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1年3月2日,明州島西南內陸,盧卡河上(原時空烏尼拉希河)幾個筏子正在河面上漂蕩!
船槳劃過波瀾不驚的河面,蕩其一陣漣漪,水面下的魚群四散逃離開筏子下方。
多少萬年進化的基因告訴它們,水面上現在極其危險,最好不要露出水面。
唰……
一根細矛砸在水面,泛起一陣浪花,細矛后面的繩子被拉動,細矛露出水面,連帶著一條河魚掙扎在矛頭上,矛頭上滴著鮮血。
一滴一滴的掉落水面,在肉眼看不見的水面引起細微的波動。
細矛被筏子上露著黝黑的上半身的少年用力拉到了到了筏子上。
少年拔出矛尖上的肥美河魚,手上沾著鮮血,將河魚扔進了腳下的木桶,木桶內幾只同樣沾滿鮮血的河魚正在垂死掙扎!
“第五個了……”少年數著木桶內的河魚自言自語道,“再來五個……我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就可以回去了。”少年看了一眼木桶,隨后又轉頭看向河面。
唰……
“找到你了……”少年盯著波瀾不驚的河面甩出手中的細矛,“第六條……”拉回射中河魚的細矛,少年笑著數到。
唰……
“又沒射中……”少年一臉氣惱的拉回水中的細矛。
“換個地方應該可以……”少年劃動船槳,“終于找到條大的?!逼〉胶佑野兜纳倌昕粗锏囊粭l比前幾次都大的河魚自言自語。
唰……
“這次應該射中了吧!”少年站在筏子上,看著河面上露出矛頭的細矛,“射中了……”細矛拉出水面后,露出矛尖上一條瘋狂掙扎的巨大河魚,這條魚足以前幾條的兩倍大,巨大的力量再被拉上來的時候,不斷的翻騰著魚尾,河面被擊打的泛起一陣陣如同炸響的水花。
少年一臉喜色的將這條大魚從矛尖上拔出,剛一拔出,巨大的力道險些讓手中的魚掉落水中,好在少年眼疾手快,用另一只手將魚死死掐住,防止魚逃入水中。
雖然這條魚已經受傷,活不了多久,但是一但掉進水里,再想找它可就是個天大的難事!
少年將大魚塞進木桶,隨后繼續在河面上捕魚。
由于這一側魚群聚集,很快少年便捕好了需要上交的量,隨后又捕了幾條自己帶走。
捕完魚后,少年劃動船槳,筏子便朝河的上游駛去。
來到河中游的一處人工挖掘的小型河道中,筏子一路向下,來到了一處河岸旁的木制簡陋碼頭上,將船綁在木柱上,少年順著插在河中的木梯,爬上的岸。
岸上,木屋林立,由于靠近河邊的緣故,木屋類似于海邊的高腳屋,乃是防止河水漲潮時而特意建造成這樣。
“莫蒂回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
少年剛一上岸,就聽到一陣叫喊聲從身旁想起。
扭頭朝左側望去,一個穿著短衫,赤腳站在地上的禿頭中年男人正朝他這邊看去,邊看嘴里還嘟囔著什么。”
“莫特大叔……又是你……你難道天天沒事干嗎?天天站在河邊神神叨叨……”莫蒂看著眼前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你筐編好了……天天出來晃蕩!”莫蒂對著男人說道。
“莫蒂小子……我雖然瘸了一條腿,但手又沒瘸?!敝心昴腥四龠@一瘸一拐的走來,“要是連個筐都編不好,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嘴里不滿的嘟囔道。
“行了行了……我沒空和你掰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蹦俨荒蜔┑目粗心昴腥四兀氨R娜怎么樣了?”莫蒂隨后詢問道。
“我說你小子回來那么早,原來是想女人了……”莫特對著莫蒂擠眉弄眼,“早上我還看見她呢……說是要和其他人去上游捕魚,還說什么……上游的魚比下游的好吃,我就搞不懂了,都是魚,分什么上游下游……”莫特抓著魚的話題不停的對莫蒂嘮叨。
平日里也沒什么人和他這個瘸子說話,只有莫蒂沒有看不起他,經常找他說話解悶,此時見到莫蒂回來,積壓已久的話全都吐了出來。
“好了好了……我現在沒有興趣聽你那個什么年輕時候的英雄故事。”莫蒂對其擺了擺手,“我現在得去找盧娜了……你把這些魚上交給部落,就說是我交的?!蹦僖贿呎f一邊從岸邊船上拿過來一只木桶遞給莫特。
“臭小子……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莫特接過木桶,“剛回來就為了女人跑回去……你色心怎么那么重?!蹦鼐o接著對莫蒂嘲諷道。
“哎……我這是愛情……愛情你懂嗎?”莫蒂臉紅著反駁道,“算了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我走了,記得把魚上交,說是我交的?!蹦倥芑卮匣仡^囑咐道。
“你這個臭小子……”莫特看著跑到船上的莫蒂嘴里嘟囔道,“路上小心……別掉水里了……”隨后又大聲對著已經劃出岸邊的莫蒂囑咐道。
“知道了……”莫蒂一邊劃動船槳,一邊大聲回復道。
隨后劃動船槳出了土制河道,進了主流河道內,朝著上游駛去。
用力劃了約莫有半個小時,莫蒂放慢了速度,任由腳底下的筏子緩慢的隨著河流向前飄去。
自己則在筏子上休息了一陣,隨后才繼續用力劃動。
當劃到上游水域后,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莫蒂打算在上游的城寨中住上一晚,順便看望他心目中的女神,莫河部落的一朵鮮花,盧娜。
想起盧娜那美艷的臉龐,莫蒂就是一陣激動,恨不得趕快上岸去見她!
