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取拿
- 成為序列者的我只能去屠神了
- 繪梨衣的鋒刃
- 6246字
- 2023-07-04 23:21:09
先天元空之中
在高若望功成開脈的同一時刻,一股宏盛無比的精氣立時自其人體內奔涌而出,直往許晟所在之處落來。
許晟起意一引,足下那道燦若銀寰的星河立時變得無比璀璨起來,好似億萬星光同映,無數光華浩蕩橫流,將此間天地映照的明光熠熠,格外燦爛絢麗。
同時他的表面更是散發(fā)出一輪七彩光霞,望之有如日暈一般,浩蕩靈機傾瀉而出,將周圍三丈范圍籠蓋的彩霞四溢。
在這道精氣的補益之下,許晟只覺自身氣機正在借借攀升,層次不斷拔高,須臾間便突破了金丹三重境,直往元嬰境界突破而去,并且一些原本缺失的某些事物仿佛正在被不斷填補一般,無數殘破的畫面自他腦海中浮現。
隱約可以看到,在一方好似無邊廣大的法壇上,兩位渾身被光氣籠罩的道人分別端坐玉臺兩端,玄氣蓋身,氣沖穹宇。
在二人頭頂之上,懸有一方延綿無邊的大玉盤,其上經緯縱橫,一枚枚恍若星辰的棋子分羅排布,呈現出一個天地未開之前的渾元之狀。
許晟心下訝然,道:“道棋?”
在修道人之間,弈棋等若論道,能夠將自身領悟的道理,甚至道法路數盡數蘊于其中,這比直接言語交談更為玄妙,且也來的含蓄,也更讓修道人能夠接納。
只不過此等論道之法通常唯有元嬰乃至象相以上境界的真人方會使用,功行不夠者連自身道法都未曾梳理明白,又如何以此與人對論?
且畫面之中的這些棋子,其每一枚都是重如日月星辰,合聚一處,方是天地化合之象,要一氣挪轉這么多,且還輕描淡寫,絲毫不見煙火氣,光只這份法力就令人驚嘆。
這時左側的那位道人一拂袖,面前渾元一體的棋子陡然散開,此象征辟開天地,隨著棋子一枚枚散開,霎時整個大玉盤之上都是棋子,而且還在不斷分化。
這棋子是會隨著雙方道法碰撞越來越少,直到消失殆盡,那么就是一局結束。
待棋子分化畢時,右側那位道人率先起得法力搬挪了一枚棋子過來,以此占據一角,隨后再以此為憑,不停引移漂游旋轉的棋子,演化自身道法變化。
左側那位道人則是直接排布落子,往右側那位道人所占據一角侵奪落去,卻是想要搶占主導之勢,在對方道法演變完成之前,以己法斷去其人之法,從而定下勝負。
這道棋之法沒有任何固定的棋路,全憑落子之人想要以何等方式來展現自身道法而定,這等直來直往的攻襲下法,乃是最為常見的一種。
由此也可以看出二者之間的道法傾向,左側那人應當尤為擅長爭斗之法,不僅僅只是棋路,此人一舉一動間,無不包含著絲絲侵奪之意在內。
右側那人則似是擅長以一衍萬千,變轉由心,抓拿天地大勢之法,道法棋路無時無刻不在變化挪轉,積蓄勝機之中。
許晟看著畫面中的此二人來回對弈,卻是漸漸沉浸了進去,忘卻了自身所存。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在某一刻,畫面變得殘缺起來,他方才由此醒轉,隨后愕然發(fā)現,原來大玉盤之上的所有棋子都是在二人的道法碰撞之下盡皆化去了,這一局棋已然終了。
在觀摩這等論法之中,他自身也是大有裨益,道法在無形之中增長了不少,擴寬了日后所行之道。
無論是何等生靈,在抵達一定層次后,唯有明晰己我,將道法梳理通透,方能繼續(xù)往上走。
略微梳理一番感悟收獲后,許晟又再度往那些浮現出來的畫面望來。
似是因為從高若望體內涌來的那股精氣已是將要被他全數化盡,那些畫面已經變得尤為模糊,幾乎快要看不清里間景象。
僅能依稀分辨出左側那位道人在感嘆道:“果然我輩唯有在爭斗論法之中盡展自己手段,不斷切磋琢磨,才能從中知曉利弊,明晰己我及對手手段,從而令道法增長。”
顯然身為這局道棋的對弈之人,也是大有收獲的。
右側那位道人淡淡言道:“凡俗之人為了生計,要與人爭,與天相爭,殊不知我輩修道人亦是同樣,若是不爭,又如何能往上走?”
