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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信物

水溶跟薛姨媽提起了英蓮的事,薛姨媽一口應(yīng)下,她也喜歡這個苦命的憨直丫頭。

水溶又看了王子騰和薛姨媽一眼,笑道:“昨日太上皇和太妃召我入宮,告知了我與薛姑娘的婚事,沒想到這二位如此著急。只待明年薛姑娘年歲一滿就要賜婚,為我和薛姑娘完婚。”

王子騰和薛姨媽聽北靜王言談之中以‘我’自居,明顯是拿他們當(dāng)成自家人了或者說長輩來看,又聞得太上皇再次跟水溶許諾明年賜婚都自喜笑顏開。

水溶又道:“既然二圣與王公敲定此事,昨日我也將此事稟明了母妃(北靜王太妃),母妃一向誠心禮佛,少問俗事,但禮不可失。所以我今日來王公府上代我水家表明心意。”說完,示意英蓮將一錦盒交與薛姨媽。

薛姨媽不知錦盒中是何物,笑道:“這是?”

水溶望著薛姨媽道:“此物作為我水家的信物,乃是南京雞鳴寺一高僧所贈的一塊寶玉。據(jù)說能明悟自身,護本清源。薛夫人可將此物予了薛姑娘。”

薛姨媽心中歡喜,忙將錦盒打開。只見錦盒之中一塊圓月形的玉墜,玉色晶瑩透亮,整塊玉潔白無瑕。薛姨媽將錦盒合上,心中滿意。大華民間雙方定親,一旦男方送了信物,便算是認(rèn)定這門親事,如若反悔便會遭世人詬病。

王子騰見妹妹滿臉喜色,笑道:“王爺一番心意,我代舍妹謝過王爺。”

薛姨媽現(xiàn)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整張臉喜氣洋洋,聽兄長一說,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了,趕忙也笑道:“王爺?shù)男盼铮掖鷮氀绢^收下了。還有件事也不知合不合適,剛才我與兄長還在商量此事,如今王爺也在,正好問問王爺?shù)囊庖姟!?

水溶不知是何事,便道:“薛夫人不必跟我客氣,有事但說無妨。”

見薛姨媽有些不知如何開口,還是王子騰解圍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王爺怕也知曉。我這小妹與榮國府的賈政之妻賈王氏是同胞姊妹,這十幾年未見,我那大妹便想讓小妹在她府上居住。不成想,這么快寶丫頭的事定了,這小妹和寶丫頭如果還寄居賈家方不方便。”

薛姨媽臉色也有些尷尬,其實她自己是愿意住姐姐那的,但也得顧忌到水家的顏面。堂堂北靜王府的未來王妃,一直寄居在親戚家,傳出去怕水溶面上無光。

原來是這事,水溶大度一笑,道:“我當(dāng)何事,此事薛夫人不必在意外人看法,只要愿意,放心去住。何況薛夫人與榮國府的王夫人十幾年未見,如今王夫人主動相邀,若薛夫人因薛姑娘與我的婚事另居別處,難免傷了親戚之情,寒了姊妹之心。”

沒想到北靜王如此通情達(dá)理,薛姨媽喜上眉梢和王子騰對望一眼。王子騰笑道:“我就說王爺不是那等俗人,京中都傳王爺最煩那等世俗規(guī)矩,不受禮法約束。看來傳言不虛呀。”

水溶也笑道:“王公謬贊了。禮法只是用來彰顯教化,約束人欲,若一味地刻板教條,那不成了一行尸走肉,豈不知人乃血肉之軀,如何能免俗世人情世故。何況寧榮二公當(dāng)年與我祖上也是莫逆之交,改日我也該去拜會赦老和政老二位。”

王子騰朗聲笑道:“說得好!”隨即又對薛姨媽道:“小妹,你先帶著這小姑娘下去吧,我還有公事要和王爺商討。”

薛姨媽起身應(yīng)了,水溶也站起身相送,示意英蓮跟薛姨媽去。薛姨媽心中滿意,領(lǐng)著英蓮便自下去了。回到后宅,寶釵早得了耳報神鶯兒的消息。得知水溶將英蓮放到她身邊也不在意。

卻說水溶從王子騰府上出來又去見了薛汝盛,薛汝盛昨日就來拜訪過他了。其實薛汝盛若不是薛家人,那過來幫他理財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不過如今既然與薛家結(jié)親,那么合作便可更進一步。王子騰已經(jīng)明確告知他,就這兩日他和史鼎就要去兵部授職。

八月初一,水溶把府里的事交給了申喬和徐謂,二人一內(nèi)一外,義學(xué)的事也交給了徐謂,水溶很是放心。剛?cè)ド駱袪I肯定不能天天回來,所以叮囑徐謂有事遣人去神樞營駐地找他。然后便領(lǐng)著李淼二人去兵部報道,原神樞營統(tǒng)領(lǐng)馮唐和剛進京兩日的史鼎早到一步。

水溶進了兵部署衙,王子騰朗聲一笑和馮唐還有史鼎三人起身上前與水溶見禮。雖說三人論年紀(jì),都可當(dāng)水溶老子了,王子騰更是正二品的兵部尚書,直接管著水溶。但身份尊卑擺在那,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

