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寫作之初是非常猶豫的,我對各樣的題材都非常感興趣。比方說是寓言故事,爽文小說,推理小說。
最終我還是決定先寫寓言故事練手,但日子漸漸過去,我發現,無論自己怎么樣的討論政治和經濟或是其他的一些社論,我的看法都不見得是真理,可能在一段時間內我的看法非常的準確吧,但我發現我心里的重心已經不放在這些上面了,我更想要創造一些東西,留下來一些東西。衡量我現在所有的條件,我決定放棄討論社會評論,轉而投向爽文小說和推理小說還有短故事一類的作品。
當然人的時間是非常有限的,尤其是在沒有構思好情節和故事,很容易就會被一些新發生的事情打亂思維,造成大量時間的消耗。所以說曾經我認為的大綱毫無作用的這種論調,漸漸使我不太滿意,我決定寫好一個大綱,并且在有大綱的情況下進行拓展寫作,這能讓我的效率變得更加的高,雖然故事少了點探索性,但是在一個未知的版圖里行駛還是挺有意思的。
當然個體的所有感受和內心上的體驗,都可以用散文表現出來,包括周圍的環境,周圍的景色,我們遇到的事件旅行見聞,這些形成了我們對人生的看法,構成了我們整個的人格。寫小說的時候將這種人格加進故事里,加進這些短篇的故事里,已經影響了整個事件的三觀。
記筆記,記散文,寫小說,寫故事,甚至做題,這都是在追求事物最根本的境界和本源,或者真理。我們要追求到最后的一種萬物理論,它能包含所有觀點的判斷,甚至對這些思想觀點的擴充。
可是人們并不會很容易就接納另一個人的觀點,因為人與人畢竟是不同的,我們所接受過的教育,身處的環境,遇見過的人無一不在影響著我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讓我們成為了一個彼此不同的個體。因為不能互相理解,因為人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們在散文中感受到的寫出的快樂情緒或是悲傷情緒,他人往往很難體會得到。這些里面有深意的話語,往往需要有同樣生活經歷的人才能夠感受得到。但神話故事和小說是人們離不開的,我或許不能接受另一個人的觀點,但在一個開放性的故事里,在一個光怪陸離的神話里,在一個有著各種千奇百怪生物的異世界里,你可以任意的感受這個世界的一切,所有的東西都是開放性的,除了那個是作者意志化身的主角。或許他是這些不確定的情緒感受里唯一確定的東西,這個異世界神話世界里面薄雜萬物,倘若你有心,就能夠從里面挑選出你能接受的東西,那是有關于你的生活。這些主題非常明確的文章和故事很難被人所接納,所以華麗的話語總能夠模糊人的意志,欺騙人的眼睛和頭腦。
這些講究氣勢講究節奏的文章,恰好的和人的思想合二為一,迅速的被人記住,但卻不一定迅速的被理解,人們看到這些優美的詞句和形式,往往會陷入到買櫝還珠的境界里。在這種情境下,是否看懂了作者想要寫出的主題其實已經不太重要,于是在給定標題的文章中,人們漸漸開始追求辭藻華麗,漸漸開始想要利用古文。
但是小說的世界里,只要有那個世界觀,一切都是開放自由的,你甚至可以給這個世界寫一些同人傳記,因為或許你的意志在游離了那個世界以后,也會有深刻的感悟與感受。所謂小說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我心里就是寫情緒的文章和故事。如果寫不出來情緒,寫不出來歡樂,寫不出來痛苦,寫不出來惆悵與悲苦,那么人們就很難和主角共情,人們體會不了主角的真實情感,于是在那個世界里,一切的生物都是死氣沉沉的,我想要一個活靈活現的真實的世界,就必須要寫出來情緒。更重要的是,我真心想要因為自己寫的那個事件而歡樂,而痛苦,或者備受折磨。我想讓你也受到這種折磨,請原諒我的壞。
這些所寫的文字和語言原本就是一攤混亂的字符而已。某個人把他們的所思所想記錄下來,用這堆混亂的字符創造了一對可以被理解的體驗,人們可以在一個幻想的世界里,被另一群人接受,這些人實在太不同了。他們看不上這種現實的體驗,喜歡沉浸于思想的境界之中。有些人通過販賣形式主義賺錢,更有一些人利用形式的博取名聲。許許多多的事情,在做到之后,才會被人反思和意識到,盡管創造之初是偶然,但是一旦創造下來人們也會有意識的去采用這些工具。我們利用這些文字把它們當做一種獨特的題材加以歸納整理,人們漸漸就可以理解彼此的感受與心理。甚至產生認同感。
不過記錄下來的思想肯定會慢慢變多,各種各樣的題材慢慢增加,曾經一些沒見過的設定被另一群人合并和使用。原本只是精彩的觀點,但隨著精彩的數量和不精彩的數量慢慢膨脹,少而精的東西變得大而雜,人們漸漸難以解鎖漸漸難以精通,需要花費較長的時間來去學習。或許在這個時刻一種新的文體必須要誕生了,就像短視頻一定會代替一些簡單的小故事,就像五言詩一定會代替四言句一樣,電影電視劇短視頻也一定會代替短的小故事。為了表現同樣的故事,各種形式可謂五花八門令人眼花繚亂,但在同一個時代誰又能比誰高級許多。