左側那人點了點頭,隨后嘆道:“人力有窮盡之時,我輩修道人也是一樣,此次災劫,卻不是我等能夠爭得贏的了。”
此話一出,右側那位道人亦是默然,許久之后方才聽得一聲長嘆。
隨著最后一縷精氣化盡,所有的畫面皆是消散一空。
許晟在聽得最后那一句話時,不禁神情一怔,暗忖道:“災劫?莫非是末法時代降臨,修道人諸派覆滅之劫?”
思忖了一會,他微微搖頭,以他眼下的層次距離這等事情委實差的太遠,即便弄清楚了,恐怕也無力改變些什么,還不如將這等功夫用來修持。
他仔細感應了一番,這次高若望開脈成功后自反補回來的先天精氣著實是令他恢復了不少了。
雖然還未一舉突破元嬰層次,可已然是相差不遠了。
高若望在突破之時所用的斗歲宗功法,其實是受她改動,加入了自身的玄武之道的,故而其人才會反哺出部分先天精氣而來。
不過這部分精氣并不完整,只是一部分罷了,唯有待高若望真正接受玄武之道時,許晟方能徹底取拿到其人所代表的那一縷先天精氣。
理清自身變化后,許晟又是抬手一點,將剩下的玄武之道借由斗歲宗之法傳了出去。
離忘山
主殿所在,高若望開得脈象之后,正欲推門往外行去。
可就在此時,他所得到的那本斗歲宗功法道書倏忽一顫,自他袖口之中顯現,霞光流轉不休,一段玄微奧妙,難以形狀的晦澀經文由其傳了出來。
高若望立時足下一頓,心下訝然,暗道一聲:“原來此法還另有玄妙?”
在感受到那段玄妙經文后,他當即在原地端坐而下,沉心靜氣,仔細參悟其這段經文起來。
高若望在殿中坐定參悟三個時辰后,方才緩緩睜開雙目,醒轉過來。
“神霄萬衍劍經?居然又是一門上乘功法。”他心中暗自思忖道。
此經乃是一門化劍功法,且其分為外經與內經兩部。
內外兩部劍經都有教人祭煉劍丸,演化神通的法門,只不過外經只錄諸多以劍丸施展的護道神通,敗敵之法,而這內經方才是真正錄有以劍入道,摘取功果之法,是此經精髓所在。
但是若要修行內經,便必須要習練著舍棄除劍道之外的一切神通道術,此后與自身祭煉出來的劍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對敵之時,無論攻守御敵,皆靠一枚劍丸,端是要求嚴苛無比。
不過此經雖然修行起來極為困難,但是斗法之能卻在足以在同輩之中排得前列,甚至待將此經修煉至高深處后,所祭煉劍丸與劍主神氣合和,更可做到劍上生神,演化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大神通來,輕易便可斗敗一眾同輩。
只是此經雖好,卻不為高若望所取。
且不提這內經修行起來如何嚴苛,便拿那劍丸一說。
這劍丸便求之不易,就算是元嬰修士,也需花上十幾年方能煉制出來,不是大門大派不能為之,若是想要尋得一枚上乘劍丸,那就更為困難了。
有此可見修煉此經的難度有多苛刻了。
更何況他眼下所修煉玄澤上洞寶妙真功也是一門上乘玄功,更是踏過開脈一關,又何必再改換功法呢?
