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氣得半死，但又不敢違背賈母的話，只能直挺挺地跪著，眼瞪瞪地看著賈瑞色瞇瞇地朝她走來。

“起來吧，記得讓廚房在牛乳羊羔里加點糖，我要和小君君甜甜蜜蜜的。”

賈瑞在鴛鴦頭上輕輕地揉了一下后，微笑著對她說道。

這人到底是魔鬼還是天使？

他這一舉動讓本來咬緊牙準備接受重罰的鴛鴦蒙圈了，怔怔地看著賈瑞不知該如何回答。

“還不去，小君君真生氣了我可幫不了你。”

賈瑞伸手將鴛鴦扶了起來，就像一個親切的大哥哥對待犯錯受罰的小妹妹。

這個瑞大爺比府里那些只想揩自己油的赦大爺、璉二爺他們好上一萬倍了，如果他向老祖宗提出要納我為妾，我……

“快去吧，我尚未定親。”

賈瑞一眼就能看透鴛鴦的心事，直接將話說出了口，鴛鴦聽后更加臉紅得像個大蘋果，腮上的雀斑更加嬌艷。

真想摟住香上一口。

賈瑞也心猿意馬，但賈母還靠在身上呢，真做了，她的老陳醋壇子打翻了，那可不是一下能收得場的事情。

鴛鴦含情脈脈地朝賈瑞看了一眼，咬咬牙轉身出了門。

“源源，香香。我要檢查一下，沒有我的日子里你有沒有偷吃！”

老人家，這可使不得。

真要假戲真做，賈瑞真沒做好準備。

“哇，源源，你的怎么變得如此兇猛？”

賈母嚇得縮回了手，臉色煞白地驚呼道。

嚓！

你想多了，這不是為你準備的！

“小君君，你放心，我最會憐香惜玉了，再加上你不是有鴛鴦嗎？如果你怕受不住，可以讓這小丫鬟先將勁力卸掉。”

“源源，你這是什么意思？”

賈母一聽，嚴肅地看著賈瑞，皺眉問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叫我去外納妾找粉頭，不如找鴛鴦做個通房丫頭，你說是也不是？”

賈母一聽，忍不住又伸出了手。

心想他說的也是，與其便宜其他女人，不如讓一直跟隨自己的鴛鴦占點甜頭，畢竟她對自己忠心耿耿，不要害怕她將自己取而代之。

“那你身子我可以讓給她，你的心里可不能有她的位置。”

賈母抬起頭看著賈瑞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

“小君君，看你說的，我的心里滿滿地只有你，連個縫隙兒都不存在了，怎么能裝得了他人？再說我還不是心疼你嗎？讓鴛鴦先幫你將痛苦扛過去。”

賈瑞充分發揮了不要臉的天性，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原來是如此卑鄙。

前世有個詩人叫北島的說得好：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都穿越了，還要那么高尚干嗎？

想留名青史嗎？

我呸，哪個歷史人物背地里不是一樣男盜女娼的？

賈瑞閉上眼睛，在賈母紅潤的臉上“啵”了一口，激動得賈母滿臉通紅，抓著他愛不釋手，好像恨不得坐在椅上以解相思之苦。

鴛鴦你這家伙死哪去了，還不來我可要遭罪了！

賈瑞這時走又走不得，再進一步又覺得吃上大虧了，心里暗暗地呼喚著鴛鴦快點進來。

“菜來了！”

賈母表現得異常靈活，像是一個經常在健身房練瑜珈的知性美女，身體柔軟度讓賈瑞嘆為觀止。

鴛鴦端著一份最容易做出的油鹽炒枸杞芽兒進來了。

如釋重負！

賈瑞趕緊將賈母又抱回她那珠光寶氣的太師椅上坐下，自己坐到了小圓凳上。

“小君君，你先嘗一口看味道正宗不正宗？”

賈瑞討好似地夾了一口菜喂到了賈母嘴里。

“好吃，源源你也吃一口。”

賈母投桃報李，也夾了一口喂到賈瑞嘴里。

惡心！

鴛鴦一看這對年齡差距實在太大的男女還在你儂我儂，趕緊拿著菜盤又走了出去。

“別忘了將圣上御賜的瓊漿玉液端一壇進來！”

有句話說：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

賈瑞現在想的是賈母不醉，鴛鴦沒機會。

榮國府畢竟家大業大，廚師都是一整套人馬，沒一會兒，賈瑞點的十道名菜一一上來了，還是因為賈母不允許別的人進屋，只能鴛鴦一個人上菜，否則早就擺滿了桌子。

菜上好了當然開喝為先。

賈瑞端起滿滿的一杯敬起賈母來，賈母向他飛了一個媚眼，非要和他先喝一杯交杯酒。

賈瑞以為只是挽著手各干了對方手上那杯酒，沒想到賈母說的交杯酒竟然是大交杯，雙方都得拿著酒從對方腋下穿過去喂對方。

賈母的生活條件太好了，天天牛乳羊羔吃著，人們常說吃啥補啥，賈母這么一吃，的確美容還豐滿。

彈性十足。

斜眼往邊上一瞧，鴛鴦也看得口干舌燥，單薄的水紅襖子下思緒萬千。

賈瑞在喝完后不經意地將手掄了一個大圓，無意中觸碰到她起伏不停處。

真不要臉！

鴛鴦暗地里咒罵了一聲，但卻裝作沒注意，依然俯身倒著酒，任由賈瑞貼得更緊。

“鴛鴦姑娘，這屋子里也沒有外人，要不你也坐下喝上一杯？”

賈瑞感覺到青春活力還是和賈母有明顯的不同，主動發言邀請起來。

“你和老祖宗吃好，我站著伺候就行，再加上主子吃酒，哪有奴婢上桌的份兒？”

賈瑞的手越來越放肆了，鴛鴦斜過身子擋住賈母的視線，狠狠地在他手上掐了一把，嘴上說的卻是一本正經。

“小君君，你看鴛鴦又欺負我，她寧肯便宜了別人也不愿意陪我吃上一盅。”

賈瑞卻沒有打算瞞過賈母的眼睛，一邊伸出?山之爪，一邊轉過身讓賈母看得一清二楚。

鴛鴦一見嚇得魂都掉了半截，手上一軟，裝酒的錫壺直接掉落下去。

“想喝就說吧，沒必要在小君君面前裝樣子，小君君你說我說的對不？”

賈瑞眼明手快，一把將酒壺抄在手上，順勢將鴛鴦摟到了懷里坐下。

“鴛鴦，你也跟我這么多年了，也該到了許人的年齡了，不知你有沒有中意的人兒，我自會為你做主！”

“老祖宗，我這一輩了就跟著你了，別說什么‘寶玉’，就是‘寶金’、‘寶天王’、‘寶皇帝’，橫豎不嫁人就完了，反正我只愿意跟隨老太太一人，如果你逼我嫁人，一刀子抹死了，也不能從命！”

鴛鴦一聽，拼命從賈瑞懷抱里掙扎出來，跪在地上向賈母發誓道。

“快快請起，你真是我史君兒的好妹妹！”

賈母親自將鴛鴦扶起來，對著她耳語了一番。

鴛鴦紅著臉看了看賈瑞，又看了看賈母，咬著牙齒沉思了良久，總算害羞地點了點頭說：“任由姐姐做主！”

切！

又亂了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