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看著無菌室里正照顧母親的大衛(wèi)，對杰克說道：“比起那半吊子的控制使用者意識，這芯片的真正的價值是如何讓使用者自己控制自身意識。”

“積極點的情緒會讓他自發(fā)的利用到這個，一味的威逼只會逆反，荒板從一開始在這個方向就走錯了，咱們可不能犯他們的錯誤。”

杰克聞言透過無菌室窗戶看著里面的大衛(wèi)，嗯了一聲：“我知道，放心吧。”

三個小時后，大衛(wèi)成功跳過了荒坂學(xué)院的學(xué)習(xí)期，加入荒坂公司的實習(xí)期，直接進入了荒坂公司員工的正式任職期，并有了升職最快的待遇。

賣命。

不是比喻，而是真賣。

在V的威逼利誘下，大衛(wèi)的母親葛洛莉亞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并十分自責自己連累了孩子。

在她看來，沒有偷這具義體的話，大衛(wèi)根本不用當這個什么實驗品。

V了解此事則是冷哼一聲，破天荒的給葛洛莉亞解釋了下，什么叫公司黑暗。

就算大衛(wèi)畢了業(yè)，需要做的也是賣命活，賣命賣到一定程度還不死，那才能升職，升了職后也就是給更上面的人賣命。

想做管理人員？這輩子是沒指望了，除非救了荒坂姓的人才有可能，而且真當坐辦公室好坐呢？沒點政治嗅覺死的也快。

至于老老實實當個純文職的活，搬搬文件什么的。

真當荒坂公司是善堂？這種活是給公司優(yōu)秀員工的親屬配備的，其目的是為了栓一根鏈子，而不是閑的沒事招一堆累贅。

作為一個普通的母親，葛洛莉亞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些事情，聽到這些事后她只能被迫接受了V的話，并囑咐大衛(wèi)一定要好好跟著杰克培訓(xùn)，這都是以后他活命的資本。

她不接受也沒有辦法，于理來說，她盜竊了V的實驗品，于情來說，V救了她的命，讓大衛(wèi)還債。

最重要的是，于實力來說，他們就是案板上的肉，想做什么跟他們自己沒關(guān)系，而是看別人讓他們做什么。

V對大衛(wèi)也挑明了，葛洛莉亞就是人質(zhì)，大衛(wèi)別想著賴賬的事，為了讓大衛(wèi)好好干活，V表示會給葛洛莉亞安排一個安全點的工作。

“所以你準備把她安排到哪？”杰克想了想，感覺除了這幾個安全屋，沒什么可以安排的地方。

“野狼酒吧怎么樣？”V提議。

“我弟會用東邊那比較傳統(tǒng)的方式對我。”杰克聞言就是一撓小辮，面色苦惱。

“什么方式？”V好奇。

“插我三刀捅出六個洞，然后替我媽把我逐出家門，哪有人往自己家放人質(zhì)的。”杰克苦的五官都皺到一起了。

“那就找他的小女朋友幫忙，把人塞給她的中間人，正好大的小的都安排到那。”V表示還有第二方案。

“能行么？”

“肯定能行。”

…………

“滾，有多遠滾多遠。”白晝在吧臺里拿起毛巾像掃蒼蠅一樣嫌棄的掃在杰克身上。

“幫個忙幫個忙。”杰克討好。

“讓V姐親自安排的事我能不知道有多危險？把人安排到酒吧里來？虧你想得出來。”白晝已經(jīng)開始找掃把了。

“那給安排到露西的那個中間人手里總行了吧，露西在那說話不是管用么。”杰克向露西打了個招呼。

露西端著杯可樂坐在一旁，叼著吸管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聽到杰克的話后聳聳肩，把頭朝白晝那努了努，表示他說了算。

“幫幫忙幫幫忙。”杰克懇求。

白晝把毛巾放下，頗為生氣的拍了拍吧臺桌子：“半個月不回來一次，前兩天酒吧差點被炸都聯(lián)系不上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們有多害怕，你一回來不是問問威爾斯太太怎么樣，而是想往酒吧里安排危險分子。”

杰克聞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知道這事的時候都已經(jīng)過去一晚上了，當時也挺著急上火的，直到V在那說。

有露西這么個頂級黑客天天在那蹲著你怕什么，你看這不一晚上就把這幫人的頭全教訓(xùn)了一遍么。

為了防止相似的事情再發(fā)生，這次杰克回來也不是空著手回來的，弄來兩個造型像是大型金屬衣架的東西，平常就放在酒吧當擺設(shè)，一碰到開槍的火拼事件就是兩具全自動智能火控機槍防御設(shè)備。

看在這個東西的份上，白晝才沒當場給杰克踹出去。

“這事很重要，除了你們我沒別的信得過的人，我總不能找和歌子那個老妖婆吧。”杰克解釋道。

信任，終究是夜之城最難得的東西，每個人或許都有，但也總會有人窮極一生都沒有。

越強大的，就越?jīng)]有。

白晝握著手里的空玻璃杯思索了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說到：“人可以介紹到老船長那，但他到底是干什么的，用得著這么安排？”

杰克四處打量了一眼，確定沒人偷聽后，才神神秘秘地說道：“一場實驗。”

白晝聞言一愣，他看了看杰克剛才遞過來的照片，一個青少年學(xué)生。

現(xiàn)在你們都開始做人體實驗了？

“什么實驗？”白晝有些疑惑。

杰克往吧臺靠了靠，不動聲色的小聲說道：“收集一些數(shù)據(jù)，如果能收集到最理想的數(shù)據(jù)，以后就沒賽博精神病了。”

露西把吸管吸出滋滋聲，探著腦袋豎起耳朵。

杰克看了露西一眼，對白晝接著說道：“搭把手，調(diào)試個適合的人員不容易，放心，這東西全靠使用者自己的意愿才能發(fā)揮，V不會專門把這小子派去送死。”

白晝點了根煙，吸了一口，有些納悶：“荒坂公司現(xiàn)在轉(zhuǎn)行做慈善了？還專門讓V姐負責一個治療賽博精神病的項目？”

杰克露出一副‘我愚蠢的弟弟’的表情，說：“你傻啊，要是沒有賽博精神病，人人全面義體的時代就來臨了，這還不算大事么？”

“呃，恕我直言，我覺得憑V姐那個脾氣，碰到這種項目偷偷使絆子到是有可能，幫荒坂做這么個項目…”白晝一副你蒙我的表情。

“都說了是最理想的狀態(tài)，給上面人不說大點，怎么要公款，到時候倆三月往上擠點數(shù)據(jù)，寫份報告，說一下有進度，這公款不就一直往下批了么。”杰克表示這里面門道多著呢。

白晝的手指指節(jié)敲擊著吧臺桌面：“這種項目的遠景這么大，荒坂公司重視度肯定高吧？”

他還是覺得風(fēng)險太大，要是重視度太高，荒坂公司到時候順著老船長那挖到露西這里，野狼酒吧就危險了。

“重視肯定是重視，所以才是V這種級別直接負責的，別人連實驗品都不知道是誰。”杰克開始解釋。

“但真要說重視到什么程度，荒坂那離譜的項目多的是，也沒見哪個真成了，都是騙經(jīng)費然后弄些有效果的衍生品來糊弄下。”

“這項目一開始的報的還是以控制全人類意識為目標申請的項目，這不現(xiàn)在都成如何抵抗賽博精神病了，我估摸著呀，到后面指不定變成啥呢。”杰克一副我內(nèi)幕多到爆的樣子說到。

他可憋壞了，天天跟著V接觸點這事，弄的他想給誰炫耀下都不行，也就只能跟白晝能說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