反倒是這外經頗為令他重視,想比內經而言,僅靠修煉外經雖然無法達到劍上生神的程度,但其中所記錄的諸多護道劍術同樣也沒有那么嚴苛,哪怕另有玄功在身,也同樣能夠修煉出來,以之對敵。
只不過修煉外經同樣也需要一枚劍丸來祭煉,眼下只能留作參悟,待來日尋劍丸時,不妨再翻出來修習。
明晰此節(jié)后,高若望又是起意一算,發(fā)覺自己開脈破關加上參悟劍經已是整整用去了一日夜的時日,他當即起身往殿外踏去。
推開殿門,來至外間后,一直守在外間的陳守稷此刻也是倏忽睜開雙目,望他所在方向望來。
在陳守稷眼中,此時高若望渾身氣機透頂而出,正呈勃發(fā)之勢沖霄而起,顯然已是成功破關,完成開脈。
他起身稽首一禮,道:“恭喜高師弟了,今后不僅無需再進食五谷雜糧,維持軀體所需,更可正式習練神通道術,驅云策雨,追風趕月。”
開脈之后,修道人便可磨化元真,練出靈氣,再以這靈氣施展相應的神通道術。
可以說唯有真正開脈,踏入明氣境,方能以靈氣施展種種手段,從而有著幾分仙家之象。
高若望稽首還禮,笑道:“陳師兄有禮,師弟我不過剛剛開脈,尚未練得一絲靈氣出來,哪里能施展那等手段?師兄莫要折煞我了。”
陳守稷笑了笑,道:“這磨煉靈氣左右也就半月功夫,你也莫要太過自謙了。”
說罷,他又話頭一轉,道:“對了,不知師弟你所開脈象如何?能否放開來與為兄一觀?”
高若望哂笑一聲,道:“這有何不可?”
語畢,當即心下一催,挪轉氣機,使元真入脈,走竅行功,先是有嘩嘩水浪之聲響起,隨后一縷煙氣自高若望頭頂透出,飄飛至一丈處,再彌布鋪展開來。
須臾間便演變成了一團瑞靄祥云,其內好似有飄渺仙樂傳來,待陳守稷凝神仔細觀去,隱隱可見這聲光玉霧之中似有一道燦若銀寰的玉河,內里無數光華浩蕩橫流,璀璨奪目。
僅此一觀,陳守稷便可斷定此等脈象可為上品。
雖然高若望的這道脈象為水屬之相,可內里象氣圓滿,內蘊周天星辰,宏深浩渺,氣象正大,怎么也不是中下之品的脈象所能夠比較的。
待將高若望的這道脈象徹底記下后,陳守稷方才溫聲笑道:“高師弟你這道脈象氣象非凡,雖為五行之屬,中品之相,可實際上卻足以評得上品之相。”
高若望緩緩將頭頂脈象收入軀殼之中,隨后道:“全仗陳師兄提攜之故。”
陳守稷點了點頭,道:“我輩求道所求,不在乎是長生存道罷了,中品如何?上品又如何?需知千百年轉瞬即逝,若是不能守住心思,每日勤修苦練,便是資質再好,也難登上境,最后只能淪為一捧黃土。”
高若望聽得出此番話語中的告誡之意,正色道:“自當謹記師兄教誨。”
陳守稷微微頷首,隨后又是指點道:“你自開脈之后,已然算得上是踏足明氣一重境中,日后想要再往上走,卻是少不得尋覓一處合適之地,煉就清濁二氣的,你不妨看看我之前予你的那兩本道書,想來定會有所收獲。”
明氣境修煉分有三重境界,各為“氣海初化”、“喚云召霞”、“天霖降頂”,如按照一般方式修煉,卻是無驚無險,波瀾不起。
但是無論是何等功法,都是離不開磨練元真,融出明氣這一步的。
此氣二分,第一步先煉乾靈清氣,練成后氣機輕若云霞,如羽飄空;第二步再煉坤靈濁氣,練成后氣機密如精鐵,重似萬鈞。
到了第三步,則是要乾坤再合,兩氣歸元,最終方能凝出玄光來,以此往上行去。