寫作就是在講故事,故事寫的好不好,取決于講故事的人好不好。節奏混亂必然不太受人喜愛,故事內容有趣自然會吸引讀者,找到那些同類。一些生活經驗豐富的人和那些生活經歷差很多的人,也有可能是同類。在遇見這本小說時,就好像創建了一個宗教,同類的人同類的信徒被聚集在一起,創造了一個嶄新的故事。
我很希望我筆下能夠誕生一個神明,而且他能夠吸引一大批信徒。寫作就好像創造一個宗教,這個宗教的創始者一定要有邏輯的教義,也一定能講出吸引眾人相信的情感,這樣別人才能感受到救贖,就像一條繩子一樣,你可以把它從深坑里拉出來。
我必須要承認,世界上有太多的作品了,有太多人的思想留在了這個世界里,可是只有有價值的才能去思考,要極注重觀察周圍的世界,用一種特殊的視角看到這個世界,發現這個世界大量的故事與素材。從這個故事素材里面我們可以分析出作為人的更好的選擇。我想導演要做的事情,也無非是創造這種選擇,只不過演員能夠協助他,并且給出一個真實的意見。一個好的作家他一定是講邏輯講情感的。
任何作品里面都有規律,要打動人心,可以用降龍十八掌,也可以自創武功。倘若一招一式都雜亂無章法,那么能打得過誰。找到這里面的規律性,并且加以應用,才會讓人喜愛,才會讓人感受到觸及人靈魂。短視頻,紀錄片,感嘆或者是長篇大論的書籍,要想要觸及人靈魂深處,必須無限的接近生活的底層,找到這種根本性的話語。
語言是接觸人靈魂深處底層的工具,人們用它來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我們大抵可以從這個過程中看到一些東西,比方說身份所位于的經濟地位階級條件,他占有的這些資源帶給他的價值觀和世界觀與人生觀,身處在特定的階層里面,他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有著不得不去處理的關系。但他個體的心中又有所欲求,或許在某刻,他會察覺到自己的人生空虛無意義,察覺到自己身邊的關系都可以拋棄,察覺到自己與整個社會其實是隔絕的狀態,但他心里還是有些東西想要創造出來。
這或許是他唯一能夠堅定下來的目標了,他找到了這顆勾連一切混亂的種子之根,察覺到這里。關系,游戲,抽煙,喝酒,這些外物都不再重要,他已經找到應該他去做的使命,賺取心靈意義上的滿足,而不是被這些關系所依靠著,支撐著自己活下去。
即使察覺到了自己的使命,可前路又伴隨著那么多的阻礙,人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一不留神就要滑倒在這河流里。湍急的河流甚至會淹死不少的人,所以,戰斗也要活下去。我們的身份不同,遇到的阻礙也不同,解決辦法也一定不同,倘若是因為自己能力不足,倘若是因為條件不足,又假如是人與人難以互相理解互相信任,受到了更多的打壓與妒忌。
人就像一艘隨隨便便就能被挫折的大風輕而易舉刮倒的船,外部危險重重,實現使命就像找到寶藏,在這個過程中必須要補給各種各樣的資源,又要利用好自己難得的機遇快速行進,還得不讓人嫉妒,讓人喜愛讓人支持,這個過程中可能還要打一小撮人的臉,不然難以克服危機和挑戰。
人生實在是太脆弱了,弱不禁風渺小的人根本承受不住死亡的微壓。一旦是個體,我們就注定了我們自己有階級性有局限性,當然可以學習最先進的思想,增長政治眼界,更好的認清自己。有的時候我們可以在某些方面更進一步,但我們局限性告訴我們不需要再往前了,我們已經把需要的東西創造出來就行了。夠了完全夠了,但這就是對的嗎?我們真的可以不用去創造這種關系,只需要滿足自己創造的東西就行了嗎,只需要滿足內心的意義就行了嗎?如果這樣想,人生是不是也就結束了呢?所以做一些無所謂的事情其實也是可以的,但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未必是正確的。
幸運的是,我們完全可以變成一個更好的人,在隨機的命運安排下,做出一個更好的選擇,全人類都要往前走,我們必須也要跟上這個步伐,別因為自己的局限性,就一定要拖后腿。所以,學自己的興趣,不用去學習其他的,有些人說你孺子不可教,或許同樣這番話也能對他說,人與人根本就沒有互相理解,你做不了他,他也不可能成為你。倘若狹隘,固執的認為,這世界只有一種人生,那么很可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人生給定了一部分標題,但大多的事情還要我們自己去想去做。沒有標題的人生歷程,我們得自己去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