮劫進屋,一邊讓下人準備好酒好菜。

等到酒菜上座,白仲搓著手,在醞釀著開口。

“馮兄,犬子讓你費心了,不知你從咸陽而來,是因何事?”

白仲忐忑不安。

“為白墨的事情。”

馮劫直言。

“唉,馮兄,你也知道我就那么一個兒子。”

白仲嘆息一聲,接著大倒苦水:“他雖然膽小怕事,顯得平庸無能,但也是白家血脈,只求有官能做。”

聽到這話,馮劫眼神古怪。

那白墨都去拔真龍逆鱗,去摸龍須了,這還膽小怕事?

你丫的,是對膽小怕事有什么誤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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