而在磨練元真,融出明氣時,又因功法不同之故,具體所采用的方法也是不一樣的。
似一些金火之屬的功法,有的便需要尋覓一處煞氣沖盈的地界方能修持下去,有的哪怕是在洞府之中按部就班修持,也同樣能夠磨練出明氣來。
陳守稷開口說及這點,便是有意提點他的意思在里面。
高若望稽首一禮,道:“多謝師兄指點。”
陳守稷見他聽了進去,便又是道:“你既是入了我世家一脈,日后定遭師徒一脈之人針對,而且我世家之中也并非是鐵板一塊,哪怕同族之中也多有算計,我如今已是快要將凝煉金丹所用的內外三藥搜羅齊全,下來便該當準備破關之事了,恐怕三五載內不會出關,日后的道途便需要你自己想辦法走下去了。”
語畢,不待高若望開口,其便已是駕起玄光,往離忘山外遁去。
高若望對著陳守稷遁去的方向恭敬一禮,無論其人抱著何等心思,這提攜之恩卻是實實在在的,日后若是有機會,自當設法報還。
待禮畢后,他又開口將傅管事喚來,道:“我離家已是有近月余時日,如今在門中逐漸安穩(wěn),我欲去書一封同家中報個平安,此事便勞煩管事了。”
傅管事連忙上前,道:“老爺放心便是,我定會將書信安穩(wěn)送到,就是不知老爺祖家在何處?”
高若望又開口將盤榕村所在道出。
傅管事聽后沉眉思忖片刻,方才道:“老爺祖家所在離門中應有千余里遠,且中間隔著千山萬水,若是僅以小人的本事,恐怕至少要數月時日方能送達。”
高若望此時方才知曉山門所在之地與家里相距這般遙遠,他不覺微微皺眉,道:“哦?若是如此的話可就有些久了,可有什么手段能快上一些?”
傅管事當即笑著道:“自然是有的,只不過卻需要老爺先擬一封書信,好讓小的去寶光院將每月門中發(fā)放的修道資物領了,這里面便有不少符箓,可令我在月余左右的時間送回。”
高若望入門不久,陳守稷送贈的那兩本道書一直未曾觀讀,哪里又知道這寶光院是在何處?更別說每月發(fā)放下來得修道資物一事了。
他面上神情不變,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你且先下去吧,待我擬好了書信自會喚人來尋你。”
傅管事見此,當即躬身一禮,道:“那小的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便已是沿著玉階往下走去。
高若望看著其人遠去不見,方才轉身往那正殿走去。
殿中除卻先前他破關開脈時所做的玉臺外,在后殿內還設有不少靜室,其上皆有禁制護持,外人難以進去。
高若望行至此間后,拿出那禁制玉牌將上面的禁制打開,隨后邁步進去,環(huán)視一周后,發(fā)覺里面地界雖然不大,但是香爐蒲團、臥榻案幾乃至文房之物一應俱全,尤其在中間頂上有個細小窟窿,一縷金光自頂穿下將室內的諸多琉璃明珠子一同照亮起來,一時間有若七彩霞光,將室內諸物照得纖毫必現。
他微微打量兩眼,便收回目光,在面前軟榻之上定做下來,緩緩自袖口內取出陳守稷先前所贈予他的那兩本道書來。
打開一看,這第一本道書封面之上正書有《修道精要》四字。
待他徐徐翻來書頁,仔細觀讀了下去,卻是發(fā)現,這本道書提綱挈領,簡明扼要,完全將道理說通了,可謂是字字珠璣,內里所著內容,哪怕是愚鈍之人,也是能夠看得明白。