水溶不敢拖大,拱手與幾人回禮,謙道:“馮將軍是老前輩了,史將軍也是熟人,王公更是本王的上司堂官,在這兵部衙門,還是以王公為尊,本王可不敢喧賓奪主。”

王子騰開懷大笑道:“好,就聽王爺?shù)模∧抢戏蛞膊毁樠粤耍患纫训烬R,那就各司其職。馮將軍你跟王爺去神樞營交接,完了再去五軍營報道。忠靖侯便自行去神機營上任,牛繼宗病休,神機營的花名冊老夫已給了你,若有不清楚可問左右副將。”三人領(lǐng)了命便各自奔赴駐地。

神樞營駐地在京城西南的豐臺鎮(zhèn),馮唐一路上給水溶大概介紹了神樞營的架構(gòu)。神樞營與神機營一樣,統(tǒng)領(lǐng)以下設(shè)左右副將一名,左副將保齡侯史鼐,右副將錦香侯韓道輝,兩人各領(lǐng)六千人;佐擊六人,各領(lǐng)三千人,余下千總把總不計,后備兵力三萬人。

水溶聽完,心中苦笑,這軍中諸將一多半都是有爵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了干休所。太上皇讓他來神樞營,真是用心良苦!他成了干休所的頭了。難怪皇上那么著急扶史鼎上馬,又頻頻示好自己。神樞營如此,恐怕神機營也差不多,五軍營就更不用說了。這京營軍中估計多半都是四王八公十二侯的子弟。皇上若再不有所動作,哪天太上皇沒了,這些人會不會和皇上一條心,誰都不敢保證。

見北靜王面色不好看,馮唐也不多言。這神樞營不好帶,誰都知道。太上皇把北靜王這么個四王八公的頭面人物擺在這個位置,也不知何意。

進了神樞營大帳,賬內(nèi)幾名將領(lǐng)見馮將軍右側(cè)跟著一年輕人,年輕人身后跟著兩個帶刀侍衛(wèi)。便猜到了是誰。幾人忙起身整整齊齊單膝跪地道:“末將參見二位統(tǒng)領(lǐng)大人。”

水溶微微打量幾人,心中卻涼了半截。只見大多面上油光發(fā)亮,哪像個什么將軍,倒像是廚子。窺一斑可見全豹,可想而知這軍中油水有多大。

馮唐見水溶沒開口的意思,只得主動開口道:“都起來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神樞營統(tǒng)領(lǐng)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

馮唐話還沒說完,水溶便打斷他道:“馮將軍不必介紹本王了,想必各位將軍都知道本王是誰。還是請各位將軍自報家門,讓本王認(rèn)認(rèn)人。”

眾人被水溶這一說辭打了個冷不防,面面相覷。

水溶沒管眾人,自顧自走到上首主帥座位上,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才道:“有勞馮將軍了,馮將軍若無事便可回兵部復(fù)命了。”

馮唐并沒有因為北靜王的傲慢而生氣,反而多了幾分欣賞。聽北靜王如此說,便笑道:“那末將便回兵部復(fù)命了。”說罷,轉(zhuǎn)身出了大帳。

大帳內(nèi)幾人措手不及,沒料到新統(tǒng)領(lǐng)第一天上任是這么個場面,本以為同是武勛出身,初次見面怎么也該一番熱絡(luò)寒暄,哪成想新統(tǒng)領(lǐng)劍走偏鋒是個冷面冷語。

見馮唐離去,水溶又道:“怎么?自報家門各位不會么?就從左右副將開始吧。”

見水溶眼神朝自己掃來,史鼐趕忙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左副將史鼐參見統(tǒng)領(lǐng)大人。”

史鼐和水溶還算熟悉,太上皇沒禪位之前,他進宮覲見經(jīng)常能遇見水溶,那時候水溶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這幾年水溶替太上皇管了內(nèi)庫的差事后,倒見的少了,沒想到去了趟南京,回來之后毫無征兆的接掌了神樞營,實在讓他心中憋悶。

連他那個三弟這幾年都像走了狗屎運似的,從無人問津的史家三房一躍為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忠靖侯,再到如今熾手可熱,力壓自己一頭的神機營統(tǒng)領(lǐng)。簡直讓他想不通。

其他人有樣學(xué)樣,跟著史鼐上來一一自報姓名,軍職。待幾人呈報完畢,水溶皺了皺眉道:“應(yīng)該還少一人吧?”

見水溶看向自己,史鼐面色尷尬,一拱手道:“回統(tǒng)領(lǐng)大人,佐擊將軍謝鯨未到,已命人去叫了。”

這謝鯨是定城侯之孫,現(xiàn)世襲二等男爵,剛才來的路上馮唐有跟他提過,所以水溶有些印象。第一天上任就敢讓自己等他,也不知這謝鯨是個什么樣的角色,水溶心中暗笑。

帳中幾個佐擊各自心中都門清,昨晚幾人在營中賭錢賭得晚了,那謝鯨估計睡過了。這幾日統(tǒng)領(lǐng)大人不在,幾人便有些放縱了,那謝鯨又仗著是西平郡王府的小舅子,便沒把今天新統(tǒng)領(lǐng)到任太當(dāng)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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