很快到了岸邊,看了看遠處和中游一樣的高腳屋,莫蒂心里激蕩不平,急忙將筏子綁在岸邊的柱子上,就著和河中游的一樣插在水里的梯子,爬上了岸。
“啊……”“你們是什么人……”剛一上岸便聽到了幾聲慘叫,莫蒂慌了神,但想起了心愛的盧娜,又鼓起勇氣,向寨子內偷偷摸去。
“這是些什么人啊……”看著寨上內一群騎在一匹他只從首領那見過的高頭大馬上的盔甲士兵,“他們在干什么?”看著這些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中類似頭領的人物騎在馬上說了幾句,揮了揮手,幾個被捆綁出來的莫河部落的土著被壓倒在地上。
砰……砰……砰……
“啊……”莫蒂瞪大了眼睛看著前面因為那些俘虜,因為士兵手中的長矛射出的什么東西直接倒地,鮮血不止后,只能發出一聲啊的聲音,隨后就用手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隨后便繼續聽到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首領似的人物,對著剩下的俘虜說了幾句他聽不懂的話,雖然聽不懂,但從表情和語氣來看,像是什么威脅的話。
騎在大馬,身著盔甲的男人等了一會,一旁的翻譯在對土著復述這他剛說過的話。
這些土著聽后,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看著他。
男人只是握緊韁繩,隨后對一旁的副官道:“既然他們冥頑不靈……我們也就不客氣了!”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殘忍,“既如此……送他們上路吧……”男人口中的語氣是那么的冰冷殘酷,好似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是!”
副官聽后,指揮士兵將屋子里的男女老少都拉出來,準備就地正法!
“跪下!”“跪下!”
士兵們押送土著跪在了寨子中央。
隨后,一群火槍兵舉起手中的火槍,準備射擊。
“不要……不要??!”躲在暗處的莫蒂見到那些人將所有從寨子中押了出來,跪倒在地上,其實還有他朝思暮想的盧娜,見此,他在也忍不住了,從村寨后面跑了出來。
聽到一聲叫喊,寨子內的士兵,紛紛調轉槍口,對向男人所在的位置。
“求你們不要殺他們……,你們想要知道什么,我說我說……”莫蒂跑到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面前跪了下來,“砰……砰……砰…”跪下后,不斷的磕頭。
“讓他起來說話……”騎在馬上的男人開口道。”
一旁的翻譯聽后,連忙將男人的話翻譯給還在磕頭的莫蒂聽。
莫蒂聽后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但是顫抖的雙腿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問他……問他關于這個部落的問題。”男人轉過頭對翻譯道,“讓他告訴我們這條河確切情況。”隨后又叮囑了一句。
翻譯隨后將話翻譯給驚慌失措的莫蒂聽。
“我們這條河叫莫河……也叫盧卡河……是一條全長上千里的大河?!蹦俳Y結巴巴的回憶起來,“目前這條河被什么莫河部落以及其他四個部落分別占據……每個部落各占一節,互不侵犯?!蹦倮^續回憶道。
“你知道這些部落的具體位置嗎?”男人聽完翻譯的描述,“如果你知道……并愿意做我們的向導的話,我就放了他們。”男人騎在馬上指了指一旁跪倒在地的莫河土著。
地上的土著好似明白了什么,一部分對莫蒂怒目而視,一部分確又希望莫蒂說出來,好救自己一命。
“我知道……”莫蒂看了看地上的跪倒的莫河族人,又瞧了瞧其中美麗的盧娜,咬了咬牙,“我帶你們去……你們真的愿意放過我們嗎?”莫蒂一臉期待的抬頭看著馬背上的盔甲男人。
“可以……”男人答應道,“把他們關進寨子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外出!”隨后揮舞馬鞭指揮道。
“好了……你也該兌現你的諾言了?!蹦腥丝粗凰瓦M寨子的土著,“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欺騙我們是什么下場……”男人騎在馬背上用銳利的眼神看著地上緊張不安的少年。
“我知道,我知道……”聽著翻譯的話莫蒂有些害怕,“我這就帶你們去,這就去……”說完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很好……你果然是個聰明人?!蹦腥藵M意的看著少年,“我叫洛河,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饒有興味的問道。
“我……我叫莫蒂!”莫蒂聽完翻譯的話后連忙說道。
“那么現在……莫蒂。”洛河玩味的看著地上的少年,“你就是我們混編營的向導了……歡迎你的加入!”洛河目光灼灼的對莫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