且里間所記錄的諸多修行知識,高若望更是從未聽聞過,眼下一觀,頓覺茅塞大開,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便例如除卻正常修持玄功,問道長生之外,還有著以丹道成就上境,甚至是以陣道摘取上乘功果之法。
只不過此等法門書中僅僅只是一筆略過,顯然能夠以這等偏門之法成就上境者也是渺渺無幾,故而未曾過多描述。
但即便如此,也著實是令他受益匪淺。
一連反復翻開了數個時辰,他方才長出一口清氣,將此書合上。
自得了寶鏡所授功法后,他曾翻閱過陸元川家中所收錄的不少書冊,但是沒有一本比得上此書。
隨后他又往那本錄有斗歲宗門規(guī)法度的道書看去。
此書比起修道精要就要顯得無趣的多了,但高若望在翻閱此書時卻反而更為慎重。
在這等修行道派之中,除非你的功行達到能夠無視門規(guī)法度的程度,否則的話便無論你功行再高,斗法神通再如何了得,也只能如棋盤中的棋子一般,遵循棋手之間定下的規(guī)則,受棋手擺布。
而這門規(guī)法度便是棋手之間定下的規(guī)則,唯有將這些規(guī)則牢牢記下,方能不至于輕易被人算計,甚至是以此反算他人。
如此又是數個時辰過去,高若望方才通過此書將門中各院劃分以及涉及職責分理清楚。
斗歲宗內共有六院,分別是寶光院,主法器煉制,門內弟子修行所用資物下發(fā)之事。
正清院,主門規(guī)戒律,獎懲弟子之事。
功德院,門中功法藏書之地,通常唯有真?zhèn)鞯茏佑只蚴菫殚T中立下過大功者,方可在經過掌門真人允許后進去挑選功法神通修習。
丹鼎院,主靈植栽種,丹丸煉制一事。
經羅院,主門中陣機排布,禁制布置,以及洞府分發(fā)之事,先前高若望領取洞府所去的覓仙閣便歸屬于此院之中。
上清院,主門中弟子教習,指點功行缺漏之責,若是想要成為真?zhèn)鞯茏樱潜阈枰热氲么嗽褐小?
其中經羅院與功德院為掌門真人一系所掌,上清與正清二院則為師徒一脈所掌,丹鼎院與寶光院則在世家一脈的手中。
除六院之外,還有三上殿與二十八星閣。
二十八星閣負責門內外的諸多雜事,如下轄宗族上交供奉一事,便是由其遣人處置。
而在這之上便是三上殿所在了。
其分別是歸真、穹霄以及斗玄三殿,師徒世家兩脈與掌門真人各執(zhí)一殿,平日里多為門中長老靜修之所。
除此之外,山門內應當還有許多這本道書不曾記錄進去的秘事,這些就只能待往后遇到之時,再行研究了。
弄明白門中規(guī)矩以及各院各殿職責后,高若望起身來至書案前坐下,隨后提手運筆,將向寶光院索要修道資物以及向家中問好的兩封書信一并寫下。
小半柱香后方才停筆封書,拿著手中書信往外走。
待行至正殿殿門處時,正見兩名值事道童站在門口,此刻察覺到他后,紛紛恭敬一禮,道:“上師有禮。”
原先這離忘山未曾有門中弟子看上,正殿內又有禁制守御,自然也就不需要人來看顧打理了。
如今隨著高若望入住此間,傅管事自然也就重新安排了兩名道童過來值役,聽后差遣了,
高若望看得出這兩名道童也是練過修行之法的,只不過不得要領,未曾入門,凝練出元真,他微微搖頭,開口言道:“你二人派得一個人去將這封書信送于傅管事那處。”
說罷,左側那名道童便走上前來,伸手將他方才所寫的那封書信接過,往傅管事那里送去。